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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飞升请勿扰(洛大王)


“合着你们是一家的啊?”
“是。”司若尘承认。
“他去上课,你不用去吗?”野哥好奇。
司若尘:“最近在家里补课。”
野哥:“懂,我爸以前也天天让我补课,不过我通过自主招生考试,提前被录取,就再也不用补课了。”
“我爸特意带我出来玩,晚上还有个活动要参加,等会再打两局,我就要准备出门了。”
司若尘:“我晚上也有事。”
野哥叹息:“补习是吧?我懂我懂。”
野哥又问了一次:“哥们,你真不要皮肤吗?我可以给你送,你打得太漂亮了。”
钱都来:“他有,真的有。”
野哥:“那你要不要?我送你吧。”
钱都来:“我也有,我给你送也行。”
原本剑拔弩张的队内气氛一片和谐,两局打完,野哥下线,司若尘也要准备去参加晚宴了。
“司哥,到了之后咱们坐一起行吗?我晚上也去。”钱都来本来不太爱去人多的场合,最近特别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儿,晚宴这种比较正式的场合也愿意去了。
“可以。”司若尘应下。
“严哥去不去啊?”钱都来问。
“去。”司若尘之前就问过。
“晚上见~”钱都来开始期待。
虽然拍卖开始前有用餐环节,司元洲仍然带司若尘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再去换衣服,简单做造型。
司元洲换上更加正式的西装,戴上袖扣,造型师为他整理好头发,差不多就可以出门了。
司若尘更是简单,等他换好衣服,造型师无从下手,眼睛都有点看不过来。
平时看司元洲已经将阈值提高,但看到司若尘,还是会被惊艳到。
他眉目比司元洲更精致,但气质太冷,以至于令人下意识忽视了他惊为天人的长相,只记住那一瞬的凛然。
两人五官又有几分相似,站在一起的时候,会带来巨大的视觉冲击,令人根本无法将眼睛移开。
今天司机开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黑色车身,在灯光下折射出低调而不失奢华的流光,让附近一同参加晚宴的人下意识看过去——
车门打开,司元洲从中出来。
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深蓝色袖扣折射出盈盈辉光,像藏了一片星空或者深海。
他下车后居然没有直接进场,而是去打开另一侧的车门——
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众所周知,司元洲那位商业联姻的妻子早逝,他只有一个不太听话的纨绔儿子。
难道他就如传言所说,与白家那位好事将近,或者已经有了心仪的女伴?
然而,车门打开,却非众人所想。
十六七岁的少年眉目昳丽,气质清冷,神色淡漠,一眼就能从有几分相似的五官中看出司元洲的影子。
他出来时,一向冷漠矜贵的司元洲居然伸手护了护,显然是怕他磕到车顶。
众人一时静默,想不出司元洲会这样细致。
看来他真的很疼爱这个儿子。
竟让人有些感慨。
司元洲与几个相熟的人点头示意,带着司若尘往里走,他已经习惯这种社交场合,担心小孩会紧张,所以不时介绍具体流程,或者一些值得注意的人。
“小航应该快到了,你可以去休闲区坐坐,也可以去拍卖会的包间。”
司元洲一路遇到熟人,有些找他搭话,不便推脱,接下来的交流会很无趣,索性让司若尘自己去玩。
“司总,好久不见啊。”
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向这边走来,看着三十多岁,看似热情,却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纪与司若尘相仿的少年,寸头,耳钉,双手插兜,又潮又酷,正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
“你是?”司元洲略有几分诧异。
他虽然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像曾经见过,但完全想不起来名字,绝不是他熟识的人。
“我姓赵,赵二,赵明端,司总还有印象吗?”原本维持着笑容的人瞬间沉不住气了。
任谁发现自己惦记了多年的死对头,根本不记得你的名字时,都会一秒破防。
“赵二爷。”司元洲微微颔首。
“一别多年,司总居然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啊……”赵明端阴阳怪气道。
“爸,没什么事我走了。”跟在他身后的少年怕再听下去会笑出声。
这就是他爸没事就要提一提的司元洲?
