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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豪门联姻女配生了个小反派(暮见春深)


管家并未上前打扰父子叙话,也就没看到商岩手里捏着的一沓文件。
商岩抿着唇将文件递给商闻,文件封面赫然五字标题。
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放在母亲出事时所背的包里随身携带,想来是必需品且有一定的紧迫性,商岩一想到这个可能唇抿得更紧。
他还没从天降奇迹的狂喜中醒来,他以为未来是一家三口朝夕相处再不分开,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接受母亲的选择,可当母亲想要离开他这个事实重新清晰摆放在眼前时他还是难以抑制一点点蔓延开来的伤心和茫然。
明明母亲待他和视频记录里一样好,温柔充满爱意,根本不像要离开他的样子。
商岩声音发颤:“父亲,为什么?”
他不自觉用了成年后的称呼,严肃克制,可唇红齿白的小男孩丝毫没意识到他情绪控制能力不如成年后,眼眶红了一圈沁出水意。
他心里的猜测想法如无头苍蝇乱撞,自己也说不清楚问的什么问题又想得到什么答案。
商闻回神,从容冷静审视着他唯一的儿子开口道:“这份离婚协议书没有提到你,我认为它不应该是近期的版本,我无法断定你的母亲是否有和我离婚的念头,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亲人,她不会不要你。”
这是商岩第二次听到这份解释。
前世他这时候没机会看到离婚协议书也不曾参与离婚协议书引起的轩然大波,当时父亲没能查出母亲找哪位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书,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去墓园同曾外公道别还要带着离婚协议书。
也许事情没有想象那么糟?
商岩死死咬着唇认真翻看一遍离婚协议书发现确实如父亲所说没有提到孩子归谁,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用,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想到父亲话里另一层含义,也许母亲找出从前立下的离婚协议书是有了离婚的念头。
只是亲人吗?
可是他贪心,从前餐桌前只有他和父亲,他想念母亲的时候只能到影音室看一看母亲留下的影像,他想让父亲母亲都在身边,可以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母亲笑颜,他和母亲手牵手下楼,父亲就在楼下看新闻,等他们一起吃饭。
商岩忐忑的问了个傻问题:“爸爸,你和妈妈可不可以不离婚?”
商闻沉默片刻拍怕他脑袋力道轻柔,掌心温凉,他一言不发却又什么都说了,商岩心里酸酸涩涩终是忍不住泪意,他懊恼地擦掉眼泪下一个问题随之浮出水面,如果父亲母亲真的离婚了,他要跟谁?
就在商岩发呆的片刻,商闻叫来管家:“太太那只包有破损,尽快找人保养修复。”
“好的先生,我这就吩咐曾姨。”
管家心下了然,太太这只包是钟家老爷子在太太成年时所赠,如今已经绝版,就算不绝版也意义非凡,衣帽间一面墙的奢包,按价格算这只包根本排不上号却一直放在正中位置,太太轻易舍不得背每年最多带出去两三回,可惜太太从台阶滚落时包也划了两道长长的痕迹。
曾姨是在程家工作十余年专职照顾太太的保姆,太太婚后也把她带到云景别墅,一应待遇优厚,因曾姨年纪大了平日并不做什么繁重工作,只负责打理太太的衣物和日常贴身物品,偶尔太太想念她的手艺会让她做一两回菜,曾姨为人忠厚好学,硬生生从料理三餐的保姆变身对大牌衣服包包了如指掌的奢牌达人并且深得太太信任。
管家被商闻雇佣算是有一份天然的立场,太太待他也算不错,但管家偶尔会自我怀疑他算不算太太的自己人,然后飞快掩下割裂心思,先生太太夫妻一体他得盼着他们夫妻和美,小少爷不会有跟爸还是随妈的变动,他的管家大业才能长久下去,最好在太太面前展露他十项全能的职业能力尽早接曾姨的班。
“另外,衣帽间的东西都是太太心爱之物,盯着商岩不要让他随便进来。”
商闻冷淡的吩咐吵醒管家的美梦。
管家一个激灵:“是曾姨没关好门吗?”
密码是太太所设,别墅里只有先生太太、曾姨以及他知晓密码,他刚才竟然没意识到小少爷是怎么进的衣帽间!
