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头子一愣,看向同样怔愣在旁的两个人。他收回心神,发狠道:“兄弟们,给我上,狠狠干他丫的!”
两分钟后,季月笙踩着叠在地上的三个人,“就这?”
战斗力也太弱了,甚至不如那天度假村遇到的花衬衫轻浮男。
三个杀马特躺在地上嘤嘤啜泣,“大哥,放过我们,我们错了!”
季月笙又踩了一脚,压得三人嗷嗷叫。
他贴脸嘲讽道:“你们这样的,也出来当混混打.劫别人?”
三人赶紧告饶解释道:“大哥!我们也是第一次打.劫,业务不熟练……我们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有个男人给了我们五百块,让我们打.劫你们!”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季月笙瞳孔微缩,顿时明白上当了。
他收回脚,匆忙朝着云岱离开的方向追去。
虽然季月笙让云岱跑远点,但他还不至于如此没人性,只是躲在外墙后面,掏出电话准备报警。
手颤抖地按下“110”,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口鼻突然被白色帕子捂住。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骤然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手机掉落在地上,屏幕摔开一道裂痕。
云岱再次醒过来,发现周围很暗,自己坐在一把木质椅子上,手脚没有被绳子绑住,却动弹不得。
他想可能是迷药的副作用,身体没有什么力气。
白炽光灯突然亮起,照亮黑暗的环境。
骤然的明亮有些晃眼睛,云岱有些不适应地睁开眼。
这一睁眼,才发现眼前居然有人蹲在他面前,不眨眼地望着他。
这人和他几乎近在咫尺,离得相当近,云岱甚至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想到刚才在黑暗中,或许对方就是这样蹲在他眼前,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人脸上戴着黑色的口罩,露出上半张脸。明明是很清秀的眉眼,却总有一股化不开的阴郁和猥琐。
对方的眼球略微有些突出,黑沉得有些过分,不由得让云岱联想到了蛇这种动物。
面对这种境况,云岱难免害怕惶恐,但面上还是保持镇静,试图与对方谈判,“我想要什么?”
对方不答。
云岱硬着头皮道:“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我手机里还有很大一笔存款,如果你需要,我现在就可以转给你。”
对方还是不答,只是像观察艺术品一样,痴痴地望着他。
见对方的反应,云岱心下一沉。
绑架人,无非是求财求色害命、
如果是求财,那是最安全的,他还有斡旋的余地。
但现在明显是求其他的。
想到在学校收到的恐吓信,他沉声道:“那些信是你送的?”
口罩男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我给你吃了药。”
云岱拧眉,发现身体除了有些酸软,并没有不适。
口罩男等待了一会儿,发现云岱几乎没有什么反应,脸还是苍白得和一张白纸似的。
他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道:“难不成是剂量少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上面贴着一张标签,写的字云岱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见口罩男从透明袋子又弄出好几颗药丸。
“多来几颗,我就不信了,这个剂量连大象都能催发.情。”他凑过来,掐着云岱的下巴就要硬灌下去。
云岱有意要反抗,可惜对方十分强势,手劲儿很大,掰着他的头不让他移动。
药最终还是灌了下去,云岱生理性恶心,胸腔起伏剧烈咳嗽。
口罩男见状,露出一个隐秘的笑容,“要起作用了吧。”
听见对方说的话,云岱害怕死了,手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尚且有二十多度,还是药效发作,身体竟然真的有些开始发热,额头甚至冒汗。
口罩男压低声音,像是糊弄小孩子般诱哄道:“不要害怕,很快就好了,会很舒服的。”
他的声音不沙哑,轻而细弱,像是毒蛇般黏腻,令人不适。
云岱冷笑道:“废话真多。”
“是么?原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口罩男诡异一笑,将身上的全黑外套脱下,随手扔在地上,缓步靠近。
微微发热的脸,被口罩男的手温柔触碰,黏腻的触感令云岱头皮发麻,像是被蛇缠上了。身体还处于酸软无法动弹的地步,根本反抗不得,只能任由对方侵.犯。
他垂下眼眸,尽力不去看口罩男放大的脸。舌头咬着舌尖,口腔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疼痛让他在情.热中保持绝对的清醒。
再几分钟……只要再等几分钟,一定不放过他。
他泛着雾气的眼,在口罩男看不到的地方,藏着绝对的狠戾。
口罩男的手从云岱的脸落到白皙的脖颈,眼中含着疯狂的痴迷,“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不让你受委屈。”
嘴上这么说,他下手却毫不留情,双手慢慢收紧,云岱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原本白皙的脖颈,立马泛红映出一双手印。想来不擦药,明天该是一片恐怖的青紫色。
口罩男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满意,正想留下更多印记,屋子外的嘈杂声却强硬打断了他。
哪怕门是闭合着的,可以隔绝大半部分的声音,但此刻门外的噪音实在难以忽略,像是激烈的碰撞击打声。
口罩男拧眉,松开了云岱。
他性格谨慎,以防万一,还在屋外聘请了两个保镖保护自己,生怕有谁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原以为保镖派不上用场,没想到还真被找上来了。
门外的打斗声久久没有停止,口罩男拧眉,又倏地松开眉头,回头对云岱笑道:“你还真是个香饽饽,谁都来追着你。”
不愧是他看上的最完美的猎物。
口罩下,他唇角勾出一个冷然的笑,随手抄起房间旁摆放的棒球棒。他走到门后没有出去,而是蛰伏起来,等着猎物进来给予致命一击。
门外的打斗声渐渐变小,口罩男脸上的笑意扩大,等着外面的侵入者推门走进来。
他在心里读秒,因为紧张和兴奋肾上腺素飙升,多巴胺加倍分泌。他瞳孔放大,等着合适的时机。
然而想象中的推门而入没有发生,“砰——”的一声在他耳边炸开,随之便是轰隆一响,整个门板直接被踢开向他砸来!
