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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想当女帝/尚公主(喜福)


唐韫修,如今是一个善解人意的驸马人设。
赵瑾垂了下眸子,差点忘记此人第二次见面便敢将公主掳去赌场,胆大包天至此,她很难不猜测此人是不是也像高祺越那样另有目的。
“方才永平侯府的人,听说你将他们轰出去了?”赵瑾问。
唐韫修笑了声:“殿下,无关之人罢了。”
不过赵瑾也没有将那位永平侯夫人放在心上,像唐韫修所说,无关之人罢了。
她不关心。
只是新婚燕尔,他们从床榻上起来还不到一个时辰,昨夜肌肤上的温度和呼出的气息仿佛还萦绕着,华烁公主从岁数上比驸马长两岁,她比他要知节制许多。
驸马的年纪于她而言,确实太小,像是应了从前那句话,只要保养好,老公在高考。
弟弟的快乐,确实有尝到。
这头还在新婚燕尔暧昧横生,另一头,因着华烁公主大婚,宫中忙成一团,当值的人也能趁机请个假。
徐太医便在这日特地回了一趟京师医学院,徐老像往常一般在翻医书,儿子回来时,一推门,老父亲脑袋都不抬一下。
“父亲。”
徐老没抬头,只是低声嗯了一声,随后道:“回来了。”
也不再说什么。
父子俩之间似乎就此沉寂下来,然而徐老不开口,他那孝顺儿子却开门见山:“父亲,儿子听闻前些日子,玄明神医出现在京城了。”
徐家医术崛起时,徐太医已经是个能记事的少年了,他自然记得父亲的奇遇,都源自于一个人,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来去也从不打招呼,但医术高明,京师医学院的众多医书,大多也来自于那人。
徐老不咸不淡地又嗯了一声:“然后呢?”
“儿子只想知道神医下落。”
这大概并不是徐太医第一次向父亲提出这样的提问,只是向来无功而返。
他说:“父亲可有将儿子的话转述给神医?”
徐老:“你想让玄明入宫为陛下诊治,食君俸禄,为君尽忠,为父无话可说,只是玄明神医自有她的打算,你回来为难为父也无济于事。”
徐太医大步走近,他凑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刻意压低了嗓音:“父亲,您明白,当今圣上并非是昏庸无道之人,儿子多次找您,也正是因为明白,只有玄明神医才能助陛下,您当真不愿意告之儿子吗?”
徐老慢吞吞抬了一下脑袋,目光算是落在自己儿子脸上,认真看了片刻,很快又再低下了脑袋,说:“玄明会入宫为陛下诊治的。”
没等徐太医高兴起来,他又道:“只是不是现在。”
徐太医:“?”
徐老这回眼神都不给一个了,“我不知她在何处。”
新婚燕尔,郎情妾意,谁不长眼睛谁去打扰。
何况,那九五之尊为其兄长,若是真有兄妹的情分在,自然用不着他人来操心,若没有,此番请人去,未必是救人。
徐太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油盐不进,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似是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无奈。
“您以为陛下不知您这有消息?”现在来的人是他,以后就说不准是什么人了。
徐老:“哦。”
真有本事,早就该挖出来玄明是何人了,还用得着来他这探消息?
认真论起来,徐老还真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之人,他作为医师,也作为京师医学院的院长,在京城内,救过许多人的命,也教出去过不少医师。
大夫,这个时代哪里缺得了?
每个时代都缺不了。
如果不是这玄明足够低调,说不定这声望,也该传遍大街小巷了。
起码此时此刻在徐太医心中,玄明神医便是一个伟岸的中年男子影响,来去无踪,也许还是个混迹江湖的高手。
他不知给对方单方面加了多少重滤镜。
徐老瞥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嗯,日后有机会,铁定让这小子看看自己如今错得有多离谱。
“父亲,听闻华烁公主大婚当日,您也给公主府送了礼?”徐太医忽然想起了什么般,问了一句,“您何时与公主认识的?”
