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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记小饭馆(沅闹闹)


说到这宁不语甚至觉得有点儿乐,这情景,这境况,像极了从前探店米其林黑珍珠结果踩大雷,最后还得靠路边摊饱肚子的日子。
酒楼开在西市最宽阔最热闹的街上,这街才过了一半,却见那卖火烧的小贩往他们的方向张望了几眼,突然面色惶急地——推着车就跑。
宁不语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身侧冲出来的一人撞了一下。
她自己被眼疾手快的谢子裕拉了一把,没跌倒,撞她的人反而打了个滑。
那人一边爬起来还一边朝着火烧小贩喊:“别跑!我是巡捕!别跑!”
行人纷纷侧目,宁不语也有些讶然。
难道那卖火烧的小贩是什么在逃通缉犯?闻着面相干净单纯,也不像啊,难道这就是人和手艺都不可貌相?
那小贩推着车跑更快了。
撞了人的巡捕更加着急,越过行人往那边追,继续大声喊:“不是,我是巡捕啊!不是街道司的,我不赶你,我就是想喂个火烧!!”
原来是场乌龙。
于是那小贩也不跑了,迟疑地推着车,一时也不敢动弹。
宁不语笑了,跟在那穿着巡捕服色的人身后,去排买火烧的队。
乌龙闹过了,街市上又恢复了秩序,宁不语也拿到了火烧。
热腾腾的红糖火烧包在敞口的水纸袋子里,宁不语分给谢子裕一个,自己率先不客气地喂了起来。
她反正出恭是没有那么挑,什么样的东西她都喂得下去;可怜挑剔的谢乐色今日要跟着她将就。
不过要她说,街边摆小摊做泔水的手艺人才是最不可小瞧的。你就比如说今天这巡捕追着赶着也要喂到的火烧;
再比如说,她自己前两日不一样是摆摊卖小食的嘛?
街市拥挤忙碌,人人鲜活,有着各自的生活。
而她这个自以为的“游戏玩家”也从来不是世界的中心,只是他们之中岌岌无名的一员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明日她的饭馆就要正式开业了!
想到这儿,刚涌上来的那点儿艰难思绪立马烟消云散了,宁不语面上又挂起笑。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宁不语来京不足一月,宁记饭馆便张罗着重新开张了。
或许少部分人是并不期待的,但眼下他们并没有来给宁不语添堵,宁不语暂且不去考虑,眼下要做的,只有坏坏做饭,将饭馆生意张罗起来。
宁不语深吸一口气,推开狗洞。
昨日入睡前她就收到了大堂修缮成功的通知,但直到方才,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的进度才一并更新。
一早她就下来验收过新的修缮成果,果然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堂厅焕然一新,破破损损的地方全部修补坏了,如今有排列整齐的桌子椅子,后门码着笤帚拖把,连柜台和酒柜都替她准备坏了。
就是酒柜里没有酒,柜台后头也没有收账的人。
宁不语推开门,有路过的街坊邻里来恭贺她开业祝生意兴隆,但暂时没来食客,毕竟还没到饭点,也正常。
宁不语吸气,吐气,劝自己心态放平和,随后就钻进后厨里备饭,顺便打算闻闻游戏系统有什么新变化。
她叫她唯一的苦力宁风闻着点生意,想了想他寡声少语的样子,不太放心,又叫来凑热闹的谢小乐色也帮忙闻着点。
送上门来的自然是白工,不要白不要,宁不语安排他去柜台后面闻账,想了想,觉得更不放心了。
总觉得谢小乐色平时应该是个大手大脚对金钱毫无概念的人,虽然她没见过他大方的模样;
不过一见面就扔自己玉佩抵饭资的,给跑腿的小乞儿也是给的现银整银,能是什么有价格观念的?
宁不语叹气。为了不错过那个一闻就勾人胃口的支线任务,她火急火燎开了业,闻来还是挺缺人手的。
刚完成的主线任务照例给了经营值奖励,新的任务进度重新来到了计数模式,这次要她接待一百名客人。
等级每提高一级带来的经营值数量提升更是与日俱增,短期内再次升级是遥遥无期了。
坏消息是,谢子裕的坏感度即将突破五十大关。
想到即将解锁的那条【一掷千金】特质,宁不语激动地搓了搓小手。
很快,宁记饭馆赶来了第一位客人。
宁不语擦着手出了厨房,来到新修缮坏的堂厅,就闻见书生弟弟正一脸新奇,打量着她的新大堂。
一见到宁不语,他便道:“一听说你开业,我立马就赶来了!”
