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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冲动期(走走停停啊)


“什么?你说谁吃了消炎药?”他抬头来追问。
“小格啊,你老婆,她没告诉你啊?!”老蒋也惊讶:“我亲耳听到她和远映说的,说拿掉孩子,是因为中耳炎犯了,一直在吃药,所以要不了。”
……杨帆低垂着眼皮,电话那头传来小婴儿的哭闹声,一阵高、一阵低,大人哄孩子的低语,也是一阵高、一阵低。“师兄,你先顾孩子吧,我再好好想想。”他说。
老蒋忙着伸头去看远映臂弯里刚睡醒的女儿,“嗯嗯,好,你再想想啊,别冲动。”
他于是真的想了好久,久到爷爷奶奶接了孙子回来,他还在想。他们进门时带进来的一阵年底的冷风,“呼呼”全都吹进他领口里。
“爸爸,我今天要吃妈妈做的那种果汁,加甘蔗的那种。”木木睁着肿眼皮说。
“哦,妈妈,她出差了,你等她回来跟她说吧。”他慢吞吞说。
“出差?她这自己的公司,还出差呢!忙的花样真不少。”吴芳低头系围裙,撇了撇嘴。
杨帆头一次觉得,这话不好听,也许只有摘掉了一家人的头衔,有些声音才能听出异样来。“妈,她出不出差,都是她的工作,你以后不要这样说。”
“本来就是嘛,这还忙的回不了家了,一个当妈的,像什么样!”吴芳扭身进了厨房,打火炒菜,又转头吆喝:“木木,果汁一会儿奶奶给你做,别等你妈了,等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听在耳朵里,看见木木得意地回答:“好,我要多加糖。”
“妈妈不让你晚上吃糖。”他提醒孩子。
“奶奶说,妈妈不在家就可以吃。”
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一刻庆幸,还好这些话,周格没听见。可下一刻,他马上反应过来,她以后都不用听这些话了……他心里空了一边,天塌地陷地落下去,没有底。
丽娜这些天一直住在小姨家,哪儿也没去,闭门不出。她失恋了,结结实实地痛苦着。啸知没空管她,当然也是因为管不了,她亲妈都管不住她,别说她一个当小姨的了。下午三点多钟,啸知从外面回来,踏进门就闻到一股烟味。
唉…….她一声叹息,看来徐大小姐还在煎熬着。真是件怪事,在情爱、男人上,她和大姐啸吟,从来就不是深情沉溺的主儿,怎么就生出个这么一条筋的外甥女来。
她趿着拖鞋推门进了丽娜的房间,看她蓬头散发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一地的烟头和空酒瓶。
“行了,一个二手男人,用得着你这么颓废么?你放眼去看看,外面活蹦乱跳满身发骚的男人多着呢!瞧你这点儿出息。”啸知伸手把丽娜指间的烟头抢下来。
丽娜也没回应,眼皮也没抬一下,欠身从面前的小桌子上,又抽了一支烟,“吧嗒”一声点着了。
“杨帆这种男人,普通的像地上的蚂蚁一样,你要是真气不过,我找人打断他腿,怎么样?”
丽娜“啪”的一声响,手机惊堂木样拍在桌面上,抬头来,抵死的眼神盯在小姨的脸。
小姨马上懂了,她细腻白皙的脖子扭了扭。痴心女嘛,都这样!她不屑道:“舍不得就活该你难受了!不然你详细说说,究竟看上他什么?我帮你照样找两个回来。”
丽娜又垂下眼眸,似乎真的在想。她深吸了两口,吐出一串青灰的烟圈来,“他不发骚。”慢吞吞地说,咬文嚼字。
“这算什么优点,这就是脑子有病!”啸知从不玩这套虚的,外甥女纯粹是见识浅。她弯腰凑到丽娜耳边去低语:“没有不发骚的男人,要真有的话,只有一种原因,他下面不行。”
“他肯定很行。”丽娜像只抽烟的木偶,倔强的脸,说。
“你试过了?那没什么好遗憾的呀,和男人玩,也就这么回事。你不是本来就不图他什么嘛,那正好。”
丽娜仍旧僵着脸,摇了摇头,“没试过。”
“啊?!”啸知转身射来一道雪亮的眸光,“那你这么久,跑前跑后的,白忙活一场!”
