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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颜(寻找失落的爱情)


“这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美事。欲戴王冠,就要承受其重。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晋江山。”
“春生哥哥,你安心地去忙你的事。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他的月牙儿妹妹,看似娇柔,实则性情坚韧。
徐靖心里涌起暖流,低声道:“能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赵夕颜依偎在他怀中,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能嫁给你,是我两辈子的心愿。现在我如愿以偿了,每天的日子都是甜的。”
徐靖心头如燃了一团火,他俯下头,深深吻上她的唇。
自赵夕颜怀了身孕后,小夫妻两个一直十分克制,唯恐伤到孩子一星半点。
此时情潮汹涌,难以抑制。赵夕颜眸光如水俏脸如红霞,她伸手抓住徐靖忙碌的手:“你躺下,别乱动。”
徐靖听话得很,立刻躺在床榻上。
良久,一切才平复。
徐靖餍足地叹息,从背后搂着赵夕颜。
赵夕颜脸上红晕未褪,侧着身子躺在徐靖怀中。夜半更深,小夫妻两个都有了倦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声音愈发越低。
睡意朦胧中,赵夕颜恍惚听到徐靖说:“月牙儿妹妹,自从知道你怀了双胎,我心里便有个念头。我想将长子或长女抱进东宫,过继给堂兄。”
赵夕颜:“……”
睡意瞬间消失无踪。
赵夕颜蹙眉转头,和徐靖四目对视:“不行。别的事我能应,这一桩我不同意。”
“太子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感同身受。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不忍见太子无后绝了香火……待日后,
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们好好教导孩子,让他们奉养太子香火便是。过继一事,万万不行。”
夫妻两个成亲后,一直恩爱和睦,偶尔拌拌口角,也是小夫妻的情趣,很少怄气红脸。
赵夕颜此时板着脸孔,显然已是恼了。
徐靖心虚理亏,连连赔笑:“你别恼。这件事我一直没和你提,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好,就是有个模糊的念头。”
赵夕颜这般扭着头脖子不舒适,吃力地翻了个身。徐靖立刻伸手扶住赵夕颜的腰。
赵夕颜直直看着徐靖:“你是不是和太子说了此事?”
徐靖:“……”
徐靖继续陪笑:“是提了两句。不过,堂兄没应。所以,你不必忧心。孩子还是我们的……诶呦!疼疼疼!”
赵夕颜是真的恼了,用力拧着徐靖的耳朵。徐靖疼得倒抽凉气,连连呼痛,却不敢挣扎。
赵夕颜将徐靖的耳朵拧红了才松手,怒道:“如果太子应了,你是不是就真的要将孩子抱进东宫?”
“徐靖!我告诉你,这件事我绝不同意!你立刻打消这个念头!我辛苦怀胎生下的孩子,不是你报恩的工具。”
“不准在这儿睡了,下榻,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徐靖吓了一跳,连连为赵夕颜拍背顺气:“你别生气,瞧瞧,脸都气红了。”
何止脸红,肚子还有些抽痛。
肚中一双孩子,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怒火,翻腾个不停。
赵夕颜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紊乱的心跳,伸手轻柔地抚摸肚子。徐靖也将手伸过来,她用力拍开:“拿走,别碰我!”
眼见着她的脸又气红了,徐靖后悔不已,忙举起双手:“好好好,我不碰你,只要你别生气,我什么都听你的。”
赵夕颜怒目相视:“立刻走!”
徐靖只得下榻,迅速穿好衣服,走到门边的时候,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头:“月牙儿妹妹,我知道错了。你心里有气,骂我打我出出气,别撵我了……”
一个枕头飞了过来,准确地击中了徐靖的脸:“你走不走?”
