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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鲸(休眠火星)


傅承骞低头一笑,“没事的阿公,唐爷爷以前没见过我,难免会对我小仙女也很好奇。”
唐清跃连忙附和:“对对对!我喜欢鲸丫头,肯定要把鲸丫头身边的人了解清楚才放心啊!”
话题一到林鲸身上,两位老人的好胜心就冒出来了。
林潭撂下手里的茶杯,“鲸丫头是我的外孙女,要你一个邻居放心干嘛?有你什么事?”
唐清跃嗤笑一声,胸有成竹道:“现在是没我什么事,将来那可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你想得真美老唐,将来就算我入土,鲸丫头也不会变成你孙女!”
林鲸:“......”
听着两位老人吵嘴的内容,傅承骞有意去注意林鲸的表现,脸颊红了两块。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唐清跃都知道了,刚刚脑袋瓜子紧张到几乎要爆炸一样,心里全是该怎么解释。
林鲸暗暗吐气,整张脸涨得想出去透会儿风,就起身说了声去趟洗手间,然后立马跑掉。
几天不见,林鲸洗了把脸从女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迎面就撞见唐斯彧顶着一头非常惹眼的银发靠墙,站在洗手间门口嚼着口香糖,一身利落松垮的休闲装,他钟爱黑色。
本就无法忽视的长相引来周围女生们的频频回头,但是唐斯彧的脸色特别难看。
林鲸心神一晃,差点没认出来是唐斯彧。
这头飘逸的银发太二次元了。
盯着他打量半天,林鲸定定神,前脚刚迈上来,正想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人就被掐着后颈逮去一个空包厢里。
“挺厉害啊小明星,情敌都带到我面前了,就那么想气死我?”
“不是讨厌傅家的人吗?我看你跟他吃饭吃得挺开心啊!”
“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舔着张脸捧他,在他面前乖得像只小猫,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几天不管你,你还真找了别的男人,要是我晾你几个月,你是不是能给我弄个孩子出来啊。”
唐斯彧完全丢了温情,按着林鲸的两边肩膀抵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垂睨着她,脸臭得不行。
他力气出奇地大,像是要将林鲸的肩膀捏碎那般,林鲸挣扎一下无果就道:“你说这些话之前,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这么些天没见面,碰巧见到了却什么都不问,不由分说地就给她施压,让她不痛快。
唐斯彧斜勾起嘴角,腾出一只手捏住林鲸的下巴,眼神冷幽幽盯着她:“不,可,以。”
林鲸不想哄人,放弃似的回:“算了,你爱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唐斯彧:“......”
刚有点眉目的别扭,被林鲸一句话扼杀在摇篮里。
唐斯彧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
这小明星总有办法气死他,再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两厢沉默了会儿,唐少爷身心受挫,对她这副淡定冷静得模样无计可施,低头就去咬了她下巴一口,表情凶狠像只残暴恶狼,可实际上并没多用力,只是用牙齿刮刮她,“想本少爷没?有想那么一丁点儿的吧?”
“想。”林鲸伸手圈住唐斯彧的腰,往他怀里靠,他穿的棉服,没拉拉链,林鲸贴着他里边的毛衣,脸一下子烫起来。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的这种方式永远有效。
唐斯彧唇一勾,心满意足地抱紧林鲸,“你家里那些事应该都忙完了吧?”
林鲸乖巧点头,“嗯,完了。”
“终于有时间陪我了。”
“是你自己不愿意来帮我忙。”
“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唐斯彧把林鲸抵回墙上,脸压下来吻她,“别喝酒,我会一直守着你到你们回家,敢喝,打死。”
林鲸乐,手钻上来去戳戳唐斯彧的鼻尖,“你是国安局局长么?还兴监视这一套。”
唐斯彧一派吊儿郎当少爷样儿,“嘿你可别说,我要想进去,随便考考就可以,所以老实点儿,听到没?”
