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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竹马竟成我道侣(冼清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两人僵持了好一阵,还是司云落先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他身边,把尾巴尖主动递到他的手里。
“……是我失言了,给你摸摸。”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后槽牙都被她咬得咯咯直响。她发誓,这绝非她的本意,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说出这种类似于邀宠献媚的话来!
但青衍显然对她的妥协感到非常受用,从善如流地又捏了捏,甚至团成一团放在掌心搓揉。
司云落紧咬着唇,一声不吭,但身体的颤栗骗不了人,她只能难堪地别过脸去。
青衍却忽而说道:“怕什么,你明明很喜欢。”
“什么?……唔!”
即使他依旧面无表情,司云落依旧能感受到他浅浅的愉悦。
“我闻到了哦。”他凑过来,像在同她分享一个秘密,“你现在的味道,和平时不太一样。”
什么味道呢?
于他而言,像是开至荼蘼的花瓣,被揉烂到汁水四溢后,盛放出瑰丽而香甜的气息,尽情弥散在不大的空间之中,诱人失控。
司云落完全闻不见自己身上的气息,但青衍这样说,还是让她不禁羞恼起来。
“我没有!你胡说!”
毕竟也没有人会承认,如此轻易就动了情……
只是她一开口,声音就仿佛在蜜水里泡过,甜得有些沙,让方才的辩驳都变得苍白无力,她立刻识趣地闭了嘴。
青衍见好就收,没有欺负她太过,最后捏了捏她的尾巴。
司云落闭上眼,晕晕乎乎地任他施为,直到身边传来细响,是镣铐被打开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屏住了呼吸。
那一刻,在权衡利弊之后,她强行忍下了逃走的冲动,只是在终于脱离床柱之后,活动了一下手腕。
四肢上仍挂着细细的金链子,但总算可以走动,获得了部分的自由,比之前的处境可算强上太多。
司云落不明白,自由所需的代价为何,青衍应该没有那么好心,仅仅是被她取悦一二,就能给予她想要的自由?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甚至连走路的机会都没给她,用一件薄披风将她裹上,藏起那碍事的尾巴,直接把人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金链子随着他的动作胡乱响着,司云落生无可恋,只祈祷不要被旁人看见现在这副模样,可实在是太糟糕了。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才走了没几步远,便听见有人向青衍行礼:“少主。”
她勉力抬头看去,发现正是给她送饭的弟子,此刻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只是青衍看不见,也无从感受到周遭诡异的气氛。
他颔首示意,旁若无人地擦身而过,司云落的双手垂在他背后,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等到她被放下,和他一同在树下静静坐了一会儿,才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这是……带我出来晒太阳?”
“嗯。”他点点头,摸索着握住了她的手,“是有点凉。”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抱过来,让她坐在他的怀里。
司云落感觉,她就像是被他埋在树下的一颗土豆,晒足了阳光才能快快长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所谓的“晒晒太阳”,是想要获得行动的自由,而并非单纯地出来沐浴阳光啊喂!
但多亏了这难得的机会,她得以第一次窥见青衍住处的全貌,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美的灵秀之地。
在他们所在之处的对面,就有一大片种植着奇花异草的药圃,引入了温泉水加以灌溉,长势喜人。
司云落不禁脱口而出:“你这地方还挺不错的。”
“是么?”青衍略显遗憾,“可惜我看不见呢,好与不好,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
的确,纵使有这样一片药圃,也没能治好他的眼睛。
可司云落的沉默只维持了片刻,就主动抓住了他,引导着他摊开手,掌心向上去接住洒落的阳光。
“但你可以感受到,阳光是不是很温暖?”
“的确很温暖。”
他反手握住她,用掌心将她的手整个包起来,像玩具一样揉捏着。
不知是否因为从他身上汲取了所需的温度,在日光照射下,司云落逐渐昏昏欲睡,彻底放松下来,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少女的碎发在额前投下一片阴影,看上去优美而恬静。
她的身上有令人安心而宁静的味道,与馥郁甘美的血液一道诱惑着他。
这是他为自己挑选的“伴侣”,但现在就吃掉这只可爱的小魅妖,显然还未到时机。
因此他只是俯下身去,轻轻碰了碰她的眉心。
司云落醒来时,又到了用饭的时间,她深深为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感到羞愧,然后极没有出息地向现实投降了。
她就不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
天色已晚,司云落打着哈欠,准备继续睡在床脚,经过昨夜的周旋,她已经明白了自身的处境。
可困意还未上涌,她却又被青衍提了起来,目标是温泉的方向。
她挣扎一番未果,双眼可怜兮兮地蒙上了一层雾气,想要博得他的同情。
这时候就能体现出目盲的好处,青衍不为所动,好言好语地劝她。
“洗干净以后才能上床去睡。”
“我不上床睡不行吗?”司云落眨着眼睛看他,“我就乐意睡在床脚。”
“晚了。”
青衍一松手,她便“扑通”一声落到了温泉里,狼狈地站起身时,浑身都湿透了,唯一一件单薄的素衣裹在身上,曼妙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靠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昨日你人事不省,就是我抱你来洗的。你是自己洗,还是需要我来帮忙?”
