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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之龙女吉祥(梦三生)


那样直白地拒绝,不留一丝情面。
她却还在急急地跟他解释。
“你叫闻歌?”她有些急切地拉住他的衣袖,连唤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她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生怕唐突了他,“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若愿意跟着我,我必真心相待,绝不欺辱于你……”
听到她的话,他终于抬起眸子看向她。
可是她还来不及欣喜,却在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片冰冷的杀机,他想用他最擅长的幻术杀了她。
若非西门龙锦轻轻拍了他一下,阻止了他。
那时,他便会出手杀了她吧?
就如同之前死在他幻术下的那个男人一样。
可是,虽然他因为西门龙锦的话再一次垂下了眸子,放弃了杀她,但同时也伸手截断了那被她拉过的衣袖。
他因为不喜欢她的碰触竟然截断了自己的衣袖。
慕容霜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终于忍不住掩面失声痛哭,她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不会再理会她了。
她从来没有拥有过他。
却再一次失去了他。
也不知哭了有多久,她终于感觉到了疲惫,可是伺候她的清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几千年来,叫清景的婢女她已经换过了十几个,可是再没有一个像曾经的那个清景那样得她心意。现在这个清景是父亲给的,虽然日常伺候得也算周到,但总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
她固执地给每一任伺候她的婢女都取名为清景,也不知道是想留住些什么。
她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她自己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擦了擦因为流眼泪而有些干涩的眼睛,却忽然感觉身体骤然一冷。
这熟悉的感觉让她感觉有些不妙,甚至是恐惧。
可是有些事情,不会因为她恐惧便停止发生。
初时的寒冷过后,便是一阵炽热,一时仿佛被浸在了冰水之中连灵魂都被冻得发僵,一时又仿佛被扔到火堆里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那冷热交替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她痛苦地摔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在这种时候,她体内的火毒和寒毒居然再一次发作了……
而这样生不如死的痛楚,她每年都必须生受几次。
慕容霜连哭都哭不出来,她瑟瑟发抖着,痛苦得恨不能立刻死去。
这样痛苦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蜷在地上,等待着体内那极冷极热不断交替的感觉慢慢过去,知道自己终于又挨过了这一次。
她躺在地上,满身都是黏腻腻的冷汗,她一动也不想动,整个人如同已经死过了一次般。
“小姐?”清景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慕容霜,忙匆匆上前,将她扶到了床上。
慕容霜闭着眼睛,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起来似的,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姐?小姐?”耳畔,清景似乎唤了她几声,慕容霜没有开口,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任凭清景将她扶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她昏昏沉沉躺了许久,才终于觉得有了一丝力气。
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清景正鬼鬼祟祟地在她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清景。”她定定地看了一阵,突然开口。
清景被吓了一跳,匆忙回过头来,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小姐你醒了?”
“你在找什么?”慕容霜冷冷地看着她,问。
清景看着她,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的脸色十分平静,连一丝惧怕都没有。
看着这个样子的清景,慕容霜反而害怕了起来,她总觉得有什么她冥冥之中已经有所感觉但却并不想正视的事情,要发生了。
“主子让我问你,天绝公子死的时候,是否有什么东西交给了你。”清景看着她,声音平平地道。
清景的主子,除了王族的主宰、她的父亲慕容云实,还会有谁呢。
慕容霜心底有些悲哀,她摇摇头:“没有,我杀了他就跑了。”
清景便没有再说什么,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慕容霜呆呆地在床上躺了一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天绝公子离开王族的前一天,他曾经来找过她,给了她一个十分陈旧的发簪。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你要好好保存,记得不要交给任何人。”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只是对于天绝公子这个相貌堪称绝色的男人,慕容霜从来就没有一丝好感,他虽然号称是父亲的头号谋臣,但所有人都说他其实就是父亲养着的男宠。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他竟然和母亲一起背叛了父亲,两人偷偷有了私情。甚至,母亲为了那个男人,不愿意为父亲生下孩子,竟然吞食了冰凌神石,导致她一出生便是冰火相冲的血脉,让她为此受尽了苦楚。
她出生之日,便是母亲的忌日。
她一直是跟着父亲长大的,她对于“母亲”这个词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和好感,甚至是厌恶的,因为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情背叛了父亲,还害得她带着缺陷诞生。
何其自私。
因此天绝公子给的那只发簪,她已经不记得自己随手丢到哪里去了。清景想要找的……会不会就是那只发簪?难道那只毫不起眼的发簪里会有什么秘密吗?