这事是徐太医方才进门时听人说的。
徐老闻言,不知在想些什么,垂眸,目光落在医书上,“徐砚,你今日休沐,一回来便质问你的父亲,如今又关心起我何时与别人认识,你真是越发懂事了。”
不用怀疑,是“懂事”而非懂事。
话里话外,就是在说徐太医这个当儿子的管得太宽。
徐太医:“……”
今日,又是无功而返的一次。
另一边,这日子过得不快不慢,转眼是新婚第三日,驸马要陪同公主回宫。
赵瑾醒得不算早,起来时侍女们早在门外等候着要给她梳妆打扮,然而今日的驸马却没有同公主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洞房花烛夜之后,这两个晚上都格外平静,驸马是不是节制之人难说,起码公主殿下是。
两人似乎恢复了一种纯洁的床伴关系。
就连姜嬷嬷也觉得有些不妙。
她是太后派来的人,如今就算华烁公主是她明面上的主子,可说到底,姜嬷嬷是带着任务来的,一来是为公主治家,看好那些有小心思的人,二来,则是盼着殿下与驸马早日得子。
华烁公主这肚子,除了太后,背地里还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
可惜,华烁公主似乎听不懂姜嬷嬷的暗示般,无论对方怎么说,她也听不懂的模样,或者直接打起太极来。
毕竟她是主子。
姜嬷嬷自然不可能与赵瑾闹翻脸。
赵瑾醒来,脸颊有些痒,睁眼看见唐韫修在把玩着她的头发。
“殿下醒了?”唐韫修问。
“嗯。”她看起来眼神格外迷茫的模样,脸颊素净,五官却依旧动人,刚醒来时的目光让人看着想要搂她入怀。
唐韫修是这么想的,他也确确实实这样做了。
唐韫修低头轻声问了句:“殿下,今日要入宫,还记得吗?”
自然是记得的。
只是记得的话,也不代表着公主殿下有所举动,赖床进行时。
她是什么德行,太后知道,皇帝也知道,这宫什么时候进,说起来都无伤大雅。
赵瑾在床榻上挣扎了半晌,终于动弹了些,侍女们终于找着机会,进屋来给公主洗漱打扮。
唐韫修在这个过程中,确实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只是他目光落在紫韵身上,紫韵彼时正在给赵瑾绾发。
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女,紫韵相当于全能助理,这么多年培养下来,赵瑾对小姑娘的手艺格外满意。
然而,驸马目光落在那双巧手上,又看了眼自己的手,随后光明正大地在一旁偷起师来,丝毫不以自己即将跟侍女抢活为耻。
驸马一职,自然以公主殿下的心情为主,伺候殿下,驸马本分罢了。
唐韫修这样想。
等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两人终于一起坐上了入宫的马车中,从前未婚,两人不能同乘一辆马车,可如今,可谓是名正言顺。
作者有话说:

马车缓缓行驶到皇宫门口, 驸马爷搀扶着公主下马车,两人再齐齐踏入皇宫之内。
今日,算是公主的回门日。
宫人走过纷纷停下行礼, 而两人第一站便是仁寿宫。
这好歹是赵瑾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地方, 哪怕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如今只搬出去几日,不至于陌生到让人接受不了。
太后她老人家的作息向来是规律的,她不年轻了,如今是少觉的时候, 她端坐在大殿之上, 等着女儿与女婿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
今日这一声, 才真真切切是将驸马归属于皇家人。
“平身吧。”太后脸上带着笑意, 她的目光落在两个年轻人身上, 眸光格外慈祥。
两人同太后聊了些家常, 唐韫修的表现向来不会让人失望, 言行举止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直到太后将他打发去面圣,殿内只剩下太后母女俩。
“母后?”氛围有些说不出的凝固, 赵瑾的语气也似有迟疑。
太后:“哀家听闻,永平侯府的那个乐妓在四处坏你名声?”
