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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绵绵的悠然生活(白玉樱桃)


闻言,小云的眼眶瞬间红了。

第347章 侧目
绵绵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再看小云今天的穿戴十分素净,头上也只戴了一支简单的银簪,不禁问:“怎么了?”
“她被那个老太婆打了板子伤到了要害,又没及时看大夫……前天走了……”小云咬着牙说:“都怪我无能,连我自己的丫鬟都保护不了。”
乍然听到这样的消息,绵绵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对方只是个丫鬟,但到底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一时间说不出任何劝慰的话。
小云神情怅然的握住绵绵的手:“你知道吗?春雨才14岁,花骨朵一般的年纪。我原本还打算过两年就给她找个好人家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绵绵见她哭的伤心,赶紧劝道:“是我不好,不该问你这些。你身体刚好一些,我又来招你伤心,让二伯母知道还不定怎么怪我呢!”
“我怪你做什么,谢你都来不及呢。”周氏恰好进来,满怀怜惜的看着小云:“你不知道,从春雨走了后云丫头一直好吃好喝的,连滴眼泪都没掉,我自己的闺女自己清楚,知道她不是那种冷心冷肺的。她这样子,我就怕她心里憋着气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说着,她拿帕子擦擦眼泪:“这下总算是见她哭出来了,我这心里也能安心许多。”
小云这两天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实际上心里哪能不伤心不难过,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愧疚和后悔。这回痛痛快快发泄了一通,反倒是心里舒坦了很多。
加上安胎药的作用,很快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绵绵扶着周氏出来,周氏感激的拍拍她的手:“也就你的话小云能听进去,这阵子真是多亏你了,自己一堆事要忙,还隔三差五的来看小云。”
“都是自家姐妹,二伯母说这些就见外了。对了,最近怎么一直没见二姐姐?”她来了几次都没遇到小霞,按理说,不应该呀。
周氏脸上带了点笑意:“小霞那丫头也有了,还不满三个月,我特意让人捎了话不让她来。姐妹俩见了面一激动,对哪个也不好。”
“原来如此,那真是要恭喜二姐姐了。”绵绵心道小霞姐好速度啊,不,应该说小霞姐夫很速度。
相比之下,小霞姐姐的婚事似乎比小云顺当很多。
希望小云姐能否极泰来吧。
回家后,绵绵把春雨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嘀咕道:“估摸着时间,小皇子应该已经回京了吧。咱们家好歹救了他的小命,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给咱们请赏。”
“你之前不是不在意这些的吗?”冯氏扫了她一眼,继续拨着手里的算盘。
绵绵噘嘴:“要是等着我哥他们科举做官也太慢了点儿,这回要是皇帝老爷一高兴,赏咱家个一官半职,最好比知县高个一级半级的……到时候我看贺家那个老太婆还敢不敢作妖。”
不就是欺负自家没有当官的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还不定怎么着呢?
冯氏瞧了瞧闺女:“送你一句你自个常说的话‘回去做梦比较快’!”
绵绵也知道自己是奢想了,就看当初来别院的那个阵势,她也知道那些当官的不会轻易让自家得好处。
罢了,还是回去好好绣嫁妆吧。
好歹是一辈子一回的婚礼,她的嫁衣可得可劲的往精致里整。
紫禁城,金銮殿里。
永和帝看着仅剩的几个成年皇子在那为了如何处置老三争的面红耳赤,剩下的几个小的都低头不敢言语,心里瞬间生出无数的苍凉。
尤其是老五和老六,难不成以为前头几个倒了,他们就能上位不成?
眼看着几个人越吵越凶,永和帝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都别聒噪了。”
说着,看向八皇子:“小八,这件事你是苦主,你来说说应该怎么处置你三哥?”
其余几人都把眼神投向了小八,老六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威胁。
在他想来前头几个死的死残的残,老五和老七生母是异族,自己继承大位是十有八九的事。老三以前仗着得势没少给自己委屈,这回绝对不能让他好过。
感受到六哥扫过来的眼神,小八低头沉默片刻,最后还是一咬牙跪了下来:“父皇,三哥虽然做了错事,但念在以往的父子情分上,求父皇饶他一条性命吧!”
