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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三句话吓哭全星际(薇我无酒)


然而与此同时,壁画也描绘了一幅战场图景,有敌国与本国交战了。公主力排众议,拒绝了父王给她介绍的好夫君,自请披上戎装奔赴战场。
公主上战场的场景明显是墓主人一生中的高光时刻之一,被描绘得极为盛大,一眼看过去满目都是鲜红的旌旗。
她历经艰险,打了个大胜仗,最终邻国投降,而这时候她已经20岁,归来时效仿男子给自己行了“加冠礼”。
公主掌握兵权,权力膨胀,甚至独自立公主府,有了属于自己的稳固班底,一些朝中事都必须经由她之手才能做决议。
她养了许多男宠,其中有一个不像别人那样只有个轮廓身体,而是被重点描绘出了面容,应是最受宠的那个。
父君似乎有意给她再觅夫婿,可不久之后,画面氛围却急转直下,父君驾崩了。
旌旗化作白幡,举国为先王守丧,公主自然也就不用嫁。壁画里没有描绘公主父王的死因,但壁画接下来的内容似乎暗示了什么:
新君继位,而公主作为他的姐姐,几乎与弟弟平分王权,二人共治。
“壁画到这里就结束了。”研究员说,“墓主人的整个生平恐怕分布在墓室的不同区域,一时半会儿看不到。”
【壁画做得好精美啊,在说公主受宠那里,几乎都是用金漆画出来的,我都能想象出它所描绘的场景有多富丽堂皇了。】
【尚导是怎么想到的,拍一部《无限心跳》要精通多少技能啊!】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单元二出周边的时候可不可以把这边的壁画也装订成册?】
【啊啊啊尚导,你怎么连剧里的故事都不一次性讲完!双倍的间断[痛苦面具]。】
【合理猜想一下,她父亲的死会不会和她有关?毕竟这样一来,她就能掌权了。】
【虽然只是脸都看不清的壁画,但感觉这个故事也很惊心动魄,公主的形象跃然纸上了,@尚导,能不能再出衍生……】
弹幕议论纷纷,画面中的一行人则是在壁画尽头发现了一处暗门,打开后可见一处地下庭院般的空间,金做树枝,玉做花朵,灯火一照,烁熠耀眼。
在这里,她们又遇到了试炼者——只不过,是已经死掉的试炼者!
三个试炼者也都是盗墓贼的打扮,从死相判断,三人竟然是自相残杀而死的,而且扭斗得凶恶至极,武器子弹用尽之后连牙都用上了。
然而兰清一行人却看不出他们是为何而相残的,明明包里都有充足的食物。他们的尸体挂在琼花玉树之间,显得分外诡异。
祖凌薇都有点发毛了,好友则说:“这一处恐怖就恐怖在,不知原因就不知道该怎么规避,有可能主角们接下来也会遇到相似的情景。”
祖凌薇:“……”
这么可怕的事就不用讲解出来了!
墓葬似乎完全模仿了公主生前的府邸,前殿过后是庭院,两侧有建筑与长廊,庭院之后又是一座宫殿。
那三个试炼者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第二座宫殿所在的位置,进门之后,一楼空无一物,两侧有石阶通向黑暗。
一番踌躇,众人选了没有试炼者血迹的那一边楼梯。
石阶很开阔,足能容纳两辆越野车并排同行。五人保险起见,聚在一起往上爬。
可走着走着,众人却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兰清停下脚步说:“从外面看……二楼有这么高吗?”
她当机立断,要众人往回走,可这一回她们走得绝对超过了来时的时间,却没有走到入口。
两侧是石壁,不论手电灯光照上还是照下,都是没有尽头的石阶,她们仿佛被困在了一条无限循环的长阶上!
祖凌薇背后一阵发寒,连【End】的字样出现都没有回神,弹幕已经炸了。
【这个副本也太诡异了,救命啊啊啊,到现在一个鬼的场面都没出现,我却比第一单元还要害怕!!】
【难道又是时空循环?还是什么机关??尚导你怎么能停在这里QAQ】
【想象一下我就窒息了,看来还不如选有血迹的那一侧楼梯呢!……尚导,求加更啊!】
《公主之陵》第二集播出,第二单元的基调更加明显了,星际的观众们又遭受了一重全新震撼:
原来就算不用描绘鬼怪具体有多可怕,也能吓到人!
