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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情道小师弟倒追了(风歌且行)


“比那更厉害。”宋小河说:“我去当了公主。”
她说完,就两步凑到沈溪山的身边,从他手中接下缰绳,顺手摸了摸马的脑袋,莞尔一笑,小声说:“多谢沈猎师。”
沈溪山应了一声,一转脸,眸光落在了面前钟浔元的身上。
两人对视,钟浔元面带微笑,温声道:“沈猎师,可准备妥当了?趁着天色早,我们尽快出发,天黑前可赶到下个城镇。”
沈溪山点头,道:“出发吧。”
炽阳高挂,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宋小河站在马边,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抚摸着马的脑袋。
沈溪山立在她身前几步,半边面容落满金光,衬得眉目漂亮。
梁檀与苏暮临站在路边,一人发愣出神,一人正瞪着马。
另一头,关如萱与几个关氏族人站在一起,眸色淡然地看着这边,她身边的男男女女皆转头侧身,也悄悄关注这边的动向。
队伍的其他人则忙于挑马和闲聊,一时间众人神态各异,心思深藏不露。
牵马出城,众人纷纷上马赶路。
宋小河没骑过马,但这些马已经提前被灵力驯过,老老实实地驮着人前往下一座城镇。
官道宽敞平坦,骏马飞驰而过,尘土纷纷扬扬。
那钟浔元倒是自来熟,相当热情地跟在宋小河身边,倒不是打听她什么,而是给她讲解沿路的风景和一些民间故事。
宋小河起初很是抵触此人,但她鲜少下山游玩,当然喜欢这些故事,加之她又是个活泼性子,听钟浔元说了一会儿后,便自然地与他聊起来。
钟浔元仿佛见多识广,能说出很多宋小河从未听过的事情,她听得入神,一整个下午竟然没去在意走前队伍前头的沈溪山和关如萱。
路过一条河,前头宣布停队修整。
如此赶路,人是没什么,但马匹都是凡马,须得停下来让它们歇一歇,喝些水。
宋小河下马,牵着往河边而去,拍了拍它的脑袋,认真交代道:“去喝水吧,多喝点,谁跟你抢你就过来告诉我,我替你教训它们。”
钟浔元见状,没忍住笑了,说道:“小河姑娘性子真是有趣,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或是伴侣,怕是余生都要在欢笑中度过。”
“是吗?”宋小河喜欢这种夸赞,礼尚往来,笑着回他:“你也一样。”
隔了几丈的距离,沈溪山站在河边,眸光落在波光粼粼,倒映着夕阳余晖的河面,耳朵却是将那边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眉眼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沈溪山。”
身边传来轻唤,沈溪山没有回头。
关如萱缓步走到他身侧,说道:“走大道会不会有些耽搁时间?不如我们改换小道,提前几日到长安。”
沈溪山并未应声,眸光看上去相当漠然。
过了片刻,她又道:“钟浔元早前就听说过宋姑娘,这次还是他主动请缨来与我们对接,就是为了见一眼宋姑娘,如今见了面如此热情,宋姑娘看起来又像是喜欢结交朋友的性子,两人相处得如此融洽,不知有没有机会成就一桩美事。”
沈溪山的眼睫轻动,转头看她,微挑眉梢说:“她喜欢结交谁,又与谁成就美事,这些与我何干?”
