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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想当女帝/尚公主(喜福)


届时,文武百官,宫中妃嫔以及宗室男女皆在场,赵瑾还不至于要在这么大的事上掉链子。
紫韵在一旁给赵瑾整理明日大典穿的衣物,脸上尽是喜气:“殿下,你如今可是历代以来头一位主持大典的公主。”
赵瑾:“……”
唐韫修抱着女儿,小郡主满脸好奇:“娘亲,什么大典?”
“明日你就知道了。”赵瑾点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尖,眼神里多了丝笑意。
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唐韫修将小姑娘放下来,她哒哒哒跑出去了。
紫韵收拾好东西之后也退出去了。
唐韫修:“殿下在忧虑什么?”
赵瑾回来之后,脸上的表情兴许看不出来,但在唐韫修这里,她就好像是一只突然被折翅的鸟儿,一下子就不快乐了。
“陛下让你监国一事,让殿下觉得有压力了吗?”驸马向来是善解人意的。
只是赵瑾摇了摇头:“我今日见到皇兄,想为他诊脉,皇兄不让,屋内依旧燃着迦和寺进献的檀香。”
“殿下,”唐韫修抓着她的手道,“你担心陛下身体?”
赵瑾何止担心,她生怕如今朝堂的走势一发不可收拾。
“陛下既然让殿下担此重担,自然是信殿下有这样的能力,”唐韫修说着,抬眸看向赵瑾,“我也信。”
“殿下的本事,远胜于我见过的大多数男子,包括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祭祖大典
唐韫修说这句话时一直看着赵瑾的眼睛, 他见过许多人,唯独是当年茶楼上惊鸿一瞥难以忘怀。
“殿下想做什么去做便是了。”唐韫修说。
这时间如赵瑾般的女子,万里挑一也找不到, 他这情人眼里出的何止是西施。
祭祖大典当日, 阴雨连绵,天空灰蒙蒙,如同笼罩了一层看不清的纱一般。
太庙在皇宫东南侧,隔着一堵围墙,便是宫外。
赵瑾一早便穿戴整齐, 今年不比往年, 她的服饰佩戴上华丽了不少, 身为公主, 在穿衣打扮上的限制比寻常人家更小, 她身上的长裙接近明黄色, 用金银色丝线绣着五彩凤尾, 发髻上别着玉簪,更是难得戴上了步摇。
身边紫韵亦步亦趋替她撑着伞, 周围小太监跟着,身边更是由诸位大臣围成了一圈。
站在高处, 往下看, 人似乎也在雨中变得密密麻麻起来。
“殿下,吉时将到, 该开始了。”贺尚书在一旁提醒道。
赵瑾往后看了眼那些心思不一的官员,还没动,便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些吵吵嚷嚷的声音。
太庙离宫外并不算远, 外面特别大的声音也会传进来。
雨小了些, 蒙蒙细雨, 便也让外面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突兀。
“女子当政,我朝当亡!”
“恳求陛下罢黜华烁公主!”
“女子不可当政!”
“……”
赵瑾顿了一下,没有下一步动作。
旁边的礼部尚书默默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很快就有人来报:“启禀殿下,都是京中的读书人,有些应当还是举人。”
举人啊。
赵瑾倒没有遮遮掩掩,她说:“既是读书人,说明日后还是想参加科举的,出去同他们说,现在离开,本宫既往不咎,若是冥顽不灵,便一个个记下来,取消科举资格。”
“殿下不可,”说话的是吏部尚书,“外面都是我朝未来的栋梁之材,殿下如此作为,岂不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赵瑾眸光扫过去,淡声道:“我武朝地大物博,每每赶往京中赴考的读书人几何?每年考上的又有几人?我武朝的未来若真只能靠外边这群只会喧哗取众之士,诸位不如早日摘下自己头顶的纱帽,将位置让给他们。”
本来上班就烦。
赵瑾的怨气几乎可以将游荡在太庙的孤魂野鬼吸引过来。
吏部尚书被赵瑾这么一说,甚是不服气想再说句什么的时候,便又听见赵瑾缓缓补充了一句:“还是说,诸位希望本宫好好查查,为何会有人在今日到太庙闹事?”
