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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有夫君人设(伏地·猫)


不仅如此,它还在人族灭亡的进程上添柴加薪——这实在太简单了,只要挑起昏头的人类雄性对雌性的无止境欺压,由他们对雌性下手,这个族群很快就会灭亡了。
重男轻女的念头继续传播呀,到最后没有女孩了正合它意。
轻贱女子的行为继续发展呀,它最恨人族女子的存在了。
可笑的是愚蠢的人族对此毫不知情,他们强调自己的地位,强调自己微不足道的功劳,从天祭上污蔑自己的国母不洁开始,整个大穆朝对女子的要求更加严苛,恨不得将她们碾碎到尘埃里才好。
兔妖在背后推波助澜,期待看到魔王大人对它的行为有什么评价,但令妖失望的是,就像魔王大人不关心它一样,他同样不关心人间的纷纷扰扰。
直到他看到了妙果。
“太慢了,太慢了,”魔王大人对它念叨着,“我已经找了小师妹,可龙脉的灵气还是不够,我打算逆转皇陵的时间,再次汲取灵气。”
兔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悖论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魔王大人的力量也许已经接近了神明。
于是阵法在长青山启动,从那里的寺庙,是可以远远看见皇陵的龙首地势的,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如此。”沈钰安将兔子的记忆抽出来,当做皮影戏放给两人看,他难得来不及调侃错付真心的裴子恒,心里对那个莫名其妙的魔王大人很膈应。
什么东西跑出来,对他的妙果喊小师妹?
在兔妖的记忆里,魔王大人从始至终都是看不清脸的,明明一身涌动的魔气,随手拿出的却是正统的修士法器,包括阵法,复杂程度不像业余的。
妙果的脸也在兔妖的记忆中一闪而过,她回想起唯一一个能和魔王大人“看上她”行为挂钩的,只有一个一身病气的“离先生”。
魔王长这样的吗?随时都快病死的样子?
她与师兄说了,得到师兄的摸摸头:“不管是不是,咱们先去将碎片拿了,再去常青山的寺庙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魔王’。”
他们要走,也不打算管濒死的兔妖了,裴子恒沉默地站在石室门口,因为沈钰安暂时给他抹了些怨气在眼皮上,他将兔妖看得清清楚楚。
沈钰安经过时,他张开嘴,声音很干涩:“你不骗我?那是柔……”
“柔娘”这个缱绻的名字,再也没办法叫出口了,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叫做柔娘子的温婉女子,只有一个作恶多端的吃人兔,与他同床共枕,朝夕相对。
那些两心相许,那些缠绵誓言,不过是她……他为了另一个人的愿望,说出来哄骗他的。
没有柔娘子,没有裴少夫人,没有真情,原来从头到尾,只是利用。
妙果隐约看见这个清冷孤傲的男子眼中淋漓的水光,夜明珠柔和的冷光掩藏了他的红眼尾。
沈钰安大约是头一回对裴子恒好好说话,他道:“你是当年第一个开口叫我沈师兄的人,我自然不骗你。”
初到京城,进了翰林院,沈钰安来的地方最远最小,免不了被人排挤,缺心眼的蔺游一开始是跟在裴子恒身后打转的,直到裴子恒凭借字迹认出了沈钰安就是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新科状元。
他少年时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已经是很优秀了,但读了沈钰安的文章后,却心甘情愿地俯身拜礼,喊一句“沈师兄”。
哪怕后来两人政见不合,见面就嘴皮子打架,也不曾对彼此下过黑手。君子之交应如是。
沈钰安拉着妙果去找碎片的位置,石室里只剩下一只化为原形的兔子,和安静走过去捧起兔子的人。
兔子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将他月华一样干净的衣裳弄脏了。
它快死了,眼中也仍然没有裴子恒的影子,身体渐渐地停止抽搐,没有求救,没有咒骂,它一句话也是没有留下的。
妖魂离体的瞬间就被地下等待多时的拘魂鬼带走了,阴司对妖魂抓得严,决不允许它们在人间逗留。
裴子恒一无所知,在地上颓然了许久,徒劳地给兔子包扎伤口,直到它死去。
他其实想说话的。
可该说什么呢?问你爱不爱我?那没有意义。
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利用我?为了心爱之人牺牲一个凡人罢了,它一只兔子懂什么呢?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将兔子抓在手里,慢慢朝外面走。
有守卫巡视过来,俱大惊失色:“裴大人!您怎会在此?您受伤了!”