关如萱碰了冷钉子,有些委屈,眼眸染上一层失落,轻咬嘴唇,“我……”
沈溪山露出个笑,说道:“你倒不如多思量自己的事。”
说罢,他转身离去,召人集合,继续赶路。
众人纷纷牵马回到大道,宋小河也拽着缰绳,一边与苏暮临说话一边往路边去,将方才与她说话的钟浔元留在了河边。
所有人都各自忙活时,没人注意到关如萱与钟浔元对了个眼神。
之后队伍重新上路,赶在漫天红霞之时,来到了城镇边上。
只见前头宽敞的大道上,站着一人。
那人身着黑色道袍,长发用簪子盘起,一手扛着一杆长幡,一手转着手中的玉珠。
幡上只有两个字:卜算。
有人站在中间拦路,头前的沈溪山慢慢停下马,身后所有人也跟着停下。
继而有人往后递话,要梁檀往前面走一趟。
梁檀不明所以,驾着马往前,宋小河与苏暮临自然就跟在后头。
待走近了,宋小河一下就看到前方那人,兴奋地对梁檀道:“师父你看,我先前说的那人,已经到了。”
梁檀满心疑惑,下了马走过去,还未开口说话,那人就转过身来。
俨然一副病秧子的模样,脸色灰白,唇无血色,唯有一双眼睛还算清亮。
此人正是步时鸢。
她挡在路中,沈溪山便下马来询问,此刻正站在她的身侧。
宋小河早已知道她会出现,她觉得步时鸢的一手推算之术太过厉害,先前两次的相遇都不是巧合。
她似乎能够算准了宋小河会在何时出现在何地,然后一早就等在那里,然后与她同行,待事情结束之后,她又会消失。
目的是何,身世是何,皆不为人知,神秘到了极点。
宋小河蹦着跳着跑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唤道:“鸢姐,你果然又来了!”
步时鸢摸了一下宋小河的脑袋,笑着道:“那你的卜算之法也厉害不少。”
宋小河嘿嘿笑了,然后向梁檀道:“师父,这是我下山结识的朋友,名唤步时鸢。”
又道:“鸢姐,这是我师父,梁檀。”
“姓步?”梁檀将她手中长幡上那潦草的“卜算”两字看了又看,说道:“不知阁下挡在路中央是为何事?”
步时鸢声线平稳,劝道:“敬良灵尊,此路不通,不可再往前走了,改换他路吧。”

第61章 仙门诡事再起风波(五)
步时鸢已将情况说给了沈溪山, 只不过他一开始就让梁檀做主选的这条路,就算要改路,也得过问梁檀的意见才是。
就算梁檀在仙盟再是如何默默无闻, 在这支队伍里也是师长一辈, 素来敬重师长的沈溪山, 当然不会独断专行。
他让人将梁檀请来, 要步时鸢亲自向他说明情况。
“前方是秋霞镇, 百炼大会在即, 镇中的仙门弟子皆去了长安, 为了保护镇中百姓,县长让人设下了结界拒绝任何仙门弟子的进入,立了牌子让人绕道。”步时鸢的语气很慢, 说话有气无力, 听起来没什么说服力。
梁檀果然不信,说道:“我们不过是借路而过, 又不会停留,更何况碍于仙门的面子, 他们应当不会将我们拒之门外。”
步时鸢又说:“若是绕道, 走得路就远了, 只怕无法赶在百炼会前抵达长安。”
梁檀沉吟下来,暗自思虑。
宋小河瞧了瞧步时鸢, 又转头看看自己师父, 凑近他小声说:“师父, 鸢姐的卦算得特别准,先前我们去酆都鬼蜮之时路过鬼国, 鸢姐也建议绕路而行,但他们没听。”
“后来如何?”梁檀问。
“后来那船上的人, 大部分都死了。”宋小河诚实地回答。
虽说当初说好了阴阳鬼幡得手,就能够将精魄还回,但那场鬼国之行,大多数人都没命回来。
谢归当初用阴阳鬼幡夺取众人精魄的用意,就是为了让各个仙门联合起来,进入鬼国铲除那些已经化成了妖尸的妖怪。
被炼化为妖尸之后,那些妖怪失去了原本的妖力,却仍旧凶猛,去的人大多折在其中,最初被夺取了精魄又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听了宋小河的话之后,梁檀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去选择风餐露宿,还是继续往前白日走平坦大道晚上睡软和的床铺。
答案显而易见,梁檀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去与县主交涉一番,若是不让进再想别的办法。”
步时鸢也只是口头相劝,从不强迫选择,待梁檀如此说之后,她便不再劝阻。
那钟浔元忽然问道:“小河姑娘觉得该如何选择?”
