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诶？”
黄少天又说：“晓晓你的学习能力很快，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我和队长都说不好，但我相信，晓晓你一定能成为很出色的职业选手。你看啊，你的操作风格就是我们蓝雨嫡传的，诱导失误，创造机会，捕捉机会，不来当职业选手多可惜啊。”
郁晓绷紧的面容放松了下来。
“我还差得远呢，我在喻队的眼皮子底下，好像什么招都用不出来。”
“队长是公认的战术大师啊。”
说着，黄少天稍稍用力地捏了一下郁晓的指尖，郁晓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红透了。
“我说啊，如果——如果我现在想要入圈，会不会太晚了？”
“不会啊，怎么会？唐柔成为正式选手的时候都二十好几了，晓晓你还没满二十呢嘛，虽然和训练营那群初高中少年比起来是大了点，但是这完全不是问题嘛。而且晓晓你的操作风格受年龄的约束也不会特别严重，保养得好的话多打两年也没问题啊。”
郁晓问道：“训练营还招人吗？”
“招啊，尤其需要有潜力的女学员。像你这样的正好。晓晓你想进吗？想的话我和队长都能跟老板推荐的，玩荣耀一个多月就能不被我们打完胜，还差点挖了个坑给我跳，就算训练营里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去嘛去嘛，去了我们也能更好地指导你啊~”
黄少天热情地卖着安利，郁晓却觉得好像能看到他身后一条尾巴晃一晃，晃一晃的……
眼花了，绝对是眼花了！
郁晓叹了口气：“不过要进训练营也得两个月以后啊。”
“嗯？为什么？”黄少天不解。
“当初来当小炒师傅，签的就是三个月啊。总得做完才能走吧，我可不想第一份工作就撂摊子。”郁晓闷闷地笑道。
“三个月？晓晓你原本只打算在G市呆三个月的吗？”
“是啊，本来想呆三个月就去其他的城市转转，看样子这个计划得放置了。”郁晓有点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
做不完的事情，sad
第23章 23
黄少天被家里的电话吵醒的时候才刚刚早上八点。
中老年人的瞌睡向来比青少年少，大清早的就打电话来祝儿子生日快乐。
昨晚熬夜看了球赛，黄少天从睡梦中爬起，脑袋还是一桶浆糊。
话唠功能还在维护中，黄少天拿出了他的反义词周泽楷的优良作风，母亲说一句自己答一句，每句话最多不超过五个字。
挂完电话之后，他又倒下去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等他再一次醒过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吃午饭的时间了。
依稀记得睡觉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貌似是母亲打来祝贺生日快乐的。
生日啊……
黄少天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转眼间自己在蓝雨已经呆了八年多，都够一个孩子从出生到能打酱油的时间了。
或许等不了多久，自己也就打不动，得交班给下一个了。
他刚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干净，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少天，起床了吗？”
黄少天用毛巾擦了擦嘴，跑去开门。
——喻文州站在门口。
“什么事啊队长？”
“徐景熙郑轩他们回来了，说给你带了东西，让我叫你快点过去。”
“终于知道回来了啊，啧啧，我得去看看他们买什么了。等等啊，五分钟搞定。”黄少天精神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又跑回去洗脸。
喻文州一脸计划通的笑容，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五分钟之后过来。
收件人是郁晓。
蓝雨俱乐部的食堂是有包间的，但从来都只用于内部庆功。
卢瀚文刚下了的士回到蓝雨，包都没来得及放回宿舍就跑到包间里帮忙去了。
“李远前辈，帮我递一下订书机。”
已经是高中生的卢瀚文身高就像拔节的竹子一样，很快就达到了蓝雨的第一阶梯。他坐在人字梯上挂着纸花，朝在下面做着手工的李远喊道。
李远头也不抬，把迷你订书机递给了扶着梯子的郑轩，郑轩一抬手又塞给了卢瀚文。
“李远你还能做得更慢点吗？”
说着，郑轩打了个哈欠。他家住得远一点，起了大早赶的巴士。
“郑轩你来跟我换啊！我上一次做还是帮我弟做幼儿园手工作业呢。”李远一边吐槽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慢下来，“郁妹子做那么好看我好意思做得惨绝人寰吗！”
包间顶上挂着彩带和彩色的纸花，看起来颇为热闹，大部分都是郁晓晚上偷偷做的。
