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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


唇瓣微张,声音是低浅的气息声。
“谢谢。”
伤病中的声音带着些病怏怏的弱气,很像幼猫的低吟。
柳云溪仔细打量他的脸,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半干的长发有几缕粘在脸上,凌乱却不失美感。
真是个标致的小美人。
她第一次被男人的容貌惊艳到。
哪怕自己生的不差,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小公子的确是拔尖儿的貌美。
没能及时收回视线,等她察觉到自己盯着人看得有点久时,少年已经不自然地垂下视线,睫毛忽闪着,脸颊泛起一层薄粉,竟是被她给看羞了。
柳云溪不经意地挪开视线,随口道:“我还以为要很久才能听到你说话呢。”
少年抿了下唇,没有言语。
彼此不认识,难免有戒心。就算想说话,估计也没有太多心力。
柳云溪理解少年的沉默,给他盖下被子,安抚道:“一会儿会有郎中过来为你处理伤口,你先休息,我就先走了。”
转身的瞬间,她感到身后有股力拉了她的袖口,但力道不够,没能拉住。
他还有话要说?
迈出去两步,还是回了头。
“还有其他的事吗?”她问。
“我……”少年似乎很激动,挣扎着用半边胳膊撑起身子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色都变得更加苍白。
他看过来,澄澈的眼眸恐惧又紧张,微弱的声音念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唯有……”
报以千金?报以肝脑涂地?
柳云溪饶有兴趣的听着,猜想他要如何报恩。要是能打动她,自己或许能对他好点。
少年激动不已,半晌才说出口。
“以,以身相许。”
嗯……?

外头院子里,两只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声音清脆悦耳。
房间里,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半晌都无人说话。
柳云溪僵在原地,心跳都停了一拍。
一时竟分不清是少年真心要“以身相许”,还是怕她不救他,身上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恩情,才出此下策,把自己许给她。
他生得很美,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
尽管如此,柳云溪还是觉得这个提议不切实际。
她早已到了适婚年龄,这两年上门提亲的人不少,但家中只有奶奶一个长辈,奶奶又不愿为她的婚事操心,要么对提亲的人家各种挑刺,要么干脆闭门不见。
拖到现在,能没能定下一桩亲。
她也想过招个赘婿上门,能守住财产,也能守住这个家,可也只是想想,始终没遇见合适的。
柳云溪在婚事上有自己的考虑,即便能忽视少年不算合适的年龄,她也不会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成亲。
想到这,她不自然的咳嗽两声。
少年大概只是为了保命才说出“以身相许”这样的话,自己竟然还认真思考起来了,属实是想的太多。
她本也不是多思多想的人,是被沈晏给骗怕了,不得不多想。
“你先休息,别的事晚些再考虑,不着急的。”她扶少年重新躺好,简单安抚了几句。
面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只是微笑着,并不答应他的报恩。
柳云溪转身离开,少年一双眼睛在她身后恋恋不舍的望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失意地收回视线。
都怪他,用尽力气只说出几句话。
她没有接受他的报恩,是不是怀疑他别有用心,还是嫌弃他来路不明,连许给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配站在她身边。
从前他就知道,自己一无是处,怎么可能入她的眼。
云溪是那样优秀的女子,坚定、无畏,在她身边的人,都能被她的温柔和力量感染,就算是他这样见不得光的人,她也会低下身来,抚慰他丑陋的伤口。
她真的很好。
是他不配,他异想天开。
没有了她的声音后,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外头明媚的阳光照进窗里,沈玉衡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双目空洞地盯着床帐,意识昏昏沉沉又要跌进深渊里去。
还能再见到她吗?