太后, 作为封建王朝里高高在上的女人, 这一世,只要皇帝活着, 就没人有可能将她从这个位置拉扯下来。
她看不起教坊司出来的女人,也看不起这样一个将妾室扶正的侯爷。
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赵瑾理解且明白, 她垂眸, 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随后才缓缓抬头:“母后不必担心, 儿臣能处理。”
“若是哀家来,”太后缓缓道,“永平侯今日便该休妻了。”
妾室扶正,连正儿八经的继室都算不上,竟然还敢在公主面前充当婆母的身份,在太后这里,哪怕罪不至死,冒犯了皇室,也该是个死人了。
赵瑾是明白太后这话里的意思的,但她只能假装自己听不懂:“母后何须同这样的人计较,也不怕有损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跳梁小丑。
这个形容倒是合了太后的心意。
在她看来,永平侯夫人所作所为,确实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赵瑾并非是什么循规蹈矩的皇室公主,也不是那些勤勤恳恳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包子,惹她并不是一件划算的事。
上一次,永平侯府多了一个庶长子。
下一次,就说不准是什么事了。
赵瑾好不容易打消太后插手的念头,生怕她老人家将事情弄得复杂了。
随后才出门前去御书房。
新晋驸马正在觐见圣上。
赵瑾到时,李公公就守在门外,她有点摸不准是什么情况,于是小小打听了一下。
“殿下,奴才也不知陛下与驸马爷在里面谈些什么内容,陛下方才便让奴才们出来了,如今也不知里面如何。”
赵瑾:“……”
这话说得多少有点让人心生忐忑。
但她出现在这里,李公公便开门进去通传了,不多时,赵瑾被带了进去。
意料之中,两个男人之间的氛围还算平和,皇帝对这个妹夫的态度有些不明朗,但也不能说上是不满意。
看他的神色,又像是困惑。
也许是觉得,同一个爹娘出来的,怎么兄长与弟弟,差了这么远?
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赵瑾进去时,看见两人在下棋,她听见便宜大哥开口问:“多久没见过你的兄长了?”
唐韫修似乎顿了片刻,道:“回陛下,有五年多了。”
唐世子刚成亲后不久,携妻北上,五年没有回来,唐韫修自然也没见过他那个据说已经有两岁了的小侄子。
“既然都五年了,”皇帝恍惚间道,“果然这时间过得真快。”
唐韫修不卑不亢:“兄长从小志在戍守边疆,能得陛下看重,兄长自然不求之不得。”
仅仅是这点时间,赵瑾就能够明显察觉到,她这个便宜大哥对唐韫修的态度完完全全来了个大转弯。
至于原因,她没看出来。
“参见皇兄。”赵瑾开口,稍微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而后皇帝转过头来,“瑾儿来了,过来坐。”
有一说一,这便宜大哥说人话的时候还是挺像人的。
这盘棋还没下完。
但下棋也是门艺术,平时怎么下是一回事,如今对手是一国之君,赵瑾有点看戏的意思。
她自然是记得,唐二公子之前来自荐枕席时说的有多好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四个字完全可以用在他身上。
这会儿赵瑾看出来了,他确实是有点会下棋,但皇帝也不是花拳绣腿,两人在棋盘上的厮杀还算精彩。
唐韫修每杀皇帝一子,那位九五之尊都会稍微挑下眉,直到最后,几乎是生死关头,驸马惜败。
皇帝抚手笑了声:“没想到驸马的棋艺如此了得,往后可以常入宫同朕下个痛快。”
唐韫修站起来作揖:“陛下谬赞,韫修水平有限,难得陛下不嫌弃。”
皇帝笑了声,本来还想开口说句什么,只是他伸手想要去拍拍唐韫修的肩膀时,忽然脸色一变,给李公公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转过身去,大步往帘后走去。
李公公忙走到唐韫修和赵瑾跟前,道:“公主,驸马,陛下身体不适,今日便不再留二位了,请吧。”
赵瑾张了张嘴,似乎想开口问句什么,而后又闭上了,继续沉默。
她目光落在那帘后,没有僭越地走过去看,但这一幕无论如何看,都像是一种无言的警告,赵瑾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朝代里,必须扮演着某种角色,才能让这种警告暂时平息下去。