不待永和帝回答,六皇子就跳了出来:“你这是什么话?老三杀死了大哥和四哥,就该给两个哥哥偿命。你这么向着他,莫不是跟他一党?”
永和帝冷眼旁观。
五皇子见到父皇沉默,以为他是对小八失望,心道小八虽然年纪小,但以往最受父皇宠爱。原以为这次他被老三带走肯定是凶多吉少,谁想到他倒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以父皇对他的偏爱,难保日后不是自己的强敌,不如趁这个机会按死他。
想到这里,五皇子也开了口:“我们也不是存心要三哥去死,可大哥和四哥又何尝不是骨肉同胞?对于两个哥哥的死,咱们几个弟弟谁不是义愤填膺?”
说着一脸殷切的看着小八:“八弟你年纪小,要是曾经被三哥蒙蔽着做了什么错事,这会一并说出来,想必父皇定不会怪罪于你的……”
六皇子是个暴躁的,闻言已经按耐不住了,目光凶狠的看向小八:“怪不得你这小子一直替老三说话,原来你和他是一伙的!”
“够了!”永和帝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是了解小八的,知道这个孩子压根没必要跟老三扯到一块。
再想到下头人汇报的情形,说当初小八刚被救下的时候差点死掉,那些人留着他不过是做人质,一路上连顿饱饭都没给过。
小八没死,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永和帝失望的说:“你们瞧瞧小八的样子,这还是回京一路上好吃好喝一路伺候着,到现在依旧是皮包骨头的样子。你们怎么忍心说他和老三是一伙?这就是你们这些当哥哥的格局?”
说完,不耐烦的把其他人打发走了,只剩下小八。
半个时辰后,永和帝的圣旨也颁了下去,对此次有功之人一一封赏,其赏赐之厚让整个朝堂和后宫为之侧目。

此时的绵绵还不知道,她想让老爹凭功得官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永和帝不但封赏了保护小八的人,还把小八的生母直接册封为贵妃,一下跨越了好几级。
京城很快就有传言,皇帝要立小八为太子。
这些传言很快就传到了永和帝的耳朵里,同时送来的还有其他皇子们的各种小动作。他看了看案几上儿子们互相陷害、倾轧的证据,有些凄苦的一笑:这些就是他生下的儿子呀,自身本事不大,但算计起同胞兄弟来一个个都毫不手软。
老五和老七生母都是异族不能继承大统,老六天生骄横、难当大任,小八倒是聪慧,可这孩子年纪太小。
太医们虽然没有明言,可永和帝也知道自己没两年活头了,他们姬家的江山不能后继无人。
老三那个孽子,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翻身……
永和帝冷笑片刻,又下了一道圣旨,召各地藩王全部进京议事。
议事?议什么,难不成真的要立太子了……
一时间,京城里面风起云涌。
就在大家把目光都聚焦在京城的时候,一群带着圣旨的官员来了绵绵家里。
绵绵也是此刻才知道接个圣旨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简单,早在礼部官员到家的前一天,就有人提前做了通知,家里内内外外上上下下都要打扫不说,连摆的案子朝哪都有讲究。
不过此次绵绵难得的没有吐槽,尤其是圣旨颁完,得知老爹得了一个从五品的詹士府理事的实权官,心里更是把老皇帝从头到尾夸了一遍。
而且,不同于一般的诰命需要官员自行请封,皇帝这回连冯氏的诰命一并封了下来,正五品的宜人。
饶是自觉见过些世面的绵绵,此刻也觉得心情很是澎湃,这位八皇子还挺给力,给自家讨了这么大的封赏。
当然除了官职和诰命,皇帝还赏了千两白银和一大堆的绸缎器具,什么花瓶宫灯茶具,乱七八糟的堆了满满几张桌子。
这些东西绵绵倒是不怎么在意,除了名头大点,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
等老爹陪着颁发圣旨的那些人应酬去了,绵绵兴奋的拉着冯氏胳膊:“娘,这次咱家可是赚大发了,老爹一下成了五品官,您也是正儿八经的五品宜人。以后瞧谁还敢看不起咱们家……”
等看到冯氏脸色不对,她才后知后觉的问:“这理事是个什么官呀?您怎么瞧着一点也不高兴。”
冯氏径自坐到椅子上:“这理事倒不算什么,各部都有的官。问题是出在这个詹士府头上了,那是专门负责太子事宜的衙门。跟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绵绵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竟然忘了詹士府是干啥的。之前白补了那么多功课了,这两年太平日子过久了竟然连这点警备心都给丢了,真是该打。
她一下就理解了冯氏的担忧:“母亲是怕爹爹会被牵扯到夺嫡的风波之中?”