她是千金大小姐,照顾陌生人这样的麻烦事,应当不值得劳动她亲自过来。自己刚刚还说了那样自作多情的话,一定让她感到厌恶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云溪,少年水润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房间里低低响起啜泣声。
走出客房,一路出了西苑,柳云溪安排了两个信得过的家仆守住西苑门。
简单做好安排,秀心也找来了给少年穿的衣服,还给她带了一件新的外衣。
她身上的衣裳湿了一片,远看上去没那么明显,但走近了也能闻到她袖子上的血腥味。
柳云溪穿上外衣遮住身上异常的痕迹,紧接着走去自己院子的方向。
柳府的后院很宽敞,眼下正是初夏,园子里的草木生的郁郁葱葱,精心养育的花围绕着亭台楼阁,开在阳光里,芳香四溢。
欣赏园中宜人的景色,柳云溪感到心情开阔,稍微放缓了步伐。
走上假山时,隔着一片细竹林,忽然听假山下的亭子里传来一声呼唤。
“云溪,过来。”
听到那苍老的声音,柳云溪不自在的抿了下唇。
好心情总不长久,她转道走下假山,进了六角亭中。
躺椅上的老妇人头发花白,穿一身贵气的苏缎绣牡丹,发间有绒花做饰,耳上坠一对翡翠雕花,脖间是翡翠项链,右手拇指上戴的翡翠,成色更是佳品。
柳云溪跪在老夫人面前。
“孙女给奶奶请安。”
余氏撇过眼来打量本文由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欢迎加入她,眼尖儿的发现了她橘红的外衣和水青色的裙子并不相配,嫌恶道:“听说你去游湖了,怎么弄的这副鬼样子。”
说着,朝一旁伸手,身侧侍立的白妈妈便将拐杖奉到了她手上。
余氏拿着拐杖在柳云溪身上戳弄,拨开外衣,发现她的衬衣被水洇过,又把拐杖尖朝袖口里戳进去,看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迹。
拐杖猛的收了回去,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余氏不断摇头,念着:“阿弥陀佛,那是沾了血吗?罪过罪过。”
柳云溪还跪在地上,面不改色。
微笑答:“奶奶不用担心,孙女只是在路上捡到一只受伤的小猫,看着怪可怜的,就抱回来养着了。”
听到她说捡了只猫回来,余氏脸色更难看了。
白妈妈冷脸道:“大小姐不知道老夫人碰见猫狗就会咳嗽吗,怎么还往家里带?”
“我不带他回来,他就要死了,我想着救生灵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奶奶是吃斋念佛的善人,就成全孙女这点善心吧。”
柳云溪说的恳切,跪在地上没失了规矩,让余氏挑不出错来。
余氏:“不过是个畜生,只要别在我跟前出现,愿意养就养着吧。”
“谢奶奶。”
柳云溪说着,顺势站了起来。正想着就这么告辞,却听余氏又说。
“对了,你有时间出去玩,怎么不把你堂妹带上。”
奶奶说话三句不离柳依依,不管说什么都能拐到她最疼爱的乖孙女身上去。
柳云溪已经见怪不怪。
装傻充愣道:“依依来这儿了吗,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没瞧见啊。”
“哪能没瞧见,她昨晚就是在我院里歇的,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对妹妹一点都不上心。”余氏说着,就要训斥起来。
柳云溪在心底无奈的哂笑。
她对柳依依上什么心,有那时间多去看看铺子,对对账本,看好家业才是正经的。
奶奶向来偏心,拎不清,柳云溪并不把她的话听在耳朵里。
只糊弄说:“奶奶您可饶了我吧,我昨天晚上对账到半夜,头疼的厉害,依依那么懂事,怎么舍得来麻烦我。”
她一说起自己的辛苦,余氏的眼神就变得不耐烦起来,“忙归忙,也不能不顾家里人……”
再说下去,就没完没了。
“奶奶,我屋里还有一摞账本没看,就先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完,柳云溪行了个礼,不等余氏回应,就提着裙子退了出去。
“诶,你!”