唐韫修牵着赵瑾的手踏了出去,他也沉默着,什么也没问,似乎没有半点好奇心般。
怎么来的,也就怎么回去。
两人出宫路上,看见徐太医匆匆赶往他们来时方向。
唐韫修轻声道:“殿下不要多想,陛下会没事的。”
然而事实上,赵瑾不是怕自己多想,相反,她怕自己想少了。
这偌大的皇宫,偌大的皇室,如今根本找不到一个可继承大统之人,只要皇帝出事,那些平日里看着都安分守己的人,便会来争一杯羹。
别说是自己人,如今距离使臣来朝,不足两月。
皇帝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时此刻让自己显露出半点的破绽,年过五十而膝下无子的皇帝,他算是难得的一位。
赵瑾低声嗯了一句,随后便不再说话,她需要想许多事和细节,然而这个表情落在别人眼中,便是充满着愁绪。
宫门外的马车还在等着他们,唐韫修正将赵瑾扶上了马车,而后自己正打算上去,皇宫内忽然急匆匆跑出来了个小太监。
“驸马留步——”他呼喊着。
唐韫修便顺势停下了动作,似乎有些不解,从马车内探头出来的赵瑾也似乎有不解之处。
“陛下忽然有事要找驸马爷,请殿下随奴才回宫。”他说着低声下去,看模样像是刚当值的小太监般。
大概是在宫门口,他们又恰好是从宫里出来的,唐韫修没有多想,赵瑾自然也没多想。
她原本是同唐韫修一起来的,自然也该一起回去,然后当她要下马车时,那小太监又道:“陛下只说让驸马爷回去便可,公主殿下可先行回府。”
这话,倒是让赵瑾有些看不明白了。
前不久,皇帝还百般嫌弃这个妹夫,到如今,又一见如故了?
只是她没多想,正想说句什么时,她的小驸马抬眸看过来,轻声道:“殿下先回去吧,莫要等我一起。”
既如此,赵瑾也不强求了,她坐回了马车内,眼睁睁看着唐韫修又再度入宫。
这时候她还没将事情想明白。
直到这马车循着原路返回,赵瑾在马车内,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
自从当了这公主以来,她这二十年来,算是对香味的敏感程度更上一层楼。
她迅速给自己点了穴位,而后借着马车帘子往外瞥了眼,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然而这马车却像是驶去了越来越荒无人烟的巷角。
途中甚至有人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来检查赵瑾的状态,见她昏迷不醒,身形随着马车颠簸而晃动着时,又放下了帘子。
直到又一阵小小的颠簸袭来,马车缓缓停下,赵瑾睁眼,还来不及观察,便听见了人声。
她赶紧闭上眼睛。
听到有人说了些类似于“主子”、“大计”的字眼,她还没想明白其中深意,便听见了“唐将军”三个字。
如果不是赵瑾的认知出现错误,那么如今整个武朝上上下下,应当只有一个人称得上唐将军三个字——唐韫锦。
驸马的亲哥哥。
很快有人将赵瑾从马车扛下来,举动并不温柔,而且对方身上的盔甲硌得赵瑾腰背疼,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神情,然而内心却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她,当今嫡长公主,皇帝胞妹,在皇宫门口被人绑架了。
传出去御林军会被笑到掉牙的程度。
她被随便扔在了一个柴房里,待门关上,赵瑾便看见了身旁的紫韵。
她是真真切切还在昏迷不醒着。
赵瑾没犹豫多久,下一刻反手解了绑在身上的绳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凑到紫韵鼻翼下面。
紫韵很快睁眼,睁眼看见赵瑾时瞳孔猝不及防一缩,却被赵瑾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殿下”,紫韵终于冷静下来,“我们可是被掳……”
赵瑾:“……”
是的,被掳对女子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相反,就算清清白白地走回去,也不会有人信。
赵瑾笑了声,随手拍了拍紫韵的脑袋,语气极为温柔:“别怕,本宫能带你回去。”
温柔中带着说不出的阴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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