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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认命(快穿)(厉九歌)


陆与:……
他抿了抿唇,垂下眸子不说话了,俊俏的面庞上一片赧然,似乎在为此感到羞愧。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能这样!
若不是周围有人,元蘅简直想凑过去掐他脸蛋。
尽管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可元蘅还是忍不住往前又倾了倾身子,说道:“其实没甚不好的,这是人之常情,当初我在家里怼元芷兰和郑氏的时候,每次看见她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都觉得畅快,真的!你我都是凡人,凡人就有喜怒哀乐爱恨贪嗔,陆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压抑自己。”
似乎被开解,陆与看着元蘅的眼神里多了试探,“当真?”
元蘅抿住唇憋着笑用力点头,才肯定道:“当真!”
听了这句话,陆与仿佛解开了一层枷锁,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恰在这时,有个公差冲上来禀道:“衙内,不好了,单霸他爹去了县衙,说要告您抓了他儿子!”
“啪”的一声响,陆衙内一把掰断了手里的筷子,又站起来一脚踩在条凳上,凶神恶煞道:“好个老匹夫,教个小东西跟我抢名头还不够,他还想告我,他做梦!来人!同我去县衙,把那老匹夫一块吊起来打!”
话毕便气势汹汹要往下冲,然而冲到一半他猛地刹住,回过头朝元蘅望去。
元蘅:……
她眨了眨眼,才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对着陆与挤出一个笑容,乖顺道:“陆衙内您走好,当心那单家算计您,小女子在这儿等着,一直给您祈福。”
陆与不知怎的脸一红,抹一把脸,就在众多扈从的拥护下往县衙而去,顺便拖走了只着裤衩的单霸。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好了今天双更补偿的,但是昨天我吃坏了肚子,肚子疼了半宿,今天实在没精神,双更便挪到明天啦!谢谢大家支持,感谢十夜的建议。

元蘅嘴上说着在这儿等, 实际等陆衙内等人一出酒楼就立刻跟了上去。
高甲如今是真心实意为廖甜儿着想, 见她要跟上去看热闹, 有些不赞同,说道:“小姐,那陆衙内虽说误打误撞帮了咱们,可看他行事做派, 可不是好相与的人物, 且不论是单家还是那位陆衙内,都不是咱们能招惹得起的, 还是尽早出城远离这些是非吧!”
若是早知道入城会发生这样的事,高甲宁愿绕远路也不愿意带着廖甜儿入城。况且廖甜儿体弱,今个儿折腾出这么多事,高甲有些担心她吃不消。
元蘅心里明白高甲的顾虑,若她真的是廖甜儿,她也会选择待在酒楼里,等陆衙内回来, 向他道谢后再离开,可……她是元蘅不是廖甜儿啊,而陆衙内是陆与,既然这样,有什么好担心的?
况且,那单霸是命运推手给她准备的,她得亲眼看着他被打趴下!
当然,这些话不能说给高甲听, 元蘅脚下的步子慢了些,她的双眼盯着前面陆衙内的车驾,嘴上却对高甲道:“高大哥,当单霸带着人将我堵在客店里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高甲一愣。
元蘅继续道:“我当时只感觉到了羞辱,恨不得一刀将单霸杀了。”
“小姐……”高甲忍不住露出惊讶来。
元蘅继续道:“或许在你眼里,我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当遭受单霸侮辱时,我应该瑟瑟发抖地躲在一旁,或者在单霸等人的调戏下哀泣哭求。可我不会,想必你也明白,在单霸那种恶徒跟前,你越是软弱,他们便越要欺辱于你。”
想起离开客店时听到的那些议论,高甲顿时陷入了沉默。
元蘅接着道:“你说要远离陆衙内这样的人,恰恰相反,我觉得若是能搭上陆衙内的关系,那才算是找到了依仗。”
提起陆衙内,高甲仍是不能赞同,下意识想要再劝,却被女子那双光华灼灼的美目看得失了言语。只听她道:“单家在这县城里肆意妄为,身边还有高手保护,没人能奈何得了他,可是陆衙内一来,单霸和他那群喽啰再不敢出言放肆,即便陆衙内将单霸吊在酒楼里供人取乐,他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那年涣武艺何其高强,可在陆衙内跟前却乖顺得像条家犬……这就是权势。咱们无权无势,若是不想再像今日一般被人肆意欺凌,就只能攀附上有权有势之人。”
高甲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廖甜儿说得对。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在他眼中娇弱可怜的少女,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这的确是个可以攀附的机会,只是小姐您不必亲自……”
他还没说完就被元蘅打断,她道:“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想我可以去寻我那成了状元的未婚夫,在今日之前我也是这般想的,可他除了一个状元的功名,同样无权无势,等做了官,也只是从七八品的小官做起,京中权贵如云,若是哪天真有人要对付他,谁能拦得住。”顿了顿,又道:“况且,你们真觉得我那未婚夫还会要我?”
