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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袅袅雾月)


“娘,你快点开门,我不是去找裴行之,我是去孟家,你快点把门打开啊。”江秀秀气愤地用力拍打着门。
江母跟江二嫂对视一眼,果然是这样,幸亏提前锁好了,不然江秀秀跑出去不知道会惹出多大乱子。
“不行,秀秀,裴行之心里没你,你找谁都没有,这俩天你就好好待在房里,哪里也不许去。”这回江母是狠了心要管教江秀秀,不能让她再任性下去,到时候害得是她自己。
“娘,你放我出去,我找孟晚秋真的有事,你放我出去啊。”心里正恐慌的江秀秀,急需要找到孟晚秋,解答她的疑惑,否则她焦虑的心情一刻也缓解不了。
可是,这会儿江秀秀却偏偏被锁在了房里,满心的烦躁焦灼像一团火焰一样在她胸口燃烧,憋闷跟痛楚燃烧了她的理智。
让她控制不住的发疯,抱起房里的凳子就往门上砸,这癫狂的模样把门外的江母和江二嫂吓得后退了几步,愈发觉得把人锁住的决定是正确的。
江家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但清河村跟江秀秀同样悲伤的还有一人。
知青院,杨雪看着门锁紧闭的房间,只能无奈的放弃,自从昨晚行之哥要结婚之后,张秀清回房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谁也没想到,裴行之竟然会突然选择结婚,不是跟江秀秀,不是跟张秀清,而是见都没见过,只从村民口中听到过名字的孟晚秋。
回到院子里,杨雪看向丁恒:“行之哥呢?”
丁恒耸了耸肩,“一大早就去公社了。”
理解,毕竟人家过两天就要结婚了,怎么也得买点东西好好准备一下。
但是杨雪想到屋里悲伤不已的张秀清,而裴行之却只知道去忙活自己的婚事,她就为张秀清感到不平,“行之哥真是的,秀清姐都这样了,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唉,你这话就不对了,行之哥忙自己的人生大事有什么不对,他跟秀清姐又不是情侣,你别说一幅负心汉的语气。”皮景轩不乐意了,站出来维护裴行之。
“秀清姐对行之哥的感情还用说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杨雪不服气地说。
“看出来又怎么样,那只是秀清姐一厢情愿而已,行之哥可从来没有接受过,杨雪你用这莫须有的感情来指责行之哥,未免太可笑了。”皮景轩一点也不惯着杨雪,他才不会让人污蔑行之哥。
“你——”杨雪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皮景轩气得说不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景轩你让让小雪,你也是跟秀清关系好,说话才有些偏颇。”丁恒在一边打和气,缓解气氛。
“哼,我才不需要他让。”杨雪甩开辫子,气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
裴行之跟孟晚秋结婚的这件事,知青院里每个人各有各的看法。
而看似老好人的丁恒,内心对裴行之也有了其他看法,要说裴行之没有刻意选择孟家,丁恒是一点都不信,清河村那么多姑娘,对裴行之表示过好感的并不是只有江秀秀。
而裴行之偏偏挑选了孟晚秋,孟支书唯一的女儿。
看来裴行之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清风霁月吗,这不,为了得到孟支书的帮助,不惜娶了孟家的傻女儿。
虽说,外界都说孟晚秋已经恢复正常了,但是丁恒不相信,从娘胎出来就傻掉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恢复正常,指定是怕嫁不出去,这才编造出来的谎话。
不然,又怎么会好了那么多年还关在家里,丁恒曾经也想过在清河村找个本地人,过得轻松一点。
当知青的苦只有他们知道,始终被本地人排斥,分到的粮食始终比规定的少,而且他们还不敢去问、去要,因为一问下次的数量只会更少。
只是,合适条件的人家只有那么几个,有的已经嫁人了,有的喜欢别人,比如说江秀秀,孟晚秋他也考虑过,但是孟家始终不肯放人出来,让他坚定了孟晚秋是个傻子的想法。
毕竟,丁恒认为自己还是有底线的,不愿意为了过得轻松点去娶一个傻子。但他没想到的是,裴行之竟然会娶孟晚秋。
当知青以来,就一直被裴行之压了一头的丁恒,现在终于让他发现了自己比裴行之强的地方。
哈哈,裴行之啊裴行之,想不到你也有这样一面,丁恒坐在院子的靠椅上,晒着太阳无声轻笑。
砰砰——
丁恒打开门,见到是裴行之之后,脸上的笑容更甚了,“行之回来了,买的东西呢?”
