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细长的眉紧拧,脑海里闪过的却是昨夜前往宇智波族地后看到的惨状,那种充斥着血腥与杀戮的绝望气氛是自九尾袭村以来,再没有见到过的情形,虽然宇智波族人与村内忍者的关系水深火热,然曾经活跃在三战各个战场,并肩作战、荣辱与共的宇智波忍者身影从未离开离开过他们的视线,而昨晚躺在血泊中的就有曾经与他九死一生过的战友。
不像鸣子这一代在和平的氛围中长大,没有见过血腥不懂战争的残酷,望着女孩天真纯洁的蔚蓝色大眼睛,耀忍不住抬手按上金色的圆脑袋,笑着问。“你害怕他吗?”
鸣子抬眸,视野里被棕发男子令人心安的微笑占得满满的,弯眉轻蹙先是摇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对于方才刚走进病房男孩宛如穿越冰川而来的冷漠视线,的确有点害怕。
“没有人能够一帆风顺地度过一生,人生中有高处亦有低谷,身居高处的时候受万人敬仰,身处低谷的时候,不能言喻的痛苦只能自己扛。”耀拉长嘴角笑意渐深,“这个时候啊,作为朋友或者同伴应该做的并不是因为害怕而退缩,而是应该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认真想一想如果是你站在他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办,这样就算是相互理解了吧。”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
直到猿飞日斩带着一行暗部与医忍离开病房,鸣子还在想熊太医忍说的话,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何要和她说这些话,但感觉似乎宇智波同学现在处于低谷的样子……
想到这里,鸣子合上井野趁着中午休息时间送来的课堂笔记,转头看向右手边的病床,男孩正安静地靠在床边,脸上虽然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与之前的冰冷狠戾相比,多了一分轻浅的柔和,那双比夜空还要深邃漆黑的眼眸也恢复了往日神采。
像是对探究视线的敏锐反应,男孩映着窗外漫天星光的黑眸微动,蓦地回眸对上干净澄澈的蔚蓝色大眼睛,这大概是他第二回正眼看女孩——在亮色吊灯的映射下,一头柔顺的金发莫名刺眼,细碎刘海后面的大眼睛像是镶嵌在包子脸上的琉璃,微挺的鼻梁下面,透着健康粉色的薄唇微抿,六根胡须状的纹理为她平添一抹纯粹的天真,看起来像猫。
鸣子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尽管很不愿意承认,对于这个总是冷冷酷酷的小男孩,她的心中存在一丢丢的敬畏,尤其是在他与黑熊战斗的过程被传得神乎其神之后,她更是觉得这是个不合理的存在,像是偷窥被发现,她连忙垂眸移开视线,故作镇定地重新翻开笔记细细地看,转念一想,这样的疏离举动似乎太过明显。
又不是洪水猛兽,不过是个刚刚发烧痊愈的小屁孩,鸣子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深吸一口气抬眸重新对上男孩淡漠视线,刚要弯起嘴角打招呼时,却被抢了白。
“漩涡鸣子……”不同于宇智波女性拥有着古典美的优雅高贵,眼前的女孩长相则偏重清秀阳光,就像太阳一样,佐助在女孩一脸‘他竟然主动和我说话’的好奇表情下,唇角微动忍不住扭头甩给她一个高冷的后脑勺,视线扫过放于床头柜上的红色细线,脑海里浮现清晨睁眼时看到的情形,左手小指上被勒紧的感觉仿佛还在,抿唇小声地别扭道。“昨晚……谢谢你。”
就在这时,病房的木质门扉被吱呀一声粗鲁推开,顶着嚣张细碎粉色头发的男孩出现在门口,由于推门力气过大,整间屋子回荡着震耳的响声。
“我、我只是……路过这里而已!才不是特意来看你!”樱一碧眸飘忽一瞬,单手掐腰走了进来,咚的一声将手中打包好的丸子甩进女孩怀里,待看到她惊讶的眼神带上怯意后,才满意地扬了扬下巴,视线上下打量了一番,继续道。“你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还赖在医院里做什么,不赶紧回去上课!你果然是个大笨蛋!”
“……嗨以。”随着粉发男孩地走近,鸣子抱着丸子盒子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想看到我,还是嫌弃我给你带的零食?”