乱糟糟的动静和火光里,一片阴影卷走了一块白色碎片消失在此地。

“好奇怪啊,为什么只有一个?”
妙果没用手直接碰碎片,她在犹豫这个东西还能不能继续吸收了。
沈钰安看出她的顾虑:“没事,先吸收了吧,没有你做媒介阻断,龙脉中的灵气还是会被吸进来,大穆的气运会过早衰亡。”
虽然他对拯救苍生没有兴趣,但灵气稀薄的世间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于是妙果在新修建的墓室将碎片吸收了,渐渐有枯竭之象的龙脉被释放回来的灵气充盈,妙果的修为一跃再跃,距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
“过来,咱们去长青山。”沈钰安早已经画好了阵法,妙果拉住他的手踏入其中。
场景转换,夜色中的寺庙失去白天的庄严宁静,安静得连蝉鸣都没有。
沈钰安的神识一寸寸地查探,除了睡去的僧人,只有一间禅房里还有个人清醒坐在油灯下。
“找来了?也无妨,进来喝杯茶?”中气不足的说话声。
沈钰安一边带着妙果朝那边走,一边用神识与那人交流:“阁下藏头露尾,背后放冷箭,此时愿意与我喝茶了?”
那人咳嗽两声,“没办法啊,谁叫我小师妹被你骗到手了?作为娘家人,总是要见见女婿的吧。”
回应他的是一张火焰交织的天罗地网,没有可以逃脱的缝隙。
但下一刻,那人抬手画了一道咒文,茶杯中的水化作游动的冰锥,将火焰网全部割裂。
沈钰安眉心一跳,布下的天罗地网竟然被破了,还是如此简单的凝水咒。
“小子,拿着我批注过的课本,就学成这个样子,未免太丢人了吧。”
一来一回之间,妙果他们已经来到了后院禅房,浓稠寂静的黑暗中,只有一间房是亮着灯火的。
妙果听见屋子里有茶杯破裂的声音,窗户纸上映出来的人影突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阵不可抗拒的吸力从脚下传来,地面仿佛化成了水,妙果一下子陷进去半个身子!
“师兄!”她着实惊骇住。
沈钰安却是没事的,他反应极快地拉住妙果,织就一张金网缠住妙果,她自己也反应过来,用藤蔓绑住了沈钰安。
两人牢牢连在一起,要带走只可能一起带走。
那人一阵笑,笑着笑着又咳嗽。
“好聪明的小师妹。”
这一句话仿佛贴在她耳边说得一样,近得人头皮发麻。
“妙果,我们会再见的。”
话音落,妙果被送回地面,一切恢复了正常。
沈钰安立刻将她抱起来,防止地面再次吞人。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他的手摸了摸妙果的脸,被反握住。
妙果还有些惊魂未定,摸到师兄的手也有点凉,知道他也受惊了,就安慰道:“没有受伤,师兄放心。”
沈钰安杀了那东西的心都有了,但听他意思,似乎本就认识妙果,修为更是莫测。他心中焦灼后怕,更不愿意放开妙果。
还是妙果自己拍拍他,坚持要下地来。
沈钰安一掌劈开禅房的门,屋子里只剩下一具足以以假乱真的木傀儡,水平远远在他之上。
“……恐怕碰到活了一千年的老妖怪了。”他得出结论。
妙果被那双眼盯着门口看的“离先生”傀儡看的一阵恶寒,往师兄背后躲了躲,她道:“这是,人跑了吗?”