余氏看着她离开,叫都叫不住,气得直拿拐杖敲地。
身旁的白妈妈俯下身耳语:“老夫人,大小姐这是不想听你训话呀。”
“难道我看不出来?”余氏愠怒道,“她有空捡个小畜生养,倒是没空听我老婆子说话,都怪她那个早死的娘,把她教的主意那么大,眼里都没有长幼尊卑了。”
白妈妈转了下眼珠,转言道:“大小姐不把您放心里,不是还有二小姐吗,她可是最尊敬您的。”
说起柳依依,余氏才感觉气儿顺了。
“还好有依依常来陪着我,不然我早晚让这一家人给气死。”
“老夫人别本文由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欢迎加入这样说,您那么有福气,要活到千岁才是。”
这些话传不到柳云溪耳朵里,她也能猜到奶奶在背后如何对她不满。
无非是嫌弃她没有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不够听话,不好被拿捏。
兄长在外开拓商路,父亲在老家种药材,如果不是有她在此地支撑着扬州的产业,奶奶就能自作主张把这些家产都送给叔父。
她挡了奶奶的路,自然要被怨恨。
柳云溪换好衣服,走到书案前,视线漫不经心的在书案上扫过一遍。
书上只有两本账没看,也不必看。
那两家铺子是父亲送给奶奶安心养老的,奶奶吃用都在府里,想是以后用不着别的,便偷偷把铺子过到了叔父名下。
管铺子的两位掌柜对她很尊重,哪怕换了东家,也愿意备一份账本送到她这里。
铺子是叔父的,账本备一份在她这里就足够了,不着急看。
她轻呼了一口气,视线从账本挪到雪白的纸,再到乌黑的墨砚。
浓郁深沉的黑色映入眼中,脑海中浮现出一只乌黑的小奶猫来,眼睛又大又圆,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呵呵。”柳云溪蓦地笑出声来。
她可不是故意说自己要养猫,只是少年给她的感觉,真的很像只小猫。
小小一只,又瘦又轻,不但长得好看,还很亲人。
抽空去看看他吧。
刚从西苑出来,今天就不好再去了。去的太频繁,只怕他会担心她别有用心。
虽说她的确有别的心思,可也不希望少年对她防备太过,那样她还怎么查问他的来历和身份。
做好了打算,柳云溪坐在书案前看起了书。
专心读书时,时间总过得很快。
书页上落下的阳光渐渐变成金色,她看向窗外,夕阳落在墙头上,已是下午快到黄昏时分了。
柳云溪舒心的眯起眼睛,享受此刻的宁静与安详。
“小姐,小姐!”
采晴急促的脚步声闯进院里。
“怎么了?”柳云溪合上书,站到窗边。
“是二小姐,她在西苑外头。”采晴气喘吁吁,着急地指向西边的方向。
柳云溪走到门前,打开门让她进来,“怎么回事,说清楚些。”
采晴走进屋,扶着桌子大口喘气,开口说:“我抓了药了送到小公子那儿,回来要跟您禀报。谁知我刚出西苑门没多远,就听到二小姐跟守门的两个小厮吵起来了。”
看她说的口干,柳云溪倒了杯茶给她,采晴双手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喝了茶,抹了抹嘴,才又说:“我偷偷躲起来听,是二小姐要进西苑,小厮不肯,她不听劝,非要进。”
听到这里,柳云溪微微挑眉。
行事如此失态,可不是柳依依的“淑女”作风。
前世她救回沈晏,柳依依还讥讽她带外男入府恐要坏了名声,很长一段时间,柳依依都绕着西苑走。
这下,她几乎可以肯定,柳依依的确也重生了。
重活一回,就着急和沈晏再续前缘,一点都沉不住气。
也是,柳家再富贵也是商贾人家,想要搭上皇亲贵族难于登天,柳依依只有在沈晏受难落魄时才能见到他,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她能够想象得到柳依依是多么心急如焚,所以,她更不能让柳依依见到少年,要尽早确认少年的身份。
不再犹豫,柳云溪走出门。
主仆二人走去西苑,还没到门边,就见有两人背对着她们灰溜溜的走了。
看背影,是柳依依和她的丫鬟。
“哎呀,让她们跑了。”采晴很是可惜,小声嘀咕。
柳云溪浅笑,“走就走了吧,别管她们了。”
走进西苑,在院与院之间走了一会,才到少年下榻的客房门外。
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又苦又涩,熏的柳云溪不自觉拧起眉,采晴被熏的直咳嗽。
“你在外头守着,我去看看他。”柳云溪贴心的让采晴留在外头。
“嗯嗯。”采晴点头如捣蒜。