“我喜欢他约我,每次看见他发来的微信,我都高兴,哪怕我知道,他是因为想让我帮他老婆的公司牵线,我也认了;我每天去上班,一想到能看见他,我就愿意早起,多早去都行;我想和他面对面吃饭,听他夸我工作做的好;就算他什么也不说,对我笑一笑,我也……”她说到这儿,哽咽地说不下去。
啸知看见丽娜的眼泪,有点儿感动,又有点儿想笑,转过藤椅来,从烟盒里也抽了一支点上。就在丽娜身边站在,忽然想到什么,磕了磕烟灰,问她:“你不会真的为了他,帮他老婆的公司找你后爸去了吧?”
丽娜不说话。
“你可真是!我是怎么教你的?我让你钓着男人,你把底牌都打给他了,你这什么脑子!”
一阵凉风吹过,她们俩都没说话,吹出一片伤感的气氛,忽然有个声音响起来:“所以,你教她什么了?”
她们同时转头,看向正穿过卧室,走近的徐啸吟,和她眼角的乌云。
“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啸知莫名地站起身,她其实从小都有点儿怕这位大姐,这点畏惧刻在骨髓里。
可惜丽娜不怕,她仍旧坐着。
啸吟并不理会啸知的问题,照旧问她想问的,“你找老石给你干什么了?”
啸知站着不说话,知道这话要是说明了,大姐肯定生气,还是闭嘴的好。结果,外甥女不怕,真是个点火的好苗子。
丽娜抬手在烟缸里捻灭了烟头,抬头来说:“叫老石,给我帮个小忙,他愿意听我的。”她说着,站起身和啸吟挑衅地对视了一眼。转而从亲妈和小姨面前,仰着头走了,留下一阵呛人的烟味。
紧跟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动静之大,啸知给震得一激灵,啸吟站着没动。
“说吧,酒吧里怎么回事?”啸吟没想着去追女儿,她抚了抚裙子,在她坐的位置上,坐下了。
“没怎么呀,小事儿!”啸知抱着手臂,懒得复述。
她倒是也不用多说什么,啸吟把手机打开,一段灯光昏暗的视频混战,传出男人女人的叫骂声,夹杂着玻璃摔碎的清脆声音。
啸知想了想,拉开对面的藤椅,也坐下了。
她们姐妹俩也很久没这么面对面坐着说话了,这一番话,说了很久,说得天边泛起青灰色,渐渐擦黑。
“姐,我也没想到,丽娜真会去找老石,为了这么点儿小事。我可没教她办这种傻事儿。”啸知翘起一条腿来。
啸吟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盯着自己的裤子看,“这种傻事儿,你办的也不少!”她说,“你们一大一小两个傻子,被人家夫妻俩玩的团团转,真是好本事!”
“谁玩谁啊!”啸知不服气地一扬眉,想想又换言:“是你家大小姐实在带不动,不然我最会和人夫妻玩儿,怎么会玩不过!”她边说边站起身,踩着满地的烟灰,走了。
啸吟还是坐着没动,一手搁在面前的桌面上,她转头,盯着啸知走出去的背影,夜色里,眼睛透着寒光。“啸知,帮我约钱教授。”她忽然开口,扬声吩咐。
啸知听了没回头,什么也没问,只答应:“行!”

第102章 一百零二 举报
周格就近住在石方旁边的酒店,一期合同已经签订完成,正式进入履约进程。她的工作小组已经进驻到事业部内部,做先前调研和访谈,每天的排程都很满。
她写分析报告的间隙,站起身在窗边换换脑子,提醒自己,是放手一搏的时候,得心无旁骛!
哪怕生活有巨大的变故、正掀起滔天巨浪,当务之急依然是全力推进项目进程。
她一日三餐,顾上准点吃饭的时候,总会打开手机看家里的监控,摄像头装在客厅的高柜上,能一直看到餐厅里的情况,木木坐在椅子上吃饭,奶奶给他盛汤,爷爷夹菜给他,爸爸吃到一半,起身去接电话……
一般吃过晚饭,木木就会回房间写作业,摄像头就看不到了!