沈钰安“嗯”了一声。
他凝出一团灵火,将傀儡烧得灰都不剩,丹田中的金丹在呼吸之间化作一个婴孩雏形。
修为回来,就说明阵法破了。只是没想到,居然不用恶战一场,那魔修有意放水,逗弄他们似的。
“……还好,真对上咱们不一定打得过。”只是可惜了兔妖为他卖命,他居然不痛不痒揭过不提,也未曾寻仇。
妙果和师兄在山顶上看了一场日出,小和尚去撞钟,不知道自己在山中日复一日敲过的,是弹指五载的光阴。
“京中应该也恢复了正常吧。”
喷薄而出的红日映得妙果脸蛋红红的,她低头,举起和师兄十指紧扣的手,轻声道:“我送师兄的花不见了。”
“不知是不是被阵法的力量绞碎了,”沈钰安对她道,“你想再给我套一个也是可以的,缠得紧紧的我会很高兴。”
妙果想了想,真的给他再套了一个手串,不过这次用的桃花花苞。
师兄的腕骨很看起来口感很不错,雪一样白,却更细腻,同桃花相得益彰。
“粉色的,好看。”她有意哄他。
心里紧绷的弦稍微放松,沈钰安捞着她的腰,吻在她眉心:“好看。”
京中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慌乱,大多数人按照五年前的活法按部就班地走着,又在眨眼间回到了五年后,少数人提前回归记忆而掀起的小风波很快就风平浪静。
小皇后倒是很高兴,不用再走一次祈神台了。
沈钰安在研究石室上完整版阵法的时候,裴子恒领着一个人来了。
一身黑袍,慢慢去掉自己的帽兜,露出一张略显阴柔的脸。
“沈兄真是好兴致,研究什么呢,能不能让朕也瞧瞧?”
是司橓。
沈钰安并不打算起身,也不遮掩自己桌上的图纸,大大方方伸手:“陛下坐吧,劳烦裴师弟动手泡茶了。”
“……”裴子恒神色倦怠,却没说什么,在小炉子上取了水,行尸走肉一样泡茶,给司橓放好。
沈钰安没挑他不给自己倒茶的毛病,任由司橓拿过了自己图纸。
“陛下能忍到今日才来,实在是令沈某佩服。”
图纸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因为没有门道的根本看不懂,是以司橓很快就放下了,他笑起来,很好脾气道:“朕只是怕被吓到,你那日在朕面前变出那么个骇人妖物来,实在叫我夜不能寐,缓了好多天。”
沈钰安自己给自己倒茶,热气蒸红他的指尖,司橓的目光黏在那一点粉红上移不开了。
“那是草民的不是,一时情急,怕陛下伤及内人。”
司橓蓦然收回了视线,抬手喝茶,他垂着睫毛:“今日沈夫人进宫陪阿莺去了,阿莺很喜欢她。”
“是吗,”沈钰安故作惊讶,随即露出惋惜的神色,“那真是可惜,任何人或者事物不是喜欢就能得到的,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京城了。”
裴子恒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仿佛觉得有些仓促。
沈钰安笑着解释道:“内子的姐姐病了,要去锦州为她求药。”
轻轻的一声“咚”,司橓看着沈钰安嘴角的笑,他轻声道:“五年过去,沈兄还是不肯原谅朕当时的酒后失言?朕知道你与沈夫人恩爱有加,断不会再对你抱其他心思了。”
裴子恒失手打翻了茶杯。
“……”这是要他死,陛下在说什么。
更让他想死的是沈钰安,他很惊讶地道:“陛下这是哪里话,一件小事罢了。我当时离京只是因为不得不离开,后来不回来也不过是为心里牵挂内子,舍不得与她分开。与您是没有半分干系的。”
司橓笑不出来了,裴子恒似乎接受不了自己的陛下居然是心悦男子这件事的,他脸色青青白白,变化莫测,一时之间复杂无比。
沈钰安脸皮上笑着,心里却很烦躁。没有蛇妖的影响后他虽然没那么极端了,但今日勉强和妙果分开一会,情绪正暴躁呢,这草包皇帝又跑来膈应他。
连身边的近臣谋士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重用,因为皮相贪恋男色,想要培养心腹又敏感多疑,大穆迟早被他砸手里。
妙果并不知道自己被挖墙角了,她蹲在御花园里,把木头小人妙杏埋在泥土里,只留着一个头在外面。
“真奇怪,这里的土不是和蛇蛮给的一个颜色吗?怎么会没有用呢?”
妙杏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但心里的执念慢慢消散,她不可避免的变得弱了。
“我觉得已经好了,咱们再回去麻烦蛇蛮会不会不好?”她实在是很担心性子直的蛇蛮会直接告诉妹妹真相。
“不会的,蛇蛮说了欢迎我们回去做客。”
妙果确定姐姐在这泥土里没有任何益处后,将妙杏拔出来擦了擦,清理得干干净净。
小皇后抱着自己层层叠叠的裙子,好奇道:“木头人,是朋友吗?”