商岩莫名心虚,当然不是曾姨没关好门,他知道衣帽间密码从前也会进来看一眼,定时查看藏品状态定时找人保养维护,他刚才在琴房听到曾姨进出衣帽间的动静就在人走之后偷偷跑到衣帽间踮着脚输了密码,是他和母亲生日的组合。
他本意只是想看看衣帽间是不是从前那样。
“不是,我、无意间告诉了他密码。”
管家腹诽,那找太太改一下密码不就得了?
但商闻吩咐完又回了书房,管家只得蹲下来笑眯眯同小少爷交代,藏品贵重,如果岩岩跑进去玩弄坏了什么东西,太太会伤心的。
商岩忍回所有泪意:“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让母亲伤心。
管家仍是笑眯眯:“对对对,小少爷长大了,那快去练琴吧?”
好吧,只能继续弹奏讨厌的啄木鸟。
不过下午练习之后商岩琴技进步明显,琴音消去那份生疏滞涩变得流畅动听,管家连连点头赞许,这才是小少爷的正常状态。
商岩掩饰着自己的漫不经心,他现在熟悉了小时候的自己进步是早晚的事,可是彻底接受自己变小也有一种坏处,许多事他不能问也不能说。
其实他克服恐慌之后很想问一问母亲离婚协议书的事,但父亲态度明显,这是大人之间的事。
不知不觉间商岩练了半小时,夕阳下的小身板倒真像个认真的小绅士,管家欣慰一笑,小少爷不是熊孩子是他最大的欣慰,他正感慨着却见门外悄悄来了一道纤细身影,他刚要问候,程茵茵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管家笑着退下。
程茵茵蹑手蹑脚走到商岩身后伸出双手捂住他眼睛,琴音未停,她奇怪歪头却见小家伙抿唇笑着按动琴键,叮叮咚咚流出一串如欢畅小溪流的音符,她哪有不明白的,小崽儿早就发现她了就是装着不知道呢!
“商小岩,你很贼嘛!”
商岩任由母亲半抱着他手指未停,只是心乱了,音符不成曲调,他乱弹了一会儿回身甜甜喊了一声妈妈。
“我看到妈妈的影子了。”
程茵茵故作懊恼:“原来是作案条件不利呀。”
商岩笑得羞涩:“那我下次装不知道嘛。”他只是很喜欢母亲夸赞自己,他还是个不到四岁的宝宝呢。
“好呀,下次继续。”程茵茵莫名有一种被小孩子宠到了的错觉。
但是商岩确实从小性格好,不骄纵跋扈,不像她小时候被宠的天老大她老二,整天只知道傻乐。
程茵茵坐到商岩琴凳上一人占一半,先给小宝贝捏捏手指,勤勤恳恳练半小时钢琴不停歇对喜欢玩闹的小孩子来说简直是无情摧残,她心疼归心疼却不能打乱商岩的学习计划。
“今天钢琴计划完成,我们去玩车车好不好?或者看电视?动画片?”
商岩猛地点头,跳下琴凳拉着程茵茵到庭院荡秋天,春光正好,夕阳灿烂,他想和妈妈拍照片。
程茵茵当然不会拒绝小家伙的提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从前小宝贝像商闻不太爱拍但又会被她忽悠配合拍上几张,她甚至想找人给小家伙拍一套艺术照。
当然商岩是拒绝的,他喜欢被母亲拍,才想让陌生的摄影师指挥摆姿势。
就算,就算父亲母亲分开了,母亲将来回忆起现在的快乐也是开心的吧。
夜晚商岩带着这份期待入睡却不受控制地做起了噩梦,他似乎梦到了前世的童年,放眼看去台阶大门都显得高大难攀,他一人在空旷的房子里跑来跑去想找到什么,可楼上楼下跑遍也不见人影,他迟钝意识到失落孤单也明白过来哪里不对。
明明母亲就在云景别墅,她不会一声不吭扔下他。
商岩蹬蹬蹬跑下楼推开一楼的书房,宽大书房显得有些阴暗,坐在那里的男人沉默藏在阴影中,他哭着问父亲。
“妈妈呢?”
“商岩,你母亲已经去世了。”
不!不!母亲还活着!下午他们还拍了照片!
