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能让师兄暂时昏迷吗?】宁卿抖着声音问,她努力让自己镇定。
【宿主……】
【你可以对不对?你快让师兄昏迷!】宁卿情绪有些激动,系统检测到她精神得的剧烈波动,不敢违背。
【好吧。】
宁卿感觉到师兄搂着她腰的力道在变小,可她紧绷的身体仍然没有半分松懈。
她很慌很怕,感觉天塌了下来。
【系统,师兄他昏迷了吗?】
【宿主,好了。】
宁卿手有些发抖,将环在她腰上的大手拿开,翻身起来时剧烈的酸痛感让她控制不住地痛呼出声。
一踩到地面,那被撕得粉碎的睡裙映入眼帘,可见昨夜战况激烈,宁卿强压下快要崩溃的情绪,将这些痕迹收拾干净。
背对着床上的男人,从芥子袋取出一件崭新的衣裙穿上,她手臂大腿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宁卿咬唇,跑出房门外。
跑到一半,她又折回来,昨晚肯定有什么误会,她和师兄肯定都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宁卿看着床上昏迷的男人,憋住泪水,过去掀开被子,侧过头不去看师兄布满抓痕的躯体,将地上散落的里衣捡起来费力地给他穿上。
好像他只要穿上衣裳,这件事就会被掩藏。
可床上皱巴巴的痕迹无法掩盖,她无法,不敢耽搁立即跑下山,跑着跑着,感受到腿内侧摩擦的疼痛,突然蹲下·身哭了起来。
【系统,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惶然无助地问。
【宿主,你看开点……】
宁卿抹了把眼泪,继续往山下跑。
正在找她的纪樾看到发丝凌乱,哭红了眼睛的宁卿,一下噤了声。
今早宁卿没来上学,江苑苑和青枫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回,找裴谨师兄那边也没消息,纪樾得知此事,便和她们一起找,可他才走到青梧山山脚,就看到一身狼狈的宁卿。
“你这是怎么了?”
宁卿看到纪樾,不敢再哭,连忙摇头,“没什么。”
“你哭过。”
“我没有!”
纪樾见宁卿情绪如此激动,皱皱眉,他上前一步靠近她,可宁卿却不断往后退。
“发生了什么?”纪樾问。
宁卿不想再回想起这件事,也不想别人提及,神色痛苦地蹲下身,逃避似的将头埋入双膝,“你别问了好不好。”
纪樾从未见过情绪这么崩溃的她,也从未见过她哭得这么伤心,就像一直坚守的事情突然破碎,再也无法恢复成从前的模样。
“宁卿,你要一直待在这里吗?”纪樾在她身边蹲下,轻声问她。
宁卿哭声一顿,对,这里在青梧山脚下,她得离远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起身起得太急,宁卿昨夜被折腾得太狠根本没怎么睡,体力不支精神不济,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纪樾及时将她扶住,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她现在很伤心很难过,他发现自己不想看见这样难过的她。
宁卿躲避他的触碰,但身体脱力,又要摔倒,她紧闭上眼睛,但疼痛一直没有到来。
“我送你回丹峰?”纪樾掌握着距离,扶着她,之前已经知道宁卿从青梧山搬下来,于是这么提议。
“走吧,我送你回去。”
宁卿小腹突然一阵灵力涌动,疼得身体一僵,等这股疼痛缓过去,她却浑身无力,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闷声道:“多谢你。”
宁卿突然的客气疏离让纪樾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轻抿双唇,扶着宁卿慢慢走向丹峰。
“宁卿,今早江苑苑她们给你发了消息,你怎么没回?”
宁卿沉默。
“你师兄呢?”纪樾见她不回,又换个话题。
她那师兄这么在乎她,宁卿这副模样,按理说,她师兄应该是在的。
“你别说了。”宁卿垂眸。
纪樾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宁卿难道是和他师兄闹矛盾了?