他爸将司元洲当做一生的对手。
再次见面,得到对方一句:“你是?”
侮辱性不大,伤害性极强。不过,司元洲的声音有些耳熟,他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滚吧。”赵明端挥手,显然也不想让儿子再看笑话,他一脸真诚道:“司总的儿子真是一表人才,不知道学习怎么样?”
“我儿子虽然看着野,却通过了京大自主招生考试,这孩子别的不行,就是学习还凑合。”
司元洲面无表情:“我儿子也很优秀。”
赵明端笑了:“我理解这种感受,有个优秀的儿子,真是太值得骄傲了,像我儿子赵行野,京大的老师就特别喜欢他……”
司若尘还没走远,向赵明端看了一眼。
赵明端回了个笑容,司元洲的儿子学习一塌糊涂,天天逃课出去玩,谁还不知道呢?
司若尘在拍卖会为司元洲准备的包间刷题。
严启航从学校过来,连衣服都懒得换,还穿着七中校服,他凑过来一看,瞬间被卷到了。
“你是不是开始刷高二的题了?”
“我记得前几天还在刷高一的题啊。”
司若尘:“高一学完了。”
严启航竖起大拇指:“6。”
没多久,钱都来也到了。
他的父母将他送到门口,与司元洲寒暄几句,感谢他对钱都来的照顾,看中什么拍品,有喜欢的就直说,不然他们就要自己选了,怕不合司元洲心意。
司元洲婉拒过后,钱老板决定自行发挥。
他的热情一向直接,钱夫人也一样。
“来来,记得给你两个哥哥买礼物啊。”
“你爸爸的卡随便刷,他自己拿着也是浪费。”
他们夫妻往门口一站,拍卖会的气氛瞬间就起来了。
等拍卖会正式开始,钱家夫妻去了大厅,同时和四面八方的人说话,生动演绎什么叫社牛。
司元洲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想到钱家那对夫妻,担心他们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太贵重,等一幅山水画上台,叫了一次价。
画家早已作古,声名不显,价值不高,百万顶天。
然而,这次却有人和司元洲过不去。
赵明端故意跟着提了几次价,司元洲没有再跟,钱家夫妻开始加价,赵明端仍然没有放弃。
眼看着画升值了好几倍,司元洲看向钱都来:“来来,溢价太高,让他们不要拍。”
“好。”钱都来立刻给他爸爸打电话,钱家夫妻沉默下来,画最终以一千多万的价格被赵明端拍走。
“舅舅,那冤大头是谁啊?”严启航第一次看到这么头铁的。
“赵二,京城的,不用管他。”司元洲还是没太记住赵明端的名字。
“他是和舅舅有什么过节吗?”严启航问。
“他出身不错,以前隐瞒身份来南方发展,非要和我竞争,后来破产了。”司元洲言简意赅。
“画溢价那么多还拍,不太聪明的样子,难怪以前会破产。”严启航锐评。
司元洲深以为然,他没有再选拍品,以免赵明端恶意竞价。钱家夫妻陆续拍了好几次,赵明端没再和他们为难。
司若尘将那三千万当成今晚的活动经费,拍下一樽大明宣德红釉长颈瓶,正好两千八百万。
严启航拍下一把古剑,价值八百多万。
他有严家每年的股东分红,还有两份零花钱,又有司元洲聘请专职人员为他打理财物,投资收益率很高,早就攒出一份巨额财产。
钱都来想送礼物,严启航将他按住,再加上拍卖会上确实没有太合适的物品,他就拍了一幅苏绣,打算带回去送给妈妈。
拍卖会结束之后,三人结伴往休闲区走。
“你买的花瓶是放客厅还是放书房啊?”严启航还挺喜欢那个花瓶的,釉色匀净,鲜红明润,比家里的花瓶好看。
“回去试试。”司若尘拍下它主要是因为价格合适。司元洲说过,这家慈善机构的账务有多方监督,钱会真正流向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赵行野再次听到“花瓶”两个字,瞬间想到下午在游戏里遇到的队友,还有听到司元洲声音时的熟悉。
他侧头看过去,对上了,都对上了。
零花钱只够买个花瓶或者碗。
什么花瓶,是这种吗?

