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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萌铃千叶)


但此时这些钻石都变成配角。
因为箱子里面,有一颗比所有钻石加起来还要大的水滴形顶级白钻,起码在五十克拉以上,光芒四射!
除此之外,鸽血红,海蓝宝,香槟色等彩宝耳坠戒指好几对,颗颗都跟信托商行项链上的大小差不多。
首饰下面铺着一沓钞票,厚度大约有一千多。
老太太绝望瘫在门口。
“扔河里了?”水琅抚摸着保存完好的首饰,“在那个时期能保住这些东西,你老人家真是足智多谋,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得花大价钱去收购。”
“啥?!”老太太本来是心疼首饰盒里的钱被找到了,老底彻底被扒干净了,正心绞痛到要晕过去,一听这话,顿时瞪大眼睛,“你说这些石头?它们真的要值钱了?”
难道她真的攒对了?!
水琅合上首饰盒,抱在怀里,微微一笑,“以后,我会让你慢慢知道的。”
对钱最敏锐的老太太,撕心裂肺喊出声:“还回来!!!”
“砰!”
大门关上了。
“轰嗡——”
黑夜里,老太太光着脚,追着汽车狂奔。
“小孽障!你给我回来!!!”
香樟园。
全家都在客厅等着邹律讲完电话。
邹律挂上电话,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坏了!”
邹贤实心头一跳:“说!”
“李虎被抓了。”邹律皱着眉头,“还是被锡山派出所抓住现形,在猪圈里跟人乱搞男女关系。”
李兰琼面色一变,“谁?”
“郑大柱的老婆,他还让人怀孕了。”
李兰琼:“……他都多大岁数了,郑大柱老婆也不小岁数了,怎……”
“多大岁数现在重要吗?是重点吗?闭上你的嘴!不想听你娘家那些肮脏事!”
邹贤实一出声,李兰琼就吓得颤抖,不敢再吭声。
“公社主任没再说其他事?水琅人在哪?”
“水琅是去村里迁户口,治安队那个代队长的三个外甥女,就是郑大柱的孙女。”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邹贤实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走,“水琅有没有在村里见什么人?农场去过没有?李虎出事跟她有没有关系?”
“公社主任是说没有。”邹律皱着眉头,“他倒是还说了另一件事。”
邹贤实停住脚步,脸色一变,冲到大儿子面前,“什么?”
李兰琼也心惊胆战朝着大儿子看去。
邹律:“李虎的儿子,不是李虎的,亲爹是郑大柱,舅舅被戴了很多年绿帽子。”
李兰琼:“……”
邹贤实:“……”
“刚才不是说李虎跟郑大柱老婆乱搞男女关系,还把人搞怀孕了?”邹贤实不知不觉都被这消息吸引了注意力,“怎么李虎的儿子,又成了郑大柱的了?他是报复郑大柱?”
邹律摇头,“不是,李虎被抓了才知道是郑大柱的,他们就是互相瞎搞,撞上了。”
邹贤实:“……”
李兰琼:“……”
李兰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丈夫,转开话题,“那水琅回来了吗?”
“还没有,李虎和郑大柱都被抓了,户口还没来得及迁,应该要明天。”
“不对劲。”
邹贤实又背着手,来回走着,“我心里踏实不了,这丫头在城里开一次汽车出去,就让我现在只能待在家里,开车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可能只是为了给人迁户口,没有这样的巧合,我猜测,她当初挑人结婚,都是调查好了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你现在立马去红庆公社,如果有异常,如果她进过农场,你就……”
李兰琼惊慌打断:“你想干什么?”
邹贤实瞥了一眼妻子,又看向大儿子,口气阴狠道:“你就直接报案,说她偷用公车,直接把她抓起来!”