妙果告诉她:“这是我的姐姐。”
孟莺睁大眼睛,很羡慕地说:“我也想有姐姐。”
可惜孟家只有这一个女孩子,还被送进宫来做皇后。
妙果在草地上按了按,叫孟莺和自己并排坐下来:“皇后娘娘,你还记不记得天祭?哪天发生了什么?”
“天鸡?”孟莺抓不住关键记忆点,她摇头:“不爱吃鸡。”
妙果耐心给她解释:“就是嬷嬷教你捧花盆的礼仪,你后来爬上去很高的楼了吗?”
“爬了,但是,衣服脏了,他们很生气,骂我。”孟莺把自己的衣服翻到前面,给妙果指:“白衣服,有红色的血,他们说我不干净,天神会惩罚。”
“……”九岁的女孩是不会来葵水的,所以是有人在孟莺身上动了手脚,也许是司橓提到过的那些勋贵下的手,就为了从各个方面打压新制派官员的气焰。
妙果心情复杂,她揽着孟莺的肩膀:“骂的人很多吗?你不要怕,他们都误会你了,是他们做错事。”
“我不怕的,因为我听不懂。”孟莺搂着妙果的腰,“小兔子也告诉我,是骂我的人不讲道理。”
关于这个小兔子,妙果实在是有很多疑问。
“娘娘,您说的小兔子,到底是什么?”
孟莺听不懂深意,“小兔子就是小兔子呀。”
妙果换了个问法:“您在哪里见到的小兔子呀,感觉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总听您提起它。”
“很多地方,小兔子在笼子里没有饭吃,我分给它一个苹果,”孟莺掰着手指头数,“在夫君哥哥去昭仪姐姐那里的时候,小兔子变成悦安姐姐来找我,说教我穿衣打扮哄夫君哥哥回来。”
“宫人也骂我傻子,我听见了,小兔子又来找我,说我是皇后,可以杀掉不听话的宫人。”
她慢慢数,渐渐拼凑出一个不一样的兔妖,它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仇视人族的时候,对孟莺却有着一种不寻常的耐心。
虽然它有可能是想把孟莺教成残暴嗜杀的坏人。
妙果不知道的是,兔妖在一开始是自己硬闯皇陵的,被金龙之气所伤,又给凡人捡了去。
它真身玉雪可爱,就被孟府下人买回去,打算调教好了哄孟莺开心。
身受重伤还饥一顿饱一顿的兔妖遇见了傻乎乎的人族小皇后,她给它分了一个甜甜的苹果,然后打开了笼子的锁扣。
“快走吧小兔子,快回家呀。”
可惜兔妖平生尝到的第一份甜被它埋在无数繁杂怨恨的记忆碎片里,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就像孟莺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大兔子,小兔子,从始至终都是同一只兔子。
她只是个孩子,因为大兔子吃了自己的悦安姐姐而讨厌它,却不会迁怒和自己是朋友的小兔子。
小皇后的想法如何,兔妖大概也是不知道的。

妙果回到桂花巷时,家中的来客换成了蔺游。
他被送回去后果然在榻上病了三天,国公夫人差点哭出个好歹来,再也不敢逼迫儿子和表妹培养感情了。
所以蔺游提着谢礼来拜访时,后面的小厮还捧着个匣子。
妙果双眼发亮:“……”
这个她熟悉,银子是吧,谢礼是吧。
打开一看,真是银子,蔺游说都是给嫂夫人的,希望她能收下。
妙果不贪多,收了一半。
就把欠师兄的钱还的差不多。
“我听裴师兄说,你们要离京了?”蔺游坐在沈钰安对面,他沈师兄低头看嫂夫人数钱,让他这个病人自己别客气。
不跟他们客气的蔺游给自己倒了杯水。
沈钰安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他。
“有些事,要回一趟锦州,怎么,你要一起?”
蔺游十分犹豫,他倒是想跟,但是京中还有职务,家中父母亲人也难以割舍,跟走了又能去多久呢?
他想问问妙杏姑娘能不能留下来,但看妙果嘀嘀咕咕不知道跟妙杏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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