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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颜(寻找失落的爱情)


太子嗯了一声,往里侧挪了挪,示意苏环靠近一些。苏环来不及害臊娇羞,很自然地依偎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苏环就睡着了。
太子睁着眼,直至半夜,才闭目慢慢睡去。
太子每次心疾发作,都要在床榻上躺个五六天。这一回也不例外。
这等事,想瞒也瞒不过去。
隔日天刚亮,苏皇后便来了。
苏环换了银红色的宫装,向苏皇后行礼。
身为太子侧妃,不能穿正红,只能穿银红或粉红。
苏皇后忧心太子的身体,无心多言,只温声道:“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快些起身。”
然后到了床榻边,满眼都是忧色:“竣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太子挤出一丝笑容:“还是老样子,歇一歇就好了。母后别担心。”
苏皇后哪里不担心?病在儿身,痛在亲娘的心里。大婚没能冲喜也就罢了,太子在新婚夜竟发了病,这等事实在不太吉利。
苏皇后定定心神,挤出笑容道:“没有大碍就好。你安心养着,朝中诸事有你父皇,新军军营有徐靖在,也不必你操心。”
太子嗯一声。
就在此时,有宫人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慕容侧妃前来请安。”
苏皇后淡淡道:“让她进来。”
片刻后,穿着红色宫装的慕容燕进了寝室。
太子昨夜发病的事,慕容燕根本不知道。她一大早就起身,特意沐浴更衣精心梳妆,想给太子和皇后留下一个好印象。
殊不知,苏皇后见她第一眼,就皱了眉头。
“臣妾见过母后,”慕容燕敛衽行礼,心里有些惊诧。这一大早地,太子怎么还没下榻?
苏皇后声音淡淡:“免礼,平身。”
慕容燕谢了恩典,起身之际,悄悄看了床榻上的太子一眼。
太子体弱多病,人尽皆知。好在面容清秀,还算顺眼。
慕容燕暗暗想着,就听苏皇后不轻不重地说道:“宫中规矩,你也该都学过了。身为侧妃,不能穿正红。这规矩,难道你不懂吗?”
慕容燕脸孔瞬间涨红,竟不知跪下请罪。
苏皇后心中愈发不喜,语气重了几分:“立刻去换了衣服再来。”
慕容燕这才反应过来,低着头请罪,然后退了出去。不知是心中有怨气还是慌乱害怕的缘故,脚下有些不稳。迈出门槛的时候,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倒。
苏皇后蹙眉,低声对太子说道:“这个慕容侧妃,实在不懂规矩。比起环儿差得远了。”
太子随口道:“以后母后多多管束教导她便是。”
皇后和婆婆的双重身份摆在这儿,苏皇后管教慕容燕是天经地义的事,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苏皇后略一点头,不再多说。
过了一会儿,换了粉红宫装的慕容燕又来了。她不但换了衣服,还重新净了面,脸上的脂粉被洗得干干净净。
太子病倒在床榻上,身为太子侧妃还涂脂抹粉的,确实不合适。
苏皇后目光一掠:“今日的事,不可再有。以后,你和环儿好好伺候太子。”
慕容燕咽下委屈,低声应了。
新妇进门,婆婆立一立规矩是常有的事。
苏皇后在东宫待了半日,苏环和慕容燕就在苏皇后身边站了半日。午膳时,两位太子侧妃还得伺候苏皇后用膳。等苏皇后用完午膳,两位太子侧妃才能进食。此时,饭菜都已凉了。
午膳后,慕容燕回了寝室,就开始抹眼泪。
她自小娇生惯养,颐指气使惯了,何曾伺候过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明珠苦口婆心地劝慰半天,慕容燕才停了哭泣。
苏环就比慕容燕强多了。苏家对女儿教养严格,站立坐卧都有规矩。站半日虽然疲累,苏环也能撑得住。