……大意了,完全没有想到,她毕竟是不能自己变干净的。
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云落深吸了几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自己来。”
话虽如此,但她手上还缚着金链子,行动实在不便,在温泉池中扑腾出不小的水花。
她并没有求助的意思,但青衍已经下了池子,正向她的方向游了过来。
隔着温泉氤氲的水汽,眼上的素绸也几乎被打湿,司云落依稀可以看到,他自始至终紧闭的双眸。
果真是看不见的。
她稍稍松懈下来,却依然小心避着他,扭身向远处游去,却被他扣住肩膀,拖了回来。
“你能不能替我将链子解开?”司云落小声祈求道,“真的很不方便。”
青衍点头,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仅仅是道:“所以我早就说了,你还是需要我来帮忙。”
她早该想到的,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她。
衣衫剥离下来,沾湿的衣物粘得发沉,缓缓坠入水中。
司云落双手被缚着,无法反抗,只凝神盯着他看,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浑身都激起簌簌的颗粒。
可指尖的停顿相当克制,毫无探寻和深入之意,司云落不得不承认,他或许是真的将她当作了宠物在养。
如此反而更叫她放心,她背过身去,靠在水池边沿,任他将她的长发打湿,拢上泡沫,认真地搓洗起来。
被这样轻柔地对待,她又开始犯困了,肆无忌惮将一切展露给他的样子,像是摊开肚皮的小兽。
故而也没能发现,青衍在她身后,悄悄睁开了眼睛,越过阻隔视物的素绸,透出一点幽绿色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给老婆晒太阳洗香香的龙龙
2.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想尽办法占老婆便宜啊?
3.总感觉马上要被吃掉了(不是)
4.同样是把老婆困在身边,威胁用强不行,哄着骗着就可以?双标啊啧啧啧(指指点点)

◎“捉到你了”◎
不过安生了片刻, 司云落就起了坏心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温泉岸边光滑的青石。
反正青衍看不见,对于她的有意戏弄大概是毫无办法的。
司云落十分期待, 看见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一些格格不入的神情,比如, 恼羞成怒。
她这样想着, 毫无预兆地扭过身去,面对茫然无知的青衍。
然后——
用悄悄藏在手心里的泡沫, 不客气地糊了他一脸。
他这副窘迫的样子,让司云落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当是报复他好了, 谁让他随便捏她的尾巴!
做完这一切, 她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趁他还没反应过来, 顶着蓬松洁白的泡沫向另一侧游去。
可回身再看时, 哪里还有青衍的影子?
司云落环顾四周, 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不会是觉得折了面子, 干脆弃她于不顾、拂袖而去了吧?
这样也好, 她就可以利用独处的时间, 研究一下怎么才能短暂地离开这里,找到小白。
司云落想得入神, 完全没有注意到, 近处水面之上咕嘟泛起的气泡。
思绪忽然被破水之声打断, 突如其来的变故狠狠吓了她一跳。
青衍从她身后出现,一只手臂撑在她身侧, 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 为她打造了密不透风的专属囚笼。
经过这一系列折腾, 素绸已经自眼上滑落, 不知沉到了池中何处。
还是那样熟悉的一张脸,司云落没忍住,伸出指尖想去触碰他的眼睛,被他及时握住了手腕,转而引导着她放在青石之上,支撑住漂浮不定的身体。
掌心被他缓慢地推开,缝隙中挤入他的指节,与她缓慢地十指相扣。
像是上了锁一般,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了。
隔着一层湿透的衣料,温度烫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长久的静默之中,还是司云落先按捺不住,想要转过头去同他说话。
只是稍稍动作,耳垂就自柔润的双唇之上擦过,她一动不敢动,听见他用气音在她耳畔呢喃,带着因为愉悦而上扬的尾音。
“捉到你了。”他轻声道。
司云落不知道尾巴为什么又会出现,但这不妨碍她因为恶作剧失败而感到沮丧。
所幸青衍并不会和调皮的小魅妖计较,只是把她洗香香,然后打包塞回被子里。
司云落从被子里拱出来,双手托腮趴在床上,两条细腿也随之翘起来,不安分地摇来晃去。
青衍的睡姿过分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腰间,让她完全感受不到威胁,下意识就放松了警惕。
“你有什么心愿想要达成吗?”
问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有些心虚,看青衍这个无欲无求的样子,如果非要说心愿的话,大概可能也许会是重见光明?
那这属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可胡思乱想的时间没能持续太久,青衍抽出一只手,覆在她的双眼之上,夺去了她视线中的全部光明。
“我现在的心愿就是好好睡觉。”
“哦……”
好一个自讨没趣的问题,她不该指望他坦率回答的。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司云落甚至没来得及细想,就立刻沉沉睡去。
或许是因为被精心照顾又无所事事,司云落的身上时常透出一种放松的慵懒,面色也变得红润了些,是被好好对待后的成果。
如果不是为了吃掉她就更好了。
如此一连数日之后,司云落终于猛然惊醒,痛定思痛,决意迈出试探的第一步。
可恶啊!该死的天衍宫修士,都是这样诱惑魅妖坠入温柔乡的吗?!
