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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弃妇(九尾雕)


吴老头摆摆手,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拿张假画来卖给自己拜把子的老兄弟,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当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就没少在你们余家划拉东西,如今我这都要入土的人了,还要为了个短命孙女向你伸手,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开口今天这事就这样吧,我再去想别的办法。”
吴老头性子倔强,其他人想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众人也不敢用大力,怕伤了他,只能任他。唐装老人也气得不轻,见吴老头执意不肯接受他的好意,顿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那边马立文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这些人还是收藏界的老前辈呢,打眼了不肯承认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找台阶下,为了一张老脸,连职业操守都不要了。
见到马立文居然还在笑,宋雅怡的胸口顿时就涌出一股怒气,落井下石也就算了,现在吴老头这么难过,所有人都不忍,就他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太冷血了!
就在这个时候,吴老走到了圆桌前,拿起了那张仿唐伯虎的《李端端图》作势就要撕。
“撕不得!”余老大叫一声,一双眼睛都急红了。
旁边众人也反应过来,急急地叫道:“吴老,不要!”
宋雅怡就站在圆桌前,看到这情形也急了,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冲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她把右手伸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从吴老头的手中将画给夺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宋雅怡拿着那张画松手也不是,打开看也不是,她抬眼看了众人一眼,这才垂下眼眸,掩饰掉自己眼中的震惊。
那张画就在她的右手心,一股充沛而熟悉的灵力充斥着她的掌心,顺着她掌心的脉搏流入右手手腕,和上次赵玉良的那对夜光杯上面的灵气竟然差不离!
这张唐伯虎的《李端端落籍图》分明是真的!

第147章 画中画(一)
右手的透视让宋雅怡看得分明,在这幅《李端端落籍图》的下面,另有文章。
眼见着吴老还要来抢,宋雅怡急了,大声道:“吴老,这画是真的!这是唐伯虎的真迹!”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停下来诧异地看着宋雅怡,只有那位马立文教授嘴角泛着冷笑,分明是觉得宋雅怡在哄所有的人玩。
“小丫头你就别哄老头子我了,那印章根本不是唐寅盖的,分明是世人仿造他的笔迹画的,但是在印章这里露出了马脚。”吴老摇摇头,一脸沮丧地道,分明不信宋雅怡这话。
宋雅怡怕他还要来撕画,急道:“吴老,您不信我可以,但是我拿出证据来就可以了吧我可以证明给您看!这画是真的!如果您不信,可以用专业仪器来测一下试试看。”
“黄毛丫头,你知道李端端是谁不年纪轻轻的就跟着师父多学点东西,你师傅没有告诉过你在古玩界,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马立文一听宋雅怡说这话,顿时就心中不悦,这画可是他鉴定过的,这女人当着他的面说这画是真的,这不是在跟他叫板吗
宋雅怡听了马立文这话,顿时怒从心头起,这马立文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怎么如此拎不清先不说着画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说吴老头孙女得了绝症,等着钱治病,余老几个想帮他,他就不应该来搅局。现在他已经搅局了,有人来补他捅的篓子,他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着在人前争强好胜,要压倒面前这些老前辈来彰显他的权威,这个人没有同情心也就罢了,还是个无耻之徒,果真当得起“叫兽”这个称号!
宋雅怡看着马立文冷笑道:“我不必知道李端端是谁,我师父也没有教过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但是至少我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的!我是没有你有资历,但是我也知道这画有五百年左右的历史。你说这画是假的,说那印章有问题,可以,我同意你的观点,你的证据都是真的。那么我说这话是真的,我也会拿出证据来,到时候你觉得我的证据不合理,你大可以再辩驳!”