宋小河向来是听师父的,对于选择哪条路对她来说也根本没有区别,她道:“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师父的。”
钟浔元就笑着说:“那我听小河姑娘的。”
话传到沈溪山的耳中,他微微偏头,不动声色地看了宋小河一眼。
这时候关如萱站出来,是唯一一个持了反对意见的人,“沈猎师,既然有人从前面探了消息过来,倒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改走小道,还能省不少时间。”
她仰头看着沈溪山,声音轻缓,像是两人之间的商量。
只是身边的几位耳朵都灵敏,将这话听了个清楚。
梁檀在仙盟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到了这里被沈溪山抬了一手,尊为师长,让他做决定。
而实际上,心里不服的人多了去了,关如萱就相当明显地不赞同由梁檀来做决定。
沈溪山还未说话,就见宋小河两步走到梁檀身边,牵起师父的手,小声说:“师父,他们若是改走小道,那咱们就自己去走大道,反正目的地是相同的,也没必要一起走。”
沈溪山眉尾微微一抽,他都还没表态,宋小河就已经开始在这里搞分裂了。
她向来就是这样的人,不会面红耳赤地与人据理力争,更不会强迫别人与自己意见相同。
她只会坚持自己的想法,然后去做自己的事情。
就像她当初选择独自下山一样。
沈溪山当然不可能让她和梁檀自个去走大道,于是道:“敬良灵尊的决定我并无异议。”
“可……”关如萱道:“也该问问大家的意见。”
沈溪山许是相当不耐烦了,面上笑着,用温柔的语气刺道:“若是事事都有所有人共同商议决定,那么还需要我这个领队做什么用呢?”
关如萱面色一白,不再言语。
宋小河分辨不出话中的阴阳怪气,往常沈溪山笑着跟别人说话,她只觉得小师弟脾性好,时时刻刻都带着笑颜。
现在看着,心里却冒出了几个酸泡泡。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她转身往回走,刚走两步苏暮临就追了上来,在她耳边小声说:“小河大人你瞧仔细了没,这沈溪山跟别的女子说话也是这般温柔体贴的模样。”
“我眼睛又不瞎。”宋小河回道。
苏暮临大展身手,扇起一把妖风,说道:“这恰恰说明了他并非良人,据我打听到的,除了这雪萱仙姬之外,还有钟氏一族的柳瑶美人,千机派的鬼面仙子都与他有风花雪月的传言,空穴来风,必定是他在外头招摇行事处处留情,才惹来了这一身的风流债。”
宋小河简直就是煽风点火的最佳对象,一听到这些话,心里就更生气了,说道:“就是,他一个修无情道的人,若不是处处招惹别人,何来的这些谣传?”
沈溪山望着两人紧凑的背影,耳朵里全是苏暮临大肆抹黑他的话。
沈溪山:“……”
这些事说起来,他也实在是冤枉。
修无情道的沈溪山,从来没动过什么儿女情长的心思,再美的人站在他面前,也只有男女性别之分而已。
稍稍强一点的人尚且能入眼,能力弱一点的,哪怕是身份地位再高,沈溪山也是见过就忘,名字都不一定记得住。
只是他待人向来温和,不论与谁说话都是轻声细语,面上带着笑容的,常年如此已然形成习惯。
而世间之人最喜爱才子配佳人的故事,有些谣言一人说百人传,就算是沈溪山完全不认识的人,在其他人的口中也早已与他花前月下不知多少次了。
然而断情禁咒在身,沈溪山不会对任何人动心,所以从不在意那些传言。
只是此刻苏暮临拿着那些谣传在宋小河耳边吹风,他莫名地感觉烦躁,想一把抓住苏暮临的嘴然后埋进土里面,让他彻底安静下来。
他敛了敛眉眼,将躁意掩住,淡声道,“动身吧。”
几人接连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钟浔元又凑到宋小河的身边来,想继续先前的话题。
但宋小河眉眼恹恹,看起来没什么兴致,连应答都是很敷衍。
见她这模样,钟浔元想了想,忽而说道:“小河姑娘可知道风雷咒的来历?”
宋小河道:“那不是仙盟的雷法吗?”
钟浔元便摇头说:“仙盟的风雷咒并不完整,便是熟练掌控也只能引来九天小雷,并无太大的作用。真正的风雷咒,能够荡尽世间一切妖邪,是连神仙都忌惮的雷法,然而此雷法却出自凡人之手。”
宋小河心生好奇,就问:“那为何仙盟的风雷咒不完整呢?”