然而李远作为一个强迫症，实在无法忍受因为装饰物不够而造成的空档，就找郁晓要了材料自己动手做了起来。
宋晓一手转了张抹布推门走了进来：“得了得了，收拾一下，郁妹子说黄少可能要起床了。”
“我也觉得差不多了，李远前辈。”卢瀚文说。
李远抬头望了一眼，勉强地点了点头：“行，那开始收拾了，小卢你下来的时候小心点啊。”
“没事，我扶着呢。”郑轩说着，小心地看着下梯子的卢瀚文。
宋晓利索地把桌子擦干净，把桌上剩下的材料收进了塑料袋里，准备收到其他地方去。
“我去，吓死我了。”
徐景熙踢门进来的时候差点撞上正要出门的宋晓，还好下盘够稳，没发生事故。
“你还不是，进来也不知道吱个声。”宋晓嘀咕着，让开了道。
“对了，郁妹子说黄少快过来了，你们快去帮手把菜都端过来啊，郁妹子忙不过来了。”徐景熙说着，把菜从托盘里端了出来。
“哦哦马上去！”卢瀚文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李远啧舌：“年轻人就是好啊，体力棒。”
“你也比小卢大不了几岁啊。”郑轩吐槽道。
“我昨天晚上给黄少卖安利陪着看球赛熬通宵我容易吗！！”李远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如果没有我你们哪里来的时间布置包间！”
郑轩耸耸肩：“可黄少平时就爱睡懒觉啊。”
李远干笑两声：“这不就是队长经常说的，减少不可控性吗。”
跟着喻文州走出房间之后，黄少天被带到了食堂，朝着平时不太用的包间走去。
其实黄少天脑袋一转就想明白了，今天是他生日，他们肯定是有什么惊喜要给他。
喻文州肯定也知道，但他就是笑笑不说话。既然他不说，黄少天当然也就没有必要点破了，那样太尴尬。
但当黄少天推开包间的门，纸花落了他一头，房间里的人齐声对他说生日快乐的时候，眼眶还是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红发烫了。
“黄少，生日快乐！”李远又甩了甩纸花筒，试图再抖出一点纸花撒到黄少天头上。
“生日快乐啊。”郑轩从宋晓后边探出个头。
卢瀚文有点激动地第一个把礼物递给了黄少天：“生日快乐，黄少！”
尽管这样的惊喜黄少天每年都会遇上那么一回，但每次撞上的时候他都难免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回过头看了看在他后面进来的喻文州——对方给了他个微笑。
“生日快乐，少天。”
“生——日——快——乐！”宋晓拖长了调子。
徐景熙清了清嗓子：“黄少，生日快乐，快点过来坐下吧。”
“你、你们也真是的，过个生日嘛，这么兴师动众的，就算是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的啊。”被卢瀚文推着在主位坐下的黄少天也不忘说话，“大家都这么熟，还搞这个。”
“黄少你明明很开心。”卢瀚文笑嘻嘻地说。
黄少天四处望了望。
圆桌上的菜肴色香俱全，中间还摆了座南瓜雕的冠军奖杯。
“晓晓呢？”黄少天问道。
“晓晓——郁妹子？”李远两眼放光，“我们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什么啦！”
一群人挪揄地看着黄少天，脸上写满了八卦，恨不得此时立刻掏手机发消息跟亲朋好友爆料。
“去去去，正经的，晓晓呢？”黄少天也不否认。
徐景熙说：“郁妹子说还有最后一道菜，马上过来。”
徐景熙话音刚落，郁晓就抬着一盆汤走了进来——闻味道像是鸡汤。
个子不高的郁晓抬着鸡汤好像并不怎么费劲，但黄少天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手快地挪开了其他餐盘，留出一个足够大的空位，郁晓轻轻地把汤盆放上去，松了口气。
浑身散发着菌类与鸡汤混合的香味的郁晓站在黄少天的对面，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在身后，低头看了看脚尖，吸了一口气抬头。
“生日快乐！”
郁晓脸颊泛红，鬓边汗水黏住了她的头发，视线有点躲闪，期待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黄少天只觉得心脏好像膨胀到快要撑满整个胸腔一般满足，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拿到蓝雨的第二个冠军的时候。
“谢谢啊，晓晓。”
“诶哟诶哟~”李远带头起哄，流氓得就差吹口哨了。
还是喻文州打破了这有点尴尬的氛围。
“快吃饭吧，小郁忙了一上午做了这一大桌子，冷了怪可惜的。”
郁晓被宋晓推着在黄少天旁边的空位置坐下了，不好意思地盯着自己的饭碗，脸更红了，像是桌上那道茄汁大虾。
“其实……其实不止我一个人做的，张大叔和小刘哥他们也帮了忙。”郁晓有点小声地说，“我没什么做宴席的经验，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
黄少天咧嘴一笑，左手盖在了郁晓握在一起的双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