首都星,云涌雪住宅。
尚惊雁翻评论看到第二集集下的热评第一:【这就是尚导在讲座里说的“观众自己的想象力是最吓人的”吗?我学废了QAQ】
她不由微笑,点了个赞。
在之前,她不太运用这个方法是因为观众们还不熟悉恐怖风,自行想象也想不出多少吓人套路。但现在经过几部的洗礼,星际人也已经能够充分地“自己吓自己”了。
X71:【……】
雁雁,你的微笑好可怕啊!
尚惊雁视线离开光脑,喝了杯云涌雪泡的茶,感慨说:“在你这学习,感觉效率都更高了。”
——是的,她来云涌雪家做客,还附带了一个目的:学习。
之前讲座后的提问,有一些类似筑梦师文化常识题的问题尚惊雁没能答得出来,毕竟她先前的入会考笔试也只拿了堪堪80%的分数。
祖凌薇说接下来还有可能有高校邀请她讲座,建议好好准备。
虽说也没人故意拿这个说事,但尚惊雁好胜心强,决心弥补这一短板。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打算让云涌雪辅导她功课。
云涌雪房子里也几乎都是纯白色的,装潢极简,简直都不像一个家,让人不自觉就会严肃起来,所以尚惊雁才说“在这里效率都变高了”。
这幢别墅里唯一显得温情的东西,大概就是墙上一排云涌雪母亲和他的照片了。
云涌雪的母亲是著名的音乐家筑梦师,单身生育有了他。
他从小在物质方面就没受过亏待,只不过,在他只有五岁的时候母亲就离世了,精神图景作为遗物被赠送给了他。
人类的精神力是一种相当奇妙的东西,它宏观上可以创造出无数不可思议的奇景,微观上可以在两个人之间构建桥梁。
这种“精神力遗赠”的现象也是极为罕见的,一般只有在直系血缘亲人之间可以发生,偶尔出现在精神力极为共振的爱人之间。
云涌雪想了一会儿,忽然所:“在精神图景里学习更快一点……你要来我的精神图景里看看吗?”
林飞捷也在一旁旁听,闻言差点呛了,精神图景几乎就等同于一个人本质的模样,除非极为亲密的关系,否则不会向别人展露。
当然,治疗精神类疾病的时候病人会和医生产生精神链接,但这和看其它病是一个道理:一个人会在医生面前脱衣服,但会在随便一个不熟的人面前直接脱吗?
他在这一刻恍惚地发现一件事:云涌雪的常识教育,实在是有很大缺口……
尚惊雁也愣了一下,她依稀记得这里面有一层礼节,但是看云涌雪面色如常,就以为自己对星际的文化了解还不够透彻。
可能朋友之间不用那么在乎?
反正她都进过裴意等一干人的精神图景了。
于是她轻松愉快地点头说:“行啊。”
林飞捷:“……”
合着你们两个都没什么常识啊!
不过尚惊雁说完才想起来,正常人在精神图景里都是核心精神体的形态,可她只有一团光球。
“但是得等一下,我先确认一下自己的状态。”她补充了一句。
尚惊雁闭上眼睛冥想,进入了自己的精神图景,悬浮在草地上,略有点发愁。
要不然,尝试“捏”一下自己?就像做作品时那样。
尚惊雁说干就干,先是随便选了个常见的动物,想象自己变成了一只麻雀。
“扑”地一声,一只圆滚滚的麻雀落地,尚惊雁抬了抬翅膀,惊讶的发现还挺容易的。
她扑腾了几下觉得这身体太小,试探着再度捏人,尚麻雀慢慢又变成了尚大雁。
尚惊雁:“……”
她有点被自己惊到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的核心精神体可以改变的,自己是不是不正常得有点过分了?