“知道啦知道啦。”林鲸一脸不耐,手顺势勾住他脖子往下带。
太主动了。
这也太主动了吧。
唐斯彧当仁不让,舌头立刻抵开林鲸的唇缝,往里来势汹汹地霸占。
回到饭桌上,傅承骞正跟林潭聊得欢,唐清跃不知道去了哪里,人没在桌边,听林潭说是临时有个不可推拖的酒局,得先过去坐一坐,十分钟前人就离开了。
林鲸坐回原来的位置,忽然想到刚才唐斯彧的“警告”,这人不会真的就在附近吧?
酒楼二层还蛮宽敞的,有散桌有包厢,老人家都喜欢热闹点的地方,他们坐的便是散桌。
直觉有点强烈,林鲸从左往右依次扫看过去,忽觉背后有抹冷到发指的目光在紧盯着她,她下意识扭头,在整层酒楼临窗的最后一排饭桌那里,唐斯彧还真在。
放眼望去,那一头银发简直不要太过亮眼。
刚刚都忘了问他怎么想的去染这个颜色,太挑脸和气质了,不过他随随便便就能驾驭得住。
好巧不巧地正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旁边桌的小女生大着胆子去跟唐斯彧搭讪,手里拿着手机,目的很明显是要微信。
小女生胆胆怯怯,是那种萌妹子的类型。
唐斯彧的注意力原本一直在林鲸身上,小女生一来,他傲慢地挪开眼就看别人去了,聊了两句立马拿过人家小女生的手机输微信号。
小女生开心地走了。
唐斯彧冲林鲸挑了下断眉,无声地说:“本少爷的帅气和魅力甩他好几条街,你看今晚有人问他要微信吗?”
“......”
看嘴型就能读出唐斯彧在说什么,林鲸在心里暗暗叹气,扭过头去不搭理唐斯彧,反倒纳闷。
这人今晚怎么出奇地幼稚。
与林潭说话之余,傅承骞顺手将一盘刚剥干净的龙虾尾放在林鲸面前,见她有点没精打采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就压低上半身凑近林鲸问道:“菜不合胃口么?”
“没......”
林鲸刚张口应声,桌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来,唐斯彧连发两条微信:不许吃。
吃了给你抠出来。
林鲸心脏骤停,连忙捂住屏幕,接着刚才的话回复傅承骞:“没有,挺合胃口的。”
傅承骞的眼神从林鲸手背上收回来,没说什么,慢慢坐直的时候,余光径自落在坐在角落里的唐斯彧。
从走进酒楼的那一刻开始,这个银发少年就一直待在那里,什么都没点,面前就一杯白开水。
看规模和来客,这家酒楼的生意特别火爆,楼上楼下全部坐满,一楼等候区还有不少人在排队等桌,但这少年坐了一晚上,却没有一个酒楼工作人员敢去赶他走,相反酒楼老板还老过去找他说话,嘘寒问暖的谄媚相。
联想起那条微信,傅承骞有猜测林鲸在这里是不是受过欺负,可这少年除了那一头银发跟某些自以为是的混混相似之外,其他地方看起来更像是谁家老人惯出来的少爷。
唐斯彧双脚搭在饭桌上,靠着椅背手臂环胸,半睁着的眼眸一转,迎上傅承骞打量的目光,大拇指横着往脖子上划过去。
意思很明确:找死。
傅承骞淡淡地无视掉他的挑衅,摸了一把林鲸的头,眼角温柔:“快吃,长肉。”
唐斯彧:“?”