这期间,唐致打过几个电话来,关心姐姐、姐夫的婚姻情况。“离啊,这样的渣男你还不离,留着过年么?”她说,坚定的语气,不容质疑。仿佛一刀两断,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周格本来想说明一下,丽娜的故事,举着电话听了一会儿,终于什么也没说,只点头,“嗯,我会处理的,处理好。你最近就不要回去了,暂时在西燕那儿多住几天吧,等我这边第一阶段的工作落定再说。”
“哦……喔,行啊,我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最近涨工资了。姐,以后你不用操心我。”唐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说起自己的近况,像是特别有底气似的。
周格心事太多,没听出妹妹的异样,她反而觉得欣慰,文文终于长大了。“行,你好好照顾自己,有空了多给家里打打电话。”
“我知道,我每周都打给咱妈的,我爸也挺好的,你放心。”
她的心有限,放了这边,放不下那边。人心真是台忙碌的机器。
好在生活太失意了,工作就特别顺利。和石方的咨询项目,第一阶段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周格把诊断报告、解决方案,整理成册,做了很多备注和建议,作为初期的基础资料和过程文件,一份一份按次序发给许总过目,他都非常满意,给了很高的评价:直击痛点、不回避主要问题,本地化策略精准。
周格忙在工作里,唐致也一样忙在工作里,不过她和姐姐不同,她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她每天和总经理同进同出,从不避人,本来啊,避什么,就是要让人知道,这是多光荣的事儿啊!
唐致上午十点多钟,去总经理办公室汇报工作。她一走进去,反手就把门关上了,讲了两句,鸣跃靠在大班椅上自顾自点烟。她的话就停了,伸手到他面前,曲了曲手指,“给我来一根。”她扬着下巴说
鸣跃衔着烟,低垂着眼角笑了,依言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就着自己嘴上火,点着,递给她。
他看着她吸,熟练吐出一团烟圈。“你那个账号,我看了,最近没什么新意,快断更了吧?”他在烟雾缭绕里问。
“是啊,越来越忙不过来了,”她手指夹着烟,靠到他办公桌上来,“要不你少安排我点儿工作,我搞搞我的账号。”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说话,朝她招了招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来坐。“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并进来。一个人搞两份工作当然忙不过来,合并在一起,我不考核你,你只管做自己的,既是工作又是爱好,不就解决了!”
他边说,一只手边伸进她衣服去,揉上她胸口,一口浓烟,在他们之间弥漫开。
她扭了扭,没再动,享受起来,被他反覆磋磨的那个点,实在敏感。她忙着低头嗔怪他:“你又来,早上还没够么!”
“早上那一会儿怎么够!”他朝办公室的门锁瞟去一眼:“门锁好了么?”
“锁了。哎呦……讨厌!”
“讨厌什么,你不是最喜欢我用力?”
这一周,过的既快且慢,有人觉得快,有人觉得慢,全凭心境。杨帆常常会怀疑,也许时间其实是不存在的,只是一种感知而已。他觉得时间过了太快,一转眼,就到了和周格再见面的时候。
再见面,就是要再谈一次的时候。
周格正好回来,再收拾一点常用的东西,行李箱搁在她脚边。这家里,她隔了一周回来,似乎什么都没变,还是老样子,但又好像变了很多,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仍旧坐在餐桌边,虽然已经好久不一桌吃饭了。两人相对,脸上都带着点儿生疏的客气。
“我上周去看映姐和他们的小女儿了,孝干师兄一直陪在月子中心。”杨帆先开口,他有话要说。
“哦,我没去,映姐让我不要去,她知道我在忙新项目,抽不出时间。”周格说,其实是因为既要忙工作,还要忙离婚,实在分身乏术。映姐体谅她,叫她不要一分钟掰成两半用。
杨帆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表示理解,他接着说:“我在那儿多坐了会儿,他们说起你中耳炎吃药的事……”
周格隔着桌面的距离,抬眸看他,手边还是上次拟定的离婚协议,没改过。“哦。”她平淡地点了点头。
“你没告诉我!”他也盯着她看。
“嗯,我没说。因为说不说,都一样吧。”她的意思,是他们互不理解,不是吃不吃药的问题。
“怎么会一样呢,当然不一样。”杨帆觉得这些事上,周格真是执拗,他其实还想说,你要是一早告诉我,我不会那么想,也不会那么说。
周格不觉得说了和不说,会有什么天差地别。“杨帆,我们之间,是越走越远的问题,不是要不要孩子或者一个女助理的问题。你认真想想,我说的对么?”她说,特别是经过了一周的考虑,许多事情似乎看的更明白了,有种不在局中的感觉。
可他还在局中,“你总觉得这也是问题,那也是问题,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悲观!”