第13章 少爷和他霸总爹13
哪怕去大润发杀十年鱼,他的心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想到当初听到这句话时,对他们升起的怜惜和同情,他就想给自己邦邦两拳。
打扰了。
为我的莽撞自罚一杯.jpg
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司若尘一行人离开。
忽然理解了他爸每次提起司元洲时的不甘。
轻描淡写就把人扎的遍体鳞伤。
很快,他们又在桌球区相遇。
虽然今晚主题是慈善拍卖,拍卖会结束之后是休闲时间,可以选择去吃自助、观看表演或者自由活动。
打桌球的只有严启航、钱都来,司若尘在一旁用手机刷题,乍一眼看过去只会觉得他在玩手机。
赵行野在这边没有认识的朋友,因为看起来又酷又暴躁,也没人和他搭话。
如果没认出司若尘,他可能会开局游戏,叫上下午新认识的队友一起。
但是现在,他只想平复内心的创伤。
痛,太痛了。
严启航见赵行野一直看着这边,钱都来又不是很擅长,肚子一直被球桌撞到,就招呼一声:“哥们儿,你要不要玩两把?”
“来。”赵行野最终还是走向了球桌。
如果是别的他肯定会拒绝,但桌球可是他的本命。当他还没有球桌高的时候,他爸就把他拎上桌,让他对打,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来两杆。
钱都来走到一边,默默观战。他已经累了,这辈子的运动量都没有认识严启航后的这段时间多。
严启航将球杆递过去:“我是严启航。”
“赵行野。”赵行野接过,冷冷说了名字。
“哥们儿你名字可以啊,又行又野。”
“下午打游戏还遇到一个叫野哥的,人挺好。”严启航哈哈一笑。
“是吗?”
赵行野面无表情,笑不出来。
他是不会爆马甲的,反正他透露的信息不多,游戏中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又有区别,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可能名字有个野,都好相处吧。”
“我不是很擅长这个,平时练的不多。”
严启航语气随意,话是真话,比起桌球,他更喜欢乒乓球,不过这种地方没有。
赵行野却下意识紧张起来,或许这群人就是这样,嘴上平平无奇,动手就是天崩地裂。
他高度紧张,决定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然后,一杆又一杆领先严启航。
赵行野越打心里越虚,严启航该不会先放水,再来一个狠的吧?
直到他赢了这局,严启航都没有逆袭。
赵行野舒了口气,看来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有意外发生。他额上已有一层薄汗,一个赢球的,看起来比输球的还要累。
“打得挺好的啊。”严启航夸了句。
“你也不错。”赵行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目前看来,他们也挺好相处,游戏里发生的事完全是意外,如果他们今晚没有遇到,就是彼此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少爷,来两杆,不要总看手机。”
严启航去喊司若尘。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司若尘刷题格外投入,对其他事兴致缺缺。严启航一向主张劳逸结合,当然要叫他过来玩两把。
“这是我弟弟,司若尘。”
“那边是我们的朋友,钱都来。”严启航简单介绍几句,再让司若尘和赵行野玩两局。
“他平时玩的不多,很少打桌球。”严启航回忆了一下,司若尘确实不爱打桌球,但上桌还是没问题的。
赵行野听完,整个人状态都很放松,玩的不多好啊,这样他也没什么压力。
虽然父辈关系一般,但不影响他们做朋友,仔细想想,当时他们说买花瓶,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真买了花瓶。说到做到,表里相应。
