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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娇/娇骨(支云)


他的母妃平日是怎么向父皇邀宠的,他一清二楚得很!
什么柔弱全是装出来的!
但薛清茵不同啊。
她大哥薛宁都说了,说放风筝那日被他气哭之后,回去就差点犯了旧疾,若非路遇金雀公主,得了救治,就要香消玉殒了!
每每想到此处,魏王都觉得一阵心惊。
美人就这样逝去,那该是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遗憾呐!
薛清茵是当真娇弱。
应当仔细捧在掌心爱护才是。
魏王一甩衣摆,冷冷坐下:“母妃,你如今竟也开始哄我骗我了。”
婉贵妃按了按额角,正待开口。
此时却进来了个宫女,躬身道:“娘娘,陛下传召。”
这厢宫中波谲云诡。
那厢薛清茵睡在榻上翻了个身,已经开始做梦第二日带着好几个牛哄哄的随从,出门去当恶霸了。

薛家的大门口,又来了个陌生面孔。
门房禁不住嘀咕,近来咱们府上怎么这么热闹?然后一边迎了上去。
只听对方报道:“赵国公府总管,前来送帖子给薛姑娘。”
什么公?
门房侧耳确认了一下。
赵国公!
那个赵国公!
门房惊了一跳,连忙进门去通报。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赵国公,怎么会突然送帖子到府上来呢?
门房想不通。
薛夫人也想不通。
“难道是为绸缎庄的事?”薛夫人迟疑出声,但很快就自己否决了,“不应当啊,对于赵国公府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件小事,何至这样大动干戈?能以国公府的名义来送帖子,那必然是赵国公的授意。”
“退一万步说,为的就是绸缎庄的事,那也不应当送到薛家姑娘的头上?”
薛夫人怎么想也想不通。
薛清茵来的时候,就正好将薛夫人发愁的样子收入眼中。
此时薛夫人身边的婆子低声问道:“夫人且先想一想,这个薛姑娘指的到底是大姑娘呢还是二姑娘?”
薛夫人不由面色一凝。
薛清茵忙问怎么回事。
那婆子赶紧复述了一遍。
“哦,那就是给我的帖子没错了。”薛清茵说道,一边还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来喝,还显得有些悠哉。
“怎么会是给你的?”薛夫人皱眉,“清茵,莫要胡乱认领。”
“当真是给我的!”薛清茵心里清楚明白得很,一定是为了在公主府上的事。
这是躲不掉的,不如早些去撇清自己的关系。
“赵国公府的人呢?”薛清茵又问。
“在门外……”小厮答道。
薛夫人皱眉骂道:“外头都是几个什么样的蠢货?不知道先将人引到倒座房内歇息等候吗?”
小厮讷讷:“忘、忘了……”
薛成栋是户部侍郎。所谓户部,便是皇帝的钱袋子。薛成栋担着这样重要的职位,与同僚,与王公贵族们的来往自然要少之又少!
薛夫人和薛清茵呢,又刚刚好在贵夫人圈子里不大受欢迎。
所以平日里,还真没来几个“贵客”,下人们有所疏漏也不奇怪。
薛清茵制止了母亲发怒,放下茶杯起身道:“把我披风拿来,也别叫人久等了,这就去赵国公府吧。”
薛夫人欲言又止:“此事若是不弄清楚,只怕你去了挨欺负……”
“怎么会挨欺负呢?”薛清茵挺了挺胸脯,“大哥安排了好几个奴仆给我驱使,个个都学过些拳脚功夫,如今只有我欺负别人的道理。”
薛夫人面露无奈之色。
到底还是小丫头呢,哪里知道强权之下,几个会拳脚功夫的仆役算什么?
但兄妹情谊这样看来是越发深厚了,薛夫人到底是舒心了一些。
薛夫人便不再说什么,当即将薛清茵送到了门口。
门外来的国公府总管一张冷面,瞧着就不大好惹的样子。
“这便是薛姑娘?”他问。
薛夫人心底顿时一股火气,心道你连薛姑娘是哪个都不认识?怎么还敢来我薛家请人?
