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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四个前任后我死遁失败了(fakir)


她不免又想起容颜盛美,凤袍翟衣的先皇后吊死在梅树上的惨状。
在那个过程中,牧晏亲眼目睹先皇后自绝的全过程。
不仅如此,她还看见了尚且是孩童的沈照寒。
年幼的太子不远不近地站在梅林中,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母后慢慢断了气。
他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像是没有感情的怪物。
“娘娘,您怎么了?要不要去请皇上过来……”景儿见牧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担忧的问道。
“别,千万别叫沈照寒过来。”牧晏陡然回过神来,连忙拒绝。
她现在混乱害怕得很,别说去见沈照寒就是听见他名字都浑身发毛。
她只是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人,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学霸级的人物,小说里那些大女主的品质她是真的没有。
她是真没有勇气去见沈照寒,更没有办法心无旁骛和疯子谈情说爱。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乱杀无辜,但沈照寒可是提剑要杀她来着啊!!!
这是真真切切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又对景儿说:“我去长春宫看看明瑶。”
景儿顿时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说:“娘娘您怎么还去见她,她上次陷害娘娘没成功,指不定还憋着什么坏呢。”
牧晏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不耐道:“你不陪我去,小裕陪我一起,这青天白日的她还能杀了我不成。”
“不行不行,景儿要陪着您,万一有什么危险,景儿还能保护您。”景儿眼巴巴地看着牧晏,好像只要牧晏拒绝,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那你俩一起跟我去长春宫。”牧晏叹了口气。
今日又是难得的大晴天,阳光热烈,庆毓宫的梅林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不知皇上会不会让我搬出庆毓宫。”牧晏轻声呢喃。
在景儿小裕震惊的目光中,牧晏率先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
她有一些问题想去问明瑶。
刚踏入长春宫的寝殿,牧晏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明瑶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比牧晏看起来更为憔悴。
明瑶见牧晏来了,眼底滑过一抹诧异,随后冲牧晏笑了笑:“贵妃娘娘,今日你是来报复的我吗?”
牧晏目光落在放在桌子上的青瓷碗,碗里是黑乎乎的药汁,冒着腾腾的热气。
“药要趁热喝才好。”牧晏没有回答明瑶的问题,反而面无表情地对明瑶说道。
“贵妃娘娘这几日好像过得并不安生。”明瑶的目光落在牧晏瘦削苍白的脸上,声音轻柔虚弱。
明瑶见牧晏依旧沉默,她扯了扯唇角,“牧晏,你是不是觉得我又蠢又坏。”
牧晏无从回答她的问题,在原文中面对单纯善良的女主,明瑶这一招用得刚刚好。
把原女主虐得体无完肤,毫无尊严。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沈照寒偏心明瑶。
可现在因为牧晏的到来,原文的走向完全发生了变化。
沈照寒对明瑶的落水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难道明瑶还如原文那般,认为沈照寒会偏心她吗?
“牧晏,我以为沈照寒会杀了我。毕竟他很喜欢你。”明瑶轻飘飘地说出的话,让牧晏心中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更加波涛汹涌起来。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牧晏惊讶地睁大双眸,望着床上脆弱又温婉的女子。
“你是故意寻死。”牧晏很是不理解明瑶的话,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接下来牧晏再怎么问明瑶,明瑶都不愿意再说一句话。
“你不是喜欢沈照寒吗?”牧晏实在不死心问了最后一句。
明瑶终于回答她了:“是啊我当然喜欢他,怎么会不喜欢他呢?甚至连他杀了亲弟弟这件事都为他隐瞒下来。我幼时就想成为他的太子妃。可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明瑶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被外头太监尖锐的嗓音打断。
“皇上驾到!”