第55章 光嘛,怎么会没有一身傲……
回家的路上,林潭半途折往茶楼听戏去了,彼时古城正为热闹,林鲸便带傅承骞在城里人多的那几条街巷逛了一圈之后才回去。
房间早在出门前收拾好了,就在林鲸的隔壁,虽然有点小,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却也足够一个大男人住几天。
林鲸引傅承骞到房间门口,“我家条件不比傅家,你将就着住吧,楼下有卫生间,你可以到那儿去洗漱。”
“没关系,我还挺喜欢住这种老宅子。”
傅承骞把行李箱搬进屋,听着林鲸这一句我家,他有些诧异。
这次来襄遥,他主要想了解林鲸的心理状况是不是真的像林言锦说的那样糟糕,从心理学上来讲,“无病呻吟”也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心理疾病,但是在白天第一次看见林鲸的时候,他抛却了林言锦的说法,心里就隐隐有种预感:林鲸在某些方面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那刺猬般争强好胜的性子敛了许多,整个人对周遭世界的态度变得格外温和,宽容,也爱笑了,刚才逛古城遇到有趣的事物,没少见她展露笑颜,而且是打从心底的那种喜悦。
他是看着林鲸长大的,清楚林鲸的脾气和性格,从小的成长环境就与别人天差地别,导致她缺乏亲情和家庭的安全感,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需要有人走在前面带着她走,不然很容易偏离正确的人生轨道。
按她当下的状态不难看出,在这充满人情味的襄遥城里,想必有人在引领着她。
傅承骞踏进房间的脚步停住,转身叫林鲸:“小妹,我们聊聊吧。”
林鲸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床尾前有张懒人沙发,林鲸和傅承骞过去坐下,房间门没关,一阵冷风悠悠拂过,林鲸不禁攥紧了手指头。
对傅承骞,她心有崇拜和尊重,毕竟是哥哥,在这种严肃的谈话场合里,她难免会觉得紧张,就像小时候在学校做错事被叫家长那样。
傅承骞看出来林鲸的局促,笑了笑去拍拍她的头道:“随意点儿,哥哥不说你,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林鲸抿了下唇,看着傅承骞压一下脑袋,“好。”
对之前林鲸遭遇的那场“祸事”,傅承骞是知道真相的,但当时傅承骞的公司出了些问题,没法抽身从国外赶回来看她,好在陈父只想以此作为要挟拿一笔不菲的补偿金,傅承骞没多加考虑,直接让林言锦答应了。
她住院进行心理治疗的那三个月里,关于陈俨在医院对她做的那些事是后来才听林言锦提起一些,傅承骞也仔细研究过她所有的治疗报告,“祸事”太意外,还让一个她身边的人丢了性命,这种痛苦堪比人间炼狱,如果她不想走出来,外界再怎么加大力度帮助她基本无用。
就算林鲸看上去没事,心里也早已尸骸遍野,鲜血淋淋。
傅承骞找到林鲸的手,缓缓握住,“陈俨有来找过你吗?”
林鲸点头,如实回答:“有,在唐斯彧生......元旦前一天。”
傅承骞微微皱起眉头,“他还像之前那样找你麻烦吗?”
“嗯,我知道他恨我,陈阿姨为了救我死了,他想要我的命是正常的,我也应该承担他对我的恨意,不能逃避,”林鲸不疾不徐地说着,神色很和缓平静,就像在跟傅承骞聊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他同样不能因为害怕看到真相而选择去逃避事实,把我当成他发泄所有怨恨和痛苦的傀儡,陈阿姨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变成这样,所以在他第二次找上门的时候,我鼓足勇气反抗了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哥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
太久没听到这声哥哥了。
傅承骞一愣,心下已对林鲸的状况了解了个大概,便笃定地说道:“不是,你做得很对,剩下的你给陈俨一些时间,他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那种人,会想明白的。”
但愿如此。
她也不愿意看到从前那么阳光开朗的一个男生变成如今阴鸷偏执的模样,眼里只有黑暗。
陈俨本就是向阳而生的,她也不能再用消耗自己的方式继续忘我的沉溺。
半晌过去,林鲸静静瞧着傅承骞,嘴边慢慢溢出一丝笑意来,“嗯,谢谢哥哥。”
傅承骞揉揉她的头,“能看到你在慢慢好转,哥很为你高兴,一开始我还打算如果你的情况太糟糕,我就带你离开襄遥,我们去更远的地方生活......”
“不糟糕!”林鲸赶忙打断,见傅承骞拧紧眉心,她声音立马降下来,异常地有些支支吾吾,“我,我在襄遥挺好的,我喜欢这里。”
傅承骞想到在酒楼里目中无人又意气风发的那个银发少年,皮笑肉不笑地就问林鲸:“你以前从不会记挂任何东西,我看不是这里好,是晚上坐在角落的白头发好吧?”
林鲸像被家长当场抓住早恋那样,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她条件反射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一晚上都在盯着你看,我能瞧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吗?”