徐靖抓着枕头,苦着脸出了屋子。
守在门外的玉簪,有些惊讶。
徐靖咳嗽一声,挺直腰杆,竭力维持北海王世子的尊严体面:“我还有事,要去书房。今晚就不回来了。你进去伺候。”
然后抱着带有月牙儿妹妹体温气息的枕头,惨兮兮地走了。

第322章 第三百二十二章 恼怒(二)
徐靖平日迈步如风,此时走得慢腾腾的,耳朵竖得老长。只要月牙儿妹妹稍微发出些动静,他就能立刻转头回去。
可惜,走出老远了,也没动静。
徐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长叹一声。
徐十一闷不吭声地跟在自家主子身后。
徐靖进了书房,坐在床榻上,既不说话,也不睡觉。徐十一站在一旁,陪着主子一同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徐靖才张口:“徐十一,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徐靖和太子说那番话的时候,徐十一就在不远处守着,隐约听了个大概。现在主子又被撵来书房,稍微动个脑筋,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世子确实错了。”擅长逢迎拍马从不拂逆主子半句的徐十一,竟是一脸不赞成:“太子殿下若有过继的意思,直接从宗室里挑一个长到七八岁的过继,岂不更好?”
“太子既然没这么做,可见没有过继之意。”
“小的知道,世子厚道心软,最重情义。太子对世子这么好,世子心中感动,想回报太子一二,也是人之常情。世子可以做的事情多得很,操练新军,剿灭流匪,安抚百姓,收拢臣子,顺顺当当地被册封储君,日后继承皇位,将徐家天下传承下去。这才是太子最想见到的。”
“过继一事,世子想都别想了。太子没这个意思,世子妃也绝不会同意。就是小的看来,此事也利弊各半。”
徐靖从未见过徐十一这般滔滔不绝,下意识地抬头瞥一眼:“说来听听。”
徐十一低声道:“血浓于水,过继抱养的孩子,总少了一层亲近。东宫有两位侧妃,如果过继一个孩子,谁来抚养孩子?不是亲生的,难免轻忽大意。到时候,该怎么办?”
“以后世子做了储君,过继出去的孩子,又该如何自处?世子和世子妃这般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过继出去的长子长女,还能和兄弟姐妹相亲吗?日后会不会有父子相疑猜忌之祸?”
“这些,世子都想过没有?”
徐靖抓了抓头发:“还没来得及想。”
别说世子妃,就是他也想将世子撵出去。
徐十一叹了口气:“说起来,太子殿下对世子是真得好啊!从头至尾都没打过这个主意,可见是一门心思要扶世子做储君。”
“世子妃这般生气,世子今晚就在书房安歇。明日一早去给世子妃陪不是,好好哄一哄世子妃。”
徐靖先点点头,旋即瞪一眼过去:“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徐十一:“……”
寝室里,赵夕颜绷着俏脸生闷气,越想越恼火。
玉簪已经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也跟着生气:“世子也太冲动了。今晚亏得太子殿下没应,要是太子顺水推舟,到时候抱走了小世子或小郡主,可怎么办才好?”
“别说世子妃恼怒,就是奴婢也恼得很。”
“世子妃这回可不能轻易饶过世子。不然,世子这冲动的脾气根本改不了。”
生气归生气。
玉簪这般嗔怪徐靖,赵夕颜下意识地就为徐靖辩驳几句:“他这个人,就是这等脾气。别人对他好,他就要掏心掏肺。”
“他说要将孩子抱进东宫,是想让太子有香火传承。其余诸事,他根本就没多想。”
玉簪依旧愤愤难平:“那也不该胡乱张口许诺。世子妃为了这一胎,受了这么多苦。孩子还没出世呢,世子倒好,张口就想抱走一个。他这般能耐,索性自己怀自己生啊,将所有孩子都送去东宫,奴婢也不多嘴半个字。”
女子在孕中,本就敏锐脆弱。赵夕颜怀着双胎,比寻常孕妇辛苦得多。腿脚浮肿,起夜频
繁,腰间酸软无力,个中辛苦,只有过来人才懂。
玉簪一席话,听得赵夕颜眼睛泛红鼻间阵阵酸涩。她将头转向内侧:“玉簪,别说了,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玉簪心里也有些酸楚,闭上嘴,守在床榻边。
过了许久,都没等来主子的声音。
玉簪探头一看,却见赵夕颜已经闭目入睡,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玉簪心疼极了,又不敢伸手为主子擦拭泪痕,免得惊醒了主子。她轻轻地在脚踏上睡下。
隔日一大早,徐靖就来了。
玉簪板着脸孔开了门,却未让开:“世子妃昨夜睡得晚,还没醒。世子只管忙自己的差事,奴婢们会好好照顾世子妃。”
徐靖冲一旁的徐二五使了个眼色。
徐二五慇勤地凑过来,刚一张口叫了一声玉簪妹妹,就见玉簪轻哼一声关了门。
徐二五:“……”
徐靖瞪一眼过来:“没用的东西!”