口罩男:“!”
哪怕留了心神应对,但这一招实在太猝不及防。反应很快还是不及时,被铁门刮伤了手臂。
门外的光透进来,云岱看过去,这才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个类似于仓库的地方。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关心现在的处境,只看向提着棒球棒,浑身浴血的季月笙。
对方是前所未有的狼狈,脸色苍白,唇几乎毫无血色。露出的手臂和脸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穿在身上的白色衬衫有了好几个口子,被鲜血染红,有点地方已经干涸发黑,有点地方则是鲜红一片。
云岱心头产生从未有过的慌乱,哪怕是刚刚被变.态猥.亵都没有这样慌张害怕过。
季月笙的状态从来没这么差过,仿佛下一秒手里的棒球棒就会脱手,整个人失去意识倒下去。
他真的很怕,怕季月笙出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辈子都将无法挽回。
偏偏被担心的事主毫无自觉,提着棒球棒,负伤的脸强硬地扯出一个笑,表情放肆邪气,“你找的保镖太弱了,看不起我?”
口罩男揉搓刚刚被砸伤的手臂,面上也渐渐露出兴奋之色,“你长得还挺不错。”
季月笙眼神微冷,“找死。”
他提着球棒就冲过去,朝着对方的要害击过去。
原以为口罩男不过是个花架子,但对方却是一个弯腰俯身,灵巧地绕道了后边去。
季月笙舌尖抵着后牙槽,握紧了球棒,面上不显,笑容轻松道:“原来也是个练家子。”
口罩男明显兴奋起来,同样提着手里的球棒,“现在轮到我了!”
他抡起球棒像对方肩头砸去,季月笙惊险躲过。
两人同样学习过散打,季月笙负伤在身,战力下滑,灵活度下降。口罩男抡着球棒,竟能与他打个平分秋色,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云岱坐在一旁,看得心惊,面色越来越沉。身上的乏力感渐渐消退,他轻轻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尽力挪动手指朝着衣服口袋摸去。
迷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他这一小步动作都相当吃力,额头冒着冷汗。在看到口罩男打中季月笙手指,缴了季月笙的械后,云岱面色愈发沉重,只能加速摸口袋里的东西。
季月笙的球棒被打掉,局势一下子颠倒,他完全落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只能狼狈地躲闪。被口罩男一击打中肩膀,他吃痛得闷哼一声,开始找时机想捡回自己的球棒。
然而口罩男早就看透他的意图,将他朝着角落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接近球棒的机会。
陷入穷途末路,季月笙正想破罐子破摔,和对方决一死战时,就听见云岱喊道:“季月笙,接着!”
一道不明显的亮光从空中划过,落在了地上。
口罩男瞳孔一缩,正想抢夺,就见季月笙一个着地空翻,直接将东西抢了过去。
手里的□□发出幽蓝的电光,季月笙随手擦去嘴角的血,笑道:“现在局势反转。”
他猛地朝着口罩男袭过去,对方迅速拉开距离,并继续用球棒袭击。
因为动作太过慌张,有了十分明显的漏洞,几乎没有章法的一棒子,季月笙明明可以轻松躲过,但他却硬生生受了。
因为疼痛发出一声闷哼,他借此伸手一把握住棒球棒,表情满是疯狂,眼神亮得惊人,像是草原觉醒的狼,准备抓住敌人弱点给予致命一击。
口罩男瞪大眼睛,下意识要后退抢回球棒,然后季月笙死死握住球棒一端,一个侧身向前,电击棒直接伸出,刺向口罩男脖子!
痛麻的感觉传入中枢神经,口罩男白眼一翻,彻底晕过去,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季月笙喘着粗气,朝云岱走过来,“还能动么?”
云岱忍着情.潮,摇头道:“没事……反倒是你,应该先去一趟医院。”
换做平时,季月笙一定会把这句话当做嘲讽。
但此情此景,的确是实打实的关心。季月笙这副模样,和漏风的纸人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然而对方没有第一时间打120,而是道:“对不起。”
云岱愣住了,“为什么?”
