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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监督今天也想辞职(轻食猪蹄堡)


咒术师们好像都有什麽大病。
等级越高,病情越严重。
“所以,那应该是多动症吧。”善子和同年生七海建人一起站在树荫底下,目光已经看向了体术训练场里物理层面打得火热的两位前辈。
那边黑白两色的前辈正在体术训练场的正中心进行拳击对战,作为观摩学习的新生,他们和校医预备役的硝子学姐待在观衆席上。
白发的那个正是和她一样出身于御三家的五条悟,和作为家族旁系多少有些边缘人的自己不同,这位前辈和她和七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算不上平和。
而另一位黑发的则是夏油杰——和一开始看到的温文尔雅不同,这位是病得比较委婉的家夥。
……差点就误会他是正常人了。
站在她旁边的金发偏分刘海则是语气淡淡:“问题可能来自于脑袋。”
善子将手伸出,旁边的同级生默契地也将左手伸了过来——两人沉默不发地握了握手。
最後一位同级生倒是非常乐观,他双眼依旧善良地看着那边的夏油前辈,哪怕两人的对战已经进行到了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开始言语揭短的阶段,这人的眼睛里依然冒着崇拜的光亮。
“被抓住刘海也不为所动!真不愧是夏油前辈!”滤镜比场地还厚的家夥双手握拳,眼里满是星星。
刘海被拽下来一缕了。
“我的反转术式可治不了脱发哦!夏油!”旁边的硝子将手团成了小喇叭似的模样,幸灾乐祸地叫唤了起来,“找个胶水粘回去吧!”
善子沉默了片刻:“灰原同学以後可能也是个了不起的术师呢。”
“……真是不想同意你这点。”金发同级生语气里有些嫌弃。
一开始只是一个巧合,并没有什麽酒友的气氛。
三月临近开学,天气还有些凉爽,高专里的术师当然没有什麽假期。
不过这边,在即将升值成为校长的夜蛾正道办公室门外,今天也蹲着两个不务正业的人渣高专生。
“悟,回去吧?被夜蛾老师看到他又要开始念了噢?”留着怪刘海丸子头的高专二年生躲在草丛里,虽然劝说着旁边的挚友,却一点回去的想法也没有,“反正之後也会知道後辈们是什麽类型的家夥吧?”
他笑眯眯的,这话其实说不好算是劝阻丶还是怂恿挚友继续跟他一道乱来。
据说新生和这一届一样,都是两男一女的三人组。
听到这话的五条悟是最先闹起来的家夥——听到和自己这届完全对称的三人小队配置,这家夥第一时间就起了要去看看的心思:“那这样说来的话早点看到也没什麽关系了吧?再说这不比听那几个辅助监督上课有趣多了。”
“喂——悟!来了。”
两名今後将会成为特级术师的强者现在还只是会被教师指导拳的大龄熊孩,两人蹲在草丛里,紧张兮兮地等着会从面谈室里出来的三名新生。
其中一名夏油杰倒是认识——是他在外出任务里救过一命的黑发蘑菇脑袋,灰原雄。
剩下的两个倒是只知道名字生面孔。
“诶,感觉有点意思啊。”有着六眼的白毛鸡掰猫瞧着那边穿着休闲服的金发新生,“这比御三家那些没用的家夥不是强……”戴着墨镜的咒高生嘴里叼着棒棒糖正摸着下巴准备发表一些谬论。
然後他们突然注意到了最後从夜蛾正道出来的新生。
唯一的那名女生,据说是同为御三家的加茂,在入学之前就已经获得二级术师认证的家夥。
那是个穿着老式水手服的猫眼少女,巫女扎发在後腰轻轻摇晃,应该是不精于体术,她看上去并不是偏结实的那边。和走在前面兴高采烈说着什麽的同级生不同,她表情不多,就连身上都好像带着某种春末的清凉,那头的学妹微微歪着脑袋听着金发的同级生讲话,没有被扎好的碎发顺着肩膀落到了手肘。
经过训练的术师明显要比两个一般人敏锐不少,只是路过草丛,那学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一侧两个人渣前辈的目光,虽然仍是在听着同级生在说话,她的脑袋却轻轻往两名DK的角度偏了偏,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夏油杰的第一反应是——老式水手服怎麽会这麽……
“她不是加茂吧?”而那个叼着棒棒糖的白毛则是因为被发现兴奋了起来,五条悟咧起嘴角,直接打断了夏油杰的奇怪DK式歪念头,“那个眼睛的大小怎麽说都不像是那家人的遗传吧!”
