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双修需要按照一定的术法规则进行,传统的交合方式一般无法增长修为,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
宁卿对这些事了解不多,仅有的知识也是看修仙界盛行的话本子学来的。
这股力量很温和,对她并无威胁,但是宁卿还是没能放松警惕。
在为师兄解蛊前,她已提前服下避孕丹,修仙界除了避孕丹也有别的避孕方式,男子将灵力化作薄薄一层,附着在□□上,避免与女子直接接触,普通人也可用传统方式,鱼肠羊肠之类的物什避孕,但宁卿情况特殊,她是强上师兄为他解蛊,显然无法用第二种方式,而第三种太不保险,她干脆直接动用避孕丹。
但她现在有些担心吃了避孕丹也不保险。
没心思继续泡温泉,宁卿立即回到自己屋里,过去的路上,她发现现在其实已经挺好的了,虽然不得不回青梧山,但是至少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行动被师兄限制,没有半点自己的空间。
宁卿将门关上,取出避孕丹服下,这次她接连服用了两颗,想必怎么也没问题了。
她迫不及待将药丸咽下的画面浮现在裴谨面前,看着水镜中宁卿的一举一动,裴谨的视线停留在取出的瓷瓶贴着的字条之上。
裴谨静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手上棋子轻轻落于棋盘之上。
一些模糊却又熟悉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这是他之前和宁卿在一起的记忆,但只是零碎的片段。
以前,他竟然想和宁卿生个孩子么?可他分明对孩子没有半分喜爱,吵闹,无理,就像他之前的那个弟弟。
可那些记忆里,他却好像对拥有一个和宁卿的孩子充满期待,古怪可笑。
视线下移,落在宁卿的小腹上,那里,会孕育一个生命吗?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裴谨长眉微蹙。
宁卿腹中的那股力量还在不断升腾,她发现,自己竟然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收敛心神,立即盘腿坐在床上,尽可能炼化这股力量。
不过半个时辰,宁卿便睁开眼,这股很可能属于师兄的力量,竟然比那灵泉的效果还要好,要知道,每个等级之间的差距天差万别,前几次加起来的进阶难度甚至无法与此次进行比较。
但师兄是大乘境的修士,有这样的效果似乎也实属正常。
宁卿突破后有些累,正想躺下休息,却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青梧山只有她和师兄,现在这个时候能来敲门的也只有他了。
虽然师兄已经忘了她,但在听见敲门声时,宁卿还是下意识绷紧了神经,现在说早不早,说晚也不算太晚,谁知道师兄过来是想做什么。
“师兄,你有什么事吗?”宁卿捏紧被子,冲着门口问。
“我在房里发现了些东西,你瞧瞧?”
有什么东西,宁卿不是很想看,正想拒绝,谁知裴谨道:“你的衣物为何在我房中?”
宁卿:!
她完全将这事儿给忘了,若不是师兄提起,她可能压根就记不起来。
继续这样隔着门对话也不是个办法,宁卿只能下床,打开房门,她一眼便看见师兄手上拿着的东西。
小小一片,挂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素白色,绣着几朵小小的梨花。
女子衣物柔软小巧,却出现在男人修长的手上,视觉冲击太过强烈,宁卿懵了一瞬。
“这是你的?”男人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小东西,问她。
是她的,但是她不能承认,得找个说辞糊弄过去。
师兄的房里可不止这一条,收错了衣裳这样的说辞肯定站不住脚,若是清清白白,师妹的贴身衣物怎会放在师兄的房里?
她为了不让师兄想起她们之间的关系,硬着头皮道:“这不是我的。”
“师兄你房里怎会有女子的衣物?”
“不是?”裴谨多看了她两眼,指腹轻轻捻着光滑布料上小小的花瓣。
“我的衣物肯定不会在师兄房里啊,之前你和天穹楼圣女定了亲,是不是她的,但是你忘了?毕竟你连我都忘了。”
宁卿说得坦然,叫人看不出真假。
“是么。”
“是吧。”
男人将揉皱的小衣攥入手心,转身离开。
在他走后,宁卿的双颊发烫,贴身衣物被师兄拿在手里,实在是……她赶紧止住自己的想法。
夜里,宁卿睡得很沉,她只要睡着,便很难被人吵醒,或许是在青梧山她知道没有危险,养出了这样的本能。
本该在隔壁房中的男人手上拿着什么,在昏暗的夜色里看不分明,他站在宁卿的床边,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俯身注视她的睡颜,不知看了多久。
收回视线,裴谨将手上嫁衣放在床上,大红色的裙摆散开,像是一朵徐徐盛放的艳丽花朵。
轻轻掀开盖在宁卿身上的被子,将她揽入怀中,睡得正香的宁卿皱了皱眉,却并未醒,往左侧偏了下头,枕在裴谨的臂弯里继续睡。
她脸颊的肉压在他手臂的广袖上,裴谨看了一会儿,拿过那身嫁衣,抬起她的手,仔细耐心地为她穿上这件繁复华丽的嫁衣,穿衣时,裙摆晃动珠宝撞击,发出声声脆响。
宁卿还是被这动静弄醒了,她睁眼时心中一跳,房里昏暗,她并未躺在床上,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
裴谨并未因宁卿的醒来停下动作,他似乎不在意宁卿是否会醒,也不怕被她知晓他的举动。
手上动作不停,指尖轻轻一绕,为她将嫁衣穿好。
“阿宁。”男人在她耳边轻声唤她。
僵坐在男人怀里不敢出声的宁卿呼吸突然停滞,师兄这么叫她,让她很难不去猜测师兄是否已经恢复记忆。
“师兄,你怎么在这儿?”宁卿呐呐问。
“这身嫁衣,你穿着正好。”裴谨自说自话。
“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和阿宁的身体如此契合,就好像,是为你量身而做。”
宁卿心里一惊,她之前已经说过这件嫁衣的主人是古伊莎,师兄却突然给她穿上这身嫁衣,又在深夜说出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手指往上,轻轻覆在她的胸口,“这处也正好合适。”
宁卿身体紧缩,抬手就要将他的手拿开,但可惜的是,她的动作反而让他贴得更紧。
裴谨心里并无半分污秽念头,眼神清澈干净,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师兄,你,在做什么?”宁卿被惊得话都差点说不利索。
“只是发现,这身嫁衣和你很是相配,你不如此认为吗?”