一旁的薛清茵点了点头,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应声道:“正是。”
见薛清茵不卑不亢,没有一丝慌忙,总管才舒展了面孔,请薛清茵上马车。
“只是请薛姑娘去吃个茶,我们会送薛姑娘回来。”
薛夫人冷淡道:“只怕旁人闲话。”
如今国公府上没有女眷,单独请薛清茵去,传出去不大好听。
“夫人大可放心,国公爷将这品茶宴设在了芙蓉园。”
薛夫人舒了口气:“那就好。”
芙蓉园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京中贵女游玩之所。
但却不是谁都能进得去的。
要么得是王公贵族的女儿,要么便是受贵人的邀请,才能得以入园。
薛清茵今日去一遭,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又怎会非议她?
只听薛清茵催促道:“走吧。”
国公府总管的嘴角抽搐了下。
这位薛姑娘真是一点也不怕啊?
等马车动身。
再看跟上来的薛家家仆。
一二三四……足足五个?
总管的嘴角又抽搐了下。
他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不怕了。
芙蓉园中多芙蓉。
薛清茵刚下马车,便嗅见了一股花香气。
她不由抬眸望去,却见今日的芙蓉园中安静得出奇,几乎不见什么人。
这是让赵国公府包场啦?
赵国公的面子大到了这等地步?
若真让婉贵妃得逞了……赵国公府会不会将她当做心机深沉,企图借嫁给傻子,来谋夺国公府财产的人?
那下场……应当不会好。
薛清茵暗暗一皱眉。
然后被这位总管带着一路向前,路上的景致也顾不上看了。
终于,到了一处花园。
芙蓉花团团包围之下,却是竖起了多个屏风。
屏风后都坐了人,但看不清人的长相。
薛清茵直觉得这排场不大对劲,但这会儿后退也来不及了。
只见总管躬身朝主位上的人遥遥一拜道:“贵人,薛姑娘带来了。”
称“贵人”,却不称“国公”,说明坐在那里的人不是赵国公。
可什么样的人才能坐在主位,替赵国公行问询之责,还能被称作“贵人”呢?
薛清茵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可这事儿说大也不大,何至于惊动皇帝?
除非……赵国公一怒之下,将婉贵妃拉下水了,最后金雀公主也搅合进了局。
薛清茵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脑子转得这么快过!
但转得快也没用啊……
她心一沉,只觉得今日从她口中说出的话,会变得相当重要……
这样一来,很容易得罪贵人,很容易把自己坑进去受死。
天杀的贺松宁!
这都是你造的孽啊!
薛清茵咬了下唇,按住脑中纷繁的念头,躬身学着总管的模样,朝主位上的人行了礼:“见过贵人。”
主位上的人低低出声,声音低沉有力:“去将小公爷过来。”
“是。” 有人应声。
“薛姑娘怎么带了这么多人?”一道女声温温柔柔地插了进来。
是婉贵妃!
这句话不会又是在给她挖坑吧?
果不其然——
婉贵妃淡淡道:“是怕见国公爷吗?”
这就是在指她心虚了!
薛清茵抬起眼,满面少女的天真娇憨之色:“我在家中受宠,出行总是要多带几个人的。”
主位上的人出声道:“此事倒有几分耳闻,都说薛侍郎纵容女儿,纵容得厉害。”
薛清茵眨眨眼,一点也不觉羞愧,反而露出了理直气壮的娇蛮。
“您有所不知……”又一道声音加入进来,却是金雀公主的声音。
金雀公主道:“这薛家姑娘自幼体弱,身边若是不多跟几个人,路上旧疾犯了,只怕救治不及。”
婉贵妃不冷不热:“难怪了。正因为父母宠爱,这才养出了个胆大包天的性子。”
薛清茵皱眉。
你这是连装都不装一下了,直接把炮口对准我是吧?
就在气氛逐渐显露出锋芒来的时候。
赵煦风被带来了。
带他来的小太监,脸上还被揍了一拳。
“坏人!坏人!”赵煦风狠狠咬牙。
但就在他转向薛清茵的时候,双眼登时一亮,迈着大步就朝薛清茵冲了过来。
婉贵妃见状差点笑出声。
同时只听得哗一声。
什么东西被碰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阿风!”老国公高喝一声。
状况一团乱。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赵煦风在薛清茵跟前顿住脚步,嗓门儿高高的,喊了声:“阿娘!”