听得这话,不说高甲,廖甜儿那小丫鬟及另外两个镖师,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丫鬟无措道:“小姐您怎么会这么想?许公子可是亲自送了信让您进京与他成婚的,他怎么会不要您?”
元蘅心想前头铺垫那么多,总算说到这个事了。面上却露出些许失落来,“你没听见单霸今日说的话?”
那小丫鬟顿时苦了脸,摇头道:“小姐,许公子人那般好,怎么可能背信弃义去取相府小姐呢?一定是那恶霸故意诓您的!”
元蘅说道:“娶了相府千金便能一步登天,若你是他,你如何能不动摇?”元蘅心里明白,如今的许梦光,是个自私自利的夺舍者,小丫鬟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守信重义的许梦光早就消失了。她必须趁现在就让身边人提起对许梦光的戒备,不能让这些人傻傻地去相信他。
小丫鬟本是不愿意相信,但想到小姐之前那番分析,顿时白了脸,呐呐说不出话来。
说话间,县里得到消息赶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声音吵杂,却掩不住单霸哭爹喊娘的叫嚷。
元蘅扫了一眼,围观百姓当中看热闹的人居多,但也有不少人面露快意,在看见陆衙内的随从将单霸用绳子拽在马车后拖着走时,还躲在人群中朝他扔石头,一副恨不得他被陆衙内搞死的神情,一看便知是单霸往日里得罪的人。
至于保护单霸的中年男人,仍跟在车驾旁奉承陆衙内,对单霸的惨状视若无睹。
元蘅心里对着单霸啧啧叹息,哎,真是活该!
****
单老爷在得知儿子被陆衙内抓了以后,第一反应就是花钱打通关系,请陆衙内将他儿子给放了,却被身边人劝了下来,言是陆衙内一出生就富贵双全,就算单家将所有家财都奉上去也未必能被他看在眼里。况且儿子已经得罪了陆衙内,陆衙内睚眦必报气量狭小,还能轻易放过单家?
单老爷思来想去,于是跑去报了官,新来的县令官职不大,却出身名门,且刚正不阿,单老爷老早就探听清楚了,打定主意要叫新县令和那陆衙内斗上一斗。
他就不信陆衙内还能在他的地盘里一手遮天!
这么想着的单老爷显然忘记了自己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德行。只一心想着让陆衙内在县令手里吃瘪,毕竟陆衙内身份再高,说到底也并没有官职。
心中念头转了几个圈,但单老爷在见着赤着身子满身狼狈的儿子时,还是怒了,可他不敢明着对上陆衙内,只朝着县令哭诉道:“大人,草民一家从来安分守己,可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啊,这陆衙内一来就仗势欺人,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县令初来乍到,还不甚明了县中情形,见这老人一脸苦相,又见被折腾得狼狈不已的单霸,立刻起了两分恻隐之心,再看看从华丽马车上下来、满身跋扈之态的陆衙内,胸中顿时涌出了几分怒气。
但他仍克制着怒火,沉声对陆衙内道:“陆衙内,这里可不是京城,你这般无法无天,真当本官不敢缉拿你?”
陆衙内定定看了一会儿堂上坐着的年轻县令,认出这是京中某位高官之子,出来做县令只是历练几年。此时的他半点没有在元蘅跟前的腼腆温厚,听得这话冷哼一声,指着单霸道:“此人横行霸道,强抢民女,还敢大言不惭自称恶霸,本衙内见不得此人比我还张扬,于是绑了他来,何错之有?”