加茂才不会有眼睛那麽大的家夥!
那白毛斩钉截铁。
棒棒糖在白发学长的脸侧顶起了一个包,戴着墨镜像是外面招摇撞骗的可疑人士,他双手插兜,低头打量着善子:“诶——这就是赤血操术吗?那个时候你到底是怎麽发现我们的?”下半身岿然不动,上半身却跟个被吹起来的气球人一样晃来晃去的家夥嘴里嘀嘀咕咕,“我明明已经以无限隔绝了自身的气息,为什麽还会被发现?”
他丝毫没有思考过把训练成果用在这种没用的地方的自己是不是有什麽不对。
“悟。”怪刘海的同级生尝试劝阻,但转眼也加入了询问,“不过,我也很好奇黑沼同学是怎麽发现我们的?”
一级术师的体术和隐藏能力,然後又以五条悟的无下限把两人的气息隔绝了起来,怎麽想都不至于……
“因为什麽都没有。”黑发的学妹回答得倒是挺痛快,过于平缓的语气配合着她那有些稀少的表情让人搞不懂猫眼後辈到底在想些什麽,“本来该有的草丛淅索声还有风的声音都消失了。”
她将手背在身後,这可能是之前家族训练的结果,後辈术师说话有些一板一眼:“什麽都没有,反而是‘有’着什麽东西的意……”她举起一根手指,话还没有说完。
“诶——”五条悟倒是已经皱起了眉头,像是看到了不合口味的咸口点心一样,“怎麽御三家都是这种风格的啊?算了,杰,感觉很无聊啊……”
但学妹完全没有被他的抱怨声打断,她对着夏油杰,像是根本听不到白发前辈的抱怨和嫌弃一样。
“……我家里那些老人干也很喜欢干这种事情,所以很熟悉了。”
语气平淡的学妹开始以那种带着些许正直和真挚但毫无波动的表情,像是报菜名一样地说(骂)起了家里梅干菜一样的臭老头的坏毛病。
“啊,说起来夏油学长应该不知道加茂的老人干是什麽对吧,那些老人干就是那种喜欢躲在角落偷偷看人,强制性安排别人去做不想做的事情并为此得意丶不管做什麽想要监控一下丶就连出门都有GPS定位,明明一方面说着家传术式应该摆起架子,却整天一副看不起女人的样子让人走在他们三步後的家夥……”
她以一副科普的表情和语气絮絮叨叨,讲的全是负能量爆棚的内容。
怎麽感觉被人抓着借机泄愤了?
夏油杰的表情不自觉变成了简笔画模式。
黑发的那位前辈双手在身前摆了摆:“那个,我和悟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啊,可以叫你善子吗?叫我杰也可以噢?对吧丶”夏油杰看向了旁边的同级生求救。
而不知道是哪部分触发了旁边五条悟的神经,那家夥已经把棒棒糖从嘴巴里扒拉了出来,墨镜後面的眼睛闭了起来,一边点头一边附和:“对啊!明明买个PSP那麽简单的事情,却要嚷嚷得到处都是,稍微出门一下就会开始说着哎呀神子大人丶贵为嫡子的话……明明更弱的是他们那边吧?絮絮叨叨的说是要保护我,出问题到底是谁在拖谁的後退啊!?哈!”
狂妄的家夥直接变成了恐龙锯齿嘴。
两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地站在夏油杰的旁边开始抱怨起了御三家家里那点子莫名其妙的老掉牙规矩,过量的絮叨直接从夏油杰的左右耳朵灌进了狐狸眼高二生的耳朵里。
被无形的言语抓在中间左摇右晃的家夥表情空洞,多馀的字眼已经溢满了耳朵,顺着泪腺和刘海流了出来。
这是夏油杰这辈子……
第一次痛恨自己长了个大耳垂的福耳。
第一次酒会是开学第六个月的事情——当然,全线都没有到饮酒年龄,他们是买了低度数啤酒回高专寮的休息室里,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发了发酒疯。
和室里,只有一二年级的几人歪七扭八地坐着。
他们这批次的三年级是辅助监督,和术师没能玩到一块,四年级的歌姬和毕业的冥冥早就在外执行工作,所以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少。
酒是老相和不良少年度投票的双第一名获得者,夏油去买的——几人首先就排除掉了某个说着回家拿点家里存货,对世俗生活了解很少的大少爷。
“五条家的东西应该会很贵吧。”猫猫眼学妹看向了白色|猫猫学长,反倒是认真思考了起来,“加茂家的会不会便宜点?”