他有些不明白季月笙为什么要和他道歉,明明是保护了他,却要反过来说对不起。
他听见对方道:“身为你的保镖,却没有看好你,才让那个死变态有机可乘。”
云岱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来没想过季月笙会这样为他考虑。
原来恋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季月笙与之前相比,真的变了太多太多。
云岱苦笑。
或许变得不只是季月笙,还有他自己。
否则在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季月笙呢?
有些时候,真的是连自己都不能明白自己。
季月笙喘着气,面色发红地捡起口罩男之前脱下的外套,轻轻披在云岱身上,“有些臭味,将就一下。”
毕竟云岱现在脖子上有两个手印,如果被外人看到,不知道会被怎样遐想,只得暂时遮掩一下。
他十分后悔没有自己带外套,否则怎么也轮不到这个死变态的外套盖在云岱身上。
他有些心疼地想问云岱脖子疼不疼,就听见对方疑虑道:“你的脸色有些不对。”
季月笙以为他在说自己脸上的伤口,故作轻松道:“没事,都是表面伤。”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脸也越来越热,头脑发昏,像是被浆糊黏住了。
云岱眼神微凝,突然看到仓库墙角点的熏香。
燃烧的熏香旁,还有掉落的包装袋,上面赫然印着“迷迭情.香”四个大字。
云岱心下大骂口罩男这个种马,给他下药就算了,居然连自己也不放过。
季月笙和口罩男激战这么久,剧烈运动促使血液流速加快,燃烧的迷迭情.爱现在肯定已经流窜到他每一寸血液中了。
云岱感到一阵恐怖的危机感,然而季月笙已经悄悄靠近他,双手撑在他坐着的椅子扶手上。
过近的距离,荷尔蒙充斥着这个狭小的两人空间,夹杂着淡淡的迷迭香。
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季月笙的手轻轻落在云岱脸上,他害怕地闭上眼。
不同于口罩男的黏腻,季月笙的手温柔而干燥,轻柔地落在他的侧脸。
心中的害怕恐惧顿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安心与宁静,以及如同羽毛轻轻搔刮心尖,微不可查、难以言喻的骚.动。
那只手像是隔靴搔痒、饮鸩止渴般,只是落在他的侧脸,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云岱长睫微颤,眼眸带着水光,缓缓睁开眼睛,就见季月笙满脸通红,咬着唇神情隐忍,唇间隐隐有血色。
喉咙有些干渴,云岱喉结滚动,刚想欲盖弥彰说些什么,就见季月笙突然伸出手,将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季月笙举着□□,气息有些不稳,“电晕我……我不想伤害你。”
云岱不知道此刻心情该如何形容。
因为得天独厚的外貌,他自小便不缺人宠,哪怕是路过的阿姨,都会夸他两句可爱,再随手塞上两块巧克力。
哪怕父母严苛,但他并不缺爱,更不缺少细心的关怀。
他并非生性薄凉,受了人的好,心底还是难免动容。
只是投注过来的好与善太多,难免麻木,习以为常。这种状态是不正常的,所以他开始假装从头到尾的从容、疏离。
将心封闭起来,置于暗室,不曾窥光。
直到今天,暗室的门似乎裂开了一道缝,得以窥见天光。
云岱看向季月笙,对方脸上满是隐忍,全力对抗着本能反应,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令人心旌摇曳的话。
云岱轻轻一笑,轻声道:“我倒是从来没想过你是正人君子。”
季月笙喘着气,分出一丝心神道:“我也想做小人,只是这小人一做,可能以后也没办法得到你的原谅。”
细听才咂摸出几分无奈。
云岱嗔怪地看他一眼,“这时候倒是实诚了。”
季月笙咧嘴一笑,牵动了伤口疼得抽气。这一疼反倒冲散了几分刚才的情.动,理智得以回笼。
身体的药效基本散去,云岱撑着椅子站起来,“先去医院吧。”
季月笙支棱起身体,开玩笑道:“行,快走,你那么讨厌脏,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一定很难受吧。”
云岱指了指倒在角落的口罩男,“他怎么处理?”
季月笙道:“我来之前已经报.警,相信警.察很快就会赶到。”
云岱不答,既然有人善后,那这个地方还是不要久呆。
他搀扶着季月笙走出仓库,外面的亮光有些刺眼,但新鲜的空气冲散了仓库的粉尘味,心情也开阔了几分。
云岱认真道:“下次不要这么莽撞得闯来了。”
季月笙很想说我要是不早点来,恐怖你尸体都要凉透了,但这么说肯定会惹对方生气,所以只是憋在心里,老实“嗯”了一声。
云岱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想法,知道对方是关心则乱,半是无奈道:“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对方答道:“调了附近的监控。”
相当朴实无华的理由。
季月笙没有提这一路有多少波折,只轻描淡写道:“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云岱拧眉,说:“那家伙逼我吃了那种药……但是我现在没有什么感觉。”
之前因为紧张以及点燃的迷迭情.香,身上有了发热发烫的感觉。一走出仓库,闻不到那股味道,心情平复下来,反而发现自己身体并没有那种明显的发.情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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