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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想当女帝/尚公主(喜福)


“陛下,臣妾愿意自己这条命换沁儿一命,求陛下开恩!”
“陛下,是臣妾没有管教好沁儿,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求陛下念在沁儿还有两个孩子的份上,不要让她的孩子没了母亲啊!”
“……”
说再多,在这时候都是徒劳。
安华公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贤妃未必全然被蒙在鼓里,她也定然知道后果是什么,只是当时皇帝卧病在床,朝堂由赵瑾一个公主把持着,没什么人将她放在眼里,也就无形中助长了不少人的野心。
今日这一出,也算是安华咎由自取。
只是,贤妃之前能够狠心给女儿灌堕胎药,如今这般也是为了保住女儿的命。
她在养心殿门前没有留太久,皇帝不想见她,自然也不会让她发疯太久。
不一会儿,贤妃就被宫里的太监给拉走了。
赵瑾带着人到宗人府时,已经是傍晚,傍晚的风还带着几分凉意,宗人府的晚霞格外漂亮,门口的侍卫看见赵瑾以及她身后的侍卫和太监,很快就让开了路。
安华公主没有被关入牢里。
她毕竟是个公主,关在宗人府,也没有委屈她。
安华公主被单独关在一处,桌面上还摆着白日送来的饭食,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
开门的时候,原本一直保持着呆滞的人似乎终于有了反应,她看着走进来的赵瑾。看着赵瑾身后端着鸩酒的太监,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赵瑾手里拿着圣旨。
圣旨上的内容,似乎不需要宣读都可以猜出。
“赵沁,你自己看吧。”赵瑾将圣旨放在桌面上。
眼看着安华公主缓缓伸手去拿了那道圣旨,待看完圣旨上的内容后,忽然扯了一下嘴角:“父皇要赐死本宫?”
赵瑾没有说话。
而安华公主手里拿着圣旨,看着赵瑾笑了起来:“父皇只有两个女儿,他怎么可能会赐死本宫?”
说着,她忽然伸手指着赵瑾,厉声道:“赵瑾,是不是你换了圣旨?”
赵瑾淡声道:“假传圣旨是死罪。”
“如果不是你,父皇怎么会忍心这样对待本宫?”安华公主指着赵瑾,“定是你在父皇面前胡说八道,不然他怎么会赐死本宫?”
胡说八道。
赵瑾缓声道:“与外族勾结引进瘟疫谋害百姓与皇子的人难道不是你?豢养私兵妄想逼宫的人难道不是你?承诺割让城池的人难道不是你?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
她与安华公主其实也算是无冤无仇,但安华所谋若是能成,这京城哪里还有赵瑾的容身之处?
安华被赵瑾这句话说得一顿。
她憎恨地看着赵瑾:“若不是你花言巧语迷惑了父皇,如今监国的人应当是本宫才是!”
赵瑾不明白安华的逻辑,但也懒得与她说更多。
“本宫要见父皇!本宫的母妃呢?她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父皇这样对我?”
“贤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你的舅舅外公他们尽数被抄家革职,皆是受你牵连。”
赵瑾这么说,但事实上贤妃的家族并不无辜,福祸相依,从前靠着贤妃飞黄腾达,如今安华公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也未必无辜。
旁边的太监是皇帝派来的,他上前一步,将鸩酒呈上,“还请安华公主安心上路吧。”
“本宫不喝!”