“不行!”李兰琼站起身,“车是我答应送给水琅,小王都听到了。”
“你闭紧你的嘴巴,小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邹贤实脸色阴沉,“你过去,最好是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一定要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第45章 现场炸了窝。(含五千营养液加更)
第二天早上, 水琅还是被知青们的声音吵醒,不再是控诉喊冤,而是欢呼声。
周光赫忙了一整晚, 凌晨上来睡了几个小时,就带着证据去村里把知青们控诉的人全都带走调查, 如买卖儿媳妇的李大功。
“你们的公安特派员, 除了抓生产,应该每天在公社上一堂普法课。”
水琅想到村里那些人, 想到老太太,再想到这些一个个控诉, 都是因为法律观念淡薄, 看似一些封建思维得到解放了,其实一直延续着, 在封建制度之下, 随心所欲, 冷眼旁观。
“普法课?”周光赫点头, “确实, 不但要上思想课, 还得上普法课。”
来这里半天,连他都被震撼到了。
“这些人全部都被抓了, 村里那些干部是不是要全部重新选?”水琅看向公社主任, “今天是不是直接就可以选了, 我等着新任村支书给我们三个丫头的户口迁出证明签字。”
“可以是可以。”公社主任发愁,“但是干部都被抓了, 村里暂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
水琅疑惑:“干嘛要你找, 村干部不是该社员党员投票投出来的吗?”
公社主任一怔, 想到早上接到的电话, 交给他的人选,心一横,“那就交给村里人去投吧。”
姜老太太昨天半夜气晕在路上,被二儿子掐人中掐醒,背回去后也是一夜都睡着,早晨起来上火上的头晕眼花,牙龈肿胀,太阳穴抽抽地,躺在床上哼唧。
只有一想到压箱底都被水琅拿走了,想死的心就出来了。
她都活了这么大岁数,风风雨雨,攒下来一辈子的钱,自己省吃俭用,舍不得花,一件好衣服都还没有买过,竟然就全部都被水琅给挖走了!
还有那些石头。
既然水琅敢拿,就说明真的又等到了像过去一样值钱的时候。
一想到这,姜老太太想死的心就更重了!
“哎呦,我不活了,不想活了。”
邬善诚端着一碗糖水荷包蛋,“妈,起来吃糖水鸡蛋。”
老太太骨碌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你个败家子!统共就那点糖,那点鸡蛋了,咱们现在一个子都没了,你还生怕饿不着,一大早起来就煮什么糖水鸡蛋!败家玩意!”
邬善诚:“……”
端着走出去,打算自己吃。
“你给我端回来!”
邬善诚:“……”
“外面吵吵嚷嚷干什么呢?”老太太唏哩呼噜吃着荷包蛋,“有人死了?”
“村里干部全都被抓走了,要重新选干部。”
“啥?选干部?”老太太把碗一丢,一抹嘴,从床上爬下来,套上鞋子往外走,“我就说老天爷这人能处,我刚想死,他就给我送来了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善诚,咱们翻身的日子到了!”
“妈,你不是一直翻着身。”
就昨晚,钱被水琅拿走了,还没尝过一分钟缺衣少吃。
“我说当干部,以前都是他们姓李的当,仗着城里有大官亲戚,村里什么好事都被他们抢先,要不是妈厉害,就你这样,这屋子,那钱,早就被人挖光了。”
老太太捂着心绞痛,只要想到自己的压箱底都被水琅拿走了,就犯心绞痛。
“我一辈子英明,却没捞着过一次当干部的机会,这一次他们李家完了,终于轮到我们了,不但妈要当,你也得当个干部。”
“我不当,你去折腾吧。”
邬善诚想回去读书,一把被老太太薅走,“咱家现在不像以前了,没有那底子支撑你想干嘛就干嘛,这回我们一定得当上干部,我当村支书,你当干部!”
姜老太太想到平时自己在村里的人气,想到自己的大瓦房,想到自己的存……反正没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都不晓得,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巴结着她。
再加上水琅,现在全村人都恨不得跟水琅攀上点关系,让水琅多看他们一眼,郑大柱和余秀红要坐牢了,这唯一的渠道,就是水琅亲奶奶,她姜翠花了!
村支书,非她莫属!
只要能当上干部,钱和东西都有的是。
即便没了压箱底的存款,也照样能过上以前的日子,甚至比以前更好!