这句话问出,靠近她的不少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华烁公主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但这嘎嘎乱怼的姿态,还是将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不多时,外面的声音终于消停了,赵瑾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向上走,再往下看,远处的人竟然都显得几分渺小起来。
身边宫女恭恭敬敬递上了香,赵瑾在烛台上将香燃起,随后对着祭坛,最上面供着武朝开国皇帝武□□的牌位,后世称之为“帝神”,在武朝人眼里享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其他依次是接下来的各位皇帝,最靠近赵瑾的,是她素未谋面的父皇。
听说她这血缘关系上的爹在位的时候没干几件实事,等他病重时,当时的大臣们已经是迫不及待扶持皇子上位了,几个最有希望的皇子之间明争暗斗个不停,最后还是现在的皇帝登上了这个位置。
赵瑾自然不曾亲眼目睹这一切,但光是这真真假假的听说,就已经足够让人明白皇位之间的争夺有多刀光剑影。
绵绵阴雨,香轻燃着,没有灭,反倒是赵瑾将香插上去时,不知哪里来的风,一下子将烛火吹灭了。
“……”
祭祖大典,烛火熄灭乃不详征兆,寓意祖宗发怒。
往后几步台阶上,贺尚书冷汗真的滴下来了。
赵瑾神色不变,一个眼神扫过身边的宫人,对方忙又将白烛点燃上。
在这一步,赵瑾不慌不忙,紧接着回到拜位,此时礼部尚书高声:“奏乐——”
绵绵阴雨间,《平乐章》缓缓响起,赵瑾依照皇室的标准,行三叩九拜之礼,这会儿的礼仪姿态,是处处挑不出毛病来。
曾经觉得赵瑾这个公主在礼仪方面吊儿郎当的太傅等人:“……”
她原来也不是不能做好。
赵瑾跪拜,朝臣也跟着跪拜,在朦胧烟雨中这一场面显得格外壮观,从台阶往下,是各色官服的官员,是皇室宗亲,还有后宫佳丽,再有,便是浩浩荡荡的军队与宫人。
如今,赵瑾为尊。
在祭祖大典这样的场合上,皇帝没有出现,唯一的皇子也没有出现,皇后倒是在,她站在前面,却也屈居赵瑾之下。
她与自己的父亲隔着人群相望一眼,随后没有丝毫波澜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这一环节上,没有出什么毛病,接下来礼炮点燃,礼部负责颂文,而赵瑾焚祝文,雨停了,风没停,焚烧之后的灰烬随着风飘扬而起,飞上去再落下来,落到赵瑾的发髻上,零碎火星,就在她身后飘荡着,赵瑾眸色不变,在这种场面上,稳如泰山。
身上近乎明黄的祭服与其明艳张扬的脸配合起来,比一旁的皇后还要更有几分威严。
祭祖大典没再出乱子,一开始在太庙后面闹事的读书人,虽被驱散,但其实该记下的,都已经被记下。
名单在祭祖大典结束后第一时间放到了赵瑾的桌上。
这一日注定是劳累的,不管是赵瑾还是其他人,等她再坐上自己的椅子时,一瞬间被打回原形。
唐韫修抱着已经累睡着的闺女,将她找了个地方放下,过来给赵瑾捏肩。
“殿下今日辛苦了。”
等太傅被小李公公引进来时看到的便是驸马温柔可人的一幕,脚步一顿。
这场面其实有些说不出的熟悉,为人臣子,这些年来,哪有没看到过皇帝与妃子一起时的场面的?
如今赵瑾与唐韫修,像极了君王与宠妃。
赵瑾这个公主看上去没有其兄长的风范,反而与她素未谋面的父皇格外相似。
太傅:“……”
“臣参见公主、驸马。”
赵瑾原本还闭目养神着,这会儿看见太傅,睁开双眸:“太傅来了啊。”
唐韫修也就放手,他站在一旁温柔小意的模样让太傅的魔幻感更强烈了。
太傅可以忽略自己这股不适感,看向赵瑾:“殿下,今日祭祖大典上的事,必然是有人指使,殿下打算派人彻查吗?”
赵瑾:“太傅,朝中不满本宫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杀鸡儆猴吗?”
太傅:“殿下,杀鸡儆猴总归是个法子,若是要坐稳这个位置,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威信。”
所谓君王,若无威信,便是傀儡一般。
太傅说:“殿下不能凡事都只听臣或是其他人的,帝王之道,殿下从小耳濡目染,应该也懂得些。”
赵瑾:“?”