造型新鲜出炉的尚大雁扭头看自己全身,被自己丑到,决定再变一下。
如此反复了足有十来下,尚惊雁从肉食动物到草食动物、从天上飞的到水里游的都变了个遍,最终定格成了一只黑羊。
尚惊雁小跑到水边照了照自己,倒影中的黑羊大小适中,体态优美,头上有两只弯弯黑角,眼眸犹如上好的祖母绿,瞳孔是两个黑色的“一”字,有种神秘的惊悚感。
现实里绝对不会有羊长成这样,但不少人的核心精神体都是幻想生物,比如田江梨的独角兽,所以也无所谓。
尚惊雁脱离冥想状态,点头说:“可以,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片刻后,二人在林飞捷复杂的目光下戴上了精神链接仪。
尚惊雁不用链接仪就直接进入了云涌雪的精神图景,入目也是一片纯白色。而在那白之中,有一只同样雪白的长毛猫向她跑来:“雁雁!”
云涌雪的核心精神体是一只猫,眼睛是蓝色的——他的母亲和基因学上的父亲都是蓝眸,如果他没有患白化病的话,理论上来说也会是蓝色眼睛。
他来到尚惊雁面前,歪了歪脑袋:“原来你是小黑羊。”
“黑羊就行了,不用加上个小字。”尚惊雁更正。
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因为看到云涌雪的猫尾巴上缭绕着一点黑雾,就是造成空洞症的那种雾气,在白色中相当突兀。
看来接下来的几天还得找借口给云涌雪治疗一下……
尚惊雁跟在云涌雪后面,走进核心区域。
那里是两幢白色的宫殿,一座大一些,一座小一些,各占据一片区域,风格几乎一模一样。
云涌雪的审美、习惯等等几乎全部袭承自母亲,从图景就可见一斑。
不过尚惊雁仔细去看,发现小宫殿边缘的部分改变了,延伸出一片玻璃花房,风格明显不同,十分现代。
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植物们簇拥着咖啡桌椅,看起来很适合午后小憩。
“啊……那里是我新开辟的区域。”云涌雪说。
准确来说,是他认识尚惊雁后新开辟的区域。
从前,他的精神世界里没有多少“自我”,一片苍白,只是效仿着母亲的遗物去搭建音乐的殿堂。
他出生在音乐之家,在音乐上太有天赋,选择音乐也太早了,生命完全被它填满。
云涌雪有时候会感觉,“不是我选择了音乐,而是音乐选择了我”这句话并非自夸,而是一种写实状态。
音符乐章在“云涌雪”这个人的血液里奔流,剥除音乐之外,“云涌雪”也不剩下什么了。
他的疗愈师曾经对他说,你这个状态很危险,很容易患上空洞症。
——而现在应该不会了。
云涌雪在心里默默说。
在精神力的世界里除非刻意做旧,否则物品永远崭新,不会沾染灰尘。
属于云涌雪母亲的那座宫殿还像是第一天刚刚建造出来的一样,水晶的梁柱上雕刻着天使和云朵,折射天光,五彩斑斓。随意在某处轻轻一扣,就会听到共振发出的悦耳鸣声。
尚惊雁用黑蹄子轻轻敲了一下水晶地面,也听到一阵回声。
“我们就在这里学吧,我母亲虽然是音乐家,但筑梦师该有的常识都很丰富。”云涌雪从钢琴架上翻出几本书,叼了下来。
精神图景里的学习其实就是信息直接灌注进来,好比把一只装有资料的储存盘接入电脑。
尚惊雁一时眩晕,脑子里闪过一句话:这可是真·书山学海中遨游啊。
她一学就是一下午,意识里装进的东西太多,实在撑不住了,晕乎乎地结束了一天的学习,还在云家蹭了一顿饭。
暮色中,云涌雪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林飞捷:“……”
哎,难道这就是相思成疾。
等尚惊雁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后,云涌雪发了一会儿呆,又进入了自己的精神图景,来到母亲那一边的宫殿,在钢琴面前坐下。
云涌雪在母亲离世的时候,年龄小到还不完全明白“死亡”代表什么,因此难以感到过分的悲恸;但随着他越长越大,他会时常感觉母亲其实还在,因为她的精神世界还在陪伴着他。
那幢巨大的、纯白的音乐殿堂,云涌雪从小就在里面习得知识,血缘的共鸣让他的学习无可比拟地有效率。
一直过了十几年,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看完母亲遗留下来的经验和知识。