水琅刚到红河村党支部,就看到姜老太太生龙活虎的来了,明明恨得她咬牙切齿,眼神都在割她的肉,偏偏要挤出笑脸,热乎地喊:“琅儿~”
“……”
很快,看到一群人去跟老太太套近乎,老太太一口一个琅儿,吸引更多的人过去,接着就一直提姜翠花和邬善诚的名字暗示大家。
水琅终于知道她是为什么又生龙活虎,又为什么这么亲近地叫她了。
这是想当干部了。
同时,庆幸大姐提了想回村看一看,自己也跟着来凑热闹,没有在公社等消息。
否则还真有可能让老太太得逞了。
公社主任亲自主持红河村新干部选举大会。
村支书,是由村里党员选出来,社员没资格参选。
村长,才是由村里社员选出来。
然后村支书再与党员社员一起选出其他干部。
公社主任在选举前,先说了一大堆前任支书干部们的不负责任,错误,表示要引以为戒,然后才开始选举。
水琅看着村里这些“歪瓜裂枣”,一个个长得像个人,但是那眼神,那心思,跟以前的干部都没有什么区别,忍不住皱眉头,“知青下乡落户了,也就是算公社社员,村里人吧?”
嘈杂的现场安静下来。
昨天晚上去公社控诉的知青们也在,他们大多数都是在红河村生产队干活,有的被二嫁到后山村,但其实户口还是在这边,真实意义上也是红河村的人。
公社主任不用问就明白水琅是什么意思,犹豫道:“她们对村里人都没那么熟悉了解,不好参与投票吧?”
“参与投票?”水琅轻笑出声,“我是说,他们也可以参选当干部。”
现场瞬间比之前更安静了。
村民们呆滞了,知青们也瞪大眼睛。
来这么多年,知青们连投票都参与不了。
当干部?
在红庆公社,那更是闻所未闻!
“开开……开玩笑的吧?”公社主任吓得都结巴了,“没,没有这样的前例啊,再说,生产队的人,都是土生土长好几代的红河人,村里老人当干部都不一定会听,何况听这些外来的知青,还都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
“小伙子?”水琅又笑了,“年轻的小伙子不会听,那就让年轻的小姑娘当。”
“???!!!”
全场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被震住了。
过了一会儿,现场炸了窝。
“我们村里干部,怎么能让外来的人当!真是瞎胡闹!”
“更别说是小姑娘,小姑娘懂什么,刚来的时候一个个哭哭啼啼,粮食怎么种,怎么收都不知道。”
“别说种粮食了,连萝卜是倒着长在土里,还是长在枝上的都不知道。”
“琅儿!你不要瞎胡闹!”
姜老太太心里吓死了,别人不知道,她最清楚水琅在这些人眼里的地位。
刚才要不是她说让知青,还是让女知青当干部实在太离谱了,这些人可能早就顺着她的话点头同意了。
毕竟这可是水琅自己送上来让他们讨好的机会。
“以前刚来不会,下乡最早的知青,都十来年了,有的还嫁到了本村。”水琅看着一群老人,“有你们磋磨,她们什么不会。”
村里老人:“……”
不敢吱声。
昨晚上李家那几个干部,参与过虐待儿媳妇,买卖二嫁的人,全都被带走了。
听说不是坐牢,就是要枪毙。
在场不少没做到那么过分的地步,但是也没少干坏事的人,心里已经抖了一晚上了。
现在直接被水琅提到明面上,气焰顿时都没了,缩着脖子不吭声。
“这些年,你们让什么都会种的人,土生土长好几代的人当了干部,结果粮食亩产,棉花亩产,治山治水改造,你们都是倒数第一,油坊、豆腐坊、粉坊、弹轧花坊,果园牧场,别人能创收的副业,你们一个没有,倒是歪门邪道,什么救命之恩,诈骗完搞虐待,买卖儿媳妇,一个比一个能,心思都用在这上面,地都快荒废了,能不穷吗?”
水琅看着还有一群孩子合穿一件衣服,有的光着身体躲在稻草堆里,有的不嫌冷直接跑出来了,还是已经开始发育的小女孩,一点羞耻感都没了,已经有不少男人眼睛偷偷摸摸的瞟,再加上村子背地里的氛围,往后去会是什么样,真是想都不敢想。
“你们觉得没结婚的小姑娘不行,那就选结了婚的妇女,严格说起来,我也算是红河村的人,村支书,我投蔡珍一票。”
主要也只知道蔡珍。
要不然还能多说两个。
“我也投蔡珍!”