常霖听了宋雅怡这话,诧异地看了宋雅怡一眼,外行人能知道唐伯虎就不错了,很少有能说出唐伯虎是哪一年的,宋雅怡这不说则已,一说就说到了点上,让马立文半句话都反驳不得。看马立文被宋雅怡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常霖的脸上就忍不住泛起笑意,他倒不知宋雅怡原来还有这个本事。
“呀,我怎么忘记了,姐姐连唐代的玉壶都能看出真假,这唐伯虎的画姐姐肯定也能看得出来!我就说,吴爷爷的画怎么可能是假的,一定是这个教授乱说的!姐姐你快说,证据在哪里!”杨子琪想到当日在魔都宋雅怡帮他和妹妹制服那些碰瓷客的时候,满嘴的专业术语,显然也是古玩界的人,现在她能看出这幅画的真假也就不足为奇了。
杨子琪这话一说,不只常霖,其他人都有些惊愕地朝着宋雅怡看去,就连余老也淡淡挑眉,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朝着宋雅怡四下打量。
“赌石和赌博也就罢了,连古玩你都能鉴赏,宋小姐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常霖疑惑地看了宋雅怡一眼,若有所思。
“唐伯虎生于明成化六年,死于嘉靖二年,距今差不多五百年历史。这位小姑娘说得没错。”余老早就因为马立文搅局闹得心里很不愉快了,现在宋雅怡来解围,他自然要顺着宋雅怡的话往下说。
马立文闻言脸色却是一黑,知道余老这么说是变相认定宋雅怡说的话是真。他心下恼火,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半点规矩不懂,当着他的面说这画是真的,这是要明着打他的脸。马立文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忍不住冷笑道:“这位小姐既然认定了这画是真的,那就如你所说的,口说无凭,请拿出证据来吧。古玩界一向只相信证据,红口白牙说了不算数的。至于专业仪器测试就算了,你若拿不出证据,这画就算再验也是个假,浪费那钱还不如留着去捡漏,兴许还能再买一幅李端端或者李师师回来!”
马立文坚信自己看到的那个印章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证据,这画是假的,就算这女人再有本事也弄不出花样来,一个假的东西她还能变成真的不成
马立文这话让宋雅怡忍不住暗骂,这马立文竟然真不依不饶了,说出来的话如此刻薄,哪里有半点尊师重道的模样砖家果然就是无耻,他们自己红口白牙说惯了空话,现在却要求别人拿出证据来,而且连仪器都不准用!若不是她有透视能看出这画中的端倪,那岂不是要着了他的道,让这幅画就这样被撕毁了不成
“单凭一个印章就判断这幅画是假的,你这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既然如此有把握,那我们何不打个赌”宋雅怡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是她要欺负人,实在是这个马立文太过无耻了。
“哼,我说这东西是假的,它就真不了,再怎么打赌也是假的!”马立文冷笑道,显然他并不打算上宋雅怡的当。
这人是不把吴老头闭上绝路誓不罢休还是怎么的他还真以为他就是权威了,居然一口咬死这东西是假的,看来自己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怎么,马教授这么有信心,难不成还怕和我这么个小辈打赌莫非其实马教授也对自己的这个结论没有信心”
余老和其他几人都面面相觑,他们本来以为宋雅怡只是为了配合他们帮吴老头度过这个难关,才会帮他们解围。但是现在看宋雅怡如此不依不挠非要马立文打赌的架势,他们眼中都有些疑惑,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宋雅怡是认真的,难道这画还有其他说道
余老毕竟是老姜,比其他人的心思转得快,笑道:“年轻人就是冲动,这说出去的话可是收不回来的,你这么肯定这画是真的,是不是有确凿的证据”
宋雅怡微微颔首,余老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菊花:“既然如此,你就直说吧,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如今眼拙了,看不出这画的问题,你们年轻人有这眼力劲儿,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宋雅怡正想应下来,那边马立文见余老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他虽然看不起吴老头,但是余老他还是不敢得罪的,见余老似乎看不起他,生怕吴老误会他没本事也没胆量,忍不住冷哼一声:“你既然要赌,那我就陪你赌。不知道这位小姐你想要赌什么”
余老见马立文居然欺负一个小女孩子,面色顿时冷了下来,黑着脸沉声斥道:“马教授,你也大半辈子的人了,欺负一个年轻小辈,就不怕遭人笑话”
“是她自个儿提出来的,又不是我欺负的她!她既然不知轻重,那我就替她师父好好教育一下她低调做人的道理,免得她揣着半桶水满世界跑,落了她师父的名声!”