严启航他们玩的是八球法,也称“黑八”。桌上一共十五个球,双方各七个,唯一的8号黑球是共用的。
双方轮流击球,先将自己的球全部打进,最后把黑球打进,即可获得胜利。司若尘在刷题的空隙间看了几眼,大致看懂规则。
“你先开球吧。”赵行野谦让道。
八球法,先开球的人会有点优势。
“承让。”司若尘没有多言,握杆侧身,轻微弯腰,露出流畅的腰线,劲瘦却极有力量感。
他轻按台面,架好球杆,对准第一颗球的中心点,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漆黑的实木球杆上,绿色台呢竟被他衬出几分高级感。
赵行野一看到他这姿势就觉得自己稳了。
并不是打桌球时常用的标准手势,姿势也舒展、随意,虽然很好发力,但看起来完全是个外行。
野哥我啊,这局稳了:)
直到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响起。
第一颗球精准直出,击中呈三角形摆放的其他球,在这股炸裂的冲击力之下,其他球四散而开,有五颗直进球洞。一声接一声进洞的撞击声,仿佛奏响了胜利交响曲。
“漂亮!”严启航鼓掌。
赵行野面无表情,跟着鼓掌。
那种熟悉的、被支配的恐惧又来了。
开局就差点清台,这一局不用打了。
一共也才十五颗球,现在只剩十颗。
他只是打娱乐赛,又不是在国际赛场上。
开局炸球进五球。
不应当,实在不应当。
他像一个刚出新手村的小学生,自信满满,遇到菜菜的路人,想一展所长,没想到路人是野生冠军,瞬间将他创飞。
忽然被创好无助:(
他忘不了这局比赛了。
立杆尾炸球,是一种较难的开球方式。
如果操作不当,会把杆飞出去,随机打中对手,或者把球打出去,也可能把台面的绿呢铲出一个洞。
如果操作得体,像司若尘这样,开局就能直接创死对手,优势占尽。
司若尘开球就进了五颗球,三颗拼色,两颗全色,他要选一方,然后继续击打。
选拼色就只剩四颗球要打,会更有优势一些。而且,拼色球的位置也都不错,赢面很大。
但司若尘选择了全色,还剩五颗球要打。
赵行野心情复杂,就如之前他让司若尘先开球,选择将优势让给司若尘,这刻,司若尘也将优势留给了他。
赵行野有种想气又气不出来,想骂也没有理由的无力感,甚至觉得司若尘很好相处。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爱恨交织的感觉。
当然,很快后者占据上风。
司若尘开球之后,第一杆再进一颗全色球。
进球且没有违规,可以连杆。
第二杆仍然归他打,进了两颗全色球。
现在,场上的全色球只剩两颗了。
这两颗再进去,最后打进黑球,司若尘这局就赢了,而赵行野连杆也没摸到。
司若尘在故意犯规与结束比赛之间犹豫了一秒,赵行野叫住他:“你继续。”
司若尘两杆结束比赛,赵行野心情复杂。
什么人啊这是!这种人应该抓去暗算国外的职业选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场合!
“太酷了。”钱都来已经目眩神迷,这种层次的战斗,不用买票就能看现场,谁懂!
“忽然觉得桌球也很有意思。”严启航有被炫到,特别是开局的炸球,直接进五颗,太酷了。
“是,是很有意思。”赵行野作为内行人,自然知道那种开球方式的难度,这种水平就算放到职业赛场上去,对手也无法抵抗。
司若尘那双眼睛像自带瞄准与抛物线功能,还能画受力分析图,淡淡看一眼就计算出轨道,轻松一杆就将球送往想要的方向。
“你数学一定很好吧?”赵行野问。
“不知道。”司若尘没去学校,无从对比。
赵行野没有再问,心中已然明白。“不知道”的意思就是非常厉害,完全超出了正常水平。
他现在终于能和司若尘好好沟通了,也懂了对方的语言习惯和行为模式。
司若尘的话只能听一半,对他自己来说是正常的,对其他人来说是天神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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