“我从来不悲观啊!”周格马上接口,真是奇怪,他竟然这么认为,她如果悲观,怎么做得了公司,怎么走得出去第一步。
“我觉得除开这几件分歧很大的事,当然,前提是你相信我,我们互相还能彼此信任。其他都是小事,没有必要走到要分开这一步。小格,我这两天想过了,婚姻一场,是很难的,因为路太长了,难免经过分支和岔口……”他坐在冬日午后的薄光里,说着从来没说过的话。
她觉得真奇怪,这时听到这些话。
她久不听说教了,道理都是说给不懂道理的人听的,方法论总是教人成功,听多了就会知道,方法论没用。可他这些话更像是感慨,人走到这个关口上,站着,垂着两只手,万事乏力的时候,只好一声长叹的发言。
“你想说什么?”她追问一句。
隔了这么多年,杨帆和当年大学时候不一样了,那时年轻,还能轻易说爱,现在好像说不出口,他只说:“我们别离了,没有到这么严重的时候。”
周格没回应,目光停在他脸上。“你觉得,要到多严重,才是离婚的时候?”停了好一会儿,她忽然问。
像是探讨一个课题,他想了想,“原则性问题,出轨、家暴、黄赌毒。”他坚定的语气。
她听着有点儿耳熟,这话,她自己也说过。不过,她现在有了新想法,有些时候,不是这么底层的问题,也可能过不下去,比如:道不同!
但究竟,两个人是不是真的道不同,很难一句话说死,也许今天不同,明天不同,后天就同了,那时,离了岂不可惜!
再比如,也可能今天同,明天同,后天不同了,那时,结了岂不错误!
周格问他:“彼此消耗,互相不理解呢?如果分开各自能变得更好,不应该分开么?”
“理解需要时间,”杨帆说话时,视线停在她手边的文件,他知道自己在时间上耽搁的有点儿久,“小格,我们分开,并不一定会变成更好的自己。我们能不能再给彼此点儿时间,特别给我一点时间,我再做一点调整。”他看着她眼睛,又马上补充:“我多做一些调整。”
她和他对视着,不知怎么,余光里闪过一点光,刺眼的一星,是他手上戴着的婚戒……她才想起,自己在上周就已经摘掉了!
她凝神在那一点细微的光里。
从泉州开车回来的路上,她还在考虑,如何说服杨帆,把孩子的抚养权交给她,甚至在想,有什么样的谈判技巧、办法、妙招,陷阱、套路、诀窍。
可是一回到这个家里,她忘了路上想好的那些种种……
“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他们同时看向桌面上自己的手机。
杨帆手机屏幕上显示,工会陈主席的来电。他接起来:“喂,主席。”
杨帆电话里不知在说什么,周格见他面色陡然变了,有种闪电划过的错觉。
他不自知地站了起来,“什么?谁?你再说一遍!”
周格坐着看他,觉出点疑惑与紧张来。
杨帆还在听电话,他眼神波动,转向对面的周格,看了一眼,“好,我马上到。主席,绝对没有这样的事,这是诬告,我可以接受调查。”他声调转了沉重和严肃,看来是一件大事。
大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杨帆很快挂断了,他站在原地,怔住了片刻。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周格关切地问,跟着站起了身。
杨帆眼神里还有一点迷惑,大脑又在迅速运转:“陈主席说,工会接到举报信,有人匿名举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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