宋雅怡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怒极反笑:“好,我跟你赌。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落了他师父的名声!”
宋雅怡说着从包里掏出支票就签了一张五十万的银行本票:“吴老的孙女动手术的费用的五十万,这是五十万,我若是输了,这五十万归你。你若是输了,由你来支付吴老孙女的手术费用!怎么样”
马立文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只是脸色并不好看,一双眼睛斜睨着宋雅怡,似乎并不担心她会弄出什么花样来。
“杨子琪,你帮我去取一把小刀过来。”宋雅怡看向吴老头,笑着问道,“吴老,这画既然您要撕,不如交给我处理如何一会儿我做什么,希望您不要阻拦。”
吴老头这会儿虽然不知道宋雅怡要做什么,但也知道她肯定是想帮自然,自然没有异议,忙道:“宋小姐只管处理,不用有所顾忌。”
既然得了主人的同意,宋雅怡也就不担心了,直接将杨子琪递给她的小刀给接了过去,抽掉卷轴的轴杆,直接就用小刀在画的边角处磨了起来。
其他人看不懂宋雅怡的动作,不代表马立文看不懂,马立文是专门研究古字画的,对于古字画自然十分熟悉,宋雅怡将小刀在边角处磨擦,自然是要将画纸分层。见宋雅怡一脸的笃定,马立文这会儿脸色也白了,心中开始忐忑起来,这画纸下面,恐怕还另有乾坤!
宋雅怡可没有管马立文这会儿是什么心思,她小心而专注地磨着边角,这幅画面上的纸为生宣纸,在不损坏画纸本身的前提下,需要极有耐心才能将画纸和底层的熟纸包浆给分开,等到画纸磨开,宋雅怡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这会儿她也顾不得这些了,轻轻地将第一层宣纸掀开,看到下面那张完整的《李端端落籍图》,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第148章 画中画(二)
宋雅怡缓缓将第一层熟纸撕开,在这张完整的《李端端落籍图》下方,竟然暗藏玄机!
谁也想不到,另一张《李端端落籍图》赫然就藏在里面,上面左侧第一个红印章为“学圃堂印”,正是唐寅的私印。
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在这幅画上,除了唐寅的私印之外,还有四五个其他的铃印,里面的私印宋雅怡只认得两个,清湘老人和板桥先生。
“清湘老人”名为石涛,是明末清初绘画极有灵气的一代宗师。石涛身世坎坷,出家为僧之后又半世云游,正是这样的经历让他的画风也别具一格,无论是人物画还是山水画,他都能刻画出与其他人不同的韵味,用笔纵肆,墨法淋漓,格法多变。
“板桥先生”自然就是郑燮了,他是清代画师,扬州八怪之一。他的诗、书、画均旷世独立,世称“三绝”。
这两个人都在唐伯虎的这幅名画上盖下了私印,足以证明这张画的真实性。
这时候大家的视线才落到这幅画上,唐伯虎的《李端端落籍图》,居中处坐着一位头戴文生巾,留八字须的书生,书生倚坐桌前,他的面部神情和悠闲坐态,无不显示其儒雅的气度和风流。左侧书案两边是两位婢女,一女着红色套裙,一女着白色衫群,色彩明艳,极有层次感。
居右席的来客,就是李端端,她手执一朵白牡丹,姿态文雅,楚楚动人,一颦一笑都充满风情和韵味。她身后的随从侍女一共四人,将李端端围绕其中,宛若众星捧月一般,凸显李端端的地位之重要。
图的背景为山水大屏风,屏风上题: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谁信扬州金满市,胭脂价到属穷酸。
和第一张仿造的《李端端图》相比,这张画中画里面的人物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显得格外生动,就连人物的衣饰线条都比第一张流畅清细。整张画色彩艳丽清雅,洒脱随意,格调秀逸。
唐代美女多体态丰盈优美,神情慵懒惬意,这与唐代的民风和当时的繁盛大有关系,从这张画就可以看出,李端端以及众多的婢女并没有作为女人的自卑,相反的反而隐隐有一种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感觉,这才是唐朝仕女的风范。