“回去告诉父皇,就说本宫知错了,父皇他会原谅本宫的。”
安华公主,她也知道自己是受了偏爱的。
只是说再多都已经迟了。
赵瑾往后退了一步,双目一闭,呼吸一下,再睁眼时,眸光里波澜不惊。
“动手吧,送安华公主上路。”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掌控一个人的生死。
即便在这背后,真正一句话定人生死的另有其人。
赵瑾这话音落下,旁边好几个宦官上前来按住了挣扎的安华公主,此时此刻,兴许是死亡的恐惧占据了上风,安华公主力气大得出奇。
她大声喊叫着:“本宫才不喝!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但这些话很快就不再成句,赵瑾眼睁睁看着毒酒从酒杯灌入她口中,酒水顺着嘴角淌下,安华公主的四肢被死死按住。
她是帝女,也是死囚。
赵瑾不知道这算不算她的手上沾了亲人的血。
她站在这里,安华是她看着被灌下毒酒的。
安华今日之结局,未必不是她的明日。
伴君如伴虎。
“哈哈哈哈哈……”喝下鸩酒后的安华公主忽然癫狂笑了起来,她看着赵瑾,“赵瑾,本宫诅咒你,你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等着,等那个小贱种长大了,你这个姑姑会不会成为他的眼中钉哈哈哈哈……”
身边太监上前一步,“殿下,不如先出去?免得污言秽语脏了您的耳朵。”
毒酒已经发作了,安华公主跪倒在地,痛苦捂住了腹部,不多时口吐鲜血,血从喉间涌出,沾染了她的脸颊与衣裙,不见分毫平日里的尊贵。
她就要死了。
一个公主,落得如此境地。
赵瑾再走出宗人府时,夜色爬上了梢头,一轮残缺弯月在头顶上悬挂着,身后是凋零的花,眼前是一条看不见方向的路。
大概就是在这时候,赵瑾意识到自己走的,是一条独木桥。
作者有话说:

第154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安华公主的死在朝中也算掀起轩然大波, 圣旨是皇帝亲自下的,安华公主所作所为放在其他人身上,足够她死好几回。
因为贤妃已经被打入冷宫, 就连安华公主的身后事, 都是赵瑾帮忙处理的。
皇帝的病更严重了,在安华公主死后。
他偶尔会陷入一些混乱的记忆,对着前来看望父皇的安悦公主,会突然喊出一声“沁儿,父王给糖吃”。
谁都能看出来, 皇帝处死安华公主, 自己心里并不是没有挣扎。
他怀念的是, 当初还在东宫时候的女儿。
安悦公主端过宫人送来的药, 轻声道:“父皇, 儿臣喂您吃药。”
相对比从小就闹腾的安华公主, 安悦公主安静许多, 但正因为安静,很多时候在争夺注意方面, 她远远不如安华。
所幸德妃生在武将之家,家中对这个女儿没有什么指望, 德妃对女儿也不苛刻。
而赵瑾创办的报纸, 又一次将这次的刺杀事件刊登了上去,其中有针对性将安华公主的存在淡化, 涉及皇室,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太清楚。
在信息公开和透明化这方面,以这个朝代的状况, 不可能完全实现。
赵瑾的目的, 是勾起百姓对外族的敌对。
但安华公主已死这一点本就瞒不住, 就算他们不说,其他人也会偷偷议论。
赵瑾办这点报纸本来就在起步的阶段,刊登在上面的东西过多会引起反感,她还不到可以一手撑天的程度。
凡事得分轻重。
安华公主被赐死,贤妃被打入冷宫,吕灏打入死牢,剩下的人陆续倒霉。
其他人总算是将目光落在这个自己一直没怎么放在眼里的公主身上,谁也没想到,赵瑾就这么轻描淡写将自己的境地来了个这么彻底的转变。
她将京城里不少官员都拉下去了,以通敌的罪名。
如果是其他还好说,“通敌”二字是无解的啊。
就连安华公主被赐死,陛下都亲自下令让赵瑾监督,这说明什么,说明陛下默认了她的所作所为甚至是支持的。
如今朝中空缺之位不说,谁不是人人自危?