她应该懂什么?
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还是雨露均沾?
赵瑾说:“太傅,您说的本宫都明白,只是本宫确实不是这块料,您应该也知道。”
这么一说,太傅就想起了曾经给赵瑾讲学的时候,他陷入了沉默。
显而易见,赵瑾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学生,之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是,她的心态可比一般人好得太多,首先就是羞耻感,这玩意她从小就没有。
在太傅看了赵瑾祭祖大典的表现之后觉得她还能救的情况下,赵瑾又一下子让他认清了现实。
太傅:武朝前途堪忧。
他已经在考虑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再多坚持几年了,好歹撑到皇子能够稳稳当当坐上高位。
公主,实在是不靠谱。
赵瑾压下了那份闹事的读书人的名单,也没说要做什么,抬眸想说句什么,外边有宫人进来,期期艾艾道:“禀殿、殿下,外面安华公主求见。”
安华公主啊,赵瑾听到这句话时还愣了一下,想起这个大侄女,前几年最后一次见面大概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那时候赵瑾还觉得自己挺无辜,她好端端一个长辈,卷入了这场父女之间的争执。
显然安华与皇帝之间根本不是同一等级的较量,她所有的嘶吼与挣扎在帝王眼里都不过是徒劳,换而言之,赵瑾那个皇帝哥哥,大概是觉得女儿没什么脑子,就连不争不抢的安悦公主这些年来过得也比她的姐妹好很多。
安悦公主就在两年前更好生下了个男孩儿,与其驸马也算是琴瑟和鸣。
而安华与其驸马,大概许久之前便是貌合神离了。
“殿下,这安华公主您是见还是不见?”
赵瑾看着熟睡的女儿,唐韫修倒是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去将小郡主抱起来。
随后走入了帘后。
等赵瑾再见到安华公主时,此时殿中除了赵瑾,便是小李公公和两个伺候人的宫女。
赵家人生得都不错,安华身为公主,同样养尊处优这些年,自然也生得一张不错的脸。
贤妃,曾经被贬为贤嫔不过一年时间,这位份便又升回来了,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这个女儿学会了向自己的父王低头认错。
就算皇室里多了个可继承大统的小皇子,但皇帝子嗣不丰是事实,只要安华公主顺着她父皇的台阶下了,这个公主之位自然不会发生改变。
“安华见过姑姑。”
这一声“姑姑”,赵瑾还是有些意外。
她抬眼望过去。
说起来,安华比她大了十来岁,已经是接近四十的年纪。
这个年纪当赵瑾的长辈绰绰有余,但就辈分这件事来说,赵瑾的辈分比太多人高了。
“来找本宫有事吗?”
“我想见父王。”安华公主依旧是那个安华公主,虽然没了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儿,但依旧开门见山。
赵瑾一顿:“想见你父王,来本宫这里,是不是找错人了?”
养心殿门口那块地儿,天天都有臣子妃子在那蹲着,求着皇帝赶紧将赵瑾这个摄政公主给撤下来的臣子天天有,都快将那一片地跪得光滑发亮了。
赵瑾觉得也难为他们,上朝要与她逢场作戏,下朝后又马不停蹄去求见皇帝。
但如今直接跑到她面前来说这话的人,安华还真是第一个。
“听闻只有昨日姑姑入了养心殿见到父皇,所以我才斗胆前来恳求姑姑,让我见父皇。”
赵瑾:“……”
这句话里面,每个字她都认识,但联合起来,就有些让人看不懂了。
“说清楚些,”赵瑾蹙眉,“你要见你的父皇,与本宫何干?”
安华公主却是直接跪了下来,“姑姑既然都已经监国,父皇下圣旨,让你代行监国之权,如今满朝文武皆是见不得父皇,唯独姑姑能见,父皇抱恙,身为子女理应陪侍左右,恳求姑姑让我伺候父皇。”
这门是开着的,殿内的宫人不多,但殿外也把守着人,安华的声音不算小。
赵瑾笑了一声,她好像忽然明白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了。
想陪侍左右是假,给她扣上帽子才是真。
安华这些年来聪明了些,但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这会儿不知道又是让谁当枪使了。
赵瑾不想平白无故被贴上禁锢皇帝的高帽,这会儿沉默地盯着跪在她面前的安华公主。
安华就算辈分比她小,那毕竟是皇帝的亲生女儿,也比赵瑾大了十来岁,让她来跪赵瑾,折寿。
赵瑾就算受得起这个礼,也承担不起这个罪名。
她忽然笑了一声,忽然问了一句:“贤妃娘娘近日还好吗?”