她的心突然怦怦怦地跳了起来,一种紧张和急迫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担心有人在暗中窥伺她,不敢立刻大张旗鼓地去找那只发簪,而是不动声色地慢慢起了身,将身上被汗浸透了的衣服换了下来,又擦了把脸,这才坐到了梳妆镜前,打散了头发,自己慢慢地梳头。
然后,打开妆盒,开始翻找佩饰。
那只陈旧的发簪,便孤零零被丢在妆盒的最底层,跟一些她不常用的陈旧首饰放在一块,毫不起眼。
她刻意一层一层将妆盒翻过,然后随手拿起那只发簪,将它簪在了头发上,偏头看了看,又施了一个小小的法术让它看起来光亮如新,以致看起来不会太过突兀。
做完这一切,她心里已是紧张到了极致,她担心被看出什么端倪,想了想,她干脆出屋去找父亲。
父亲还在闭关,拦住她的是潜月,刚好此时是他轮值,看到慕容霜他一贯冰冷的表情有了些无奈:“王女,您不能进去。”
“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肯见我,但是身为王女,我不能容许被一个婢女爬到头上,你转告我父亲,我要换掉清景,她实在太过张狂,竟然敢假借父亲的名义翻我的屋子。”慕容霜一脸骄纵地对那拦住她的潜月道。
“我会转告的。”潜月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只得点头应下。
慕容霜深深地看了一眼潜月身后那个一直紧闭着门的房间,这才一脸高傲地转身离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关于母亲,关于天绝公子的事情,都是父亲的心腹飞阴叔叔告诉她的。她也一直深信不疑,甚至一有机会便替父亲出手杀了那个害他戴了“绿帽子”的天绝公子。
可是此时,她忽然害怕了。
她害怕她做错了什么。
而这个错误,已经没办法挽回。
【心有执念】
这厢,唐风和龙锦正一路循着那半根链子的感应去寻找神魔之地的所在,待直入一片隐于俗世的山脉之中,两人才发现,他们所寻找的神魔之地,竟然就在鱼龙族的范围之内。
“这可真是不凑巧。”龙锦揉了揉额头。
如果有可能,她是真的不想再跟西门龙兰打照面了。
相信西门龙兰也是这么认为的。
唐风却是突然沉默了下来,他盯着眼前那片绵延不绝的山脉,面色难得的有些凝重。
“别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强闯就是了。”见他面露难色,龙锦拍了拍他的肩,出言安慰道。
听了这话,三头小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这可真是霸王作风,不过如果对象是西门龙兰那个女人,它倒也很是赞同,自古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我感觉不到链子的所在了。”唐风看向龙锦,突然开口道。
龙锦一怔,想了想才道:“会不会是此间灵气太过浓郁,所以才导致你辨不清链子的所在?”
“也许吧。”唐风凝神片刻,还是没有感应到那链子的所在。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先进去才行。”龙锦看向唐风,“不如用你的身份玉牌?”
外族想要入山,以自己的身份玉牌叩响山门是唯一的途径,且这身份玉牌作不得假,龙锦想,若是她祭出自己的身份玉牌,恐怕他们就进不了山了,西门龙兰一定不会让她进山的……
唐风点点头,祭出自己的身份玉牌,叩响了鱼龙族的山门。
叩响山门之后,不过须臾,便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迎了出来,速度快得令唐风和龙锦有些诧异。
“两位是龙族来的客人?”那青衣男子笑容可掬地问候了一句,便十分恭敬地引着他们进了山,一边走还一边十分热情地介绍着族中烧尾宴的盛况,“你们是最后一批来的客人,狐族和王族都已经有人来了呢。”
烧尾宴?
龙锦和唐风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容易就入了山,是因为刚好碰上了这个名为烧尾宴的祭典吗?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的疑惑,那引路的青衣男子一径笑着道:“自古鲤鱼跃龙门,天火烧其尾,方可化为龙,所以才有了这烧尾宴,烧尾宴是我们鱼龙族的传统,也是族里的盛事,每隔百年才举行一次,一般都会向其他三大家族发出邀请帖,不过你们龙族今年倒是头一回来。”他笑盈盈地说着,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对方是龙族而有什么想法。
既然对方那么贴心连理由都帮他们想好了,两人自然乐得轻松。
只是进了鱼龙族的领地之后,他们却是轻松不起来了,这片山脉的范围实在太过宽广了,要在这里确定神魔之地的所在何其困难。
因是百年一遇的盛事,鱼龙族内随处可见热闹欢欣的景象,时而有装扮隆重的男男女女相携而过,亭台楼阁都装饰一新,可见十分重视。
“这次烧尾宴是二长老负责的,外族来的贵客都被安排在了凌云殿,二位且随我来。”
那青衣男子说着,一路将他们领到一处巍峨的宫殿前:“王族的客人住在东云阁、狐族来的客人住在西雨阁,你们可住在南面的南月阁,烧尾宴明日才开始,你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四下里转转,我们鱼龙族所在的这片山脉灵气充裕,颇有一些奇景,还是值得一看的。”那青衣男子面带笑容地说着,面上透出了些许骄傲的神采,然后又贴心地嘱咐,“只是其间有几个禁地是不允许涉足的,不过那里都有看守,所以也不用担心误闯。”他——嘱咐着,十分地细致到位,这个性倒是真的十分适合做这样迎客的工作。
龙锦和唐风谢过了领路的男子,进了凌云殿,殿中十分安静,并没有安排人伺候,人修和妖修与凡人不同,一般最是忌讳旁人打扰,这样的安排便是正好。
南月阁居中,正好左邻西雨阁,右邻东云阁,里头的装饰也是一派富丽堂皇,各个房中都备了灵酒灵果,十分周到。
龙锦在铺着软垫的美人靠上坐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如今的鱼龙族,比起当日的鲤族,真是已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否认,西门龙兰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天分的。只是,如今这鱼龙族里,已经再也寻不到当日鲤族西门氏的痕迹了,仿佛这真的已经是一个新生的种族了。
纵然已被家族背弃,可是此时,身在此地,龙锦还是不免情绪有些低落。
“咦,还备了酒?”唐风看了她一眼,忽而惊呼一声,仿佛才发现桌上的酒坛一般,他拎着酒坛走到龙锦身旁,靠着她坐下,“要喝么?”
