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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人生后女配躺赢全豪门团宠(雪桃酒酒)


姚铃说着,摊开手中的观音贺寿图,对白启智道:“像这幅观音贺寿图,不论是绣布还是丝线,质感都非常一般,应该是在市场用十分低廉的价格随意购买的,虽然绣布丝线质量不好,但胜在刺绣者功力深厚,运用了丝线和纱线,以针代笔,以丝线为丹青,将绘画和刺绣融为一体,简直妙不可言……”
说着说着,姚铃看着观音贺寿图,又忍不住沉醉其中,连声赞叹起来。
见姚铃看得如痴如醉,白启智也忍不住低下头,仔细观察起来。
其实白棋和白书对刺绣的态度,可以反映出白启智在私底下对刺绣的态度。
和姚家人猜测的差不多,白家人之所以表达出对刺绣的喜好,完全是为了迎合姚家。
只不过白棋和白书在接连受打击的情况下,又小看了姚铃,暴露了本来面目。
而白启智作为商人,为人圆滑周全,既然说自己喜欢刺绣,就得做好表面功夫。
他曾踏踏实实地做过刺绣功课,到现在也还记得一二。
虽然不如姚铃那般看的仔细真切,不过多瞧上几眼,白启智也看出了里头的几分门道:“线条虽多,却杂而不乱,远看更是栩栩如生,确实不像是普通人的作品。”
“何止不是普通人。”姚铃道,“多种刺绣针法里头,乱针绣是最难的,只有像先辈那样,同时擅长刺绣和绘画的人,才可以绣出乱针绣。刺绣与绘画,钻研任意一种,都需要花费数年,更何况两项都擅长。”
姚铃感慨道:“姚家栽培绣工无数,有资格得到乱针绣真传的人百不过一,至少经过十年专业练习的绣工,才有可能独立完成一幅乱针绣,而能够绣出这般意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而且,这幅刺绣里,不仅有乱针绣,有些细节还运用了簇金绣。”
簇金绣是失传的针法,一直到数年前考古挖掘出了唐代进贡给帝王的绣品,才重现天日。
姚铃能够在新一代中夺得魁首头衔,靠的就是她复原了簇金绣,为姚家再得一独门技艺。
目前所有绣工所掌握的簇金绣,都是姚铃亲手传授出去的。
她所再创的簇金绣,自己再熟悉不过。
一看到这幅观音贺寿图,姚铃就可以确定,这个人运用的簇金绣,和她的簇金绣从效果上来看,是相同的,但刺绣的手法却有些微妙的区别。
也就是说,这幅观音贺寿图的刺绣者,不是模仿了姚铃,而是用自己的办法复原了簇金绣,两种绣法,殊途同归!
这让姚铃怎么不震惊!
白启智闻言,试探地道:“这位刺绣者会这么多种姚家独门技艺,姚小姐是想把她找出来,以免家传技艺外泄?”
姚铃摇了摇头:“我说过,这人的刺绣技艺远在我之上,不仅仅因为她会许多姚家才有的针法,更重要的是,我还看到了我从来没见过的针法……也许是她自创的……”
姚铃看向白启智道:“这幅绣品,不论是布料还是丝线,质感都极差,簇金绣使用的是金丝,这幅刺绣的作者显然受材料局限,找不到金丝,只能用铁丝代替……虽然所有原料都是廉价的,但她的技艺却是无价的,我想找到她,邀请她成为姚家的座上宾。”
姚铃话音落下,四周一静,所有人看向观音贺寿图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姚家座上宾是什么概念。
白家巴结姚家这么久,还是小弟的身份,白启智只能勉强和姚铃平起平坐。
一旦成为姚家的座上宾,那就是姚家主动邀请,是姚家家主的贵客,身份地位比白家还要高。
如今这个刺绣的作者,仅仅靠一幅刺绣,就能成为姚家的座上宾?!