门外的裴行之两手空空,看见丁恒脸上的假笑,自然没有错过对方眼中轻视,心中讽刺一笑,果然无趣至极。
“放到孟家去了,婚礼在那边办。”裴行之柔和眉眼,跟丁恒互相演戏,维持着这虚假的和谐。
这就是他始终不愿与人交心的原因,人性——恶心至极。
张秀清始终表现出喜欢他的样子,但是知道他过年都无家可回后,在外人面前依旧表现出对他的喜欢,但是两人单独一起时,却始终保持距离。
杨雪嘴上一直说跟张秀清关系好,但是背地里却向他告白过,被拒绝后还说着张秀清的坏话。
丁恒,每次有矛盾的时候都站出来打和气,却每次都想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何彦,呵,不说也罢。
皮景轩年纪还小,目前看着还挺正常,但是裴行之依旧不敢与之交心。
因为,他对人心、人性的险恶,从六岁起就已经认识到了。
但是,对于孟晚秋,裴行之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也许是傻了十几年,性格始终保持最初的形态,是个很简单纯粹的人。
虽然他也不是很了解她,但是从见到她起,对方身上那种真实,自然的气质让他很舒服。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在生活污浊之地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了一片纯净清澈之地,让他舒服的有些流连忘返。
裴行之由衷地期望,孟晚秋可以变得慢一点,让他在这块澄净之地多待一会儿。
裴行之只是希望孟晚秋可以变得慢一点,而不是希望她永远保持这样,因为他知道,人始终都在一步一步变得可怕,没有人可以保持初心不变。
哪怕是他自己,也在一步步变成更恶心的存在。
两天后。
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孟晚秋就被她大嫂、她娘、她奶奶从床上挖了起来,人还没清醒过来就被湿帕子擦了一脸。
呜呜呜,孟晚秋在孟母的铁掌下挣扎,孟母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拿着帕子往她脸上狠擦了几个来回。
“别乱动,看你脸上的眼屎,嘴巴上的口水都干了,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
“流梦口水怎么了,这是生理反应。”孟逢冬从门外走进来,他才一个星期不在家,没想到他姐就要嫁人了,把他气得不行。
“小冬!”看见弟弟,孟晚秋跟开心朝他招招手。
孟逢冬昨晚上连夜赶回来的,就是为了回来给他姐撑腰,免得他那个姐夫欺负他姐。
如今孟晚秋的房间已经大变样,墙上贴着大红喜字,床上堆着四床棉被,这是孟家从孟晚秋出生之后就一直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快二十年,也只是凑成四床。
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这已经是家人能拿出给孟晚秋最好的东西,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父母家人对她的疼爱。
城里人说的‘三转一响’是一件也没有,但是衣柜,洗脸架,桌子板凳都是新的,涂上了喜庆的红漆,这是大哥孟延春给准备的。
“出去出去,知道你跟你姐关系好,你姐又不离开家里,跑不了的。”大嫂董含韵打趣小叔子,推着孟逢冬出去,孟晚秋要换衣服了。
孟晚秋的嫁衣是孟奶奶的准备的,是她年轻的时候嫁给爷爷时穿的凤冠霞帔,经过奶奶改良后没有那么打眼了,有点像旗袍的款式,上面没了繁琐的挂坠,简简单单但是依旧精致漂亮。
孟晚秋换上嫁衣后,孟奶奶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我们囡囡长大了,奶奶能看见我们囡囡嫁人,死也瞑目了。”
“娘/奶奶,您说什么呢?”房间里的几个女人都不赞同地看着孟奶奶。
“奶奶,你还要活好久呢,到时候还要给我看孩子呢。”孟晚秋抱着孟奶奶的腰肢撒娇。
对于从小带着她到处看病的奶奶,在孟晚秋心里,孟奶奶是最特殊的存在。
“好好,奶奶不说丧气话,奶奶还要给我们囡囡带孩子呢。”孟奶奶擦擦眼泪,看着孟晚秋的脸,逐渐与几十年前的自己开始重合。