这句话之后,原本还一片孝心的安华公主脸色僵硬了些,赵瑾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提起贤妃的。
自从之前贤妃被降位份之后,不仅仅是在后宫的待遇一下子降了,娘家那边的兄弟妯娌也有怨言,加之安华犯的错不小,贤妃甚至都亲自吩咐人给亲女儿灌堕胎药,之后更是一年之后,皇帝才松口升回了妃位。
何况这些年来,皇后在皇帝这里的地位无人能挑战,如今更是有了小皇子,贤妃暗戳戳比较的对象自然是同样生了一个公主的德妃,然而安悦公主显然比安华省心许多。
就算恢复了妃位,皇帝对德贤两妃的态度也有了不同。
贤妃如今对自己的妃位有多看重,安华公主是知道的。
“姑姑提我母妃做什么?”安华公主收敛好自己的表情,随后再次抬眸看赵瑾。
“听闻贤妃近日也召了几回御医,你不陪侍贤妃左右,反而只惦记着你父皇,这孝心是否偏颇了些?”赵瑾缓缓道。
此时殿门大开,赵瑾说话时目光不偏不倚,甚至说话时丝毫不顾及是否家丑的问题。
安华确实不够聪明,但凡是她聪明些,也不至于如今掉入赵瑾的话里。
“母妃那随时可以见,可父皇却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安华话里意有所指,一双眼睛直勾勾瞪着赵瑾,里面隐隐透出些不甘。
“放肆!”不曾想,赵瑾确实突然站起来,手掌一拍桌面,厉声呵斥道,“赵沁,你父皇如今不过抱恙在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公然在本宫面前诅咒你的父皇吗?”
扣帽子是吧?
谁不会扣似的。
这句话说出,性质也全然不同了。
赵瑾不想继续和她掰扯下去,横竖安华这脑子如今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空有野心没有脑子,什么时候将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不在这个位置,赵瑾都体会不到,当年便宜大哥听见女儿怀了反贼骨肉事究竟是什么心情。
“退下吧,若还是想不明白,本宫不介意提醒贤妃娘娘好好管教女儿。”
赵瑾这个摄政公主横竖还是有些威严在的,安华公主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意识到赵瑾如今的身份不仅仅是公主。
她愤恨离去。
赵瑾倒是不好奇她之后去了哪里,不过小李公公好一会儿回来道:“殿下,安华公主方才去了养心殿,陛下没召见她,之后又去了贤妃娘娘那。”
赵瑾:“……”
倒是个上道的。
帘后,迷迷糊糊的小郡主揉着眼睛走出来,径直抱住了赵瑾的大腿,软乎乎来了句“娘亲”,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赵瑾将女儿抱起放在膝上,顺便默默下定决心养女儿可不能养成安华那个样子。
祭祖大典至此算是告一段落,赵瑾之前说的五十万两银子也投入到了工部,工部拿钱办事,武江那边很快就轰轰烈烈搞起了建设。
赵瑾抽空看了一下那边递上来的图纸,看了两遍,面无表情打了回去。
让重做。
她毕竟是个出钱的,工部忍了。
还有的便是之前赵瑾吩咐大理寺与周玥一起督办的“临仙”一案,兜兜转转还是查到了迦和寺头上。
奏折呈到赵瑾面前时,她看着跟前的周玥与崔绍允。
“什么意思?”
崔绍允先开了口:“启禀殿下,臣等追查‘临仙’来源,最后由京城医师判定,此香的主要原料,乃是一种名为‘红蚕花’的西域奇花。”
赵瑾:“继续说。”
“此花京城内唯有迦和寺种植,臣怀疑此事与寺庙僧人脱不了干系,”崔绍允说着一顿,“但迦和寺乃陛下下令修建之地,其寺中僧人释空还是陛下的座上宾,臣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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