年轻县令的注意力被那句“见不得此人比我张扬”给牵引住了,顿时气了个倒仰,怒道:“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陆衙内笔直地在堂内站着,听了这话理所当然地点了下头。
倒是他身边的随从分外积极,对县令道:“大人,我们衙内今个儿可是做了好事啊!这单霸确实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我家衙内这是替天行道,您不信招人问问,在场百姓皆可作证!”
单老爷听了这话哪儿能答应,立刻跪下来开始哭诉,“还请大人明察秋毫,我儿今日的确是看中了一女子,可他并未强抢民女,他是好声好气想要纳那女子啊!”
单霸闻言也跟紧跪下来喊冤,言明自己是要与那女子契约的,是真金白银的交易,没有半分强抢的意思。
而在他这句话落下后,围观百姓中立刻有人出来作证,元蘅混在人群当中,她只是扫了作证之人两眼,系统立刻道:【这是被单家收买的!】
元蘅略一点头,暗道:“你说我要不要上去作证?陆与能解决吗?”
系统挠挠脑袋,【应该能,陆与可以仗势欺人,反正县令拿他没办法。】
元蘅:……
感觉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她这个念头刚刚落下,就见陆衙内那边也有证人上前,不是别人,却是一直在巴结他的年涣。
年涣一人上前,身后还跟了一串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竟然全都是这些年遭受单家欺压之人。
看见上来作证的人是年涣,单老爷顿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单霸则露出凶狠之色,显然是恨极了年涣这个背叛者。
然而年涣对此毫不在意,一上来,先表明自己是单家聘用的护卫,又点名他身后之人全是受单家迫害之人。
他道:“草民数月来在单家见识了太多这对父子的恶事,奈何困于家计,无法抽身离开,可是今日,当草民见着从天而降的陆衙内时,顿时被他义薄云天的古道热肠所触动,同陆衙内一腔侠义心肠相比,草民简直如那地上不堪的杂虫,竟然为了区区银钱违背了心中道义,亦忘却了自己当年习武的初衷。幸好遇见了陆衙内,是陆衙内点醒了草民,如今草民决意弃暗投明,将单家父子的罪行公之于众,还请大人明辨!”
这话说得,简直将嚣张跋扈的陆衙内说成了下凡来救苦救难的菩萨了,元蘅还是头一次瞧见这样厚脸皮的,她只觉啼笑皆非,抬眼去看陆与,却见顶着陆衙内壳子的陆与一脸泰然,仿佛他本来就是年涣口中那个人。就连他身边的随从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厚脸皮难道还会传染吗?元蘅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年涣那番话却不是白说的,他身后那些人也的确是被单家祸害的苦主,不止如此,他还拿出了许多证据,其中有单家这些年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字据等等,甚至还有几封弄出人命的血书。而随着年涣的证据落下,堂外围观的百姓中也多出了许多叱骂单家父子的声音。
这下可捅大了,单家父子的脸色也精彩纷呈起来,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位花了不少银子雇来的高手竟然还在暗中收集单家行恶的证据,顿时后悔不迭,早知当初就不该聘用此人,可是为时晚矣,县令查看了证据后,立刻勃然大怒,若不是没有权利,他甚至想当场就命人将这对恶徒父子打死!
陆衙内对此却一脸泰然,仿佛早就知晓会是这种情形,本身处在他这个位置上,许多事压根不必他亲自出口吩咐,只需一个眼色,下边人立刻就能给办得妥妥帖帖,不过对于年涣这番大费功夫的投诚,他却没表现出认可来,而是对那年轻县令道:“既然证实了这对父子罪无可恕,那本衙内让人将他们打一顿也不碍事吧!”
