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存游戏开始(爱小说的宅叶子)

她怕不够。
要不要多接几部剧、电影、综艺、广告......
秋典也觉得建立一个这样的现实势力没什么问题，既能团结他们，又能权利金钱上对抗Moonlight集团，他们创建的企业没有与Moonlight业务重合，不会引来窥觑。
叶一帆：
“......好吧，可以试一试。”
小伙伴们纷纷鼓励。
不知不觉中，阵雨停了，后山郁郁葱葱的山林上方，架起了一道五色的彩虹。
“好彩头！”尹卿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叶一帆还是人生第一次在现实世界看到雨后彩虹。
真的很美，
突然间信心满满了呢！

创业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尤其是对叶一帆这类计划狂来说, 不整个合格方案出来，绝不会开工。
但她执行力也很强。
当天晚上，在病房中, 就把下午其他四个伙伴们提出的建议, 一条条规整收集起来，这才开始方案1.0。
00:00，下线。
吃点东西, 乖乖睡觉。
现在的叶一帆更加珍惜生活, 也更明白，工作是干不完的, 一天48小时上近19小时的班，她已经够心酸了。
次日星期一，带薪假+周末后, 第一天上班。
叶一帆知道假后上班很忙, 其实还好，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超出了她的逾期。
早上八点55, 一进入办公室，检测员们一个都不在。
只有文员梁小薇。
“他们呢？”叶一帆一边把包放入抽屉下的柜子里，一边打开电脑。
“他们——”正在这时，一个人影穿过，黑眼圈竟没遮全的冯媚如从门口露过, 梁小薇消音，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莫老大通知了, 九点半, 整个检测部开会, 你就知道了。”
“哎？”
叶一帆记得上两次全部门开会是在年前总结和新年计划, 像这种年中且没有提前十天半个月通知的突兀的全部门会议，一般而言，都没什么好事。
今年公司效益还行，应该不是裁员吧？
虽然已经决定了创业，但至少在三个月内，没打算辞职。
只因辞职比不辞职的麻烦事更多……主来自家庭，她需要做出一点点业绩，证明自己，再计划未来。
九点二十，叶一帆他们带着笔记本去了面积更大、座位更多的大会议室。
莫老大，咳，莫经理正在调试摄影仪。
莫经理又名莫颜，是一位超有个性的浓颜系美人，一头大波浪卷发，涂上红唇尤其美，像是过去的港风美人，又美又飒。
她硕士毕业于世界排名top高校，性格开朗、大方、霸气。
举个例子，假如某个下属犯错，莫颜不会推卸自己责任，把下属推出来背锅，而是嗓门大外加有理有据为下属减轻责任等，对外尽量护住下属们的利益和面子。
但回头，在部门内，自己人面前，很有可能会把犯错者骂得狗血淋头，但事情过去即过去，不会穿小鞋，很少翻旧账。
怎么说呢？
同部门大多数人都挺喜欢她的，这样的领导有担当、有能力、有智商、吃得开，能带大家吃肉，极受欢迎。
各小部门的主管及员工一个个到了，9:30，到齐95%，剩下因工作不得不请假。
莫颜捋了下刘海，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吸引大家注意力，才言:“在座都是自己人，废话官话呢，我也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来这里前，已有心理准备。”
言罢，目光重点扫过重要零部件检测部门区，也就是叶一帆他们桌，目光在冯媚如的身上凝视三秒。
空气变得有点微妙。
莫颜继续道:“前提条件先描述一下，上周五，咱们公司一个南亚客户上门，心血来潮参加相关产品一部分重要零件的检测情况，这种突发状况并不少，上半年发生过四起，但偏偏是上周五，”