“侧妃娘娘,”陆公公慇勤地捧了一盒点心来:“这是殿下让奴才送来的。侧妃娘娘最爱吃宫中的绿豆桂花酥,这一盒子是殿下特意吩咐御厨做的。”
苏环心里甜丝丝的,厚赏了陆公公,然后像捧着宝贝一般,喜滋滋地将点心匣子捧进了屋子里。
太子新婚就病倒,总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宫中没人敢嚼舌,到了宫外,难免有人私下嘀咕几句,闲言碎语不必细述。
转眼间,就到了十月初五。

十月初六,是赵夕颜和徐靖成亲的大喜日子。
按大晋风俗,初五这一日,赵府大摆宴席款待族人亲友。赵氏一族多在北海郡,为了送赵夕颜出嫁,族长赵元修领着十几个族人在数日前就来了京城。这些日子,赵府里热闹得很。
喧闹的说笑声,隐约传进了赵夕颜耳中。
赵夕颜嘴角微扬,眼中满是笑意。
明明即将出嫁的她是主角,却不能露面,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好在还有赵素馨赵鹊羽陪着她。
“五堂姐,”赵夕颜笑着看向赵素馨:“你今日感觉怎么样?要是觉得疲累,就快些回去歇着。”
赵素馨伸手摸了摸尚且平坦的肚子,笑着应道:“无妨,我好得很。”
半个月前,赵素馨诊出了喜脉。算一算日子,现在孕期只两个月左右,正是该谨慎小心的时候。
赵鹊羽笑嘻嘻地接了话茬:“五姐夫得了空闲,就会过来接五堂姐了。”
赵夕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赵素馨的院子就在隔壁,几步路就到了。来的时候,吴绍像只紧张的老母鸡一般跟在赵素馨身后,左叮咛右嘱咐一遍又一遍才离去。
赵素馨被打趣了也不脸红,笑着伸手捏了捏赵鹊羽白净细腻的小脸蛋:“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等明年你及笄要说亲了,一定要睁大眼睛,挑一个喜欢你自己也喜欢的。”
赵鹊羽半点不忸怩害臊,理直气壮地应道:“我又没有情投意合的表哥,更没有青梅竹马的情郎,整日被拘在内宅里,到哪儿去寻喜欢的?”
赵夕颜和赵素馨都被逗乐了。
赵鹊羽说得也没错。京城闺秀们虽然时时有聚会,不过,都是小姑娘聚在一处,不见外男。倒不如她们在北海郡来得悠闲自在。
“小姐,”玉簪喜滋滋地进来了,手中捧着一个食盒:“徐二五奉世子之命,送了小姐爱吃的点心来。”
徐靖得了空闲就爱往赵家跑。这几日不能来,就每日打发人送些东西来。前日是一支金钗,昨日是一块美玉,今天改送点心了。
赵夕颜抿唇一笑:“将食盒放下吧!”
然后亲自开了食盒。各色精致小巧的点心,整整齐齐地摆满了食盒,赏心悦目香气扑鼻。
赵夕颜笑着招呼赵素馨赵鹊羽过来吃点心。赵素馨笑着打趣:“这是世子送你的,我们怎么好意思吃。”
赵鹊羽已经不客气地拈起一块,咬了一大口:“好吃得很!五堂姐,你别客气了,快来一起吃。这么大一盒点心,六堂姐一个人三天也吃不完。”
这倒也是。
不吃也浪费了。
赵素馨也拿起一块。姐妹三个一边吃点心,一边低声说笑。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又似一眨眼,天就暗了下来。
吴绍果然来接怀孕的娇妻了。小夫妻两个亲热地手拉着手,一同离去。
过了明日,她和徐靖便是夫妻,也能在大庭观众众目睽睽之下这般亲密了。
一想到这些,赵夕颜心头滚烫,漾着喜悦和甜蜜。
大伯父赵元仁和大伯母孙氏一同来了。
赵夕颜忙笑着上前行礼,孙氏和颜悦色地握住赵夕颜的手,低声笑道:“明日就是你出嫁的大喜日子。我们一同来瞧瞧你。”
赵夕颜心里暖融融的,轻声笑道:“这一年多来,我让大伯父大伯母操心了。”
赵元仁笑道:“自家人,不说这些见外的话。你出嫁后,就是徐家妇。北海王和北海王妃远在北海郡,不过,北海王府里有县君一家三口,还有两位县君时常回王府。你这个做弟媳的,和她们好好相处。”
赵夕颜一一点头应下。
赵元仁忽地又笑道:“其实,此次来京城的赵氏族人,还有一个你一直未曾得见。”
赵夕颜一怔,抬眼看向大伯父。
赵元仁笑了一笑,和孙氏转身走了出去。然后,一个修长的男子身影出现在门口:“月牙儿!”
