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辰见她过来,担心熏到她,连忙用水将脏东西冲了下去,漱了漱口说:“我没事,别担心。”
黎星禾皱起眉头,怎么会不担心呢?他身体一向很好,“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傅景辰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心中所想,伸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低声哄道:“明天起床后再去,到时候你陪着我。”
黎星禾点点头,两人重新回到餐桌上,只是闻着鸡翅的味道他还是会想要干呕,她见状赶紧将鸡翅拿走,而他总算恢复了正常。
翌日清晨,两人来到医院。
经过一些列的检查过后,医生有了诊断结果,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没什么事,结果都很正常,应该是妊娠伴随综合征,部分丈夫在得知妻子怀孕之后,心理与妻子共情,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注意饮食,调整好情绪,慢慢就会恢复。”
说完,医生还调侃了一句:“小夫妻很恩爱哦!”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和医生道谢之后,两人乘车回到家中,傅景辰的神色略有些不正常,但是黎星禾却很高兴。
她牵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
结合着这段时间的种种,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温柔地说:“傅总,你是个好老公,我相信你也一定是个好爸爸。不要紧张,凡事有我们一起面对。”
傅景辰的症状随着黎星禾怀孕的月份逐渐减轻,好在黎星禾一直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只有她的肚子,因为怀的双胞胎的缘故,会比其他的孕妇要显得大一些。
三个多月的时候,黎星禾开始显怀,也将她怀了双胞胎的消息告诉院里的同事,大家都为她感到开心,主动承担起比较辛苦的工作。
而每一次产检,傅景辰无论再忙,都会陪着她准时前往。
一直到黎星禾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她陆续开始出现了水肿及抽筋的情况,经常会难受的睡不着觉,精神也不怎么好。
傅景辰因此变得浅眠,只要她在夜里稍有动静,他就会立马跟着醒过来,细心的帮着她按摩,如哄小宝宝一般,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黎星禾满心感动,还是不忘打趣:“傅总的手法不错哦,金牌月嫂班没有白上。”
她撞见他去培训班上课这事,他没过多久就知道了。
黎星禾向来心里藏不住话,等傅景辰再一次去上课,临行前发现她别有深意的笑容,回想起这段她的不对劲,以及她态度的转变,又经过几番套话之后,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只要黎星禾能平安健康,别人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呢?
黎星禾的四肢依旧纤细,唯有肚子大的吓人,傅景辰不再放心她去上班,就让她提前休了产假。
院里知道她的情况,虽然不怕她在单位出什么问题,但怕她在上班的路上遇到危险,痛快的给她批了假。
傅景辰去白天上班,留下她独自在家,心里总是不踏实,与她商量后,一起搬回了黎家老宅。
双胞胎很少会足月生产,因此预产期还没到,所有人就开始严阵以待,生怕会出什么岔子。
果然,在一个平静的早晨,黎星禾正吃早餐之际,孩子们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了。
幸好,大家已经提前准备好各种用品,拿上就能出门。
一行人来到医院后,黎星禾直接被送到了产房,傅景辰本想陪她进去,却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
她虽然没生过孩子,但不是对这事一无所知,她不希望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傅景辰担心她的安危,又担心他真的进去会影响她,只好在外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
孩子生的还算顺利,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黎星禾就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哥哥率先从她的肚子里出来,接着妹妹紧随其后。
妹妹虽然出来的晚,但是她的体重却被哥哥要沉上不少,怕是在肚子里就是个小霸王,将哥哥的养分都抢走了。
护士将孩子清理后,抱给外面的家属看。
傅景辰见护士出来,连忙询问:“我太太怎么样,她怎么还没出来?”
护士很少见这种不看孩子先问老婆的爸爸,不由得对他产生几分好感,笑眯眯地将情况说给他听:“她一切正常,里面有护士正在清理,晚点就会出来了。恭喜你们,产妇生了一儿一女,是对龙凤胎。”
他听到黎星禾无碍,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垂眸看向护士手中的孩子,全身上下红彤彤,许是因为在羊水里泡久了,身上的皮肤皱巴巴的。
傅景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孩子,一股神奇的血脉延续感,在他心头悄然升起。
很快,随着昏睡的黎星禾被推出产房,他的注意力便从两个孩子的身上移走,重新投入到她的身上。
孟婉滢等人知道女儿和孙女没事,就专心逗弄着孩子,她和黎彦华一人抱了一个,黎振中择站在两人中间,左边逗逗,右边逗逗,忙的不亦乐乎。
黎星禾在病房中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傅景辰正紧紧握住她的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她回握住傅景辰,温声询问:“担心了?我没事的。”
傅景辰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痛不痛?”
黎星禾的手从他的掌心中抽过来,伸到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眸光流动间,带着初为人母温柔:“刚才确实有点疼,现在已经不痛了。对了,孩子呢,怎么样了?”