“原来是这样。”白启智缓缓点了点头,认真地对姚铃道,“既然这个人对姚家这么重要,白家也会全力配合,帮姚家找到她,希望能助姚家一臂之力,在刺绣这一技艺上走得更远。”
“哪怕她不愿意来姚家也没关系,只要能给我国刺绣带来新的活力,姚家愿意无条件援助她,也许她能为我国的刺绣之道增色不少。”姚铃道。
传统手工艺落寞,不仅体现在现代年轻人对这个不感兴趣,更体现在技艺的失传。
只有完整地传承旧工艺,不断开拓出新技术,才能繁荣昌盛。
姚铃在这幅观音刺绣图上,既看到了完美的传承,又看到了绝佳的创新,这才是她急于找到对方的重要原因。
“姚小姐心中有大爱,白某自愧不如。”白启智道。
白启智说话客气,姚铃自然也以礼相待:“白老先生愿意出手帮忙找人,姚铃感激不尽。”
两人寒暄一阵,确定白家暂时无法提供名单,但后续会想办法帮忙找人之后,姚铃得到了白启智的允诺,这才满意离开。
白启智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姚铃走远,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之后,才转过身。
白棋和白书见状,连忙走上前想扶着白启智。
白启智第一时间甩开,沉着脸看两人。
白棋讨饶道:“爸,我们也没说什么,莫名其妙就惹了那个小丫头不痛快,不能怪我们啊。”
“对啊,好端端地从垃圾堆里捡到一幅画回来,说要找送礼的人,在场送礼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啊!”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姚家还要来掺和一脚,这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还座上宾,我们白家和姚家这么多年的交情,都当不了座上宾,现在倒好,一个刺绣的,就能当座上宾了,这不是看不起我们白家么!”
“这放谁身上,都说不过去啊,也就是看我们白家好欺负,要换做是盛家,看那姚铃敢这么嚣张么?”
“这要是盛家,姚铃肯定屁都不敢放一个,当初盛家悔婚闹得沸沸扬扬,姚家不是也拿他们没办法,现在盛云济都当上省委常委了,怕是更看不上姚家了——”
“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白启智终于听不下去,不仅没让他们两扶着,更是忍不住拿起拐杖,直接往白棋和白书身上打,“我白启智怎么会生了你们这两个蠢儿子,没长脑子就算了,眼睛都没有长吗?向局长和姚铃是老熟人,你们看不到?”
刚刚姚铃进门,白启智之所以没有立刻插入谈话,就是因为看到了姚铃过来后,原本要走人的向局长留了下来,白启智忍不住在脑中思考向家和姚家的关系。
结果一转眼,两个儿子就差点和姚铃吵起来了,吓得白启智连忙上前追人挽留。
此时见两个儿子还没看清形势,白启智气得拐杖在地上砸得咚咚响:“盛家与姚家是世交,当年两家家主约定好了娃娃亲,结果没想到盛夫人流产,再次怀孕,已经是十年后,生出了盛云济。那时候姚家二代魁首姚晴已经十来岁,看不上盛云济这个奶娃娃,便主动提出改婚约,结果还没商议好姚晴就失踪了。姚铃和盛云济的婚约,完全是八卦媒体乱写的无稽之谈,盛云济今年四十二岁,姚铃二十六岁,两人差了十六岁,怎么结婚?!”