华烁公主毕竟,是真的手握兵权的人。
“龚尚书,知道本宫今日找你来所为何事吗?”赵瑾缓缓问。
户部尚书就站在赵瑾面前,只是他的神情远远没有之前的镇静自若,这当然不是赵瑾第一次召见他,只是之前龚尚书说话时还有恃无恐。
如今不同了。
就算他们暗地里再怎么不满一个女子当政,这会儿再不识好歹,下一个被摘乌纱帽的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
在赵瑾的目光之下,龚尚书缓缓拱手垂眸:“但凭殿下吩咐。”
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方知这句话的真谛。
赵瑾眸色淡然,她似乎早就预想到了今日,也对龚尚书的俯首称臣毫不意外。
“既如此,那就有劳龚尚书尽快将前线需要的物资准备好。”
吩咐已经说下去了,只是龚尚书还杵着,半晌,赵瑾听见他道:“殿下,给边境运送物资,还需兵部那边配合才是。”
运往边境的每一条路都不一定安全,越近的路往往越危险。
龚尚书这话,虽然有祸水东引的嫌疑,但说到底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要往前线运送物资,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放松警惕。
“这是本宫需要考虑的事,龚尚书只需要将自己的事做好即可。”赵瑾的声音里依旧不见半分慌乱。
龚尚书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终于开口道:“臣遵命。”
武朝虽然在吃战事,但认真说起来,其实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富庶的地方多的是,京城也可以拿出这一批物资来。
就算京城不行,这点东西,随便一个富庶的城池都可以拿出来。
之前户部拿国库紧缺来糊弄赵瑾,赵瑾当然不是听不懂这话,只是那时候说什么,都不如如今一句话管用。
国库有没有钱,物资能不能凑齐,如今根本就不是赵瑾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这是户部应该考虑,并且给她回复的事。
一个连给前线送点物资都凑不出来的户部,赵瑾也没有必要留着。
她最近在朝堂之上换血换得实在是太过于惊天动地,朝廷中人人自危。
赵瑾成了真正意义上拥有实权的公主,原本看轻她的人,如今都不得不用全新的眼光来打量她。
户部解决了,赵瑾还没来得及思考应该让谁率兵将东西送过去,结果炀王找上门来了。
炀王这次的诉求是想见一下吕灏。
赵瑾笑了笑:“我还以为九皇兄是意识到自己识人不清,想要归还兵符呢。”
炀王一顿。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赵瑾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了揣测的价值。
赵瑾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却不代表她心里只把这句话当做玩笑。
“你想要本王的兵符?”炀王问。
那日炀王在赵瑾面前还是俯首称臣,今日便又收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倒是想看看,赵瑾究竟想做什么。
“想要,”赵瑾大大方方开口承认,还不忘补充一句,“谁不想要?”
赵瑾毕竟不是皇帝,炀王在她面前与在皇帝面前表现也是不同的,炀王眼里,赵瑾不管有什么野心都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想得还挺美。”炀王冷哼一声。
赵瑾也就象征性干咳了一声:“九皇兄,现在是你来求我办事,态度好点。”
炀王:“……”
赵瑾问:“见吕灏做什么?”
炀王将手里的和离书拿出,赵瑾瞥了一眼便明白。
吕灏难逃一死,在这之前,炀王要撇清淮阳郡主以及她的孩子和对方的关系,不管之后是将女儿外孙接回炀王府还是安排她和孩子住在外面的宅子,无疑这层关系必须结束。
只是在这种时候赵瑾还不忘损一句:“都是阶下囚了,是我的话,干脆便是写休书,写这和离书,也不知你这个当爹的怎么想。”
炀王沉默。
只是在他的观念里,男子可休妻,女子提出的便是和离,经赵瑾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一个卖国的细作,哪里配得上他女儿的和离书?