自己闺女总是能一言切中要害,这份政治敏感度简直能秒杀九成以上的闺秀。要不是闺女自小在身边长大,冯氏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跟自己一样隐藏了身世。
再看一眼边上一脸懵懂的儿媳,冯氏揉了揉脑袋,这两对小夫妻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她叹口气:“只怕是咱家早就已经入局了,现在怕也没用。”
绵绵噘嘴:“那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说着,冯氏看向绵绵:“你这丫头光顾着高兴了,是不是没听见那圣旨说,要让你爹在三个月之内去京城上任。”
绵绵是真没注意到这点:“啊,还有这种事?我没听到圣旨里说这个呀。”
小桃在旁边补充道:“圣旨里没说,是咱爹问的,还说圣上体恤爹爹路途遥远,特意给了三个月的假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让绵绵从兴奋转向了纠结:她要是跟着爹娘走了,冯师兄怎么办呀?
冯氏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沉吟道:“这回也没有别的好法子,通知云琦那小子,婚事提前吧。”
圣旨是二月十二从宫里发出的,刚才礼部的小吏说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只花了不到半个月。
冯氏盘算了一下,也就是说丈夫必须要在五月上旬就赶到京城上任。现在是二月底,看上去还有两个多月,可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要处置,去上任肯定要带不少东西,路上绝对没有钦差走的那么快……
干脆就在三月选个日子,冯氏打定主意等闺女回完门,她就和陈三启程去京城。
家里的大事小事一向都是冯氏做主,但这回她一说,陈三却是有些不愿:“依我的意思,若是操办不及,不如就等咱们去了京城安稳下来再说。原本定的九月,不冷不热的时候就正好。”
“你也不想想,到时候隔着千山万里的,操办起来岂不是更麻烦?”冯氏翻个白眼:“更何况,这回的事情要是没有云琦他舅舅帮忙,你能捞到这么大的好处?还不早被那些知府什么的给卖了!”
陈三甩甩袖子:“于阁老和安大人也是出了大力的。”
“他们便是再有心,到底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皇帝面前哪里说的上话?刚才不是你自己回来说的,皇帝要封你好多人不答应,还是云琦舅舅帮你美言几句,这事才定下来。你不想想人家为什么帮你说话,还不是咱两家的关系。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看到陈三神情怏怏的,冯氏又软了语气:“行了,我知道你是心疼姑娘。就是为她着想,这婚事才不能继续拖下去。咱闺女今年都十八了,再留就成老闺女了。”
“闺女有十八了?我怎么觉得她才十三四呢。”陈三捂着心口说,他一直觉得闺女还怪小的。
冯氏嗔他一眼:“你可都是快四十的人了!再说了,你不舍得闺女,人家未必舍不得你。我瞧着今儿说起婚事提前的话头来,她半点没有不乐意的!”
这话可真是有些误会绵绵童鞋了。

其实一想到要成亲,她也是很不舍的好不好。
县城这宅子,不知不觉的已经住了小十年。这家里好些花木都是她亲自种下的,这么些年过去,当年的小树苗有些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还有那一年到头鲜花不断的玻璃花房,倾注了自己多少心血?