宁卿强装镇定,“可能是我身形和古伊莎相似吧,恰好能穿。”
“但是这嫁衣不是我的,我穿着不太好。”她说着就要脱下来,但是手被裴谨按住,无法动弹。
深更半夜,师兄突然拿着嫁衣来她房里,趁她睡觉给她穿上,这怎么想都很诡异,宁卿心里紧张,生怕师兄想起了什么借此试探自己。
她知晓不能自乱手脚,只能强忍着不去躲避师兄的视线。
“师兄,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吗?”
裴谨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昏暗的夜色下,宁卿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心里惴惴不安,宁卿很怕这样的师兄,她无法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也无法得知他即将会做些什么。
男人手指攀上她的腰带,“那师兄为你解开。”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宁卿连忙阻止他的动作。
触及他的目光,宁卿没有退让,纵使心里思绪如何翻涌,她面上依旧维持着冷静。
“既如此,那我便走了。”
待他离开,宁卿肩膀一松,垂眸看向自己这一身嫁衣,她头皮发麻,快速脱下来,恨不得立即将其扔得远远的。
师兄深夜过来,还给她穿上这身嫁衣,说不出的诡异。
他究竟想干嘛?
第57章
宁卿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两人昨日下午在山下的举动被人看见,又生出各种负面言论。
已经经历过一次,她还算平静, 但是她怕那些传闻落入师兄耳中,渐渐记起她, 记起她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昨夜师兄的举动太过古怪,像是在故意试探她。
玉简震动, 宁卿一看,是江苑苑。
她上课摸鱼,悄悄在桌子底下和宁卿聊她听到的传闻,这可比看话本子有趣多了。
虽然江苑苑知道宁卿和纪樾关系匪浅,但听见宁卿和裴谨师兄的传闻, 还是忍不住激动。
纪樾虽好,但她更希望宁卿和裴谨师兄在一起, 毕竟,纪樾来得比较晚, 她还是站裴谨师兄。
不过, 宁卿两人都收的话就更好了!
【宁卿, 你和你师兄要在一起了吗?那你和纪樾怎么办?】
【你又在瞎猜,我没和纪樾在一起,我和师兄也没有别的关系。】
【可是这回据说很多弟子亲眼看见了,你别骗我。】
【只是发生了一点争执,你想多了。】
江苑苑没问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心里失望,但很快她又开始八卦, 【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和纪樾说一声吧, 他知道的话肯定会误会。】
和纪樾说一声?宁卿摇摇头,她们之间又没什么别的关系,特意和他说这个岂不是很奇怪。
想到这儿,她皱了皱眉,她为什么要想这个?
纪樾即便知道,即便误会,她也不该在意才是。
宁卿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丢出去。
才和江苑苑聊完,掌门来了消息,掌门很少单独找她,若是有事基本都是通过师兄,莫非是因为那些传闻?
她不想看,但也知道无法逃避,点开一看,掌门并未直接说明,而是让她去苍羽殿。
她和师兄之间说不上清白,面对掌门她心虚,面对面商谈实在可怕,宁卿只能硬着头皮下山。
进入苍羽殿,坐在书案边的掌门朝她招了招手,“坐吧。”
“掌门,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宁卿很少单独与掌门接触,虽然掌门看着很是和蔼,但她还是有些拘束。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东瀛举办天元盛会,问问你是否想去。”
东瀛,在修仙界的最东方,四面环海,环境与苍云宗的大不相同,上次东方家主举办生辰她和师兄一起去过,风景很好而且有许多平常很难吃到的美食,宁卿回来后恋恋不忘,一直还想去。
这次有这个机会她自然也想去。
但是掌门单独让她过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恐怕还有别的。
正想着,掌门便继续道:“你和那东方家族的少主东方寻似乎有过一面之缘?此次,是他特意邀请你前去。”
东方寻?