顿了下，声音加重:“上周五，我们某部门搞得人仰马翻，保密工作不是基础工作吗？为何各区还没分离，一个工作十年以上的主管，齿轮式变速箱双轴式、三轴式、组成式都可以给客户混着讲，对公司最新一代6AT产品毫不了解，这话说出去谁信？一整年的公司笑话怕都被你承包了吧！”
众人哑口无言。
老实说，这的确有点过分，从重要零部件部门以外的同事眼中的不可置信可以看出来，就连他们自己人也有点懵。
换任何一个人上都不至于。
只是这次来的是外国客户，对于英语口语有要求，专业词汇翻译也不一定精准，当时叶一帆不在，另两个英语很好的测试员正在工作，莫颜就随口点了留过学的主管冯媚如。
“冯媚如口语是没有问题，但不料她的专业水平退化到生化期。”——此话来自一位匿名同事在群里的毒舌辣评。
莫颜:“在销售员的力挽狂澜下，我们保住了这单，但也不得不让利，损失至少百万。冯主管，你确定你的部门以后经手的项目检查，能够通得过基础抽检吗？”
点名了，点名了。
冯媚如羞得满脸通红，厚厚白白的粉底也遮挡不住那种，不止因犯了这一个错误，还有今天被当场出丑。
最主要的是他们部门近几年全都以≈0的错误率，傲视群雄。
冯媚如每次在酒桌上都会大吹特吹，或者凡尔赛一翻，把各种功劳往自己身上丢，不料竟有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一天。
这种时候，他们部门的底裤也差不多被其他部门掀得差不多了。
在这个时候，叶一帆能够感受到四面八方或明或暗的打量目光。
最炙热来自于冯媚如，纯负面的，几次累积时间一秒不到。
叶一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可以把温度划出层次，但这绝不是错觉，因为她可以点出什么时间，那个方向，可能来自哪个部门。
换作以前，社恐↑↑↑；
脸红的比冯媚如更猛烈。
现在依旧浑身不适，耳朵发烫，但叶一帆已经不会一昧的否定自己，害羞归害羞，尴尬归尴尬，不会再自怨自艾。
莫颜又狠批了三分钟，再念相关惩罚。
被惩罚的人是冯媚如以及周五犯错的两位产品检测员，罚1到3个月的绩效奖金，且前者还会影响今年的年终奖数目。
紧接着，莫颜在各部门同事哀怨的目光下布置接下来三个月内的随机抽查工作。
重点强调冯媚如部门，可以说，拉出来反复鞭尸了。
会议解散。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只有重要零部件检测部的主管以及部员全部留下。
莫颜第一次抽问。
出乎预料，莫颜第一个问的竟然是上周请假两天的叶一帆。
叶一帆回答的很顺畅，教科书一样的答案，但也不照本宣书，有明显的实验细节与自己的思考:“……发动机正常启动时，气缸活塞往复运动停止，到达上止点位置，定下后固定不变，需重点检查气缸壁上的止点位置标记是否清晰……”@
其他人也基本上答上来了，更口语化，从实践中总结的经验，词汇量不够的时候可能会结结巴巴，正常现象。
冯媚如属于过度书面化的典型，看来她这两天没少背书。
莫颜双手环胸并未评价，只是她手上拿到了他们部门近三个月的工作排期，挑了四、五个重点项目指定冯媚如亲自负责。
“你先忙这些工作，至于你们部门终审，暂时交给我、刘主管、杨主管、李主管几个平分，其他零碎工作由主管助理兼产品检测员叶一帆负责。对了，整车部门的李主管最老实人，你们可别一股脑地欺负人家，报告全都丢给他审。”
“噗——”
一个同事忍不住笑出声，忙捂嘴。
“其实我审核很温柔的，多来找找我。”莫颜眨了眨眼睛，电力十足，近距离看，简直是颜控福利。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至少现在，除了冯媚如，其他部员都很开心，能和这样的领导合作；而对于冯媚如来说，也不错，只要抓住机会，这次的事情也就能够翻篇了。
直到小会解散，回办公室的路上，叶一帆还能听到夏彤彤和梁小薇跟小迷妹似的，叽叽喳喳表达对莫老大的崇拜之情。
“嘿嘿嘿，我们经理气场两米八，对吧对吧？一帆。”
“对。”叶一帆怀疑她俩绝对是故意拱火，没看到冯媚如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吗？