走进屋里,柳云溪往里间看,就见一具雪白的身子趴在床榻上,郎中坐在床边,正一点点给少年上药。
再走近些,渐渐习惯草药味,却是一股更浓的血腥味冲上头脑。
她走到床边,低头看到郎中的脚边放着一个盆,里头的水已经被血染红,漂着割下来的腐烂的皮肉,触目惊心。
郎中年纪有些大,直到她走到床边才发现来了人,刚要开口问好,被柳云溪轻声拦住。
“辛苦先生了,不必多礼。”
她看向床上,被褥换了新的,少年趴在枕头上,腰线没进被里,露出上半身来方便郎中上药。
该是沐浴过又喝了热汤,少年周身的气息暖了些,可那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柳云溪看了只觉得背后发凉。
生生割掉腐肉,在伤口上敷药止血,得有多疼啊。
她无法想象。
这景象看得她又惊又疼,甚至怀疑少年一动不动,也没出声,是被疼晕过去了。
当她看向他的脸时,却见到他微侧着脸,投向她的视线中满是欣喜。
他紧咬着牙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额头布满冷汗,脸色发白,眸中却有光亮闪动,如此坚韧,怎叫人不心生怜爱。
这么痛,他怎么还很开心的样子?
似乎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伤口上,而在……她身上。
这个人,好像一直在看她。
好像只要看着她,就连切肤之痛也能忍耐。仿佛在他眼中,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柳云溪感到古怪,同时,心脏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竟有点开心。
像被一只无助的小奶猫依赖着,心下一片柔软。
鬼使神差,她坐在床头,手掌随意地搭在枕头上,落在他脸侧的位置。
眼睛看着郎中手上的动作,随着呼吸起伏,能感受到少年柔软的面颊轻碰到她的手背,如飘落的花瓣,触碰细微又轻柔。
为那一点触碰感到开心。
她这是在干什么?
柳云溪垂了下眼睛,深感羞愧,微屈手指,犹豫着要不要把手收回来。
下一秒,紧实的触感压上手背,余光看去,是少年歪过头,枕在了她手背上。
面颊温顺地轻蹭,肌肤升起些许温度,呼吸间,尽是依恋。

少年的面颊微凉,贴在她手背上,贪恋的汲取温度。
柳云溪没想到他会这样亲近自己,被这意料之外的接触给惊到,身体不自然的僵了下。
郎中的眼神不太好,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少年背后的伤口上,半伏着身体上药,压根没注意到柳云溪和少年之间不可言说的小动作。
即使没人注意,柳云溪也做不到坦然接受。
这样逗弄他,终归不太好,要是他开口细问,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收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她悠长地吐出一口气,放松身体。
被枕着的手背越来越热,温度熏染着少年的肌肤也跟着温热起来,在这热度之外,忽然有颗滚烫的液体落在手上,在手背与脸颊的缝隙间流淌开。
是眼泪。
他哭了?
柳云溪从未见过男子落泪,她自己也很少流泪,更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哭。
一时间,心里一阵泛酸。
她莫名能理解少年的心境,重伤痛的厉害,身处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担惊受怕,孤独无助,怎能不伤心难过。
一番思索,终究没有抽回手来。
郎中敷好药,她帮忙扶起少年,方便郎中绑绷带。
处理完伤口,郎中收拾好药箱,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柳云溪也跟着站起来,低声问:“先生,他的伤多久能好啊?”
郎中看了一眼少年,思虑道:“小公子这伤本不致命,奈何拖得太久又泡了水,失血太多,身体虚亏,怎么也得养上两三个月才能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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