画面一转,商岩猛地从床上坐起,周围黑漆漆一片,他手长脚长似乎又变成了成人,他听到一道道声音传入耳中,那些狰狞含怒的表情似乎要把他撕碎。
“商岩,你母亲根本不爱你,她迫不得已才和你父亲联姻。”
“岩岩,你母亲是为了继承遗产才生的你。”
“商岩,你这样冷情的人就算你母亲活着也不会喜欢你——“
“商岩——”
其中也混杂了一道温柔女声:“岩岩,到妈妈这儿来。”
她逆着光背对他,笑意融融朝在一个地上奔跑的小男孩张开双手,小男孩笑容天真无邪,幸福快乐地扑到她怀中,他立在原地,低声喊了一句母亲。
生疏又平淡,他不是可以任性撒娇的小孩。
母亲没有回头像是没听到也不知道背后他的存在,牵着小男孩往前走,越走越远,商岩想跟上去,一着急扑了个空再度从床上坐起。
商岩打了个冷颤,他的手很小,是四岁的样子。
梦,醒了吗?

第10章 010
程茵茵被商闻进出房间的动静惊醒,她跟出来才发现商闻在给医生打电话,商岩发烧了。
小家伙烧得迷迷糊糊脸蛋通红蜷缩在被窝里,看见程茵茵的刹那软软喊了一声妈妈朝她伸手,程茵茵没有丝毫犹豫迟疑,坐到床边握着他的手。
商岩努力微笑:“妈妈,我没事你别担心。”
程茵茵没想到商岩会在格外不舒服的时候还惦记着安慰她,有些哽咽地亲亲他额头,祈祷他能尽快好起来。
儿科医生来得很快,他从商岩出生后一直负责照顾他的健康很了解他的体质,认为暂时不用送医院,鉴于商岩前天也发烧,他不敢疏忽大意先给开了退烧药加物理降温,同时建议有专人守在商岩身边避免高烧不退出现小儿惊厥等症状。
医生到客房暂住,保姆就在门外,但程茵茵和商闻不约而同决定亲自守着,商岩吃过退烧药犯困还强撑着不愿意合眼。
父母一左一右守在他身边,商岩不愿意独自陷入未知的梦境。
程茵茵哄了好几遍也没效果求助性看向商闻。
“别怕,梦是反的,我和你母亲都在这儿,不会走。”商闻说着抚了抚商岩额头,趁商岩愣神时替他闭上眼睛。
商岩果真睡着了。
程茵茵羡慕不已:“他怎么那么听你的话?”
商闻失笑:“他喜欢听你说话,你越是哄他,他越是不想睡。”
“明明是你们父子连心,我都没半夜起床看他,还有你刚刚说的梦是怎么回事?岩岩做噩梦了?还是因为我出事吓到了?”程茵茵不由自责,明知道商岩发过烧还不如一直留在医院观察。
她这么说了,商闻不以为意:“他比较喜欢家里,何况小孩子这个年纪生病很常见。”
程茵茵半夜惊醒脑袋昏沉,没发现商闻选择性忽略了她问的梦的问题,商岩睡得不安稳,气声说话也吵得他频频蹙眉,她生疏笨拙的控制力道拍他,一下一下,商岩仿佛感知到了渐渐松开眉头。
生病之后的商岩脆弱可怜,程茵茵看他出神,如果梦是真的,商岩自幼失去母亲该多难过?虽然她这个妈妈不太称职,但总比没有强很多吧?最起码她能让商岩平安健康长大,不至于冷漠缺爱。
对于后面的剧情,程茵茵本能不愿意相信商岩会做出那些疯狂的事,但未来变故太多,一个人的成长路线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即便这个人是她生的,程茵茵别扭的最大原因是不愿意屈服于所谓主角命运,而是两代人输给同一家太憋屈了!