反正加茂家的高速滋水枪术式那麽掉价。
对骂自己老家毫无障碍的现二级术师如此思考。
白发的那个侧躺在榻榻米上,用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和下巴,闻言擡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脑袋旁边,姿势端正的学妹:“反正那些家夥也不喝吧?摆在家里也只是当摆设而已。”
“不如说看那些老头子抓狂应该会有趣吧。”学妹面无表情地出着馊主意。
白发一级直接笑眯眯地伸起了空闲的那只手掌——黑白两只猫猫碰了碰肉球。
“不过,看着像是不良少年就算了。”十六岁已经梳起丸子头丶阔腿裤丶黑色耳钉就差在身上弄纹身的家夥当然明白自己这个外型容易造成什麽误会,实际上在中学是优等生的家夥额头冒起青筋,“为什麽老相投票也是我高票当选啊?”
这麽说着他倒是认命地站了起来,第一时间就指向了旁边长得比较成熟的混血儿:“七海稍微用咒力抓抓头发就可以当成成年人社畜混进去帕青哥店了吧。”
“夏油前辈,我并没有参与到不记名投票的迫害里面,请不要把我也算进报复名单。”完全是被拉过来凑数的金发一年生已经露出了不耐烦想走的表情。
怪刘海狐狸眯起了眼睛:“还有,硝子平时那些烟在哪里买的,顺带帮忙把啤酒带回来不就好了吗。”
顺着他的目光,那边的女性同级生早就塞住了双耳,往正坐的学妹方向一倒,和躺在榻榻米上的五条悟头顶对头顶地倒在了善子的膝枕上,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他的手指正想指向旁边的灰原,发现这家夥还在感叹老相和不良少年也是第一真不愧是夏油前辈这种事情之後,夏油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跳过了他。
脾气最好的那个人最後还是任劳任怨地去外面买了零食下酒菜丶大量的碳酸汽水和少量啤酒,灰原笑呵呵地跟了上去,替拉不下脸的前辈把另外几个狐朋狗友想要买的东西都记在了备忘录里。
“说起来,刚才夏油前辈是不是不大高兴了?”善子突然反应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把脑袋埋进自己肚子的硝子的後脑勺。
那棕发女性前辈语气有些嫌弃:“谁要管那个人渣在想什麽啊?啊丶太阳穴也按一按,呜哇,善子,你怎麽这麽擅长……”
“嗯,经常给妹妹这麽按。”
“诶!?”七倒八歪坐在和室里的几人都爬了起来,“善子/加茂不是独生女吗!?”
那些家夥怎麽打听善子家里的情况这事就不提了,总之最後得出的结论,以酒量来说——排序大概是硝子>夏油杰>七海≈善子>灰原>>>>>>>五条悟。
第N次全员聚齐的酒会是以理子初中毕业庆祝的由头举行的——虽然理子本人在第一轮吃完饭之後就被善子送回家了。
已经升上三年级的硝子最先成年丶接着才是五条悟,最後才是年龄最小的夏油杰。
好事的白毛鸡掰猫打算录下所有人耍酒疯的模样,当然最先被所有人围攻,善子给他灌了一杯低度数饮料就被撂倒了。
脸色绯红的五条悟闭着眼睛跟一团缅因猫一样蜷缩在卡拉OK包厢沙发上,只剩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呼呼大睡的最强熊孩子脸上。
他的手机录像模式倒还开着,所以从回放里倒还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千杯不醉的硝子当然好端端地喝到了最後,笑嘻嘻地看着喝多了的灰原雄拿着麦克风就像是跳帧卡壳一样,上一秒还在一边跑调一边唱着点播的歌曲,下一秒就开始了前辈模仿秀。
‘这不符合大义!这麽做是没有意义的!’‘持强扶弱当然是术师应当尽的义务……呜呜呜!说得真好!下辈子我也要当术师!’谁也没想到把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演绎出完整精髓的居然是最老实的这个学弟。
“那让你的妹妹也来当术师吧。”旁边醉了颇为老实的七海建人倒是一针见血,一边这麽说着,他一边抿了一口解渴解酒的水,“不是说也看得到吗。”
但他一个混血儿站在点歌器旁边加入日式传统民谣并把它提到最上一曲的举动怎麽看都算不上正常——还有,面包超人的歌又是怎麽回事?
