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舟涧玟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的维内托,不知道对方怎么就从“愉悦”这个问题又扯到了白兰的身上。
虽然那家伙有时候……
也挺愉悦的。
“让您在今天好好休息不就是白兰的建议么,”维内托看舟涧玟一副“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答道。
虽然到了如今她在有些方面依旧看不惯白兰,但不得不承认对方在休整这方面还是挺有一套的,不愧是能够拿着棉花糖上战场的人,“现在看来,您今天这么出来走一圈之后,精神状况的确是好多了。”
舟涧玟这才明白了自家秘书舰的意思,“你这是在打趣我呢。”
维内托笑而不答,但舟涧玟却也继续说了下去,“不过的确是呢……果然精神状态不稳定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的呢。”
所以昨晚的Archer组和今天中午的Saber组就成了舟涧玟情绪不稳定的牺牲品。
倘若舟涧玟此刻知道卫宫切嗣在为什么而纠结的话,一定会说她对爱丽丝菲尔和Saber说那些话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目的性,一方面只是有感而发,而另一方面……
“我果然还是不希望爱丽丝菲尔因为那种愚蠢的原因而去世呢,即使这是她的宿命,”舟涧玟叹了一声,如果她完成了使命之后卫宫切嗣得到了圣杯并达成了那颇为天真的愿望的话那倒也罢了。
问题是现在圣杯已经被污染,而卫宫切嗣在接触到了圣杯之后却以连续三道令咒让Saber毁了圣杯。
那也就让爱丽丝菲尔的逝世看起来更加的悲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圣杯会被污染什么的……说到底还是爱因茨贝伦自己的锅啊!
维内托似乎是听出了舟涧玟没有表达出来的那部分信息,“涧玟大人看起来很喜欢爱丽丝菲尔夫人的样子,虽说方才的话语更多的还像是在有感而发,但倘若不喜欢对方的话,涧玟大人会说的话也会大有不同吧。”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事在舟涧玟身上还是存在的。
比如看见让她印象颇佳的爱丽丝菲尔,舟涧玟那所谓的有感而发也带着些许规劝性和引导性;但如果遇见让她感到不快的存在——比如此刻不知道在哪里愉悦的某个二逼王——的话,那么舟涧玟会说的话……
得了吧,要是真的遇见了二逼王的话,比起打嘴炮舟涧玟直接开舰炮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一些。
“我的确很喜欢她呢。”
不仅仅因为对方的处境,更是因为她的性格,倘若抛开彼此的立场的话舟涧玟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能试着和对方做朋友,“不过比起「圣杯战争」,好感度什么的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这一点无论对哪一家而言都是如此。”
Saber还和Lancer惺惺相惜呢,结果呢?
大写的悲剧。
舟涧玟当年还称赞过Paa长得很美呢,结果该怼的时候还不是照样怼么。
选秀还有冠亚之分,更何况是战争。
也是经历过战争的维内托觉得自家指挥官小姐这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舟涧玟不会因为对爱丽丝菲尔的好感度而对Saber组手下留情,而经过昨夜一战之后,哪怕真的有对自家指挥官小姐产生好感的Master,该动手的时候也不会一丝一毫的手软。
大家都是如此,也就别说谁比谁更虚伪、谁比谁更狠辣了。
在认知到「圣杯战争」的残酷之后,维内托突然有些庆幸她们能跟着自家指挥官小姐来到这个世界,否则要在这个世界独自作战什么的,对于自家指挥官小姐来说也太残忍了一些。
虽然也还是有白兰的存在,但是“白兰要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早就是指挥所内公认的事实了。
维内托正想再说些什么,可紧接着接到的一条消息却让她的脸色顿时一变。
舟涧玟自然不会错过对方的异常,而从维内托的表现来看,她甚至可以猜得出是发生了什么紧急问题,于是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难不成卫宫切嗣找到她的阵地然后杀了过去?
应该不会吧?
她并不觉得卫宫切嗣真的厉害到可以通过一个安装了摄像机的使魔,就找到她被伪装过的大本营。
“是俾斯麦的通讯,”在跟着舟涧玟经过几个转弯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之后,维内托这才将自己方才得到的情报对舟涧玟进行汇报,“是言峰教会下达的通知,说是Caster的Master被证实为冬木市连续绑架案的主犯,所以……”
“所以要暂时暂停其他几个组之间的争斗,让大家一起去怼Caster,直到Caster被怼死了之后再重开「圣杯战争」是么?”