傅景辰的手附在她的手上,唇角的弧度渐深:“孩子在体检,爸爸、妈妈和爷爷都跟着去了。”
黎星禾浅浅一笑,回望着他的炙热的视线,感慨:“真好,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我们两个血脉的延续。”
傅景辰低嗯一声,眼眶微微泛红,声线如同被砂石碾过,偏偏在寂静的病房显得格外温柔。
“刚刚你睡着时,我就在想,我们有这两个孩子就够了。让哥哥跟你的姓,妹妹跟我的姓,以后由我们两个,一起保护你们俩,好不好?”
黎星禾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之前他们从未讨论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怔,很快便释然,无论跟谁的姓,都是他们的孩子呀!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点头应了一声好。
傅景辰俯身,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勾起一抹淡笑,无比虔诚地说:
“bb,谢谢你让我儿女双全,成为人生赢家。”
国茂酒店宴会厅。
宽敞明亮的大厅上方, 悬挂着精美华贵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耀眼的光芒。
桑晚穿了件红色的复古风长裙,穿梭在衣香鬓影名利场内。
她的裙摆处用金线刺绣的蝴蝶栩栩如生, 脚上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 走起路来摇曳生资,金色蝴蝶翩跹飞舞。
离开宴会厅后,她根据指示牌的方向朝着洗手间走去。
今天,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国茂酒店, 是陪闺蜜黎星禾来找傅景辰的,可是两人等待许久都没有发现傅景辰的身影,她只好暂时先来解决生理问题。
不一会儿的功夫, 桑晚从洗手间走出来,担心黎星禾一个人留在宴会厅会无聊,她脚步匆匆地沿着来时的路回宴会厅。
拐角处,她迎面撞上了坚硬的胸膛, 不由得踉跄着后退两步。谁料,竟踩到自己的裙摆,一个没站稳向后仰去。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就在即将摔倒在地时, 一条有力的臂膀, 忽然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稳稳托住, 男人炙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桑晚抬眸, 对上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他穿着一席剪裁得宜的深棕色休闲西装, 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与精致的锁骨。眉舒目郎, 薄唇始终挂着一抹浅笑,妥妥一副花花公子的风流模样。
桑晚微怔,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心跳仿佛停了一拍,接着如擂鼓般快速跳动。
男人轻挑眉梢,嘴角弯起一抹坏笑,用一口带着浓重港腔的普通话说:“怎么?投怀送抱...不愿起身?”
桑晚回过神,立刻站直身体,小心翼翼地退开他的怀抱,双颊迅速染上绯红,连耳尖都隐隐发烫。
而方才被他掌心碰触过的地方,温热感久久不散,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心间,令人发痒,忍不住背手去摸。
一股情窦初开地羞涩涌上心头,她连声道歉:“对不起,没注意到有人,实在不好意思。”
男人没想到她做如此反应,灵动双眸就好像是受了惊的小鹿,直直撞向了他的胸口。
他眼底的笑意真切了几分,倏然俯身凑到她面前,低哑暧昧地说:“没关系,不过,下次要看路哦,妹妹仔。”
桑晚不知所措地盯着他的眼睛,见他一点点向自己靠近,仿佛随时可以亲上来之际,推开他的胸膛跑了出去。
她一直跑到宴会厅门口,单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希望即将跳出胸腔的心脏可以有所缓和。
待平复好心情,她回到方才黎星禾坐着的沙发处,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桑晚只好在原地等黎星禾回来,可是刚刚的情景好似走马灯一般不停地在她眼前浮现。
她不禁感到懊悔,生平第一次遇到长相、声音、穿衣风格都如此符合她胃口的人,居然忘记问姓名,也忘记要微信了。
如果下次,还能再遇见他,她一定要想办法泡到他。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下次”居然来得这么快。
黎星禾没有追上“傅景辰”,神色恹恹回到沙发处,桑晚有心带她去酒吧放松一下,却被她拒绝,只好自己前去。
她和黎星禾的同学,都是京圈里的二世祖,大部分跟家里生意有往来,所以不好一直拒绝,跟着大家又从酒吧回到了国茂酒店二楼的KTV。
桑晚一向不爱在这种局上唱歌,稍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和攒局的同学打了声招呼,便拿着包朝外面走去。
夏日的晚风拂过,酒意逐渐上头。
桑晚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晕乎乎,正准备掏出手机叫司机来接时,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走到她身边,言语轻佻:“美女,一个人?要不要去楼上跟哥哥喝一杯啊!”