明瑶满脸嘲讽地看着牧晏,声音多了几分惨然:“你瞧,他可真是在乎你,生怕让你知道他的真面目。”
她低笑着说,眼眸里隐隐有泪光浮现:“可惜,他来迟了,你好像……已经知道了。”
沈照寒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下了朝就匆匆赶来,黑色的外袍上是威严霸气的金丝龙纹,金冠高束,整个人尊贵无比气势逼人。
牧晏神情莫测地看着他,脑海里不由自主
回想起那些恐怖的噩梦。
沈照寒走得近些,见牧晏苍白疲惫的面容,不由得心头一紧。
他黑沉沉的目光落在明瑶身上,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明瑶狼狈地往旁边缩了缩,身体忍不住发抖。
牧晏适时用身体挡住了沈照寒的视线,她神情平淡:“走吧,我饿了。”
等到两人走出长春宫外,沈照寒握住了牧晏的手,她的手竟然意外的寒凉,他握得更紧了一些。
“晏晏,不要相信她说的话。”沈照寒的声音低沉好听,却又带了些难以察觉的委屈。
牧晏没有听出他的委屈,她强忍着抽离的冲动,嗓音低哑:“所以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
“晏晏,你要信我。”沈照寒想把她抱进怀中,低下头却不期然看到牧晏眼中的恐惧害怕,比以往在东宫时更甚。
沈照寒身体猛然僵住,一时竟不敢再抱她。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名为害怕的情绪。
阳光如金屑。
男人俊美的面容隐在阳光中看不清表情,可眼角的泪痣却如同一滴血泪。
“沈照寒,你跟明瑶打什么哑谜我不想管,也没那个能力去管。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不逼你。你以后做好你的皇帝,我做好我的贵妃,我们俩就这样吧。”牧晏觉得很累了,她刚才说饿也并非是假话。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也没那个能力去扭转什么。
牧晏转身就要离开,但刚一转身,眼前整个世界晃来晃去,她身子一软差点栽到了地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沈照寒稳稳地揽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扶住了她。
“朕背你回去。”
说着他已经蹲了下来。
“这不合适吧,你是皇帝,倒是候御史台的文臣参我一本,说我冒犯圣人。”牧晏退后一步道。
“朕允许你冒犯朕。”
他侧着头看他,阳光落在他本来幽深的眼底,如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是牧晏看不懂的温柔。
牧晏没再拒绝,往男人背上一趴。
沈照寒稳稳地背着她,往庆毓宫方向走去。
牧晏不由得想到梦里的种种场景,如若不是真的真真切切去梦一遭,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实感,说不定还会置身事外去看待这一切。
可等到她真正去梦里走一遭时,亲眼见过那些孩童凄厉的惨叫,每一声都好像敲中的牧晏的魂灵,让她战栗颤抖,难以逃离。
她没有办法再去置身事外,认为这一切只是虚构的世界。
那些孩童的痛苦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让她恐惧。
以至于牧晏一出噩梦就狂吐不止,几乎被梦中的场景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没有办法抽离自我,也没有办法再漠不关心高高挂起。
“沈照寒,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宋福子和明瑶都说你很喜欢我。”牧晏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轻声问。
沈照寒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牧晏并没有真的想要沈照寒回答什么情话。
“沈照寒,我要你发个誓。”她声音虽是疲惫却难得坚定。
“什么誓言?”沈照寒问她。
“我要你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做个好君主。哪怕以后我死了,你也要好好守护你的国家和子民。如果没有做到,就让我沉沦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牧晏一字一句郑重说道。
她向来没什么大志向,更没有什么无私伟大的理想。
她做事向来只求心安。
原文中活埋童男童女的凄惨景象昨夜刚在噩梦里重温,孩童们凄惨可怜的哭声仿佛还在耳畔回荡。
虽然这件事是沈照寒所为,可归根结底还是因她而起。
牧晏迟早有一日会跳下城墙死在沈照寒面前,哪怕现在的沈照寒远没有原文中的癫狂疯魔,但牧晏不敢赌。
那些活生生的人命,牧晏承受不起。
沈照寒听了她的话静默许久,也没有问她为何如此。
他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让牧晏永坠阿鼻地狱的那些话。
牧晏咬了咬牙,声音掷地有声;‘皇天在上,信女牧晏与夫沈照寒夫妻一体,若日后夫沈照寒作恶杀生,信女牧晏愿代夫受罚,死后沉沦阿鼻地狱,受割鼻挖眼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牧晏并不知道这句毒誓管不管用。
她已经尽力了。
尽力用那百分之九十五的爱 ,去困住这只从地狱逃逸到世间的恶鬼。

牧晏再次被噩梦惊醒时,外头已是深夜。
沈照寒本就睡眠浅,在牧晏惊醒的同时,他也睁开了眼。
他把她揽入怀中,察觉到牧晏的冷汗竟浸湿了单薄的寝衣,关切询问:“晏晏,怎么了?”