薛清茵:。
就当着人赵国公的面啊!
怎么讲呢?
就是那一瞬间的气氛,尴尬地凝固住了。
所有人齐齐回头震惊地盯住了赵国公。
薛清茵面如死灰。
啊,我对不起国公爷!

薛清茵被赵国公府请走的事,也传到了薛清荷的院子里。
“说是来请薛姑娘的,也不说是大姑娘还是二姑娘。”秋心埋怨道。
虽然她心中也清楚,二姑娘很少出府去,也不可能结识赵国公府上的人。
但她心下就是觉得不公!
都不差人来问一下吗?
薛清荷翻开书,点了香。
她已有两日看不进去书了,听见秋心的声音,便忍不住道:“你以为去赵国公府上是什么好事吗?”
秋心一愣:“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赵国公府上有个小公爷是傻子,而且已经年逾三十。”薛清荷对这些也是有所耳闻的。
秋心反应过来,“噗嗤”笑道:“哈哈,哈哈……不会是,不会是谁给他们那位小公爷说了个亲,说到咱们大姑娘头上了吧?”
薛清荷没有笑,她道:“也许不是姐姐。”
秋心面色一变:“难道说这个薛姑娘本来指的真是咱们?但大姑娘贪图虚荣,自个儿去了。”
薛清荷觉得应该是这样。
不然不会有人敢将这样一门亲事,说到户部侍郎嫡女的头上。
秋心拍着大腿,又哈哈大笑起来:“那岂不是,歪打正着,正活该哈哈……赵国公府可容不得她拒绝。”
薛清荷皱眉:“秋心。”
“是是,我不该这样大声。我不说了,姑娘慢慢读书,也莫要伤心。近日大公子不再来,那都是因为他忙着科举呢。”
薛清荷一想:“也是。”
这下书倒是又看得进去了。
不过想来想去,她还是抓住了秋心的胳膊道:“你还是去把赵国公府的事说给大哥听吧。”
“为什么?”
“薛清茵若是真嫁给这样一个傻子,也太惨了些。”
“姑娘也太心善了,怎么管她的死活,她若是真嫁了,那不也叫咎由自取吗?”
薛清荷垂下眼:“何必和她计较呢?而且,若真出了这样的祸事,嫡母会发疯的。”
秋心想说让她发疯不好吗?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薛夫人发疯只会折磨他们。
于是秋心还是期期艾艾地去求见贺松宁了。
贺松宁见了秋心便问:“出什么事了?”
他近来是有些疏忽了薛清荷。
改日该送些东西到她房中去。
秋心将薛清茵的事说了。
贺松宁心道,清荷实在善良。
秋心说着说着起了劲儿,便禁不住埋怨了一句:“大姑娘自己也不长点心,怎么什么事都敢跟着人家走呢?她在家中还不够受宠吗?怎么还去贪图这些,到头来还要二姑娘和大公子为她操心……”
这话其实就是暗暗上眼药呢。
往日贺松宁听了,自然也会这样想。
但今日……
没人比他更清楚,国公府为什么来请人了。
昨日薛清茵一回来就同他诉苦。
将他袖子都哭湿了。
薛清茵的确刁蛮任性,但险些失了清白这样的事,对于小姑娘来说,还是太大了……大到足以将她吓破胆,哭得梨花带雨。
……说到底是祸起魏王。
而非是她贪图什么。
贺松宁站起身:“我会去接她,此事清荷就不要劳心了。”
秋心应声便要退下。
贺松宁却道:“站住。”
秋心心下一喜,是又要带些什么礼物回去给二姑娘吗?
“自己掌嘴。”贺松宁冷淡道。
秋心人傻了:“大、大公子?”
贺松宁却不留情面:“二十下,一下也不许少。”
秋心望着贺松宁,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大公子……”
她还早前还想着,能倚靠着大公子对二姑娘的关心,近水楼台先得月,将来做大公子的通房呢。
眼下顿时将她的美梦击了个粉碎。
秋心不敢违抗,只能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轻了。”贺松宁不冷不热地道。
秋心咬住唇,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然后怀着一腔的悲愤,抬手重重抽打自己。
一下、两下……
秋心不敢想,一会儿走在路上别人会怎么看她?