她板起脸冷瞥一眼,在京市居然敢骚扰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桑晚没有理会,拿出手机叫人下来处理,不曾想醉醺醺的男人竟然直接伸手想要抱她。
她正准备闪开,没想到方才在宴会厅洗手间门外遇到的男人,竟然出现在她面前,一脚将那个醉汉踹倒。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送入口中深吸一口,上下打量着她,随即吐出烟圈,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没事吧?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你不会是在跟着我吧?”
桑晚眨眨眼,似乎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秦倬看着她的模样,疑惑地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喝多了?妹妹仔,家住哪里?看在我们今日有缘的份上,我送你回去。”
他的嗓音清润,落入她的耳中,却比悦耳的歌声还要令她心动。
她眼神朦胧,蓦地冒出一句:“你有女朋友吗?”
秦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却还是如实摇了摇头。
下一秒,桑晚做出了迄今为止二十五年中,最为大胆的举动。
脚步踉跄的走到他面前,双手扯着他的衬衫领口,对着他的双唇吻了上去。
她的吻毫无章法,显得略有些笨拙。
趁他惊讶之际,滑嫩的舌尖在他口中细细探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烟草,混合着她今日喝的红酒,格外的令人迷醉。
秦倬出身于港城四大豪门中的秦家,他不是长房长孙,不需要能力强的人,因此在人前习惯于装作纨绔模样,虽然花边新闻很多,可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强吻,只见过两次、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这一刻,他听见了自己加速跳动的心声。
怀中的小女人柔若无骨,丁香小舌味道甜美,他不仅不讨厌,反而乐在其中,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叫嚣:想吻她,想彻底地占有她。
他的手不自觉地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一路向上在她的蝴蝶骨上轻轻抚摸,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逐渐加深这个吻。
等他回过神来,两人已经从路边走进了电梯。
秦倬眸色深邃,清冽的嗓音变得沙哑起来,“真的要跟我回去?”
桑晚垂眸,纤长的睫毛垂在她白嫩的脸蛋上,留下一小簇阴影,好想在认真思考着他的话。
秦倬面上漫不经心,微微弯起的手指却透露出他心中的紧张,他同样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桑晚抬起头,眸光水润,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喉结轻咬了一下,小声嘟囔着:“什么真的假的,电梯都上来了。”
秦倬轻笑一声,直接将她从腰抱起,像抱小孩一般托住她的屁股。
桑晚的酒立刻醒了大半,她害怕自己会掉下去,双腿紧紧的缠住他精壮的腰身。
“叮——”的一声,电梯响了。
秦倬抱着她大步朝着房间走去,刷卡过后打开房门,径直走向床铺,将她扔到床上。
酒店房间的门重重阖起,西装外套被他随意丢到地上,他附身将她压在身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描绘着她的眉眼。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好了吗?”
桑晚皱起眉头,看向他的目光充满疑惑,声线慵懒绵软:“你是不是男人啊,箭在弦上还问,难道不行...”
秦倬的手指顺着她精致的鼻梁落到娇艳欲滴的樱唇,拇指顺势按住她喋喋不休的嘴,阻止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桑晚双眸中尽是春色,微微偏头错过他的手指,急不可耐地吻着他下巴。
秦倬低笑一声,手掌轻轻抚上她的天鹅颈,“小馋鬼。”
他反客为主,将她水润的双唇吞入口中,淡淡的酒气和独属于她的甜美弥漫在唇齿间。
夜色漫长,徐徐晚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吹起屋内的白色纱帘。
月亮害羞地躲进云后,独留一颗颗星星挂在天际,一闪一闪,似乎在诉说着都市男女的特别之夜。
桑晚从睡梦中醒来,稍稍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痛,仿佛昨晚围着京市夜跑一般。
她摸到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未读消息大多是来自黎星禾,约自己去陪她试订婚礼服。
桑晚见身边的男人还在睡,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昨晚的Valentino长裙早已被他撕破,她只好打开他的衣柜,从里面找出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黑色运动短裤,暂时先穿着,准备一会儿下楼去买套新衣服。
大了不知道多少号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她的身上,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但莫名的和谐。
秦倬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苏醒的预兆。
桑晚不想面对醒来的尴尬,准备趁着他睡觉时离开。
当手握到门把手上,她忽然想到什么,随即又退了回来,拿起桌上的便签纸,写下一句话,还把钱包里将所有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用钱将纸条压在下面,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她站在不远处,凝视着他的睡颜,嘴角露出暗昧不明的笑意,朝着他轻轻摆摆手,潇洒走出酒店房间。
睡梦中,秦倬迷迷糊糊的想要伸手去搂身侧的女人,却莫名扑了个空。
他闭着眼睛摸了摸,那一侧的被子冰凉一片,仿佛从来没有人睡过一样。
缓缓睁开眼,发现昨夜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若不是换下来的床单和被他撕破长裙,预示着昨晚的荒唐,还以为是做了一场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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