“没、没有啊,春野同学来看我,我很高兴啊。”
“哼,赶紧吃,你敢说不好吃就死定了。”
“……”春野同学好凶啊……
樱一凶完鸣子,碧眸转动,看向安静坐在床上的男孩,犹豫了一瞬抬脚走了过去。虽然与佐助邻座几个月,然二人交流甚少并不熟,但出于同学的友好还是关心了下他的病情,然而宇智波同学似乎并不领情的样子,全程用‘你好吵’、‘能不能小声点’的眼神默默地看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气得脾气暴躁的樱一差点当场掀桌子,最终在鸣子的安抚下气冲冲地离开。
鸣子盯着吱呀摇晃的木质门扉,长长呼出一口气,在心中告诉自己‘春野同学虽然有点凶但还是蛮好相处的’,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男孩,“对了,宇智波同学,你刚才和我说什么呢?刚好春野同学进来,就没有听到……真是抱歉……”
“……”佐助放于被褥的手指攒紧,半天吐出七个字。“我说你是大白痴。”
第20章 坑深020米两种人生
时间宛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三天后。
鸣子觉得这个世界的医疗忍术简直强大得不科学,趁着去卫生间偷偷将绷带解开看了看右肩上的伤势,惊奇地发现皮肉已经完全长好,甚至没有一点疤痕,虽然不知道里面的骨头如何,但不影响正常活动,应该是没事了吧。
这样想并不对,但她的病友真的不好相处,喜静话少还是个面瘫脸,而且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了,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掩饰不住的孤寂,虽然她并不知道小小年龄的他为何会有这种过尽千帆的沧桑感。
三天的相处下来,二人说的话一只手能够数过来,男孩绝大多时间都在安静地坐着,或是对着漆白色的墙壁发呆,或者盯着窗外眼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鸣子却是三天内抄完了两份读书笔记,读完了两本雏田从家里借来的关于忍者类型的书,虽然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大体对忍者编制有所理解。
多数忍者村效仿木叶,忍者编制分为战斗、医疗和文职三种类型,战斗忍者按照能力不同又可分为像体术型、忍术型、幻术型和其他包括血继限界在内具有特殊能力的忍者,其定位没有明显界限,在某些条件下可相互转换、随机应变。
鸣子认真地在脑海回忆一遍有关‘漩涡鸣子’的记忆,悲催地发现其除了对村民疏远的愤恨与恶作剧的花样百出外,对其父母与自身能力没有一点记忆,这就说明她应该是没有血继限界的,就可排除第三种,而作为一名女性尽管深知战斗没有性别之分,但她还是对近攻刚正面心有余悸,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走忍术型忍者这条路再好不过了。当然这只是预期的定位,最终成为什么样的忍者,还是需要视情况与特长而定。
鸣子还在认真地钻研书本上的知识,熊太医忍已带着实习生例行公事查房,像往常一样会先从外侧病床开始,再次检查了下鸣子的伤势,耀还是重新缠紧了绷带,而后交代了几句注意饮食与休息,便开始对佐助进行检查,检查的结果竟然是他已无大碍,可以出院了。
怎么可以这样!
她明明也没有大碍!
鸣子有点不明白,肩膀明明已无皮外伤,熊太医忍为何执意将其重新包扎,转念一想,他是医忍这样做肯定有原因就没有过多探究,只是抱着被子坐在病床上,以一种羡慕加妒忌的眼神看着男孩动作快速、井然有条地收拾好行李,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提着背包跟在前来接他的伊鲁卡身后往病房门口走去。
出于和平天/朝的尊师重道,鸣子下床对伊鲁卡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探头像是被抛弃的小猫般,皱眉抿唇目送着他们离开。
行至病房门口,佐助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侧眸往女孩的方向睨了一眼,紧抿的唇线微动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跟在老师身后徐徐走出医院。
不得不承认,三代目火影是个极其温柔的人,这颠覆了佐助心中严肃刻板、刻意疏远宇智波一族的形象,早在三天前他就询问过他是否还要继续居住在宇智波族地,虽然按照规矩族地应该被回收,但他承诺说如果他想要继续居住,可以将宇智波富岳的别墅空出来。
佐助认真地想了想,最终选择了居住在火影大人为他安排的单人公寓内。原因无他,从他被姗姗来迟的暗部带离族地的那刻,他比谁都清楚,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有着宠爱自己的父母和优秀到令人羡慕的哥哥,无忧无虑、快乐单纯的族长家二少爷了,他现在是个背负全族人仇恨的复仇者。
“现在的你连让我杀掉的价值都没有,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掉我的话,就怨恨、憎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跑再逃跑,尽力地苟且偷生吧,然后到你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时再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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