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吗?”即使芽吹的性格再大咧咧此时也意识到儿子的不对劲儿,且不说原本清秀的包子脸越来越憔悴,人也经常走神,不觉蹙眉担忧地问道。
“没、没有啊。”樱一嘴角弯起的弧度加大,脸上笑意渐浓,眼底却凝着沼气怎么也散不开,随后还怕父母不相信似的,连忙往嘴巴里扒着饭。
芽吹与兆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正式成为忍者就意味着包括在身体与精神在内都隶属于村子,所执行的任务、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像他们这种普通村民无权过问的。
“没事就好,多吃点儿。”别看男孩有着一头柔和的米分色头发,实际上却是倔强的人,他不愿意说,任他们二人如何过问也不透露半分,芽吹只当是儿子训练太过艰苦,连忙又盛了碗汤推到他面前,说着自豪的话。“也不要太过勉强自己,不管怎样,在我心中樱一都是最棒的。”
说完,用胳膊肘拐了拐皱眉陷入沉思的丈夫。
“是是是,樱一是最棒的。”兆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连忙附和着,却没有漏掉男孩眼底闪过的失落暗光。
—
另一边,医院内。
穿着医忍制服的忍者与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从身边匆匆而过,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在冷清水泥地上投下一个又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光影,回荡着窸窸窣窣吵闹声的走廊就像是没有尽头那般,无论如何努力地奔走,也走不到尽头……
——漩涡鸣子,你与他们不同,你是妖怪,休想融入他们!
——就连佐助和樱一都说你是妖怪,你一定很恨他们吧,过来……走过来,把封印符撕掉,把身体的支配权交给我,我来帮你报仇,我来吧你把他们全杀死……
——九尾,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什么?
封印结界内,有着明亮橙色皮毛的九尾金眸微动,亮晶晶的眼底映出女孩笑眯眯的神情。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距离它安全领域内坐下,能将整个天空都比下去的蔚蓝色眼眸弯成月牙状,眼底渐渐溢出笑意来。
——亏你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
九尾觉得自己运气有点不好,上回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恢复自由之身了。
——每回看到你憋屈的表情,都感觉很好笑呢。
鸣子说的是实话,虽然这样说很欠揍,但……每回目的达不成,九尾总会炸毛地恼羞成怒,明明是尾兽却脾气暴躁,大概是相处时间长了,由一开始的排斥抵触到慢慢接受。
不管怎样,不管出于何目的,九尾都两回帮助她救下重要的人。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小鬼!
果然,一句话不和,原本一脸‘我是好人,快过来’的九尾立马跳了起来,透着看尽沧桑的金眸也溢出肃杀的冷气,单单是这样与它对视都觉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是将她生生活剥吃掉。
——不要激动啊九尾,说起来我还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呢。因为有你在,佐助和樱一才会好好地活着呢,作为谢礼让你支配我的身体也没有问题,只是……得等到你不会再伤害人类的时候。
鸣子单手撑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对因为愤怒头顶升起紫烟的九尾微笑了下,转身朝着漆黑的长廊走去,忍者靴踩在水面上溅起圈圈涟漪,行至拐角处,不怕死地补充了句——无聊的时候可以找我聊天哦,不要不好意思。
——谁不好意思了!漩涡鸣子,你这个臭小鬼!最好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持警惕,否则一旦身体的支配权到我手中,我就将你在乎的人全都杀光!
——你到底听到没有!你给我回来!