绵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难得的一晚没睡。
而陈三见媳妇话都说到这里了,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其实说到底他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女婿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品才学都没的挑。就是作为准岳父,一想起女儿要出嫁心里怎么都觉得不痛快。
尤其绵绵比起别人家的姑娘,又格外的懂事聪慧,关键还会赚钱。
想到日后女儿赚钱的本事就要带到别人家里,自家再也沾不到便宜,陈三的心就在滴血:“早知道当初还不如给绵绵招个上门女婿,这样她的嫁妆也不会便宜了外人。”
冯氏差点没被丈夫噎死:“我倒不知道你还打过这个主意,你也不想想但凡做肯做上门女婿的有几个好货?”
说着,恨铁不成钢的踢了陈三一脚:“这话以后不许再提,闺女的心气你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你打她的主意,她保管能让你把这些年挣的银子都吐出来!”
“我闺女不是那种小气的人。”陈三对绵绵还是很有信心的。
冯氏冷笑:“前提是你别算计她,她把咱们当亲爹娘,才肯捣鼓那些东西帮衬家里。你不想想,当初要是没有凉皮方子和红薯方子,咱们家能不能这么快发家?”
陈三总觉得这话怪怪的:“什么叫把咱们当亲爹娘,本来就是亲生的好不好?”
冯氏沉默,没有再言语。绵绵是她的亲生女儿不假,可她总有种感觉,那年女儿摔破头以后就有些不一样了。
要不是眼看着这些年几个侄女也都大变样,她都要怀疑女儿是不是被什么精怪附体了。
摔一跤就变聪明了,这事怎么想怎么古怪。
也就是男人心粗,不会往这方面想。
只不过这些年看到闺女对家人都掏心掏肺的,冯氏很多时候都刻意不去想这些疑点。
原本冯氏还打算第二天就抽个空去于家一趟,拜托三奶奶那边跟云琦透个信。
结果一大早大门还没开呢,一大波得到消息的亲戚朋友就上门恭贺来了。
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好些连陈三都不认识的老亲,也不知打哪得的消息跑了过来。
往常,陈三就算挣了再多钱在这些人眼里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商户,谁能想到他摇身一变会成了五品官呢,还是皇帝老爷亲封的。
就连于阁老说起这事来也是连连赞叹:“陈理事还真是个有运道的。”
于三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都是排行老三的,陈家那老小子也太走运了。这会又听到老爹赞他,不免酸道:“又不是正儿八经科举出仕的,日后这官能不能做下去还不好说呢?”
于阁老一眼就瞧出了儿子的小心思,脸色不虞:“你就这点气量,看不得人好?怪不得读了这些年的书一点长进也没有!是不是科举出仕的有什么关系?他这官是万岁亲赏的,旁人就是想使绊子也得掂量掂量。除非万岁爷亲自撸了他的官,否则他这官能做到老。”
于三一下听到了漏洞:“那岂不是这辈子想升迁都难了?”
于阁老虽然恨儿子不争气,但还是忍不住教导一番:“便是不升迁,人家也是五品官了,有多少进士出身的一辈子只熬个七品翰林的?官职再低,陈家也已经是转换门楣了。”
说着又拿眼觑了于三几下:“你如今白身一个,也好意思看低别人!”
这话于三听了好多年,原本也不觉得是个事了,今日又被老爹提起却有些颇不是滋味。连往日他瞧不上的商贾都做了官,自己要是再不努力,过几年等玉宽那小子考出来,只怕两家差距会越来越大。
想到这里,于三也顾不上说酸话了,乖乖回屋看书去了。
他这回受了刺激,是真的下了决心,不但推却了一应宴请应酬,甚至连家里的差事都交了出去。
三奶奶安氏见他难得上进一把,只有高兴的,浑然不在意那点子微末油水。倒是趁着这个由头,把丈夫几个没生养的通房都打发了出去,美其名曰“不让她们打搅三爷上进”。
于老太太虽然觉得儿媳醋性有点大,但也确实想看着儿子有长进。何况这是儿子的房里事,她不好插手,不管那几个通房如何找人求情,也只当做不知,任由安氏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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