赵夕颜全身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清俊儒雅的男子迈步过来,笑着叹息:“一年多没见,莫非连我也不认识了?”
“爹!”赵夕颜哽咽失声,泪水涌出眼眶,扑进亲爹的怀中。
赵元明的眼睛也红了,伸手搂住女儿:“月牙儿。”
久别重逢的惊喜,化作泪水,赵夕颜肩膀不停耸动,泪落如雨。
赵元明很快平静下来,伸手轻拍女儿的后背:“别哭了,眼睛哭肿了,明日出嫁的时候得涂厚厚的脂粉遮掩。就不够美了。”
最初的震惊过去,赵夕颜的情绪也平静了一些,心里充盈着喜悦。她用帕子擦了眼泪,拉着亲爹的手一同坐下:“爹,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赵元明低声笑道:“我和族人一同启程来京城。他们在明处,我换了衣服,将脸孔涂黑,扮做长随。一同来了赵府。除了你大伯父大伯母,没人知道我来了京城。”
“为了掩人耳目,我一直没来见你。直至今晚才过来。”
赵夕颜听着又是欢喜,又有些酸楚:“爹,委屈你了。”
不委屈没办法。
当年赵元明离开京城的时候,曾立誓永远不再踏进京城半步。这誓言,其实也是在保护赵元明。要是永明帝知道赵元明来了京城,被勾起心头旧恨,起了杀心,便是生死之祸。
所以,赵元明只能悄悄来京城,不能表明身份,不能在人前亮相。就连赵府里的人,也都被瞒在鼓里。
“能来送你出嫁,爹心里只有欢喜,没有委屈。”
赵元明笑着摸了摸赵夕颜的发丝,然后低声道:“明日你出嫁,我不能露面。等你和世子回门的那一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总得喝一杯女婿敬的茶。
赵夕颜笑着应一声:“好,我什么都不告诉他,直接领着他过来。”
徐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夫子。夫子成了岳父,不知徐靖会是什么模样。
赵元明失笑:“你又淘气。也好,到时候我忽然露面,吓他一吓。”

父女两个久别重逢,几乎有说不完的话。
平日书信来往从未断过。不过,书信上纵有千言万语,又哪里及得上此刻相对而坐低声细语?
“我此次来京城,你祖母也知晓。这是她给你的,你收好做嫁妆。”赵元明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来。
从北海来京城,路途遥远,贵重物件不宜带着。祖母张氏索性备了五千两银票,让赵元明带了来。
自家祖母给的,赵夕颜也没客气,伸手接了银票:“祖母有没有嘀咕姑娘都是赔钱货?”
赵元明失笑:“你倒是了解你祖母的脾气。”
何止说这些,当时拉着他的手说了一大通哪!有些话不太中听,还是别告诉月牙儿了。
赵夕颜抿唇一笑,将银票收进匣子里,随口问道:“七曾叔祖身体可还好么?”
“好得很。”赵元明笑道:“一顿能吃两碗饭,比我都能吃。以我看,他以后定能长命百岁。”
赵夕颜笑了一回,又有些怅然:“爹,我好想祖母,也想七曾叔祖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北海看他们。”
踏进京城这潭泥沼,想脱身不是容易的事。
赵元明心里有些酸,张口安慰女儿:“以后总有机会。”
赵夕颜打起精神,笑着问道:“这一年多来,爹的身体可还好?”