“借笔墨一用。”炀王干巴巴道。
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态度。
赵瑾倒是不跟他计较这个,将位置都让给了他。
横竖她现在一个监国公主,位置什么的不重要,也不讲究。
但她不讲究有人讲究,她让了,炀王却没有坐下去,炀王很快就替女儿写好了一封休书。
赵瑾一看那文绉绉的开头就开始头疼,如果是她,直接“休夫”二字就能搞定。
但赵瑾没挑这个刺。
炀王去死牢,赵瑾是一路跟着的。
“死牢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确定你要跟着?”炀王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赵瑾,“里面的死囚兴许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你一个公主,就没必要……”
炀王还没说完,话就被打断了,赵瑾说:“我知道。”
炀王不再说什么,但是挺不服气地冷哼了一下。
赵瑾也不明白他,几十岁人了气性还是这么大。
死牢顾名思义,里面关押的都是死囚,进来的人当然不止赵瑾和炀王两个人,他们身后跟着好些个侍卫。
不说炀王,赵瑾如今的身价也是跟着水涨船高。
她出入,已经到了需要时时刻刻跟着侍卫贴身保护的程度。
死牢和赵瑾想象中差不多,阴郁、罪恶和绝望笼罩其中的一个地方,就连光线也是阴暗的,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与血腥味,显而易见的不好闻。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样一个地方给人带来的压抑感。
正常人在这种地方呆久了,说不定也是要疯的。
炀王抽空看了眼赵瑾的脸色,发现她只是蹙了一下眉,脚步倒是如同一开始般游刃有余。
赵瑾和炀王都算是大人物,他们两个带着侍卫出现在这里,狱卒自然是笑脸相迎。
赵瑾说要见吕灏,狱卒二话不说就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吕灏被单独关押,但他的情况可不同,没能保持身上干干净净,从进入这个死牢以来,所有审讯的手段在他这里都没能发挥出作用。
大概是清楚自己难逃一死,所以干脆就放弃了挣扎,也拒不配合。
审讯的手段来来回回就是那些,对于这种细作,狱卒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赵瑾和炀王没有任何意外见到了被折磨得半死的吕灏。
关于这个人,在他被盯上后再到露出马脚,赵瑾就已经将他的生平查过了。
吕灏,原名吕真,身上流着一般武朝的血脉,但他是越朝人与武朝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十岁以前一直居住在距离越朝不远的边城内,因为其母是越朝人,受了不少冷眼,在父母死后被越朝人找上当了这个细作。
于是吕灏考科举,入朝堂,迎娶亲王之女,每一步都是锦绣前程。
如果顺利,再过十年,此人在朝堂上的地位将难以动摇。
赵瑾看到被架起来的人,身上已经血肉模糊,显然受了不少苦,狱卒一瓢冷水泼上去,吕灏醒了,但也只是醒了。
“吕灏,”赵瑾是个还算开门见山的人,她问,“想知道青玉如今是什么下场吗?”
“青玉”二字落在对方耳中,他终于有了反应,睁开了那双眼。
赵瑾缓缓道:“本宫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回答出来了,本宫就告诉你。”
半晌,沙哑的男声响起:“殿下想知道什么?”
“朝堂上有多少你的党羽?”赵瑾问。
这句话问出来,吕灏竟然笑了:“殿下,我敢说,你敢信吗?”
作者有话说:

“你尽管回答本宫问题就是了。”赵瑾道。
两人的视线对上, 半晌,吕灏还真开始念了几个人名。
赵瑾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册子和笔,一言不发记录着。
她掏出来的册子和笔都是旁人没见过的类型, 炀王侧眸看了她好几眼。
“你是越朝派来的细作?”赵瑾问。
这个问题吕灏就没有正面回答了, 他轻嘲道:“是谁派来的有什么区别吗?”
赵瑾点头:“看来本宫猜得没错,越朝与禹朝确实联手了。”
她轻飘飘得出这样的结论,似乎没有意识到炀王表情的变化。
吕灏似乎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没有主动再开口。
赵瑾抬头又道:“本宫其实没什么想问的了, 只是好奇, 你因为在武朝受尽白眼选择当细作, 那你知道在越禹两朝, 他们对待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态度吗?”
这句话其实很有深意, 歧视, 绝对不会只在一个区域内进行。
赵瑾就算不认真打听也知道像这种两族人结合生下的孩子在哪里都会受欢迎, 倒不是他们有什么肉眼可见的缺陷,也不是两族之间的仇恨, 就是单纯的歧视。
仅此而已。
赵瑾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想知道, 吕灏做这一切究竟是自欺欺人还是有利可图。
“还是说他们给你承诺了高官厚禄?”赵瑾笑了一声, 似乎觉得这样的条件也很荒谬,“仅仅是这些的话, 靠你自己,在武朝努力个几年也一定能实现,何必理会这种虚无的承诺?”
赵瑾说话, 句句戳人心肺。
炀王站在一旁, 保持着沉默, 这个他之前不放在眼里的妹妹。手里定然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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