不过短短片刻功夫,情形完全颠倒,那年轻县令起先同情的父子,被证明是罪无可恕的恶徒,而他原本厌恶的陆衙内,这回竟然做了件好事,年轻县令只觉得眼前天地都恍惚了,一时心累无比,摆摆手任由陆衙内去了。
陆衙内见状勾唇一笑,神采飞扬,抬手一指单家父子,立刻就有狗腿子冲上去将二人抓出提出了公堂。
年轻县令见状想说按规矩这人得收押大牢,等候刑部审批,然而嘴唇刚刚动了动,就见着了群情激奋的百姓,那话顿时咽了回去。
元蘅不明白陆与究竟想做什么,见人被提了出去,也跟着其他百姓往外涌,却见县衙门前的空地上,陆衙内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指着那被绑起来的父子道:“一文钱一拳头,一钱银子上棍棒,出了事算本衙内的!”
围观百姓顿时哗然,这县城里头憎恨单家父子的可是不少,听得此言,立刻就有人洒下几枚铜钱,在单家父子惊恐的眼神中提着拳头就上去了。有一就有二,很快又有人洒下银子抱着棍棒冲了过去。不过一会儿功夫,单家父子就有被人群包围了,甚至还有人呼喊不过瘾,想要临时加钱再打几拳的。
元蘅:……
她看了一眼被人群淹没的单家父子,再看看坐在一旁眼神晶亮的陆与,有些一言难尽,她问系统:【陆与赚的钱能带回去吗?】
系统:【不能。】
元蘅看向陆与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然而看着这样的陆与,她又产生了另一个念头。
唉,我真是个坏姑娘,我竟然不想告诉陆与真相。我竟然想让陆与继续沉浸在这虚假的快乐之中!
犹豫半晌,元蘅最终愉快地决定继续做个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留言,留言都是好宝宝~
晚上还有一更,补偿昨天的。

对于元蘅的险恶用心, 陆与自然是一无所知。
单家父子被群情激奋的百姓打了大半天, 一直到手下说那二人已经坚持不住,再打下去就要将人打死了,陆与才有些可惜地令人罢手。
陆衙内的狗腿子在旁边数着银子, 喜道:“衙内, 这无本买卖果真好赚, 这么会儿功夫, 已经挣了三十多两银子。”
陆与面色平静地点头, 心中却对这个数目感到满意。
这一幕从头到尾都被元蘅看在眼里。眼见单家父子被县衙的差役抬回去, 围观热闹的百姓也渐渐散去,元蘅才带着高甲等人过去, 当面朝着陆与行了一礼,“多谢陆衙内,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担心被单家报复了。”
少女的声音绵软, 嘴上说着道谢的话, 看着陆与的目光却透着彼此才懂的深意。
二人彼此对视, 陆衙内的狗腿子李二惊讶地发现,在这位廖姑娘面前,自家衙内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 不但没有了先前的霸气威武, 反而似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狗腿子李二眼珠子一转,深觉此事并不简单,于是暗地里偷偷观察起自家衙内和这位廖姑娘的相处来。
这一观察更是不得了, 他发现,但凡是这位姑娘说的话,自家衙内就没有不答应的,尽管衙内表面上还是会推拒一二,可谁能比这李二更了解自家衙内,他那神情那眼神,分明是恨不得将这姑娘捧在手心上才好。
不止是李二,就连今天才倒戈的墙头草年涣也发现了这点,他抚着胡须思量了片刻,忽而眼睛一亮,兴奋地拊掌离开。
于是刚刚回到酒楼的元蘅,就被迎面而来一盘银锭子挡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手捧托盘、一脸和善笑意的中年男人,元蘅目露疑惑。
年涣看了一眼她身后满脸警惕的高甲等人,开门见山道:“今日得罪了姑娘,特特来送上一点心意,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这么一托盘的银锭,得有大几十两了,普通人轻易拿不出这样的赔礼。
元蘅很快就得进入京城,到时候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多了去,自然不会推拒,她道:“年先生客气了,今日的事儿怪不到年先生头上,先生的苦衷,小女子都明白。”元蘅一开始也以为这是个仗着武力助纣为虐的墙头草,后来见他在公堂上呈出的证据,才明白这人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坏,对于他帮着单霸推开自己的事儿也就释然了,毕竟当时年涣很明显留了手,并没有伤到她。
年涣也上道,立刻露出了感动之色,甚至捻起袖口擦拭了一下眼角,感慨道:“能得廖姑娘这句话,年某今日这趟就不算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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