“我能吃能睡,好得很。”赵元明笑道:“每日去书院上课,一堆淘气小子,整日忙忙碌碌。”
“今年春闱,北海郡出了七个新科进士,大多出自我门下。如今赵氏族学声名鼎盛,还有别的州郡学子前来求学。学生实在太多,我不便拒绝,索性也设了考试。只收前二十名做学生。”
说起赵氏族学,赵元明精神奕奕,侃侃而谈。
赵夕颜用手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顺便问道:“有没有媒人登门?要是有看得顺眼合意的,就续娶吧!我就要出嫁,又离爹这么远,不能承欢膝下照顾爹的衣食起居。”
赵元明却道:“我没有续娶的念头。就这样一个人过日子,早就习惯了。”
赵元明看似温和好脾气,其实极有主见。赵夕颜清楚他的脾气,劝几句就不再多说。
“几个月前,你大伯父写信给我,说你病了,要去田庄养病。”赵元明看着赵夕颜,轻声问道:“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之后,你三个月都没给我写过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夕颜点点头,将此事始末道来。
赵元明目中闪过怒色,重重哼一声:“这个慕容慎!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行事不择手段。怪不得你对他从不假以辞色。这等人,一定要避而远之。”
赵夕颜轻声道:“慕容慎一心建功立业,雄心勃勃。春生哥哥和他迟早要对上,避而远之是不可能的事。”
赵元明沉默片刻,才道:“你们有几分把握?”
赵夕颜和父亲对视:“原本只有三分,有太子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的赢面至少有六成。”
赵元明叹了口气:“便是九成九的把握,也得格外小心谨慎。慕容慎前世既能坐上龙椅,总有过人之处。你们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赵夕颜轻声应道:“爹放心,我们会加倍小心。”
赵元明不再说这些,改而嘱咐道:“你娘走得早,我一个人当爹又当娘,将你养大。你明日就要出嫁为人妇,以后要和夫婿一条心。王爷王妃没在京城,你不必伺候公婆,别忘了时常送信回去。还有,和几位县君都好生相处。不然,闹了矛盾隔阂,世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赵夕颜乖乖点头应了。
赵元明这一絮叨,就是大半个时辰。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打更声,传入耳中。不知不觉中,已到亥时了。
赵元明意犹未尽地住了口,低声道:“你明日还得早起,今晚早些睡下。”
赵夕颜嗯一声,忽地轻声道:“爹,皇后娘娘一直对春生哥哥照拂有加。我也曾进宫见过娘娘,她对我也百般回护。”
赵元明目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半晌才道:“有她护着你们,你们在京城的日子也好过些。”
临走之前,赵元明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塞进赵夕颜手中,匆匆扔下一句:“待会儿自己看上一看。”就像做贼一般走了。
赵夕颜:“……”
不用翻看,也能猜到这是小册子里有什么。
姑娘家出嫁的前一晚,家中长辈都要教导些夫妻之事。亲爹张不了口,就塞了一个册子过来。
赵夕颜捏着那本薄薄的册子,没觉得羞臊,反而有些想笑。
玉簪悄步进来了:“奴婢伺候小姐梳洗。”
赵夕颜迅疾将册子压在枕头下。
玉簪眼尖地瞄到了,本想问上一问,忽地想到了什么,俏脸也红了一红,不吭声了。
梳洗过后,赵夕颜换了白色中衣,躺在床榻上,从枕下摸出小册子,翻开第一页。
看了一眼,赵夕颜脸上有些热热的,将册子合上,闭上眼准备入眠。
奈何头脑异常清醒,还有些莫名的激越躁动,怎么都睡不着。
赵夕颜咬咬嘴唇,睁开眼,将册子又翻开了。
“小姐,醒醒。”
玉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赵夕颜睁开眼,眼里有些茫然:“天亮了么?”
玉簪扑哧一声乐了:“今日是小姐出嫁的大喜日子。得早些起身沐浴梳妆,喜娘已经在外候着了。”
出嫁两个字一入耳,赵夕颜神志立刻清醒了。
玉簪又是一笑,站在一旁的海棠也咯咯笑了起来。
金盏樱草和小丫鬟琥珀都是一脸笑意。屋子里一派喜气洋洋。
赵夕颜在温热的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穿着家常衣裳坐到梳妆镜前。
圆脸白净的喜娘笑吟吟地过来,先用细细的线将脸上的绒毛绞得干干净净,然后精心地梳妆,忙活了一个时辰。对着镜中的美人赞不绝口:“赵姑娘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赵夕颜看着镜中容色慑人的少女,微微一笑。
今天,她要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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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要娶月牙儿妹妹进门了。
激动亢奋几乎一夜没睡的徐靖,天没亮就睁了眼,沐浴后换上大红喜袍,俊脸似在闪闪发光。
徐芳徐芷徐莹都围在自家宝贝弟弟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春生本就生得俊俏,穿上喜袍更是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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