“好,我不说了。”面对突然脆弱的宁卿,他发现自己很难对她冷言冷语。
两人接下来一路比较安静,以前话多喋喋不休的宁卿突然沉默,纪樾也不知该如何开始话题。
走到一半,宁卿突然停下脚步。
纪樾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不想回丹峰了。”
纪樾现在只是个小少年,他没察觉可不代表奎河长老不清楚,万一被他看出来……宁卿不敢想象后续会发生什么。
“那随我回飞云峰?”纪樾试探地说。
飞云峰,宁卿眼神一颤,师姐在飞云峰,更不行。
她现在只想躲得远远的,“你松开我吧。”
宁卿取出传送符,捏诀就要离开,纪樾反应迅速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被传送到苍云宗附近的扶风城。
她现在身心俱疲,又累又困,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
看见和她一起被传送过来的纪樾,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理会他,随便找了一家客栈,登记入住后就要关门,纪樾却将她拦住。
她也不想和他争执,由着他站在门口,直接躺在床上,面对着墙,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纪樾犹豫后还是进了房,将门关上,转身,眼前是宁卿瘦弱的背影。
他头一次如此束手无策,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宁卿。
很累很困的的宁卿却睡不着,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
【宿主,任务圆满完成,咱们甜度值也在昨晚到了一百,你自由了。】
听到“自由”二字,宁卿的眼神微微波动,半晌,她开口,【也就是说,我和女配完全脱离了关系,我不会再重蹈她的覆辙对吗?】
【是的。】
【我和师兄的关系也不会变对吗?】
【……嗯。】
她俩都这样了,这关系怎么可能不会变,但这个时候系统不想刺激宁卿。
宁卿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头,片刻,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惶地坐起身。
系统被她吓了一跳,【宿主,怎么了?】
宁卿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跑出客栈。
她得去买药,炼制避孕丹需要时间,现在也没有精力炼制,得用最快的时间服下避孕的药物。
纪樾跟着她,看着她最进丹药铺,然后听到她说:“有没有避孕的药。”
纪樾神情猛然一怔,难以置信地盯着宁卿,她最初惊慌失措的模样在他脑中一帧帧闪过。
她的模样分明不像自愿。
而她是从青梧山下来,有她师兄在,根本不可能被别的男人。
难以压制的愤怒瞬间席卷纪樾全身。
宁卿立即将丹药放入嘴里,待丹药化作药汁流入腹中,才稍稍安定。
对于这种事,其实她很看得开,水到渠成没什么不可以,但这人怎么能是师兄?
宁卿脸色太过难看,她买的又是避孕所用的丹药,掌柜瞧见不免心生猜测,“姑娘,你……”
“多谢掌柜,我无事。”
宁卿试图遗忘今早的回忆,昨晚的事情她毫无印象,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清髓丹已经炼成,甜度值也刷满一百,她已经摆脱女配的结局,等结业,她就彻底离开苍云宗。
走到药铺门口,宁卿才注意到纪樾怪异的眼神,被他知道就知道吧,也不想解释,反正,她们也没有结果。
纪樾被宁卿看得心头一紧,他上前拦住她,语气严肃地问:“宁卿,是不是你师兄强……”
“不是。”宁卿否认,转身离开药铺。
师兄怎么会强迫她,师兄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昨晚她们都糊涂了,或许师兄是把她当成了师姐。
认错了人,睡错了人,以前古早小说里经常有这种情节的。
宁卿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朝夕相处的师兄是那种人,她昨夜喝醉了,发酒疯主动凑上去也不是没可能。
无论是那种,宁卿始终不愿往纪樾所说的方向猜测。
她现在只希望,师兄也和她一样,忘了昨夜发生的荒唐事。
纪樾站在原地, 看着宁卿走远,心里直直下坠。
但他知道现在宁卿情绪不稳定,不能再刺激她, 跟着她回了客栈。
宁卿又回到床上躺着,一副不要和她说话拒绝沟通的模样。
纪樾站在房里看着她, 本以为对宁卿只是有点好感罢了,可现在看来, 或许远远不止如此,只要一想到她被别人欺负,心里便涌上难以发泄的怒意。
他克制自己,坐在桌边守着床上陷入熟睡的宁卿。
青梧山。
坐在床上的男人微垂着眼眸,浅瞳平静地注视着宁卿睡过的地方。
俯身靠近, 宁卿身上独有的淡香萦绕鼻尖,好像她还在自己身边, 指腹捻起她遗落在枕头上的一缕长发。
她昨夜就是在这里,哭着求着让他慢点。
他的阿宁, 即便是躺在他榻上的阿宁, 依旧那么单纯。
男人神色不见半分慌张, 像是早料到她会跑,会逃离。
抬眸看向窗外,阿宁现在到哪儿去了,她发现她在她敬重的师兄的怀里醒来时,会是什么表情。
惶恐无助,还是低声哭泣。
裴谨心脏一声接一声有力地跳动,他微抬眼帘, 露出残忍的笑意。
招惹了他,还跑得了吗?
宁卿是被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吵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她最不想看见的男人俯视着地上的少年,满脸漠然与冷意。
师兄来了?
早上的记忆瞬间涌入大脑,宁卿本能地想拔腿就跑。
可地上的纪樾嘴角溢出了血,她不能走,立马下床拦在师兄面前,现在她顾不得昨晚和他发生过多么亲密的行为,只想阻拦他继续找纪樾的麻烦。
“师兄,你在做什么?”
“阿宁,你扔下师兄,就是跟他离开了?”男人极平静地问。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见宁卿拦在别的男人面前,警惕地看着他,裴谨不急不缓,朝她走了一步,笑了笑,“他和你在一个房里,可你竟然说和他无关。”
“还要继续骗师兄是么?”
越说,男人笑意越发明显,可他眼瞳中的冷意却犹如冰凌寒冷刺骨。
宁卿莫名惧怕,她强装镇定,“师兄,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他罢了,你在说什么?”
“那你为何要跑?”