世子有能耐就进去啊!
徐二五心里嘀咕着,口中老老实实地应道:“是,小的没用。”
徐靖闷闷地等在门外。
半时辰后,日头高悬,阳光刺目。门没开。
又过半个时辰,天气燥热,不知哪来的蝉,在枝叶间一声声鸣叫,喊得人心浮气躁。
他应该进宫,继续商议筹措军饷粮草。然后要去一趟高家,安抚高家上下的心,还要回军营,召集将士准备行军打仗。千头万绪,事情多得很。
可一想到赵夕颜还在恼怒生他的气,他的脚下就像被沾住一般,根本动不了。
门忽然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赵夕颜神色淡淡的俏脸。
徐靖精神一振,咧嘴一笑,慇勤极了:“月牙儿妹妹,你终于肯见我了。”
赵夕颜不理他。
玉簪张口道:“世子妃每日都要去园子里转三回,每次要走半个时辰。少吃多动,身体康健,这样日后临盆生产也能更顺遂些。世子是男子,不知道女子怀孕的辛苦,也是难免。”
徐靖从小就是个霸王脾气,今日被玉簪这般讥讽,竟然忍下了,继续慇勤陪笑:“我陪你一同去园子里转转。”
赵夕颜还是不理。
徐二五连连冲玉簪眨眼示意。
玉簪不怎么情愿地让了一让。
徐靖立刻蹿过去,扶着赵夕颜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赵夕颜没甩开徐靖的手,也没理他,就这么慢慢地往前走。
徐靖悄悄打量赵夕颜的脸色,低声陪不是:“月牙儿妹妹,我真得知错了。”
“其实,我知道过继一事不妥,所以一直没敢和你提。昨日在宫中,堂兄送我出东宫的时候,我看着堂兄那副苍白孱弱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脑袋一热,就和堂兄说了。”
“现在想来,我确实太过冲动了。万幸堂兄当时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还和我说,他不会抢我的长子长女,没时间精力养孩子等孩子长大。这江山只要传到徐氏子孙手中,谁坐龙椅都无妨。”
赵夕颜脚步一顿,转头看了徐靖一眼:“还好,头脑一热就会胡言乱语的人只有你一个。太子比你冷静理智多了。”
只要月牙儿妹妹肯理他就好。
徐靖厚着脸皮笑道:“是是是,我以后一定改。”
哪里改得了?
从小就是这副脾气。如果真能改,也不是徐靖了。
赵夕颜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扭过头来,继续往前走。耳边传来徐靖的絮叨声:“月牙儿妹妹,你和我说说话嘛!别总绷着脸。你怀着两个哪,生气不得。”
一夜过来,又将徐靖在门外晾了一个时辰,赵夕颜纵有再多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此时不理他,是要表明自己的坚定态度。
别的事可以商量,想将她的孩子抱走,绝不可能。
赵夕颜由徐靖搀扶着,在园子里慢慢走了半个时辰。累了乏了,就坐下歇一歇。半个时辰里歇了三回。
徐靖每次急急回来匆匆离去,已经许久没这般白日留在府中陪伴她了。今日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怀孕这般辛苦,月牙儿妹妹在他面前几乎从来不提。她心疼他练兵辛苦,不愿他忧心焦虑。可他,却想着将尚未出生的孩子抱去东宫。
他真是个大混账!
“月牙儿,”徐靖凝望着脸颊丰润了一圈的赵夕颜,低声道:“对不起。”
赵夕颜抬眼,和徐靖对视,良久才道:“这是第一回 ,也是最后一回。如果再让我听到将我孩子抱走这等混账话,我就带着肚中的孩子回北海郡去。”
赵夕颜的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
熟悉她脾气的徐靖却知道,她说到就能做到,心里一阵后怕,忙正色应道:“以后我绝不会再提此事,想都不会再想了。”
下午,徐靖再次进了东宫,在书房里见了太子。
太子瞥徐靖一眼,以目光示意内侍们都退下。
待书房里只剩兄弟两人了,太子才低声打趣:“怎么样?昨夜回去是不是被弟妹臭骂了一顿?”