她有印象,曾经在修仙界排行榜上看见过他的名字,她还和江苑苑一起聊过他,但是掌门所说的有过一面之缘这事她是真不记得了,许是上次她去东瀛时看到了他吧,但是这已经过去了近十年,她早已忘记。
听掌门这意思,是打算撮合她和东方寻?
宁卿对此兴趣不大,但是这东瀛,她是真的想去。
可师兄的蛊毒还未彻底解开,她现在根本无法离开。
“掌门,我可能去不了。”宁卿无奈道。
“时间还早,你先不急着拒绝,再考虑考虑。”
距离天元盛会还有近一月的时间,宁卿想想也是,若是在此之前将师兄的蛊毒彻底解了,她就能前去东瀛了。
路上,宁卿走过一个小路拐角,看见扎着马尾一身青衣的少年慢慢走近,真巧,最近总碰见他。
宁卿手心微微冒汗,心跳像是被他牵引般一声声有力地跳动。
她好像,比之前还喜欢他。
这个认知吓了宁卿一跳,但她的种种反应都无法否认,目光无法控制地追随面前离她越来越近的少年,宁卿竟有些忐忑,怕他走向自己,可又期盼他走向自己。
这两股全然不同的念头不断在她心中拉扯,矛盾至极。
小心翼翼却又期待纪樾能看向她。
最终,少年停留在她面前,宁卿一时无话,不知该说些什么。
少年抬脚朝她走了一步,两人隔得越发近了,近的宁卿能够闻见他身上清新干净的香气,类似森林的气息,但又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让人上瘾,很想凑上去抱着他闻个够。
心里生出这样的想法,宁卿皱皱眉,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纪樾突然弯腰朝她靠近,那股带着温热体温的香气越发浓烈,面前像是生出了一个漩涡,拉着她不断沉溺。
宁卿愣愣地盯着他,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得宁卿已经无法思考。
暧昧古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周围树木环绕,小路少有人来,偶有几声鸟鸣,而纪樾突然将手伸向她,在宁卿思绪纷乱之际,他直起身拉开和她的距离,而他纤细的手指上,捏着一片小小的花瓣。
“你头上有东西。”纪樾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将这片白色花瓣放入宁卿的手中。
指尖轻触她细腻的掌心,痒意蔓延,宁卿睫毛轻颤,连忙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走。
那片花瓣还在她的手心,分明没什么温度,也没什么存在感,可她却感觉手心一阵滚烫,那热度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去。
“谢谢你。”宁卿轻声道谢。
纪樾垂眸看她,少女少年站在树荫下,芍药花开,美好宁静。
“若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宁卿犹豫后说,想到要离开,她竟然有些不舍。
“先等一下。”纪樾叫住她。
宁卿转头,被他叫住心里涌起雀跃,眼睛晶亮,“怎么了?”
纪樾拿出玉简,“之前你好像把我删了。”
他已经知道宁卿得知他的真实容貌,心里没了顾忌,直接道。
他们在太清大泽分别时,加了彼此的玉简,但他后来尝试找过她,但是一直没有回应,大概率是她已经将自己删了。
“啊?”
宁卿有些迷茫,眼珠转了转,突然想起那时候师兄生了好大的气,想必就是那个时候纪樾被师兄删掉了。
她拿出玉简一看,果真没了纪樾。
“我……我不是故意的。”宁卿想解释,但她无法说是师兄删的,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没事,我能再加你吗?”
纪樾看着宁卿,征求她的同意。
“当然可以!”
宁卿取出自己挂在腰上的玉简,和纪樾的玉简轻碰,“现在应该可以了。”
她看了一下,顺便给他发了条消息,这回有了,看样子没问题。
纪樾看了眼,将玉简收好,“嗯,可以了。”
他顿了一下,随后问:“明日扶风城会举办花鸢节,你想去吗?”
往年宁卿都是和江苑苑或者师兄前去,她没想到纪樾会邀请她。
“若是不想去,也没事。”纪樾看出了她的犹豫,补充了一句。
其实她想去。
宁卿想和纪樾在一起,理智告诉她不该去,但是心里总有一股声音催促她,眼见着纪樾就要离开,宁卿连忙道:“我们去吧,反正我也没事。”
现在不用上课,除了修炼她确实没太多事情可做,往年都是要去的,今年换成纪樾也没什么吧。
“那我们明日何时出发?”宁卿期待地问。
“看你,随时都可以。”
宁卿思考了一会儿,拿着玉简晃了晃,“不然我们回去再聊?”
“好。”
宁卿开始期待起明天的到来。
裴谨去了兰溪白日所在的执事堂,他取出一个茶杯,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动作优雅闲适,端茶抿了一口,轻蹙眉心。
见此,兰溪乐了,“嫌弃我这茶就别喝。”
“我想知道我与宁卿之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裴谨将茶杯放回桌上,没再动。
“你还真不客气。”兰溪答应过宁卿不告诉裴谨,他也如实道:“我向你师妹承诺过,不会告诉你,你问也没用。”
裴谨并未理会,而是道:“最近我记起了一些事情。”
兰溪去拿绿豆糕的手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将甜腻腻的糕点塞进嘴里,“记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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