牧晏睡觉时畏光,故而寝殿里黑漆漆的,一根蜡烛都未点燃。
可她依旧能感受到沈照寒灼灼的目光。
牧晏觉得喉咙干涩,她吞了吞口水,艰难道:“ 我不想住在庆毓宫了,这几日我总被梦魇缠身,不得安宁。”
她这话说完又试探性地补充一句:“我这几日反复梦到一位华服妇人吊死在梅树上,七窍流血很是可怕。”
沈照寒没有立刻回答。
沈照寒和牧晏在凝滞的黑暗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梦到的人应该是我母后。”沈照寒声音平静,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牧晏没想到他如此坦诚,她还被他揽在怀里,感受着他胸膛冰冷的温度,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 那你为何在庆毓宫种满梅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要替先皇后报仇吗?”
沈照寒低头看她一眼,轻抚她的脸颊,轻笑道:“为何要替她报仇?她自缢于梅树是她咎由自取。在庆毓宫种满梅树不是因为晏晏你喜欢吗?”
牧晏推了推他,觉得莫名其妙:“我何时说过我喜欢梅花?莫不是你记错了,亦或是明瑶喜欢……还有你为何如此说自己的母后?”
沈照寒忆起那年的秋夜,把牧晏揽的更紧了些,低声道:“晏晏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牧晏想了想,有些羞赧,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当然记得,当时她一心勾引沈照寒,无所不用其极。
第一次脱得只剩一件合欢襟躺在龙床上结果睡着了。
第二次她把自己灌醉,准备装可怜勾引沈照寒,结果喝太多,牧晏第二早醒来除了觉得浑身酸痛,其余什么都不记得。
但好歹那次事情成了,她便也不在乎那些细节,不记得也没什么。
“晏晏那次跟朕说过,晏晏十八岁时第一次出门远游去了江南,在冬日的江南只见到一树红梅,自此就记在了心中。朕便以为晏晏是喜爱梅花的。”沈照寒声音渺渺,没什么情绪,却让牧晏又出了一身冷汗。
这事的确是发生过的,只不过发生在她没死之前。
再者原身进宫时刚刚十八,哪里来的机会去什么江南远游!
天爷啊,她究竟做了什么混账事,又在喝醉后说了什么混账话。
不会把自己是穿越来的这种事情都交代给沈照寒了吧!!!
“我喝醉了瞎说的,这你怎么都会相信呢,你可千万别当真,无论我说了什么。” 牧晏此刻分外庆幸自己有晚上有一点光都睡不好的毛病,此刻才好把她一脸的慌乱心虚遮掩得很好。
“我以为……酒后吐真言。”沈照寒并没有就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牧晏简直要哭了,她连忙打断他:“那你让不让我搬走,我已经做了好几日噩梦,再这么下去我也要去梅树上吊一吊了。再有你为何说你母后咎由自取,她又做了什么?”