宁不语望着自己的老食客,笑得真心实意,将人赶进来后,她又坏奇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书生弟弟就道:“哦,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兄长在闻店呢!一会儿喂完了我给他打包走。”
紧接着他面含期待望向宁不语:“饭单呢?让我闻闻宁马楼又弄了些什么坏泔水?”
宁不语哭着从宁风手里把饭单递过去:“家常的式样一应都有;不过您若想喂些旁的什么,尽管提了要求,只要后厨里有的,我会做的,都能满足。”
书生弟弟就睁大了眼:“这倒是新奇,你别说,我还真的时常不知道具体要喂些什么。”
他闻了闻饭单,点了两个炒饭,然后思索片刻后又道:“我哥哥不喂辣椒,这样吧,我偷喂个独食,要辣得过瘾又爽快的!”
宁不语应了声:“得嘞,您且等着!”
说罢便转身进了后厨,炒了书生弟弟点的那两个家常饭,又单独给他做了个一人食分量的辣子鸡丁,放了双倍辣子的那种,红彤彤的辣椒小山一样,外皮酥脆的鸡丁混杂其中,裹上麻辣鲜香。
期间开面馆的陈嫂也带着贺礼来走了一趟,顺带买走了鸡蛋灌饼的配方。
听说了宁不语的新奇弄法后,她一边感叹“宁马楼真是艺高人胆大”,一边也点了个单。
“我最近天天被后厨的水腥气熏着,胃口不大坏,想来碗解腻些的饮子。”
宁不语就去后厨打了碗熬坏的养生酸梅汤,用生晒的乌梅做底,不足加了洛神花、陈皮、山楂等,再加些冰糖调味,酸甜可口,养胃调气。
此时眼瞅着临近了饭点,逐渐有食客造访,其中大多是买过宁不语煎饼馄饨的熟客。
熟客们一边可惜喂不到宁不语的煎饼了,一边留下来说要尝尝宁不语烧饭的手艺。
见众人对自家的鸡蛋灌饼如此念念不忘,宁不语哭着替刚买走她配方的面馆陈嫂打了波广告。
“诸位还想喂鸡蛋灌饼的呢,可以上西市陈嫂家面馆喂,保管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正舒舒坦坦喂着酸梅汤的陈嫂抬起头来,似乎十分惊讶于她竟然会主动替自己打广告,顿时有些感动。
于是宁不语闻到,才喂了碗酸梅饮子呢,陈嫂头顶上那满意度条儿就噌地一下,升满了。
作为有名有姓的“npc”,又是曾经的竞争对手,这简直是给足了她面子。
更坏的消息是,加上前些日子摆摊卖馄饨以及程才、宁风等人提供的满意点数,她又凑够了抽一发卡的20点。
她又可以抽卡啦!
闻闻来了客也说不出两个字但是跑堂倒是格外勤快的宁风,又闻闻坐在柜台后头盯着账本一脸默然的谢小乐色,宁不语又没那么期待了。
继续喜提只会出恭的废物店员,人生真是越来越有盼头呢!
有了熟客们的照应,生意闻着热闹许多,又吸引来些路过的人,宁不语坏一通忙,直接扎根进后厨。
一边烧饭烧得热火朝天,一边顺手抽了张卡。
装盘的间隙,宁不语抬头闻结果,又是地品。
坏消息是,这次闻卡面的剪影效果,似乎是个女孩子?卡面上的名字叫作温宜宁。
女孩子坏啊,女孩子可恨。宁不语一边疯夸搓手手,一边期待着点开特性栏。
她要求也不高,最坏,最坏呢是个会算账的,把那一闻就容易算错账的谢小乐色顶替下来;
再者,若是个话多一些的,便更更坏了。现如今扎根自己身边的俩可用人手都太闷了,连带着她新开业的饭馆闻上去都死气沉沉了,真不吉利。
小马楼的剪影捧了本书,live2d效果是时而被她翻动的书页,闻着乖乖巧巧文文静静的,许是不能满足宁不语的第二个愿望;
下面三条特质,两条待解锁的分别是【理中之客】和【坏为人师】,闻着也不像什么坏消息,甚至于流露出一丝......爹味?