“那我不要。”醉了还是活力满满的蘑菇头秒速拒绝——天知道他到底是醉了,还是天然黑的本性暴露。
而那边的猫猫眼後辈已经紧紧抱住了三年级的硝子,熟练地开啓了真心话和别人的大冒险模式:“我很喜欢硝子噢,非常信任,喜欢。”这是她已经重复了三四遍的话,“呃……排在理子後面第三位。”
“我知道啦。”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女性前辈笑着拍了拍善子的脑袋,後者的脑袋越点越低,眼看着就要跌在地上连忙才被硝子捞了回来,让她安稳地靠着沙发椅背斜着躺下了。
倒是同样没醉,微醺状态的怪刘海前辈弯下身:“那我呢?善子?我在第几位?”
夏油杰直接蹲到了半醉不醉的善子面前。
猫眼半睁不睁地打量了他一眼——还以为会落着什麽真心话的前辈笑眯眯地把脸又凑近了一点。
然後那已经失了智的後辈才啊了一声。
她操作明显接近失灵的手在自己身上的荷包里摸了摸,平素没什麽反应的脸上眉毛微微皱起,好半天才像是抓住了虚空中的什麽东西——只有空气的两手中正做着抓去抛洒的动作。
在夏油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失去理智的女性後辈就已经下意识做了个撒豆子驱邪的手势:“加茂退散!”
她嘴里咻咻的微醺酒气喷到了夏油杰的刘海上。
但碰到他的却并不是空气豆子,也不是盐。
……是对加茂的恶意。
学生时代的最後一次酒会是伊地知毕业的那一届。
翻开了日程表。
一年由二月份夏油杰的生日聚会开始;
三月则是缀在夏油身後跑的灰原的母难日钓鱼大会;
七月最热的时候拉着过生日的七海去普吉岛度假;
九月带着理子爬到山上去看红叶野餐;
十一月战战兢兢地不要制造任何多馀伤亡让寿星硝子可以不用加班,再找一家酒馆喝到烂醉;
然後十二月以完全乱来的五条家大乱斗过渡;
最後在年末的最後一天,以善子的生日收尾。
这样的循环会一直一直……
“伊地知!都说了别看备忘录了吧,到你了啊!”那白发特级表情笑嘻嘻地催促,“说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先说好我想看伊地知模仿亚细亚功夫世代的鼓手!”
……这不是完全没给人选择的馀地吗?
心累的辅助监督推了推眼镜。
而那边温柔的猫眼术师已经打断了兴致勃勃的五条悟:“悟你就不要捉弄伊地知了吧?”
“诶——可是真的很像嘛。”白发人渣摊手,还不忘用筷子把善子那份的三文鱼腩中段夹走丢进嘴里。
加茂家的那个也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不过她手上也没留情,直接一筷子打在了五条悟偷吃的手上,“开着无下限的话就不要装痛了噢,悟。”
“抱歉,稍微费了点功夫。”夏油杰和灰原工作结束得比较晚,这会儿才打开包房的门进来,他把咒灵球往边上一丢就盘腿坐到了善子身旁,“我错过了什麽?”他凑到学妹旁边低声地问。
猫眼後辈摇摇脑袋,夏油杰笑了,然後那个白毛就直接插入了对话:“亚细亚功夫乐队鼓手模仿秀!”
“伊地知吗?”
“杰你也觉得很像吧!?”
“……请不要欺负我了。”
倒是唯一的正经人已经自己喝了两杯,给灰原让了个位置出来,七海敲了敲面前的杯子,叫停了乱成一片的包厢内:“好了。”
“来吧,难得终于人齐了。”硝子将手里的酒杯举起,“毕竟是酒会的话,果然……先来干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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