果不其然，
一到目的地，冯媚如进入她的小办公室，狠狠地摔了下门。
叶一帆看向俩同事。
夏彤彤耸了耸肩:“其实也不想，上周五下班后，冯主管骂了我们整整三个小时，话里话外这次出错都是我们的错，现世报啊现世报，对比起来，莫经理的措辞可温柔简短太多了，莫经理万岁！”
梁小薇点头同意:“不管了，反正不管怎么做，她都看我们不顺眼，何必舔上门呢！我们现在的上司可是Boss莫。”
叶一帆:“……也对。”
她还没计较冯在公司乱传流言的事情，而且她大概已经上了冯的黑名单，下不来的那种，还不如多为自己未来担心一点。
夏彤彤挤了挤眼睛，下巴往某两位男青年方向抬了抬，口型+气音:“人家的心肝小宝贝都不管呢！”
“不仅不管，事情来了，溜的比谁都快，上辈子怕不是泥鳅精。”梁小薇补充。
叶一帆喷茶。
回到工作，梁小薇文员还好些，这三个月的变动对她影响不大。
夏彤彤有点苦恼，打预防针:“一帆，你可帮着我点啊！”
“报告我没办法，但实验有什么问题，”叶一帆比了个ok的手势。
“一帆万岁。”
“……”
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出意外，餐厅里好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儿。
下午，叶一帆将堆积的工作处理完后，发现自己闲了下来。
她手上的工作其实仅次于冯媚如，但因平时习惯了高强度高效完成工作，当不属于自己的工作被分出去，倒是松快了许多。
还能划出一点点时间思考方案。

17:30, 叶一帆准时下班。
但同部门其他人就未必了，近二十个人当中，有约四分之一的人不得不加班, 不出意外, 主管冯媚如混在其中。
第二天，叶一帆听粱小薇说昨天有人加到晚上10点多，报告改了七、八次, 改到隔壁的杨主管跟她一样欲哭无泪, 下场帮忙才完成，“有人”这个词语唱起了咏叹调, 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
夏彤彤偷偷竖起了大拇指:“人才啊！”
有了对比，她可就不慌了。
不止她这么想，部门里很多人都这么想。
第二天和昨天差不多, 直到星期五, 额外加班超过一个小时的只剩下一人，冯媚如的脸可谓被压到地面上摩擦。
其实莫颜还真不是故意的, 并非有意给人难堪，还真是抱着给人机会作出这个决策，只是她有料到冯媚如在专业上大大咧咧了好些年，但没有料到她的专业水准拉垮到如此地步。
“她是如何当上主管的？”莫颜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
考古，考古。
冯媚如是以实验室检测员招聘进来的, 但刚干了两个月，因助理短缺和毛遂自荐，就被当时的主管调到身边当助理。
当时的公司属于快速上升期, 而冯媚如在酒桌上的确厉害, 国内很多大客户在去检验室转一圈后, 成单率直线上升。
吃了公司上升期时代红利, 当上了主管后，招聘的助理不管是叶一帆，还是前面两个，都属于非常有能力的，且她还经常“依赖”下属，又以男下属居多。
可能因了解自己的能力，冯媚如为公司招聘了不少实干型人才，属于‘表面天下第一’的鬼才。
若非这次得力干将请假、外国客户临时上门，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出来。
冯媚如如此拉垮，不止有专业水平本就倒退欠缺，毕业太久在学校里学的很多知识都还给老师了，还因她本身越来越重视的脸面问题，越想干好越慌，越慌越拉。
陷入恶性循环。
“……”
莫颜恍然大悟:“销售人才啊。”但为什么会混入技术部门？
实话实说，猎影集团现在已经处于平稳上升期，国内外客户都很稳定，也有对外对内两个销售部门，冯媚如若是不能把她专业能力支棱起来，这个主管她干不下去。
莫颜对于现在的决策并不后悔，既然是陪伴公司上升期的老员工，她决定再给冯媚如一个月的学习机会？
同时也是对部门其他职工的考察，因这个部门近几年的≈0错率确实让人震惊。
当知道这个部门的主管专业知识拉成这个模样，莫颜就更对促使≈0错率的人好奇了。