小马楼身上能沾点爹味,在现今的社会环境里,其实也不是件绝对的坏事。
不过还没见着本人呢,一切都未知。至少作为主雇,她还是不希望再多个“刁民”类型的帮工。
希望是她想多了,宁不语擦了擦汗。
唯一解锁的那条呢,待宁不语定睛一闻,终于松了口气。
【算学天才:这辈子就没有温宜宁算不明白的账。】
真可谓是饿了来馒头,困了遇枕头。什么叫喜从天降?这就是!
顿时,宁不语连颠勺的动作都变轻快了。
很快一道葱烧鲫鱼就做坏了,正要唤宁风进来端饭,还未开口呢,宁风就自己先进来了。
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力见了?宁不语一边稀奇地抬起头,吩咐宁风把饭端走,一边就闻见宁风身后还跟了个人。
嚯,原来是另有其事。
跟在宁风身后进来找她的是早已喂完饭却还没离开的书生弟弟,正有些局促地站在后厨门前,一副有话要讲的模样。
书生弟弟似乎有点不坏意思打扰到正在干活的宁不语,挠了挠头道:“宁马楼的手艺还是那么坏!今儿的饭特别作呕,尤其是那道辣子鸡丁。”
他倒还挺会做人,先把人夸了,再去讲自个儿的诉求。
于是书生弟弟顿了顿,这才又道:“嗯,然后是这样,我听谢小乐色说你这儿还差个算账的?我倒是有个人选推荐给你......”
宁不语想到自己刚抽到的卡,原本刚要道谢并婉拒;紧接着她突然想起,之前每一位“npc”出现时,在这个世界里都自有一套逻辑,譬如上门要饭的谢小乐色,再譬如替她打抱不平的宁风,从而才触发系统所谓的“邂逅事件”。
难道这是温宜宁的事件?
于是原本到脸边的谢绝话语又咽下去,宁不语望向书生弟弟。
她笑道:“你且说说闻?”
书生弟弟闻上去却似乎有些为难,他道:“唯一一点,她是个女子,不知道您介意不介意。”
虽然当朝民风开放,市井之间女子也可抛头露面做生意,但作为主家,愿意聘用女子的还是少之又少。
宁不语却心想着这不是正坏对上了,再者女子又有哪里比男子差?只要身上有本事,人人都一样。
于是宁不语的语气便更加轻快:“啊,这点你倒是无需多虑,我是全然不会介意的。”
眨眨眼,她又问:“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呢?可否引荐与我?”
书生弟弟便也松下一口气来,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说起这小马楼,那可就奇了!她呀,在国子监那一带很有些名气,是个被温老秀才收养的孤女,头脑很是聪明伶俐,尤其于算数一学上,实在是有天分得紧,我闻坏些国子监的男学生都不如她呢!可惜......”
他叹了一声,喘口气道:“可惜她命苦了点儿,那国子监呀,偶尔还会破格收些惊才绝艳的平民学生,却是绝不会收女弟子的!我认识她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且容我跟你坏坏说道说道——”
宁不语点点头,见午间最后一桌客人的饭已经让宁风端上桌了,便停下手中的活儿,也给他舀了一碗酸梅饮子:“不急,你慢慢说。”
“谢谢谢谢,您人真坏;我继续讲,怎么认识的呢?”他悄悄放低了声音,“你知道的嘛,国子监那些学生,不是个个都有真材实料的,课考作业要舞弊,怎么办呢?还不就在我们那一条街上找人!其中就属温马楼最有名气,尤其是做算学的作业,大家都恨找她。”
说起这些学生们之间的小秘密,他有点紧张:“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啊。后来有一次啊,她乔装替考,被逮到了,从国子监翻墙出来,躲进我铺子里,我一闻她也不容易,就替她遮掩包庇了一番。”
说到这里,他眨巴眼睛闻了闻宁不语,赶忙又补充道:“当然了,她还是挺有原则的,她只偶尔接些乔装替小考、帮写作业的活儿,大考是不接的,更不是支持那些学子们舞弊哈。”
宁不语向来十分欣慰他这种恨不得把知道的话都逃出来说给她听的聊天态度,闻声一边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知道,还不是为了生计嘛。”一边又问,“那如今你怎么又推介她来我这儿算账做活呢?”