“还不是因为盛云济一把年纪了还没结婚,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白书讪讪地道。
“人家没结婚关你什么事,盛云济现在已经走到省委常委的位置了,再过阵子,中央的调令都要下去了,你们但凡有盛云济一半的本事,也用不着我日日操心了!”白启智气道。

一说到盛云济, 白棋和白说都说不出话了。
盛家的盛云济,从小就跟开了挂一样,不仅长得好看, 学习成绩好,而且还官运亨通, 现在已经成为了京都豪门中家家户户的楷模, 简直就是这一辈人心中的集体阴影。
唯一的安慰就是,此人受到和姚家婚约的影响, 到现在都没结婚。
没有老婆,没有孩子, 相当于没人要的老光棍, 可把盛家人给急死了。
偏偏他本人淡定得很,每天操劳公事。
虽然婚姻上十分不顺利, 但官途上, 却有几分本事。
从基层开始做起, 从来没有叫苦叫累, 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 也曾亲自涉险, 差点丢了性命。
有能力,有胆色, 又爱民如子, 升迁速度越来越快。
盛家虽然也是名门望族, 不过这样的人才,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
如今就指望着他能光宗耀祖, 因此即使心里着急, 明面上也不敢怎么催。
盛云济今年已经四十岁了, 再拖个一二十年,就算想催也没必要了。
“向局长和盛家关系匪浅,他显然认得姚铃,站在外头保驾护航,姚家和盛家的关系,没有外界传得那么僵。”白启智气完,还是将自己观察的结论说了出来,提点提点两个儿子。
“所以爸爸才答应帮姚铃找那个刺绣的主人,不仅给足了姚家面子,也许还能顺道牵线搭桥,和向局长还有盛家相识?”白棋道。
“不错。”白启智道:“那幅刺绣图我看了,确实工艺精湛,精妙无比。姚家是靠刺绣发家,最注重技法,每一代魁首在姚家中,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可见他们对刺绣的看重,姚铃所说的座上宾,应该不是假的。”
“今日是我白家举办寿宴,那幅观音贺寿图,明显是专门送给我的寿礼。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有什么目的,不过费了这么一番心血,将此图带来白家,明显是想和白家交好的,我们没有必要把这么一位实力强劲有潜力的朋友拒之门外。”
白启智说着,对白棋和白书道:“寿宴名单是你们负责,你们仔细想想,今天送礼的人,哪些有可能是刺绣的主人?”
“这……”白书有些为难地皱眉,“那么多人……很多无名无姓的,自己就进门了,我们看都没看过,压根不认识啊。”
白启智恨铁不成钢地转过头,不想再看白书的蠢样子。
倒是白棋想了想道:“他们这种手艺人,对于刺绣的热爱,不一定只体现在作品上,还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白启智其实是很不满白棋的一些小心思,但不得不说,家里四个孩子,关键时刻,最能指望的,只剩这一个了。
此时见白棋似乎有独到的见解,白启智微微扬眉看向他。
白棋也知道自己今天接二连三惹了父亲不喜,连忙积极地道:“我见过几次姚家人,那身段,那气质,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比如刚才的姚铃,那身旗袍,应该是私人定做的吧。”
白启智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哪会去细看小姑娘什么身段,穿什么衣服,这个细节,他还真没注意到。
此时听完白棋的话,白启智这才反应过来:“不错,姚家做的是刺绣绸缎布匹的生意,向来不屑穿成衣,他们家有专门的私人裁缝设计衣服,据说每一件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
白启智说着,看向白棋道:“你的意思是,姚家是手艺人,不屑穿成衣,这个刺绣的主人,可能和姚家人有类似的毛病?”
“他们这种搞艺术的,可不就这样吗。”白棋道。
白启智赞同地点了点头:“沿着这个方向调查倒是不错,今天寿宴上,不是有专门的摄影师拍摄,等影片出来后,你们一个个筛选一下,尽快协助姚家找到这个刺绣的主人!”
说完,白启智还不放心地叮嘱道:“这个人有才华,有能力,是姚家急需的人才,对我们白家又报以善意,找到人之后,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她能当姚家的座上宾,当然也有资格当我们白家的座上宾,一定要以礼相待,不能让对方感觉半点不适,如果能提前争取过来,把她变成我们白家人,再去姚家,就再好不过了,明白吗?”