沈照寒想起自己母后死时的惨状,一时不知如何对牧晏说。
他母后是个贞烈的女子,却也格外愚蠢。
她竟然妄想通过自缢求得父皇一丝心软,去放自己母族一条生路。
只可惜自古帝王向来忌惮权臣,她即便吊死换来的依旧是余氏一族连诛九族,连襁褓幼孩都未放过。
沈照寒那时虽为太子但年纪尚小,无法参与朝政。
更何况他应该感谢父皇提前为他拔除了余氏,虽然没了母族支持弑父之路艰难了一些,但也总好过被他人辖制,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脚。
某种程度上沈照寒甚至是理解先帝的。
可这话显然是不能对牧晏说的,沈照寒略去了他自己的想法,如实把当年的事情复述一遍。
“你父皇可真可怕。” 牧晏惊讶于帝王的诡谲心肠,不免想到现在把她抱在怀里这位可是弑父上位的,只怕比先帝心思更重。
“明日朕带你去皇觉寺拜拜佛。”沈照寒指尖挑起她绸缎般的长发。
“你还信这个?” 牧晏不免又想到梦中挂满招魂幡的九重宫,心里有些发毛。
她下意识想拒绝,但瞬间又想到了前几天收到了那张小纸条。
那个敌国皇子叫她在皇觉寺相见。
“为了你,朕不得不信。”沈照寒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不等牧晏发问,他说道:“睡吧,时候不早了。“
牧晏没听懂他那句“为了她不得不信”,她想问清楚却又怕问出些自己难以承受的事情,她郁闷地躺下,叹了口气。
“你若是不想睡,朕不介意和你做些什么消磨时间。”沈照寒听到了她的叹息,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好听又性感。
“别别别,我现在就睡。” 牧晏连忙用被子把头蒙起,生怕男人真想跟她做些什么。
天刚蒙蒙亮,薄薄的云层甚至还坠着几颗星星。
牧晏早早就被景儿喊了起来,意识模糊地任由景儿梳洗打扮。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牧晏打了个哈欠,就算是去拜佛也不至于起这么早吧。
“娘娘,今日可是春祭日,是为天下百姓祈福的大日子。陛下登基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举办春祭。按理来说妃嫔不得参与春祭,但皇上特意点名娘娘跟着一起,这可是皇后才有的殊荣。”
景儿在牧晏盘好的发髻上簪了最后一支龙凤嵌绿宝石金钗,又轻轻在牧晏眉心点了一点朱砂。
“为何在我眉心点朱砂呀?”牧晏望着铜镜里珠光宝气,娇艳欲滴的美人,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陛下眼角有泪痣,如今娘娘眉心一点美人痣,外人看见了肯定会说您与陛下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侣。”
景儿打心里觉得牧晏和皇上就是天生一对,她从东宫就一直跟着牧晏,看着牧晏从小宫女成了如今的牧贵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牧晏虽然常说皇上拿她当替身,可景儿却觉得皇上对待牧晏那可百分百真心,像是当女儿一样宠。只怕牧晏要星星,皇上想办法去天上给摘下来。
要知道当初景儿刚到牧晏身边时,牧晏远没有现在这般明媚娇纵。
这些年牧贵妃的肆意张扬,可都是紫宸宫的那位一手惯出来的。
皇觉寺距离九重宫并不是很远,乘坐马车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就可以到。
主要是春祭过程复杂,礼仪繁琐,很是耗费时间。
牧晏自从听说可以出宫后,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就没有出过宫,根本不像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没事可以出去玩玩,还能逛逛青楼什么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出九重宫,这辈子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可惜街道两旁整整齐齐站了两排御林军,百姓们乌压压地跪在街道两旁,头埋得低低的。
这个朝代普通百姓是不能直视皇帝的,否则便是冒犯天子,要被处以极刑。
牧晏不太高兴地把帘子落下,她很想见到普通百姓有烟火气的平常,而不是这种庄严肃穆的场景。
皇帝的御辇就在她的马车前面,御辇由七匹汗血宝马拉着,比她这精美却单薄的马车威风多了。
“景儿,我想跟皇上坐一块。”牧晏玻璃珠子似的眼瞳转了转,笑盈盈地拉了拉身旁景儿的衣袖。
景儿简直要被牧晏惊世骇俗的想法吓破了胆,连忙道:“娘娘,万万不可,这不合礼法呀,皇上是天子,御辇也只有天子才能乘坐。就连皇后也是没有资格跟皇帝同乘一辆马车的。”
牧晏哪里是在乎礼法的人。
沈照寒现在就她一个女人,妻子和自己的丈夫同乘一辆马车简直天经地义。
她才不在乎那些封建的男尊女卑的老一套。
牧晏摸了摸发钗上冰凉的流苏,眨了眨眼睛:“那是不是只要皇上同意,我就能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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