维内托的话还没有说完,舟涧玟就懒洋洋地接了下去,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是要多不在意就有多么的不在意——很显然,她对言峰教会,准确的说是「圣杯战争」的监督人刚刚下达的这个指令一点儿都没有兴趣。
维内托对自家指挥官小姐能够猜出这个发展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却还是补充道,“在发布这条命令的时候,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人言峰璃正也表示会授予讨伐Caster有功的Master一枚额外的令咒。”
“呵,傻逼。”
舟涧玟在听到这条消息后,完全就是做到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的程度,而那句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的傻逼说的也不是……或者说不仅仅只是发布这条命令的言峰璃正。
还有站在他身后的远坂时臣。
“身为冬木市的管理者,远坂时臣不可能放任Caster组不管,这一点我可以理解,”舟涧玟冷笑了一声,在维内托看来这压根就是刚刚被发泄完的负面情绪又被这个消息给激起了。
其实舟涧玟早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出,但是真当她听见远坂时臣和言峰璃正这么做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给出了“煞笔”这个评价。
虽然远坂时臣的出发点是不错的——但是这也无法改变他脑子不够用的事实。
“让其他几组一起去怼Caster我也可以理解,毕竟Caster的事不能他一个人忙里忙外让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嘛,”毕竟谁知道远坂时臣搞Caster的时候其他人会不会来怼他呢。
问题是奖励品是令咒一枚?
这不就是等于在告诉其他人“嘿,这个虽然儿子很厉害、但本质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神父有一手臂的令咒,大家快来抢吧”么???
她知道远坂时臣因为昨晚用令咒强行召回Archer现在很心疼,也知道远坂时臣对Archer的实力很有自信。
但是他哪来的自信觉得Archer真的会听他的使唤去肛Caster?
尤其还是在他先用臣下之礼对待Archer,但转身就用令咒强行让Archer从战场上撤退的现在。
这爆棚的自信心舟涧玟也是服气。
再仔细想想的话远坂时臣脑子也真的是有问题,先不说他知不知道Archer已经开始对他不满了,问题是这令咒是什么?是能够让Servant绝对服从的存在。
Archer素来以天上天下独一无二的(二逼)王自居,肯定不喜欢受制于人不说,还是个拥有单独行动技能的弓兵。
怎么可能配合一个他已经很看不顺眼的Master,去和一群他眼中的杂种抢夺一个能够再约束自己的东西?
舟涧玟现在是越发相信远坂时臣就是被自己给蠢死的了。
“那么Signorina ammiraglio打算怎么做?”
维内托看得出舟涧玟对这次临时变动的命令可以说是嗤之以鼻,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其他几组Master都会——或者说是必须实行这条命令去肛Caster,哪怕只是为了令咒。
在这种情况下舟涧玟就算想要忤逆恐怕也是不行的,没准还会会变成众矢之的。
看着舟涧玟一脸嘲讽地使用鬼道将她俩的身影进行隐藏,然后重新回到了大道上,维内托心知舟涧玟搀和进接下来围剿Caster的行动的可能性肯定是不大的。
“看一群老鼠为了只臭虫而忙里忙外的也算是一番消遣,虽然这也称不上是什么好戏就是了,”让她像其他几组一样去找Caster的老巢然后一锅端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知道解决Caster这件事可没有远坂时臣想象中那么容易就解决。
倒不如说今天发布的这道命令,最终引起的效果绝对会让远坂时臣感到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也是,要保护的冬木市市民没有保护好不说,就连多年的好友也因此而去世,再加上令咒落入了旁人之中。
——最后还被自己的弟子给背后捅肾。
不可谓不悲剧。
当然,这也是他自己的锅就是了,毕竟一切都是时臣的错啊!!!!
“虽然这么说,但是Signorina ammiraglio并不准备放弃这次的行动吧,”这次围剿Caster的行动在维内托看来,就和她们还在港区那会儿深海那边的周期性活动没啥区别,而指挥官和舰娘们所要做的,就是准备好一切的情报和资源,然后……
正面肛啊!!!!
而在最早是游戏玩家的舟涧玟看来这也是个活动,只不过活动关卡只有一个,送的奖励既不是换装也不是勋章,既不是头像也不是舰娘,而是个和那个世界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令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