徐靖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尴尬:“这么明显吗?”
太子失笑:“不用问,猜也猜得出来。弟妹怀着双胎,比寻常有孕妇人辛苦得多。你张口就想抱走她的孩子,她焉能不恼不怒?”
没等徐靖张口,又道:“春生,你热血赤诚,别人对你好,你便要加倍地好回去。这是你和其余堂兄不同之处,也是我最欣赏的地方。”
“这等脾气,你不用改,也改不了。不过,以后遇事说话要仔细想一想再说。免得被人摸准脾气,加以利用,会吃大亏。”
太子自四岁开蒙读书,接受的是最精锐正统的帝王教育,也深受苏皇后的影响,有心计却不恶毒,坚韧又不失宽厚。
徐靖却又不同。他自出生就是藩王世子,被北海王夫妇和四个长***宠着长大。没人期待他有多大的出息担多重的责任。
直至两年前进了京城,他才慢慢成熟长大,学着隐忍收敛。
“堂兄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徐靖正色应道:“堂兄放心,我只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才会如此。”
这倒也是。徐靖平日在军营当差有模有样,和朝臣走动来往也有章法。可见心中有成算。
太子笑了一笑,不再闲话,令人宣了廖洗马和沈舍人进书房。
今日没有闲杂人等,没什么忌讳,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太子张口道:“新军一万,骁骑营两万,加起来共三万将士。大军出动,军饷粮草战马武器不能少。我已经令户部兵部工部全力准备。今年大晋灾情严重,有不少州郡遭灾,今年春赋只有去岁的七成。”
一打仗,就要耗费巨量的金银和物资。这是绕不开的烦恼。
三十岁的廖洗马也是个狠角色,低声进言道:“大军去清河郡剿匪,沿途不妨派些将士出去,帮助百姓杀一些为富不仁的豪强。将这些地方豪强的粮食拿出一些,分给百姓们。”
金银和剩余的粮食,自然就充做军资了。
沈舍人显然早就和廖洗马私下商量过了,立刻接过话茬:“微臣以为此事可行。世子是主将,要坐镇中军。这等小事,就由微臣去办。”
太子神色不明,看了徐靖一眼:“你以为如何?”
徐靖沉默片刻道:“这是权宜之计,不宜宣扬声张。”
屠戮土豪,救济穷苦百姓。这是昨日就定下的安抚清河郡百姓的计策。现在只是将这个范围稍稍扩大。
这当然不是什么救国良方,却已是现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太子略一点头:“东宫有一千亲兵,此次都带上,一路由沈舍人统领指挥。”
“不行,”徐靖皱眉反对:“宫中虽有禁卫军,东宫也得留足充足的人手。我此去清河郡,麾下三万士兵,已经足够了,不能再动用东宫亲兵。”
“我从新军里拨将士给沈舍人,正好也让这些新兵见见血,磨炼一二。上了真正的战场也就不会惊惧害怕了。”
太子还想说什么,徐靖深深看了过来:“堂兄爱惜我护着我,我心里都明白。不过,我这是领兵去打仗,堂兄总不能事事都为我安排妥当。有些事,我得自己去做。”
不经过磨砺,怎么能成良才美玉?
太子哑然,过了片刻,才叹了一声:“也罢,这件事由你安排。”

慕容夫人红着眼,亲自为儿子收拾行李。
慕容恪好笑又无奈:“母亲,我这是要去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成了。”
衣物箱笼整整齐齐摆满了一间屋子,这得放两三辆马车啊!
慕容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也不知这一仗要打多久,不多带些衣服怎么成。我都收拾好了,你都带上。”
慕容恪见母亲哭哭啼啼的,有些头痛:“母亲,军中有军中的规矩。父亲和大哥都领兵打过仗,你给他们准备过这么多衣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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