等到二十下打完。
秋心两颊一片麻木,连嘴都张不开。
“日后不要妄议主子。”贺松宁说完,方才离开去接薛清茵去了。
秋心擦了擦眼泪,心头又惊又恨。
这话的意思是……在维护薛清茵吗?
大公子竟然开始维护她了?
秋心心中对薛清茵的憎恶登时升到了顶点。
她以袖遮面,跌跌撞撞地一路跑了回去。
见到薛清荷便哭起来:“本是二姑娘心善才派我去的,可是大公子竟觉得咱们编排了大姑娘。”
她说着放下袖子,露出肿胀不堪的脸。
薛清荷吓了一跳,脸色大变。
“人人都知道我是二姑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回来的路上我生怕丢了二姑娘的脸,袖子都不敢放下来。”
薛清荷呆坐在那里,心中一片冰凉。
大哥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这下薛清荷是彻底看不进去书了,起身就要去找贺松宁。
“我找大哥说清楚。”
“姑娘不用去了,大公子叫我们不要再管这事,他已经去接大姑娘去了。”秋心抽噎道。
这话其实和贺松宁当时的意思也差不多。
但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再从秋心口中说出来,就像是贺松宁在责怪他们插手了。
薛清荷跌坐回去,声音都颤抖了:“……好,我知道了。”
这边显得愁云惨淡。
而薛清茵那头,气氛终于从凝滞中抽离出来了。
主位上的人忍俊不禁:“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国公直接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气得大吼:“阿风,那不是你阿娘!你阿娘早死了!”
赵煦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你胡说!你是坏人!”
赵国公都快气疯了。
对着个陌生小姑娘喊“娘”,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薛清茵轻声道:“您纠正不了他的,他心中对母亲的思念已经高于了一切。”
赵国公冷静了些,眼眶又有些泛红。
薛清茵蹲下身去,低声对赵煦风道:“不要坐在地上。”
赵国公忍不住道:“这样和他说,他是不会听的。”
薛清茵自顾自地往下道:“衣裳脏了,不好洗。”
赵煦风突然大声接道:“冻手!”
薛清茵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冻手。”
赵煦风连忙站了起来,匆忙拍着自己的衣裳:“不脏,不脏。阿娘不洗,冻手。”
赵国公大为吃惊,阿风何时这样听话过?
但转过身去,他眼底的泪意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哽咽着对主位上的贵人道:“珍珠当年独自带着阿风,流落到山南东道,便靠着给人浆洗衣裳谋生。接回来时,十指上冻满了疮。”
主位上的贵人叹了口气,道:“贤成,我知你心中苦闷,对亡妻的追思如海。可你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说罢,那位贵人登时变了个口吻,肃声道:“谁人胆敢算计国公府,必严查之!”
赵国公擦了擦泪水,再看向薛清茵,目光到底是温和了些。
先前婉贵妃直指她被宠坏了。
但这样被宠坏的姑娘,面对他这傻儿子的时候,却能镇定自若,没有半分厌憎畏惧之色表露出来。就好像是面对一个正常人一般。
这叫赵国公心中舒服了很多。
“还请薛姑娘将那日在公主府上的情形,细细说来。”赵国公温声道。
薛清茵深吸了一口气。
来了,这才是今日的重头戏。

第30章 贵妃如何补偿薛姑娘
“……我进门后,就见到了小公爷。见他朝我走来,情急之下,只好骗他说我是阿娘。小公爷思念母亲,也就真的认了。”
薛清茵认认真真说到这里,也就可以洗清她身上的嫌疑了。
可不是她要算计国公府啊!
“不知薛姑娘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按薛姑娘所说,门上了锁推不开,又是困在根本不会有人去的地方。而以薛姑娘的娇躯,竟然能平安无恙地逃出来,再将事情报给金雀公主……还请薛姑娘为本宫解惑。”婉贵妃的声音不急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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