程茵茵隔着商岩看向对面的沉默男人,商闻半阖眼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异常冷漠,但他侧躺的姿势明显是为了方便随时观察商岩状态,察觉她的视线后微微抬眸,程茵茵摇头,躺回原位。
半小时后商岩不太舒服的哼唧,额头沁出一层汗,他开始退烧了。
程茵茵放心不少趴在商岩身边眯了一会儿,朦胧间察觉到商闻在给小家伙擦身体换衣服,她努力睁眼看了看,商闻动作熟练轻柔并不需要她帮忙。
他冷淡道:“你睡吧,没事了。”
所以他们会父子关系冷漠吗?可是最后商闻突然为儿子出手,虽然狂妄的行事又不太符合他以往风格,但是以商闻对商岩的疼爱选择最后关头奋力一搏也未必不可能。
程茵茵在找到何思年母子如何走下一步的纠结中睡熟,毕竟等两个小孩长大还有很长时间。
清晨天亮,商岩完全恢复,医生检查后认为只要接下来不再反复发烧就没事了,最重要的是晚上多观察,虽然主卧和儿童房都在二楼,但两间分隔两端房占据二楼全部空间,来回还需要一段距离,程茵茵当即决定晚上还让商岩睡在主卧。
商岩的开心溢于言表,他生病不用练琴,整天跟在程茵茵身后当小尾巴,一夜噩梦过去他想法逐渐改变,他不该沉浸在惧怕中白白浪费母亲在身边的时光,他应该相信无论母亲如何选择,他都是她疼爱的孩子。
他应该成长起来,努力学习,将来可以更好的陪伴母亲。
傍晚商岩主动走进琴房练习但被管家拦住了,他无奈的表示这是太太吩咐,没说太太甚至打算下周也不让小少爷去幼儿园了。
程茵茵丢了小尾巴找过来时也严肃表示:“我们最近都不练琴了,等你暑假再好好学好吗?”
论起溺爱孩子她最没原则。
不过都不要紧,老爸留下的遗产足够他们吃喝不愁。
“妈妈,我没事了——”他外表是个小孩子,但芯子是成人了,不该因为之前学过所有东西就对眼前要走的路漫不经心,他要一步一个脚印陪伴母亲。
“不行,你现在去玩车车看动画片都可以。”
商岩张了张嘴巴发现母亲绷着脸色,仿佛他再要求努力就要生气了,心里的甜意飞快往外冒还要克制的不要流露出来。
管家牵着商岩往外走,太太还在监督呢,小少爷今天非玩车车不可了!
庭院里很快响起小汽车滴滴声,程茵茵满意一笑。
曾姨端来一杯花茶,曾姨照顾程茵茵长大,目前主心骨也都在小姐身上,满心满眼都是程茵茵额头尚未摘下的纱布,程茵茵本来要陪商岩玩小汽车也是她不赞成的阻止,伤口还没愈合怎么能乱跑乱跳?
“对了,小姐,你带到盛市那只包修复有点难度,目前——”
程茵茵很快想起一件事:“我从盛市带回来的东西都在哪里?”
曾姨满脸不解:“我放在一楼的衣帽间了。”
同时她也意识到什么,小心试探地问。
“小姐,你和先生……”
“我包里的文件有被别人看到吗?”
曾姨摇头:“应该没有,东西都是我亲自收拾的。”
程茵茵点点头输入衣帽间密码果然在衣帽间矮柜上发现了离婚协议书文件,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引起误会就不好了,她随便翻了翻还是记忆里的行文条款,这份协议书一直放在外公老宅里,当年她选择同商闻结婚时先在燕城祭拜父母又去盛市祭拜外公外婆,之所以拟立协议书是给自己一份心理安慰,大不了就是离婚呗,她想以此告慰亲人她其实看得很开也有很多选择。
之后程茵茵将协议书放在老宅,结婚后来去匆匆她没再挪动这份文件,这一回住的久了又给翻出来,但许多条款已经不适用现在的情况,程茵茵犹豫纠结之后还是选择随身带走协议书,她原本打算悄悄在父母墓前烧掉协议书,请他们放心她现在同商闻合作良好,暂时不需要离婚。
就算要离,也得写明孩子归谁的问题吧?
程茵茵思索片刻敲了书房门推门进去,商闻正在开线上会议,同对面员工讲了一句抱歉选择下线,她都没来得及阻止。
“怎么?”他目光落到程茵茵手里的文件,波澜不惊地起身倒茶。
程茵茵讲明来龙去脉,她身边那么多人不能保证混乱情况没有第二个人看到这份离婚协议书,不过她并没说当年的幼稚忐忑心理,即便两人有个孩子,有些软弱她还是愿意自己守着。
商闻沉默着。
程茵茵狐疑打量,难道他有离婚的打算?她是上赶着表错忠心了?那有点丢脸啊!
“你——”
“很高兴我们都没有离婚的打算,不过商岩昨天到你衣帽间玩看到了这个,我也看到了,商岩还没认全这些字,我没有告诉他文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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