龙锦伸手取过,饮了一口,然后向着他晃了晃:“你要喝么?”
唐风笑了起来,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酒。
“如何?”龙锦偏头看着他。
唐风笑眯眯地凑近了她,在她微愣的表情中,将唇抵上了她的唇,醇香微辣的酒从他的口中渡入了她的口中。
微愣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龙锦便笑眯眯地受了这酒,然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唇,直舔了他脸色微微发红。
嗯哼,跟龙锦大人比流氓怎么可能会赢?
唐风看着她得意扬扬的表情,哭笑不得。
三头小蛇默默装死,只当自己是个瞎子。
“我们找个机会先去探探那几个禁地吧。”龙锦停止了耍流氓的动作,眨巴了一下眼睛,正色道。
“嗯。”见她情绪已经好转,唐风笑眯眯地应,不管听几次,他都很喜欢“我们”这个词呢。
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这凌云殿内外都设置了可以避免神识窥探的阵法,因此也不知来的是谁,唐风看了一眼捧着酒坛懒洋洋半躺在美人靠上的龙锦,笑着起身去开门。
看到门外那个一袭白衣,全身都笼罩在鲛王泪的光芒中的美貌男子时,唐风的脸上稍稍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随即变得有些玩味起来,这才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我听闻龙族的使者到了,龙锦也来了么?”闻歌看着他,微笑着道。
“龙锦,是闻长老。”唐风回头对龙锦道,“请他进来坐坐,可好?”
这熟稔的口气让闻歌眼中微微一冷。
屋子里,龙锦按了按眉心,对于唐风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有些头疼,好好的又招惹闻歌干什么呢?
只是唐风开了口,她却不好拂他面子,只得道了一声:“好。”
唐风便笑着对闻歌道了一声:“请。”
闻歌随唐风走进屋子,一进屋子便看到了斜倚在美人靠上的龙锦,她脸上微微染着薄红,鬓发微乱,这微带着些媚意的姿态让闻歌眼中猛地一黯。
仿佛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了一般的愤怒让他差点走火入魔,他咽下自喉头涌上的腥甜,脸上带出了一个笑容来:“师父。”
他却不知道,这笑容已经像是在哭了。
龙锦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闻歌,我跟你说过,我已经不是你的师父了。”
闻歌微红着眼圈,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嘴角忽而扬起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他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你已经不是我的师父了。”
说完,他再不看龙锦,转身便走。
他走得很急,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一般。
一直到走回了自己暂居的西雨阁,闻歌才猛地喷出了一口血来,他一手撑着桌角,整个人都仿佛灰败了下去。
他扶着桌角,许久才直起身子,然后挥手将芥子空间中的那具冰棺取了出来。
冰棺落地,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蒙蒙的白雾自冰棺中四下逸散开来,闻歌一掌推开棺盖,在看到棺中那熟悉的容颜时,才感觉心中一直沸腾着的怒意平息了下来。
闻歌伸出手,一脸温柔地抚过棺中人熟悉的眉眼。
“师父……”
是啊,这才是他的师父。
那具肮脏的、已经被人染指的躯壳根本不是他的师父。
南月阁中,龙锦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脸笑意的唐风:“你又何必招惹他。”
唐风但笑不语,暗爽于心。
闻歌的到访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唐风对于链子的感应已经消失,为了节省时间,唐风和龙锦兵分两路去寻找神魔之地的痕迹。
龙锦探查了几个所谓的禁地,却都是一无所获。
深山中的禁地草木葱茏,那些凡木因为山中浓郁的灵气而长得格外巨大,龙锦轻巧地避开鱼龙族的看守,在林间穿梭。只是很快,她便察觉到了身后那个一路尾随的人,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闻歌,出来吧。”她道。
闻歌顿了一下,知道自己被发现,便慢慢从一棵巨大的树木背后走了出来,微红着眼睛看着她。
“为什么跟着我?”龙锦问。
闻歌却只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面目陌生的少女,阳光透过袅袅的雾气和树木茂密的枝丫映照进来,在这绯衣的少女身上投下点点光斑,看着她起来缥缈得不似真人。
他看着少女白皙纤弱的容颜,却仿佛透过那张尚显稚嫩的脸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散漫嚣张,目空一切的西门龙锦。
闻歌怔怔地看着她,眼中落下泪来。
师父……
他的师父……
战无不胜的西门龙锦,曾经那么强大的西门龙锦,如今……却困在这个弱小的躯壳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师父,是强大的、战无不胜的西门龙锦,而不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弱质纤纤面目陌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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