钟浔元道:“此事鲜少有人知道。几十年前,曾出了一位符箓天才,素来剑修压符修一等,那天才便凭借一己之力将符修的地位拔高,并创出了这空前绝后的符咒,甚至还引来了天劫,飞升只差一步。”
可人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飞升之人,就说明那符箓天才也并未成功渡劫飞升。
宋小河追问:“他后来如何了?”
问题刚落下,梁檀的声音就从一旁插了过来,“小河。”
宋小河回头应道:“怎么了师父?”
“你到前头去,问问沈猎师何时到。”梁檀突然就给她派了个活儿,“为师累了,想尽快休息。”
宋小河应了一声,驱马加快速度往前走。
这些日子梁檀盯她盯得紧,根本不容她去找沈溪山,现在忽而改口让她去,宋小河心里欢喜,压根不会多想其他。
方才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也被抛之脑后了。
沈溪山独自一人骑马行在最前面,束起的长马尾轻晃着,身上的黑袍披了一层赤红的晚霞,显得相当好看。
她追到沈溪山的身边,唤道:“沈猎师!”
沈溪山转头看她,像是已经料到她会来一样,说道:“何事?”
“师父让我问问你,还有多久才会到城镇。”
沈溪山道:“就在前方了。”
她往前眺望,见果然有了城镇建筑的影子,又道:“沈猎师,等会儿进不去城时你帮我师父找补两句,给他留点面子,毕竟他年纪大了。”
沈溪山倒是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疑惑道:“小河姑娘也觉得进不去?”
“当然,鸢姐的卦从不出错。”所以宋小河一开始就相信前路行不通。
“那为何你还说要与我们分路走,执意要往大道而去?”他问。
宋小河低了低头,目光落在面前的路上,看了看满地的夕阳。
她心里有私,方才说的那句话,不仅是看出了关如萱瞧不起她师父,故而出言维护师父的面子。
也是因为她看见关如萱与沈溪山站在一起,想起以前那些人所说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才心里生了气,不想与他们一起走。
想来想去,宋小河说:“因为师父说要去看看,我听师父的。”
沈溪山嘴角一牵,皮笑肉不笑道:“小河姑娘当真是乖顺。”
是了,梁檀一声令下,连着半个月的时间里,宋小河都没来找他,就算是晚上来了,说了两句又走。
亏他先前还日日往沧海峰跑,不辞辛苦地教她剑法,更别提他差一点就被气死在沧海峰上了。
宋小河听不出好赖话,笑着说:“多谢沈猎师夸奖。”
沈溪山心里闷了一口气,差点岔气。
并肩行了一会儿,宋小河扭了一下身,回头张望,像是要走。
沈溪山就开口道:“小河姑娘倒是与那钟氏的公子聊得热闹。”
宋小河说:“他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
沈溪山便道:“什么才算作有趣的事情?”
宋小河想了想,回答:“我未见过,也没听说过的事。”
那可太多了,沈溪山想,她几乎一直生活在仙盟的沧海峰里,所见所闻能有多少?
而沈他常年在外解决仙盟中等级最高的凶险任务,见多识广,这样的事情信手拈来,何须她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口中听。
沈溪山就笑说:“我经常拜访各个仙门,结识各种奇人,小河姑娘若是想知道,我可以讲给你听。”
“不必了。”宋小河却说:“有些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沈溪山面上还维持着笑,心里几乎被这一句话给气得吐血,想撕了这温柔的表皮抓着宋小河的肩膀先给她晃得脑仁发晕,再好好问问,她对什么事情感兴趣。
是那个钟浔元嘴里的事吗?
“是我多言了。”沈溪山低着眉眼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的事情的确没什么特殊,哪里能让小河姑娘感兴趣呢?”
宋小河见他这模样,又是一阵心软。
但又实在不想听他讲那些他与别的仙门的哪个美人的风月之事,干脆将头撇过去不看。
沈溪山见状,心说这招竟然不管用了,往常用来套宋小河都是一用一个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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