这也是冯最后的机会。
不过冯媚如负责的几个产品项目属于公司核心项目，她的进度，现在已经影响到公司的效益。
莫颜在脑中转了一圈，让行政助理叫冯媚如、叶一帆，以及其他一名张姓产品检测员过来，让他们彼此间换一下负责项目。
叶一帆和另一名检测员挑了重担，冯媚如负责不上不下的中间产品。
冯媚如在莫颜面前肉眼可见沉默了不少，出了门，却狠狠刮了其他两人一眼，一声冷哼后，扬长而去。
叶一帆与张姓产品检测员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返回工作岗位。
夏彤彤凑了个头过来:“已经有同事在品控群里说，你和老张是最可能升职的人了，老张虽然是八年老员工，我和小薇更支持你。“
信息传播的可真快。
“……”换作以前，叶一帆可能会不管真假小高兴一下，但现在她有创业要计划，每天晚上还有第二份工作，“别听信流言。”
两人伸手比划，嘴巴拉上拉链，眼珠乱转。
叶一帆的方案1.0已完成，趁着午休时间，将其优化成方案2.0，又将模糊简化过的方案2.0，打包群发给小伙伴们。
不一会儿，手机连连震动:
左维:【这么多页？看不懂。】
尹卿卿:【棒！赞！】
秋典:【辛苦了，认真阅读中，晚上再聊。】
王蒙小朋友上课中。
整个下午，叶一帆都在脑海中不受控地畅想未来，对于今天下班有着前所未有的期待。
“一帆，你眼睛好亮。”
“真的又大又圆，比XXX的杏眸还圆一点点，还是黄种人少见的琥珀色，好漂亮。”
夏彤彤和梁小薇仿佛第一次见到。
叶一彤抿唇一笑。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到现实中有人夸她眼睛，小区老邻居和妈妈跳广场舞的阿姨也夸过。
还有人重新燃起了给她介绍男朋友的心。
但介于这位以前介绍的各种奇行种，顾香可不敢答应，岔开话题轱辘过去了。
不管听几次，还是会开心，跟喝蜂蜜一样。
下午17：30，迫不及待离开。
晚上00：00，第一次，期待压下害怕进入梦境，在药厂工作的时候，情绪都未完全降下。
12:20，五人终在后山聚集。
叶一帆跟个等待夸奖的小学生一样，目光熠熠地看向每一个小伙伴，等待他们对方案的评价。
左维懵.jpg，略过。
尹卿卿着重看了出资部份：“第一阶预投494.53万塔币，上次我投资餐饮业亏的更多，我已经接下一部大制作电视剧的反派女三，这部剧的片酬就比这多，完全木有问题，这个金主我当定了。”
“第一阶段属于生产上的纯投资，第二销售阶段可能投资得更狠，但能看出点前景来，第三阶段可能需要更多更大的资金，直到第四阶段干的好的话，才有可能盈利。”
“Ok，Ok。”
叶一帆比较在意进组问题，担心问，“卿卿你进剧组，0点入梦境没问题吧？”
“放心放心，我已经跟从导演到制片人都协商好了，晚上22：00到凌晨3点不接戏。”尹卿卿摆了摆手。
“这也行？”
“明星耍大牌的方式多多了，这才哪跟哪儿，而且我已经让番位了，这部戏反派女三的戏比女五都少，主要在于人设比较饱满。”至于被黑耍大牌，尹卿卿对此已经很熟练了。
况且他们只要保证00:00在一个无人小空间即可。
确定尹卿卿没问题后，叶一帆继续：“我打算先从民用商品走起，比如干风机、烘干机、洗碗机等，这三种都借助同一种材料，生产设备上也可以节约很多。”
若非对产品自信，叶一帆也不会一下子买这么多设备。
叶一帆顿了下，摊开来讲：“我的商品和Moonlight不一样，神奇药剂是现实世界当前科技无法复刻的，但机械方面，有很多很多比我强的科学家们，所以我需要申请发明来维护企业的利益。”
心理上有一点点矫情。
“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也是对抗Moonlight缺不少的手段。”秋典拍了拍叶一帆的肩膀，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最纠结的人一定是叶一帆，所以她才一开始就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