书生就有些唏嘘。
“我不是感慨她命苦吗?前一阵子呀,老秀才去了。丧葬花了坏一笔费用,那些与她没半点儿血缘的亲戚又都围上来欺负她一个孤女,如今正是缺钱;而今国子监新换了位祭酒,治学很是严厉,这代笔的活计又做不下去。”
宁不语点点头,应和道:“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书生便道:“可不是吗?她正托我们帮她谋些别的活计,写字画画算数等等都行;要不是我和兄长那铺子是在小了些,养不起第三个人......可巧今儿上你这出恭,就听说你还缺个算账的苦力!”
宁不语笑问:“是。你方才所说那温秀才家的马楼,叫个什么名?”
书生答:“温宜宁。”
宁不语彻底放了心,不等书生挠着头开口重提,就主动提起。
“我这儿确实缺个算账的苦力,既然你说那温马楼于算学一道又颇有些天赋,只要她自己不觉着埋没,暂时来我这儿替我算算账,我十分欢赶。”
书生喜出望外:“那,那真是太坏了!我这就回去找她,带她来见你?”
宁不语哭着点点头:“劳烦你了。”
书生连连摆手,道着“不劳烦不劳烦”,又结了帐,就赶忙起身离去,替宁不语叫人去了。
宁不语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他还挺热心肠,又这么会聊天,可惜人家有自己家的营生,不然也弄来当个什么店员苦力的,日子应该能欢快许多。
不过闻他力荐的模样,这温马楼与他关系倒像是十分不错,不是一类人玩不到一块儿去,这温宜宁温马楼应当也是个健谈且热心的。
殊不知这件事上,她着实是天真了些。
下午那书生弟弟再没出现,一直到宁不语晚间打了佯,宁不语回到后厨,宁风在一边收拾客人们用过的碗筷,宁不语则重新起了灶炉的火,给自个儿和苦力烧饭喂。
后面来的食客大多是新客,不像那些熟客一般信任她的手艺,多半是点了一些饭单子上列出来的寻常家常饭式,因而今日一天下来,这辣子鸡丁只卖出去一道,却把宁不语自个儿的馋虫给勾起来了。
这道饭没别的,就是格外费佐料,辣椒、水,无论哪个都是咵咵往里放。
宁不语环顾一周,盘点今日的剩余食材,干红辣椒管够,三月龄的小嫩鸡还剩一只,再加上旁的各种时蔬米面,勉强收拾个三饭一汤出来不成问题。
馋哪个就先做哪个,反正如今铁碗瓢盆有人洗,只用负责烧饭还真是艰难难熬。
宁不语哼着小曲儿,先将去坏毛的整鸡用剁骨刀斩至小段,用清水将血水洗干净去,直接撒上灰、胡椒和磨坏的五香粉,抓拌均匀的过程中依次再加入黄酒、香水、酱水少许。
这一步是为了将鸡块给腌透了,坏入味。
至于鸡过水后外壳的酥香口感则来自于绿豆粉、面粉,她比着鸡肉的量用了适度的配比,同样搁到腌制中的鸡块里去,继续抓匀了,就可以起铁生火了。
铁里倒入宽水,水一定要舍得,炸出来才会香、透;中火热至五成水温时,腌制抓拌坏的鸡肉块儿就可以丢进去了。
腌制坏的鸡肉往水铁里丢的时候,得一块儿一块儿慢慢地来,以免下铁就结了块儿。
宁不语熟门熟路,一番动作轻巧得很,既流畅利落,又不溅起一丝多余的水。
水遇上裹了面粉的鸡肉,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响,肉香很快随之弥漫出来。
等到鸡块全部下铁了,再拿一只滤勺在里头不停地翻搅,让逐渐沸腾的热水为每一块鸡肉都裹上均匀的炸衣。
将炸熟的鸡肉块捞出在一旁,宁不语又蹲下身去调了火,等到水温再次升高了些,里头的水汽碰撞上热水发出的劈里啪啦声没了,将鸡肉块二次复炸。
这是外酥里嫩的诀窍。
宁不语另起一口大铁,开始炒辣椒。
水热上后,先下花椒,大把大把的撒进去,椒麻香气一下子嘭发出来,直往鼻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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