云涌雪先前的颓丧和封闭,除却因为缺乏情绪来刺激灵感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他觉得自己好像一辈子都没法再超越母亲了。
曾经有好几次,他想到了让自己振奋的点子,可是去母亲的精神图景里看一看,却都能看到类似的内容。
那毕竟是130多岁的人生历程,他抬头只觉得高山仰止,不可逾越。好像这辈子就只能在母亲的遗泽中徘徊,重复她已经做过的事。
“云女士,你刚刚看到雁雁了吗?”云涌雪坐在钢琴面前轻声说。
从记事开始,他好像都没有叫过几次“妈妈”,从小带他的就是保姆。当来到这片精神图景时,他每次想叫“妈妈”或者“母亲”都会觉得很生疏。
“云女士”这个词对他来说反而会感到亲近,因为那一个相同的“云”字,在不断提示着他和母亲之间的血缘缔结。
“我很幸运,作为一个音乐家,在十八岁的时候就遇到了连你都没有见过的全新风格。”
云涌雪嘴角绽开一个小小的笑花,如冰雪消融。
他按动琴键,音符流淌而出。纯白的宫殿发出回声共鸣,如同母亲在回应他的话。
原本尚惊雁做完讲座后,主星系其它大学还在观望之中。于是,在主流星系的入会考试之前,尚惊雁只做了那一场在联梦大的讲座。
但当11天过后,这个情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因为,本次入会考试的主星系考区,头名就是恐怖风格,而且考生就来自联梦大!
如果把名次放宽到前50名,就可以看到里面有8个都是惊悚风。
这个数字单看不多,但和别的题材对比已经很惊人了,往年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说明接下来该题材会引起跟风狂潮,直到观众们看得不想再看为止。
更戏剧性的是,第一名的学生不是别人,正是苏书东。
苏书东做的是个游戏,名为《无人之吻》,套着恋爱攻略游戏的外壳,可玩家打着打着就会发现女主遇到的所有的可攻略男主本体都是妖魔鬼怪。
开着豪车的男霸总晚上会变成水妖、邻家的小哥哥其实是占据了一栋楼的怨魂、学校里的奶狗学弟是混进人类社会的章鱼怪物……
和他们在一道除了恋爱之外,还会发生各种惊悚故事,着实是十分考验“心跳”。
【苏某东实在是有点没品,前脚捉弄了人家,后脚就用上了别人的干货。】
【不过有一说一,苏某东和另外几个考生胆子也是大,换做我的话,是不敢在刚学习到套路的时候就直接运用在入会考上面的。】
【原来我随机匹配到的是苏某东的作品啊,看展示的时候还觉得不错,现在只觉得心情复杂……】
因为那张离奇的处罚公告,现在星网上大家都不叫他苏书东了,而是称之为“苏某东”,又好笑又带点嘲讽。
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尚惊雁正和云涌雪在联梦大的体育馆里,后者说要带她玩主星系最近流行的精神力运动,琪卢德。
她还没买小飞行器,正在挑选,忽闻馆内一阵欢呼起哄声,听内容是在恭喜苏书东得了第一。
苏书东也在里面?
云涌雪一看到他就皱起了眉,不快道:“我们等他走再进去。”
琪卢德是新出现的运动,联梦大也只有一个场地,他还不能换一个场子,有点可气。
然而苏书东却也已经远远看到了她们,越过人群向尚惊雁走来。云涌雪眉心更蹙,微微挡在了尚惊雁面前,和苏书东目光直对。
这两个少年人一般大,身上都有很“名门贵族”的气质,但本质完全不同,犹如两只猫科动物互相警惕着彼此。
“尚惊雁,你是不是也准备玩琪卢德?”苏书东笑了笑说,他也不装叫“尚小姐”了,而是直呼其名“尚惊雁”,“那你学会之后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尚惊雁扬了下眉,这可真是小孩子挑衅的方法,苏书东就不嫌丢脸的吗?
周围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围观这场好戏。
“我知道你先前没玩过,我可以把我的飞行器借给你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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