二丫举起手来。
“有你什么事!”姜老太太不敢说水琅,二丫这个出气筒送上来,当然不会放过。
“投蔡珍!”大丫举手,然后看向姜老太太,“太太,我们还没迁户口,是土生土长好几代的红河村人。”
三丫举手:“投蔡珍!”
姜老太太气死了。
看把这一个个屁大点的小玩意儿能的!
还拿了她三百块钱。
屁用没用!
没一个投她的!
“投蔡珍!”
突然,一个与大丫差不多大的男孩,灰头土脸站了起来,然后给身后的几个光着屁股蛋的孩子使眼色。
“投蔡珍!”
“蔡珍已经不是红河村的人了。”姜老太太咬牙切齿,“她都二嫁到后山村,怀上后山村的种了。”
原本被这么多人支持,焕发些神采的蔡珍,当面被人这么说,顿时难堪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水琅斜了一眼老太太,“你以为都跟你小儿媳妇一样,人家是受害者。”
老太太脸色顿时青红交加,被当干部冲昏了头脑,把家里这些会丢她人的玩意儿,全给忘了,现在水琅说话留了一半,已经是威胁了,心里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也不敢随意再吭声了。
水琅冷哼一声,“受过伤害,还能这么有正义心,这么有韧劲,简直就是村干部的不二人选,有她,是红河村的福分,你们不要不知道珍惜,把好日子往外推。”
村里人看老太太都不吱声,也不吱声了。
公社主任看着蔡珍,“蔡珍户口确实还在红河村,性格各方面也适合当干部,但是蔡珍的出身,一直没能入党,不是党员,当不了支书的啊。”
“那就让崔淑兰当支书。”蔡珍抹着眼泪,“她是党员,也是最早嫁到红河村的人,读书多,生产队的活什么都会,觉悟性也高,让她当。”
水琅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到人群中间一个一脸沧桑,非常朴实的妇女,皮肤是常在地里的庄稼人才有的黑红,一看就很勤恳踏实,绝不是偷懒耍滑的人。
果然提到这人,刚才一个劲反对知青当干部的村民,也都沉默了。
虽然不支持女人当干部,但不都不说,崔淑兰确实各方面都挑不出问题来。
“我当。”崔淑兰直接站了起来,“只要大家投我,我就当,一定不会让红河村像以前一样乌烟瘴气!”
蔡珍走到水琅身边,“以前崔淑兰经常跟李虎针尖对麦芒,保护我们知青,后来有了孩子,被李虎经常威胁,还有……总之,她是很有能力的人。”
总之后面没说出来的是邹贤实,水琅明白,“村里没党员了,但我丈夫是党员,他也算红河村的人,我们投崔淑兰一票,恭喜崔淑兰,成为红河村的新任村支书,鼓掌。”
公社主任正想张口,社员们就跟着水琅鼓掌,妇女们鼓的最热烈,知青们更是像是得到解放一样欢呼起来。
看到这一幕丰收的样子,公社主任愣了愣,慢慢露出笑容,往后退了一步。
“村长是村里社员就可以投。”水琅举手,“我投蔡珍一票!”
“蔡珍!”
“投蔡珍一票!”
“我也投蔡珍!”
村里人眼见都这样了,都跟着举手投票,除了姜老太太,她不投,也不吱声,缩着脖子坐着,磨牙。
“好,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投了蔡珍,恭喜蔡珍成为红河村村长!”
蔡珍做梦都没想到还会有今天,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能当村长,“我一定帮助红河村,把各项生产都抓上去,让大家都能穿得起衣服,顿顿吃上白面米饭!”
掌声自发响了起来,这话算是说到村民们的心坎里去了。
谁不想顿顿吃上白面呢。
做梦都想!
最后,水琅一问才知道,以前红河村根本就没有过妇女主任,又让大家选出一名妇女主任,村里女同志有什么事,都可以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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