当时,她就是被长河带着离开了申城,来到了清河村,在这个房间里梳妆打扮,穿着这身红嫁衣嫁给了长河。
“臭丫头,不知羞!”孟母怪嗔得指了一下孟晚秋的额头。
“来来来,我们来梳头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第8章 婚礼下
六点左右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唢呐的吹奏声,孟晚秋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就是感觉挺喜庆的。
“新郎官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啥都不懂的小娃娃们,也跟着喊着,大人们也看得乐呵呵,村民们一年到头的干活,也没什么娱乐的事情可干,难得村里有件喜事,不用上工就能看热闹,都得着劲吆喝。
裴行之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一进门来可把老少爷们给稀罕坏了,胸口别着一朵红布折成的花朵,按照规矩挨个叫人,就来到了孟晚秋的门口。
到了门口也不能随意进去,这其中还有一道习俗‘堵门’,由女方的亲戚来为难男方,但是孟家人对裴行之这个女婿很满意,并没有多做阻拦,就准备让开。
可是这时候出了一个小插曲,孟逢冬固执地挡在门口,不让裴行之进去,“你得跟我保证,以后一定对我姐好,不能欺负她。”
裴行之看着眼前眼圈泛红的小舅子,十几岁还在上学,身高才到他肩膀处,却依旧用他瘦弱的肩膀挡在他面前。
“哎呦,这是弟弟舍不得姐姐呢?”
“姐弟俩感情深,眼泪都出来了喽。”
周围人的打趣让孟逢冬耳根一红,但是仍然固执地挡在门口。
不知道怎么的,裴行之竟然隐隐羡慕起孟晚秋,手搭在孟逢冬肩上,语气沉而有力:“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对你姐好,她会是我的责任。”
但是,请原谅,我不会爱她。
孟逢冬低头,抬手抹眼睛,没做声脚却往旁边挪开,让出了门。
孟延春一把将人拉过去,用手臂夹着他,另一手胡乱地揉他脑袋,“好了,小晚有没有离开家,有什么好哭的。”
孟逢冬在大哥的臂弯里默默流泪,瓮声瓮气反驳:“我才没有哭,而且,大哥你偷偷抹眼泪我都看见了。”
孟延春下意识摸了一把眼睛,湿湿的,顿住,然后泄愤似地又敲了一下孟逢冬。
“嗷~”
裴行之一进门,就看见孟晚秋一身红嫁衣,盘腿坐在床上,头发盘在脑后绑着红绳,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脸上白里透着粉,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害羞,而是她本来的肤色。
嘴上红红的,像颗小樱桃,这身婚服很合身,不仅遮挡了略圆润的身材,还勾勒出了身形曲线,让人只感觉到了她今天的漂亮。
是的,漂亮,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他们当中很大一批人都是第一次见孟晚秋,都知道她傻过,只是没想到人竟然那么漂亮。
丁恒本来是想看热闹的,见识一下裴行之要娶的傻子长什么样,万万没想到傻子不傻,模样也这般好看。
是的,但凡见到孟晚秋的人,再也说不出她像傻子的话,对方双目清澈灵动,气质纯净通透,这样的眼神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傻子身上。
丁恒嘴上说着祝福的话,背地里却咬碎了牙,心中的妒忌如洪水一样翻涌着,裴行之为什么运气那么好,明明是他先看上的孟晚秋。
妒忌让丁恒理智尽失,全然忘记了是他先嫌弃的孟晚秋是个傻子,而且就算他上孟家提亲,就他那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当过兵的孟爱国。
裴行之注意到丁恒的反应,见对方用恶心的目光打量着孟晚秋,眉头紧蹙,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寒意,大步上前至床边,挡住对方的视线。
孟晚秋微不可查地往丁恒的位置瞟了一眼,随后不在意地移开,目光重新聚集在裴行之身上,展颜一笑。
弯腰正准备将人抱起的裴行之,被这灿烂迷人的笑弄得心神一颤,慌乱地移开视线,手臂发力,肌肉绷紧,就将不轻的孟晚秋抱起。