“是,爸爸。”白棋立刻应道。
“保证完成任务。”白书也凑上来,响亮地答道。
白家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论是差点闹出人命,还是李国杰找上门,警察调查等等,件件都不算是好事。
相比之下,姚铃要找刺绣主人这件事,在前面事情的衬托下,竟然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毕竟这个刺绣的主人,可以将白家和姚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有利于拉近白家和姚家之间的关系。
明明是一场风风光光的寿宴,却举办成了这样,哪怕面对白家的佣人员工,白启智都觉得脸上无光。
此时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发动整个白家人,一起找寻刺绣的主人,至于其余的事情,不准再议。
大家纷纷应答下来,识趣地加入了讨论中,现场氛围反而一反常态地火热起来,唯独站在角落的白琴,脸色僵硬,神情慌张,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妈?”苏志宇见白琴一动不动站着,忍不住催道,“我们现在是回去吗,还是和白家一起找人啊。”
“找什么找,有什么好找的!”白琴立刻道,因为情绪不稳定的缘故,显得声音格外的尖利。
“外公说了,第一个找到刺绣主人的人,会有奖励……”苏志宇被白琴的声音吓了一跳,嘀咕道,“行行行,不找就不找,行了吧……真搞不懂你。”
白琴双手紧紧绞着衣摆,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苏志宇离开得早,不知道南省别墅后面发生的事。
白琴为了邀请绣芬参加寿宴,给她许诺了不少好处,其中一个就是让张阿姨听从绣芬的吩咐,去市场上买布料和丝线回家给绣芬,让绣芬准备寿宴礼物。
因为不想在绣芬身上多花钱的缘故,买的布匹和丝线,都是最廉价的。
白琴在别墅里待了好几天,是亲眼看着绣芬每天怎么刺绣的。
乱针绣以乱而不杂酷似油画知名,在作品未完成之前,中间有个阶段看起来十分杂乱,完全无法判断作者想要绣出什么图案。
白琴看那布料上的丝线,这里一针那里一针,乱七八糟的,还以为绣芬这个乡下村妇不懂,曾在背地里嘲笑绣芬无数次。
知道她要把这个东西当做寿礼送给白启智,只当绣芬是过来丢人现眼来了。
哪里想到,这幅刺绣图,最终会落在了姚铃的手中,还获得了这么高的评价!
刺绣,绣芬,绣……
绣芬姓什么来着?不会是姓绣吧??!
白琴心中一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绣芬这个名字,十分老土,在乡下简直随处可见。
十个农妇里,喊一句绣芬,估计都有三四个回头。
绣芬应该有自己的姓,只是她没提,白琴也没问过,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绣可是皇帝御赐的姓,绣芬以前又没和姚家人接触过,哪有可能扯上关系。
白琴连连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赶出脑海。
只是要是被白家和姚家的人知道,观音贺寿图刺绣的主人是绣芬,那绣芬岂不是要成为姚家和白家的座上宾了……
想到这,白琴宛如万蚁钻心,面容都快扭曲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被赶出白家的丧家犬,已经成为了李国杰的恩人,要是再成为姚家的座上宾,这对母女,岂不是要彻底骑在她的头上了!!
白琴心中各种杂乱思绪乱飞,她深怕白家人看出她神色异常,要是怀疑到她头上,询问她是否知道刺绣的主人是谁,在白启智的逼问下,白琴还真不一定能守得住秘密。
想到这,白琴顿时站不住了,立刻转身朝门外走去。
必须想个办法,把绣芬和沈惠惠弄回去,大不了南省的别墅给她们就是了,绝不能让她们再留在京都作妖了!
一回到家,白琴立刻拨打了国际电话。
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未接通,要是平时,白琴就放弃了,但是今天情况特殊,白琴又拨打了几次。
终于在第四次拨打的时候,终于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苏心怜的声音:“喂,妈。”
“心怜啊,不得了了,发生大事了!!”
白琴立即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一一说了出来。
自从来到京都之后,那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应接不暇地发生,白琴整整说了大半个小时,才将全部经过说完。
白琴已经不是第一次找苏心怜商议事情了,每一次苏心怜都能平静地听完,给自己出谋划策。
但这一次,电话那端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白琴等了片刻,都没等到苏心怜的声音,差点儿以为电话出问题了,连忙道:“心怜?心怜?你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在听吗?”
“我在。”苏心怜道,“你说,她们在寿宴上救了个人,成为李国杰的救命恩人,连绣芬的刺绣,都被姚家人捡到,现在白家和姚家一起发动,在找绣芬?”
“对啊!”白琴道,“怎么办啊,你赶紧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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