青衍并不是时时都在,虽然他对待她算得上纵容,却始终不肯松开对她的束缚,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通常会将她锁在屋子里。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也只是退了一步,可以不将她绑在床上,允许她在房间范围内自由活动,但还是会将房门锁上。
她虽然不知道其他修士是如何对待魅妖的,但结合传言来看,总不会是像她这样,被好吃好喝地养着,并且到了现在,还一滴血都没被取过。
于是她在闲来无聊时,会将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只是为了激怒他,看看他所求为何而已。
她才不信青衍对她毫无所求。
可青衍对此却并不在意,每每只是叹着气唤人进来收拾,而那个被迫上工的倒霉蛋,往往就是那个给她送饭的弟子。
好歹相处了一段时日,司云落自然知道了他名唤宁恒。
青衍此人宛如一潭死水,难以捉摸,可宁恒却不是如此,对她有着不加掩饰的怨念和敌意。
她决定利用这一点,给目前的局面打开突破口。
于是在宁恒又一次前来送饭之时,司云落故意挑刺,不肯让他好过。
她尝了一口,便将食盒往前一推:“咸了。”
宁恒忍气吞声,收走食盒,过了一刻又重新提了进来。
司云落依然是只尝一口,便放下了碗筷:“淡了。”
在他第三次来时,司云落连尝也不尝了,眨着眼睛看他。
“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是要饿死我吗?”
宁恒终于忍无可忍,将食盒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你别得意!等少主利用完你,就会把你随便丢在哪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到时候有你好受的!哭都来不及哭!”
司云落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那他怎么还不动手?你挑拨离间,我不信。”
宁恒冷哼了一声:“自然是因为时机未到……”
他忽而惊觉失言,不肯再往下说,只道:“奉劝你收收那些多余的心思,能过一日算一日,毕竟这样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司云落不以为然:“哦?是么?我倒觉得他并非如你所言这般无情。如果你不信的话,那我们可以来打个赌。”
“赌什么?”
司云落招手示意他离得近些,金链子发出细碎的响声,同她未出口的话语一起,吸引了宁恒的注意力。
就是现在!
她眼疾手快地扯下他腰间通行玉牌,暗暗扣在手心里,朱唇轻启,就要言语。
青衍便是在这时推门进来,打破了两人的僵局。
即使他目不能视,宁恒还是方寸大乱,连连退后,向他行了一礼便仓皇逃脱。
司云落没来得及看他远去的背影,房门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重新阖上。
饭菜的香味仍飘散在空气之中,青衍顿了顿,问她:“为什么不吃饭?”
司云落悄悄将掌心的玉牌滑入袖中,乖觉地去拿面前的食盒。
“方才没什么心情,但现在有了。”
她一边吃着,一边偷瞄青衍,他神色平静,只是在她放下碗筷之际,轻柔地替她拭着唇角。
“……你若有什么想要的,同我直说就是,我会尽量满足。”
司云落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险些以为是被发现了,不自觉捏紧了袖中的玉牌。
可他说完这话,并没有进一步的表态,又让她提起来的心缓慢地沉了下去。
想要自由,他能给吗?
想要改变魅妖的凄惨处境,他能满足吗?
他甚至连最基本的行动自由都不肯给她,还在这里假惺惺地示好,不会还期望她感恩戴德吧?
司云落当然不可能相信他,却也不介意扮演好乖巧听话的宠物角色。
她主动握过他的手,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手边,貌似依恋地蹭了蹭。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似乎想轻叹口气,却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若不是确认他目盲的事实,她几乎要怀疑自己被他发现了。
可他只是揉了揉她的发顶,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白日司云落被锁在屋内,只有夜里青衍回来之后,才会获得为数不多的自由。
时间紧迫,宁恒不知何时就会发现玉牌丢失的事情,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决定趁青衍熟睡之后伺机行动,夜探天衍宫。
入夜,听见青衍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而悠长,司云落醒了过来,准备偷偷起身下床。
越是这样寂静的夜里,金链子的响动就越发明显。她屏住呼吸,刚刚成功翻了个身,就感受到腰际被人紧紧扣住,惊得她一动也不敢动。
可她静等了一会儿,发现青衍仍在睡着,只是潜意识中的举动罢了。
司云落费力将他的五指掰开,毫不留恋地跳下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而在她离开的位置,幽幽绿光再次亮起,分不清是喜是怒。
但出乎意料的是,司云落刚走到药圃外,就被巡夜的弟子发现了。
“什么人!”
情急之下,她只能将玉牌随手丢远,一头扎进了药圃之中。
被扭送到青衍面前时,承认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干脆随便扯了个理由,即使看上去就是在敷衍了事。
“……晚餐没吃饱,想找找看有没有魅妖爱吃的梦心果。”
司云落摊开手,好让所有人都看到她掌心的一串红色果实。
宁恒倒是比她激动,向青衍奏报道:“少主,此女居心叵测,趁送饭之机偷取我身上的通行玉牌,又于夜间潜行鬼祟,分明就是想就此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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