宁卿抿唇,“师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昨夜阿宁主动上了师兄的床,主动勾……”
“师兄!”宁卿立即打断,她万万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师兄,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最让她在意的一点是,师兄记得,他竟然记得。
宁卿脑子嗡嗡嗡地响,根本无法思考。
见她如此抵触,裴谨放缓语气,“好,师兄不说了。”
“和师兄回去。”
裴谨去牵宁卿的手,却被她躲开,像是将他视作瘟疫,不想与他有半点触碰。
昨夜她乖顺,她有求必应,她哭泣着紧紧抓着他宛如抓着一块浮木,与现在冷落冰霜的她截然相反。
但是即便这样又如何,他并不在乎。
一把攥紧宁卿细嫩的手,握得极紧,让她无法挣脱。
下一秒,他便和宁卿消失在原地,纪樾被他用灵力束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宁卿被带走。
以他现在的能力,想在裴谨手里带走宁卿,简直异想天开。
宁卿被拽着进入裴谨的房里,她不想再来到这个房间,不断地挣扎,想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师兄,你放开我!”
她不想去那个房间,也不想看到她们荒唐一夜后的任何痕迹。
“阿宁,你睡了师兄现在是不打算认账是吗?”
宁卿错愕地看向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理不清头绪。
什么叫她睡了师兄?
“昨夜只是意外。”
裴谨抓着她的手不放,带了逼迫之意,“是你主动爬到师兄床上,也是你说喜欢师兄,你难道想当没发生过?”
宁卿茫然,怎么会,难道真是她在昨夜完成任务的时候,稀里糊涂之下干的蠢事?
可她没有关于昨晚的记忆,她也不知道师兄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可向来君子的师兄,肯定做不出这种事的,或许真的是她主动。
她咬紧唇瓣,“师兄,那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这只是一场意外。”
这件事发生了后,师兄想必只是出于责任想负责,可她不需要。
“真的,这种事阿宁不在意,你不需要负责,我们就当昨晚只是一场梦吧。”
她不在意,不在意。
是不是那个纪樾要和她做这种事,她也不会拒绝,在别人身下承欢?
裴谨强忍怒意,笑容惨淡凉薄,“阿宁不在意,可我在意。”
他捏紧宁卿的手,恨不得将她手腕捏碎,“事情已经发生,你岂能轻易地一揭而过?”
宁卿真的很想质问他,难道她主动,他不配合她难道还能强了他吗?更何况,他可是一个大乘期的修士,而她只是一个炼气期的醉鬼。
可她不敢问。
裴谨指尖抚弄宁卿的小腹,别有意味地说:“阿宁腹中,或许已经有了师兄的孩子。”
宁卿闻言猛然挣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措又惊慌地瞪着他,“师兄你在说什么?”
裴谨并不顾忌她,强势地揽过她的腰,指腹在她小腹上打圈,细细感受宁卿小腹的肌肉收缩。
他笑了笑,“我说,阿宁可能已经怀了师兄的骨肉。”
宁卿拼命想推开他,“我已经吃了避孕丹,是不可能……”
她的话来不及说完,男人只是盯着她,“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第三次,总会有怀上的那天。”
“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宁卿无法想象这是师兄说出的话,惊恐地喃喃,她甚至已经忘了挣扎。
男人却不打算和她绕圈子,“师兄就是这样的人啊。”
幻境里宁卿讨厌害怕的那个人才是他,她心中温柔体贴的师兄,不过是为了让她放下防备的伪装罢了。
可现在她如何也不愿待在他身边,他似乎也没了伪装的必要。
裴谨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眼里浸满温柔,“阿宁,师兄爱你啊,你昨晚也说,你爱师兄,待在师兄身边不好吗?”
宁卿身体猛然一僵,师兄爱她?
怎么可能,师兄爱的应该是师姐,他怎么会爱她,他对她的喜欢,只是对于从小养大的妹妹的喜欢罢了。
裴谨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无情地摧毁她的那丝侥幸,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若只是对妹妹的喜欢,怎么会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哭泣?”
“阿宁,你说呢?”他轻轻吻了吻宁卿小巧的耳垂。
宁卿僵硬地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男人却还在无情地继续,想要彻底摧毁她坚守的信念。
“你一直欺骗自己,不累吗?”
“师兄和你媾合,你也为师兄开脱。”
“阿宁,你真会自欺欺人。”
宁卿捏紧手心,“你疯了!”
男人拉下她的手腕,坦然承认,神情癫狂,“我是疯了,早就疯了!”
不然怎么会想将从小养大的师妹压在床上,又怎么会想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
无数个夜晚,看着水镜中的她自渎,她却始终单纯地将他当做敬重的师兄,如此可笑。
指尖轻触宁卿脸颊,亲吻她的额头,“阿宁,不要逃避师兄对你的爱好么?”
“不,一切都错了,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宁卿还在垂死挣扎。
男女之情最为短暂,也最容易新生隔阂,掺杂着欲念,掺杂着计较,她不想要。
“师兄,我们一直当师兄妹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宁卿祈求地看着他。
没有昨晚的记忆,她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阿宁,你觉得可能吗?”
这一句话断了宁卿所有的退路。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裴谨,他一时不察竟被她挣开,宁卿拼命往门口跑,她要下山,她要离开这里。
可她还没打开门,一具炽热高大的身躯从背后拥上来,她被裹得紧紧的,根本无法逃离。
男人将她按在门上,宁卿双腿打颤,想要躲开,可他轻而易举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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