“......哦,他之前不那样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过个年就去染头发,感觉很像不良少年,但他为人真的很好,学习也好,会弹吉他,钢琴,还会唱歌,下棋,讲情义,有责任心有才华有能力,虽然很多时候他挺傲的,固执起来非常不讲道理,可他就像光一样,光嘛,怎么会没有一身傲骨呢。”
林鲸滔滔不绝,不知不觉间说了一堆全是夸奖唐斯彧的话,听到傅承骞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她才察觉自己似乎说得太上头了。
埋头看地,脸带着耳根子一起变成一个原地自燃体。
“小妹,你现在的话比以前多了。”傅承骞说。
“有吗?”林鲸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极力否认。
“你说呢。”
“......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他。”
“看得出来。”
“回头有机会介绍他给你认识!”
“好。”
......
过完大年三十,傅承骞在初三早上就坐飞机回了b市。
今年的年过得比以往要晚,也相对轻松许多,林潭没有那么多亲朋好友要走,林鲸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家里,或者陪林潭出去散散步。
往年在b市,她少不了要跟着林言锦去和傅家的各种亲戚见面吃饭,有的亲戚没眼力见,喝了点酒就嚷嚷着要她上台唱歌跳舞助助酒兴,她是演员不是爱豆,林言锦常常为此直接垮脸,培养她成为一个专业演员的心也越来越重,但是每一年都有不懂事的亲戚找刺儿。
唐斯彧家里的亲戚倒是来得多,从初一到元宵十五,门庭若市。
有唐清跃在,唐斯彧自是逃不了被支配去陪客的命运,而且家里也就爷孙两个,他再怎么不愿意去迎合这些七七八八的亲戚朋友,也得照顾一下家里唯一的老人家唐清跃。
林鲸每天晚上都能听唐斯彧在电话里吐槽今天来了谁谁谁,又干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行为,林鲸乐得头快要笑断了。
看来甭管是不是大少爷,都得全国统一地接受亲戚们的制裁呀。
不过被摧残得身心疲惫的唐少爷还记得给她发新年红包,亲手递的纸质红包沉甸甸一沓,林鲸拿回家仔细数了数,有人民币5200张,顺带一张唐少爷亲笔写的草书“新年快乐”,同时在微信上给她转了52000。
林鲸收了,问唐斯彧:“过个年,你土不土?”
唐斯彧照样是那副冷冷淡淡不上心的语气:“本少爷精着呢,这些钱从你以后的彩礼里面扣。”
林鲸:“......”
算得真细。
这个年就这么顺顺利利过去了,转眼进入了新学期。
许是因为上学期发生的事情太多,也令人匪夷所思,所有人对林鲸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像之前那样处处针对她排斥她,带着有色眼镜去评价她的人生,用尽各种肮脏恶毒的词汇附着她的照片放在各种学校论坛上谩骂讨论,而是和和静静地与她同行在一所学校里。
校领导决定在五月中旬举办一年一度的校园艺术节,高一到高三均可报名参赛,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那帮艺术生们的天下,个个铆足了劲儿要在舞台上大放风采获得拥戴和掌声,其他人除非才艺过关,否则连第一轮选拔都进不去。
林鲸本打算当个看客,属于她的舞台不在这种节日上,所以她没多少兴趣,但方知知老来游说她参演班上同学组织的小品,最后实在推脱不掉,林鲸答应给方知知她们做报幕。
每天下午放学后得留校排练两小时,为了等林鲸一起回家,唐斯彧就叫贺溪约人去体育馆打球,一直到林鲸排练结束。
但今天唐斯彧先走了,说是十方里请来的西洋乐队跟本土歌手起了冲突,这支西洋乐队又和唐斯彧有点交情,不然根本不会过来当演出嘉宾,唐斯彧不得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距离艺术节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方知知组织排练的时间多增加了一个小时,等从学校里出来已将近八点钟。
这会儿路过的出租车少,林鲸在路边站半天没等到,就到马路对面去坐公交车,只等了十分钟,开往襄遥古城方向的公交就来了。
车厢内灯光明亮,只有三两个乘客稀稀散散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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