下一秒,女生独特的体香涌入,软软的、肉肉的触感哪怕隔着一层衣服也能感受到,裴行之默默红了耳根,不敢低头看孟晚秋。
孟晚秋抬手挂在裴行之的脖颈上,抬眸就看到裴行之流畅精致的下颚线,微微耸动的喉结,莫名有一种想咬一下的冲动,虽然她并不看重外貌,但是裴行之俊朗的长相,让她很满意。
裴行之接亲骑了一辆飞鸽牌自行车,这是他向孙哥借的,农村结婚哪里用得起自行车,有一辆牛车驴车就不错了,甚至很多人用一辆人力板车就将新娘子拉回家了。
但是裴行之不愿意,这是他的婚礼,也是孟晚秋的婚礼,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会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的婚礼。他不在意形式简不简陋,但是他想在他能力范围内,给孟晚秋最好的。
无关情爱,只是责任。
将孟晚秋放在后座,裴行之长腿一扬,脚蹬踏板自行车就动了起来,孟晚秋在背后搂住裴行之的腰,好奇地四处张望,这还是她第一次逛村子。
因为婚后打算住孟家,所以接亲并没有娘家婆家来回转,而是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后,就回到了孟家。
裴行之停好车子,孟晚秋就自觉地抬高手脚,方便裴行之抱她。
裴行之眉梢上扬,望向孟晚秋清澈见底的眸子,她到底是性格如此,还是有其他意思。
孟晚秋挂在裴行之的肩上,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我不轻吧,你还能行吗?”
她可没忘记裴行之身体很虚,载着骑了一圈,现在还要抱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别到时候把她摔了。
裴行之轻轻哼了一声,没理她,自顾自打横抱起人就往里走,用行动证明自己。
孟晚秋没有因为裴行之没理她而生气,她知道这人的性子,有外人在的时候有话就说话,在她面前是能不说就不说,能少说绝不多说,高冷的很,比她还像个杀手。
上辈子组织的那些人,性格跟裴行之很像,都是寡言冷漠,用眼神就能冻死人的程度。
并没有进新房,而是来到了堂屋里面,孟父孟母还有孟奶奶坐在里面,两人对着□□三鞠躬,再给长辈们敬茶,裴行之正式改了口声爹娘、奶奶。
孟奶奶、孟母和孟父乐呵呵地应声后,外面放了土炮仗,就正式开席了,拥挤的堂屋人群散去。
在堂屋里面待了一会儿,马上就要去给客人敬酒,酒也不是上面好酒,就是自家酿的米酒。普通人家的喜事可拿不出酒,有时连饭都吃不饱,那里还有多余的粮食来酿酒。
孟家这点酒都是存了几年的,为了孟晚秋的喜事办的热闹,才舍得拿出酒水,但每桌也就一斤,多的也没有了。
裴行之跟孟晚秋敬酒时,笑得脸都僵了,但并没有为难人的事出现,因为都忙着夹菜吃饭,婚宴上可难得有肉,一个个筷子都快夹冒火了。
敬完酒之后,裴行之跟孟晚秋背地里都松了一口气,默契地回到房间。
之前是孟晚秋的屋子,现在变成了两人的婚房,十平左右的大小,最里边摆放了一张床,上面叠放了四床被子,床头还有一张小桌子,放着一个热水壶。床尾是个大木箱子,之前被孟母放了一袋子谷糠,现在不知道清没清理。
床对面是一个大衣柜,放了两人的衣服,裴行之的东西也已经搬过来了,整齐地放在房间各处。门在的那面墙上,有一扇通向外面院子的窗户,窗户下是一张梳妆台,梳妆台跟门之间,摆放了一个洗脸架,挂着一张鸳鸯图案的毛巾,和一个大红花瓷盆。
裴行之靠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按按酸胀的眉心,有些累。
耳边响起‘啪嗒’一声
他侧目看去,孟晚秋站在他旁边,自顾自地踢脚、扭腰、扭脖子,重复这几个动作三遍后,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餍足的表情,再加上一袭红衣,就像个大号的福娃。
这么幼稚的举动,让裴行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娶了一个孩子。
不过当对方转过身后,裴行之就不那么觉得了,孩子可没有那么丰满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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