没有人会再认为这张画中画是赝品了,所有的人都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当年溥仪究竟有没有将这张画带到新满洲这都不重要,让所有人好奇的是,这张画究竟是到了谁的手里,又是谁要将这张画作假,隐藏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在古代,山水人物画多使用生宣纸来描绘,这样的纸吸水性好,润墨性强,尤其适应于泼墨画、写意画。用这样的纸来绘画,笔触细腻,干,湿,浓,淡变幻多端,层次分明。所以在明清甚至民国时期,绝大多数书画家使用的都是生宣纸。
古代的画在作完之后都会经过装裱处理,卷轴下一般还会再布上一层熟宣纸,熟宣纸是由生宣纸经过加矾,讶光,拖浆,填粉,深色,洒金,加蜡、施胶等工序而制成。因为包浆的缘故,熟宣纸纸张很厚,不易透气,这种纸作书画不易走墨晕染,却适宜于楷隶书,而且耐保存。所以这种纸多用于装裱,包浆的时候将生宣纸呀糊贴附在生宣纸上。
那位作假的人正是利用熟宣纸厚这个特点,将两张生宣纸压到了一处,又用了特殊的方法,将真正的《李端端落籍图》隐藏其中,又在第一张生宣纸上也仿着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李端端落籍图》,把下面那张真品上面最容易显露出来的红色铃印掩盖得天衣无缝,偏偏让人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最上面这张画是仿品,从而失去收藏的兴趣。
就是利用了所有人对赝品不感兴趣的心理,这个作假的人将一幅真品藏在了假画中,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下面还另有乾坤。这张《李端端图》的仿品辗转流落,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都没有一个人看出来这幅画的端倪来。
“难怪这张图这么多年也没有听到半点消息,居然藏在这里头!”见到一幅天价孤品现实,余老又是激动又是感慨,“这张画的虽然是使用最传统的办法来裱糊的,但是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裱糊法能达到如此高超的记忆,这个人绝对不是无名之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使用的应该就是已经失传的雾隐法。”
“雾隐法”几个人都没有听过,顿时好奇地看着余老,竖起耳朵听。
“雾隐法据说的宋代极为有名的一种装裱手法,本意是为了修复某些受损伤的古画,掩饰其瑕疵能让画显得更完美,但是后来慢慢地有了改变,雾隐法使用的范围也就变得广泛了起来,不少人用雾隐法将收藏的古董藏起来,做成看不透本质的样子,让人误以为是赝品,因而不会对其产生觊觎心理。”
“据说雾隐法这种掩饰手法不仅让人看不透东西的本质,还能对所掩饰的物件起很好的保护作用。不过这种掩饰法做起来非常麻烦,要用上很多罕见的材料,还要加上特殊的配方,可是这个配方在明代就失传了,因为雾隐法也自明代之后消失不见。真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东西。”余老一边打量手中的这幅《李端端图》一边感慨道,“我们这几个糟老头子眼拙,打了眼了。若不是小丫头眼尖,只怕这么好的一幅画,就要被那头犟驴给毁了!”
余老说完还不忘回头白了吴老头一眼,那吴老头嘿嘿笑了两声,有些尴尬地搔搔头,这才不好意思地看着余老头讷讷道:“老哥们儿,你看现在这画儿既然不是假的,咱们之前商量好的事……”
“你不是要撕了它吗怎么这会儿倒是眼巴巴地盼着它换钱给你孙女治病这画我不收了,你自己留着。”余老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吴老头,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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