漆黑潮湿的走廊回荡着九尾愤怒的吼声,鸣子却不合时宜地觉得它就像是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犬夜叉说得对有些时候换位思考,多了解九尾的处境与想法,就不难理解它的狂躁与憎恨。
就像人类本能地射杀野兽一样,野兽也会将人类视为天敌,这无法确切地说谁是谁非,不过是被生计所迫,在被抓起来被人类所用之前,作为尾兽之首的九尾一定混得风生水起,小日子潇潇洒洒,而被封印起来之后就开始过着没有自由的生活,从另一方面讲,它也够可怜的。
【系统:被同伴说是妖怪,你竟然还有心思调侃九尾】
自从她提前毕业后,就出现次数很少的系统难得开了金口。
【鸣子:应该是我做的不够好吧,如果我做得足够好的话怎么会让他们害怕呢】
鸣子坐在拉面馆的高脚凳上托腮等着拉面,顺便在精神世界与系统对话。
【鸣子:系统,按照原著剧情,我是不是最后还是和他们分开了】
【系统:会剧透的系统不是好系统】
【鸣子:……】
【系统:现在剧情已被不听话的宿主打乱,系统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并且未来是可变化的,宿主本来就是个任性的人,即使知道后续剧情也不会照做】
良久的沉默,系统冷硬的语气难得放缓。
【系统:宿主请安心,即使因为太过任性而提前被杀死完成不了拯救世界的任务,还有一次能够存档复活的机会,只是有可能导致其余平行世界的混乱,并且需要完成一些艰难的任务才能够再次回来,但……作为被认可的系统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助宿主完成任务的】
【鸣子:真是辛苦你了……】
明明系统并没有实体,鸣子却仿佛看到它拍着胸脯保证的模样。
果然还是因为不被同伴认可,太过寂寞而出现幻觉嘛。
“叉烧拉面来了!”一乐拉面馆老板手打高喊一声,一碗热腾腾的拉面便出现在眼前。
“我要开动了。”美食能够让人心情愉悦,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拉面,外加日常调侃九尾成功,鸣子早已把下午的不愉快抛到脑后,拿起筷子快速地吃起来。
就在这时,垂下的帘幕被掀开,一道墨绿色身影走了进来,鸣子连忙咽下一大口叉烧,面露惊喜地喊道。“伊鲁卡老师!”
“诶?鸣子在这里啊。”伊鲁卡暗暗松了口气,这孩子都成为下忍了还这么让人不省心。
尽管鸣子一再强调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可以出院了,并且任性地将缠在四肢的绷带解开,高举着连疤痕都没有留下的手臂给医忍看,谁知不管她如何抗议,医忍的结论都是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无情地拒绝了她的出院申请。
天知道,无论是还生活在和平天/朝,还是作为孤儿生活在忍者世界,她都是个几乎与医院绝缘的人,在医院呆了这么多天早就腻了,心情并不太好便偷偷地溜了出来。
伊鲁卡刚给学生讲完最后一节课,听说第七班带队上忍似乎又被派出村执行机密任务,想着鸣子与佐助没人照顾就买了水果前来看望,谁知在忍校就有着‘训练狂’之称的黑发男孩安静地呆在病房内学习忍术,而二年级时不知发生什么事突然变得乖巧懂事的金发女孩却不在病房。
他急匆匆地跑出医院,直觉告诉他女孩应该在这里,没想到蒙对了。
“鸣子还没有出院吧,怎么擅自跑出来了?”伊鲁卡要了一碗海鲜拉面,趁等面的时候,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都恢复好了呢,可是医忍们不同意我出院。”伊鲁卡的实力也许在木叶众多忍者中并不突出,鸣子对他却十分尊重与爱戴,并且称他为优秀的忍者,只是现在做错事被‘优秀的忍者’抓包,鸣子大脑飞快转动想要说个谎话糊弄过去,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实话。
“医忍不同意你出院自有道理,下回不可以再这么任性给他们添麻烦了。”伊鲁卡瞥了眼慢慢涨红脸颊的女孩,故意装出严肃表情,却是眼底含笑满脸的欣慰。
即使是中忍仍旧权限不够,无权过问下忍小队任务内容,只是听说第七班似乎遇到什么厉害对手,三名下忍或轻或重都受了伤,而从阿斯玛班传出的八卦说是女孩拼命才救下的两名队友。
女孩勤奋努力,虽然天赋并不像宇智波后裔突出,却是个目标明确的好孩子,能够在下忍中脱颖而出也是很正常的事,但作为老师,伊鲁卡却觉得十分骄傲。
“抱歉伊鲁卡老师,我、我……不会再这样任性了。”鸣子蔚蓝色的大眼睛心虚地四处瞟着,刚好海鲜拉面已做好,打断了尴尬的气氛。
“嘛,这才是我的好学生。”伊鲁卡对拉面馆老板道了谢,拿起筷子吃起来。
“喔,怪吓人的,那我们和卡卡西老师说不要和她一组了,免得被她错手杀死就不好了。”脑海突兀地撞入黑发男孩平静无波的声音,面无表情的清秀面容带着陌生的冷漠。
是不是如果早知道她体内有那种东西的话,他就不会舍命来救她。
鸣子吃掉最后一根拉面,放下筷子,十指缩于袖中绞着手指,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伊鲁卡老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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