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所有水果都切成小块,才端到姜父面前。
“初月,老师有建议报考的大学么。”姜父低下头,吃下了初月喂过来的火龙果。
她想了想,“于老师倒是说我这个成绩可以去华科大,可我不想离你太远……就留在本地也挺好的。”
“中大师资力量也很好,只不过……广市的教育资源还是无法与沪市和首都比肩,如果你能去首都,到时候研究生也能留在那里,爸爸可以跟着你一起。”
初月露出了有点嫌弃的表情。
她是典型的广市人,压根就受不了首都那个天气,她对首都那些所谓的豆汁儿、老式甜食也压根没兴趣,只想留在广市,吃最地道的早茶,偶尔再尝尝粤菜。
陪姜父聊了会儿,看他露出困倦的神色,初月才起身把病床放下,细心地将被子掖好,看着他睡着,自己才长舒口气,确保爸爸醒来不舒服可以第一时间呼唤医生和护士,她才默默地转身,关好门。
沿着安静的走廊,初月光是看着路过的护士那明显惊艳的表情,直觉告诉她背后有人来了。
她背对着徐祀,纤长的睫毛细微地颤了下,走廊的光线冰冷极了,徐祀款款向前,来到她的身边,初月毫无防备的被他揽住了腰身,抬眼就看到徐祀那矜贵又漂亮的脸庞。
“叔叔已经休息了?”徐祀借着薄光打量她。
“嗯……我今天陪他聊了很久,他有点累了。”初月对于徐祀着突如其来的关心还是不太习惯,她仓猝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点点头。
“走吧,我们回家。”徐祀唇畔含笑,“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惊喜。”
“什么呀,最近有什么值得庆祝?”
“这次考的出乎我的意料,要给你奖励。”徐祀侧头望着她,好整以暇道:“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地下车库,停着辆暗灰色的超跑,徐祀眼尾微挑,漆黑短发下的五官俊美精致,低沉的嗓音有几分慵懒,温和,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又是辆新车。
初月知道,徐祀生在显贵门第,花钱压根不会心疼,眼都不会眨一下。
初月刚坐上车,车子开出没多久,她就眼尖的看到远处高楼后的夜幕里,漆黑一团的乌云,明显就是要下雨的趋势。
果不其然,雨点丝丝缕缕的袭来,初月下意识的开口,“徐祀,头顶。下雨啦。”
“嗯。”徐祀应了声,仍旧朝前在开着,她看着他,雨点渐渐地变成了雨滴,冷风一吹,裹挟着凉意朝初月袭来,她困惑的看着徐祀,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雨势更大了。
黑夜几乎是瞬间降临,乌云下的闪电轰鸣,初月惊呼了声,“徐祀!你想让我感冒吗?”
伴随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入车内,初月更害怕的是周围开始变得漆黑,雨幕开始让她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初月的手指搅紧了裙摆,拼命地看着路旁还亮着灯的便利店。
这点连萤火都算不上的光芒,是她在茫茫雨夜里最后的依靠。
“徐祀……你别这样,我真的很害怕。”初月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
徐祀握住她纤细的颈,感受到了女孩脉搏跳动着的紧张。
车子不知道何时就停在了路边,俯身欺了上去,冰冷的雨水从他完美的下颌滑落,到她已经淋的湿透的连衣裙领口内,车窗这才缓慢地升起。
她这身又薄又嫩的皮肉格外容易留下红痕,徐祀看到了初月黑发下藏着的吻痕,猛地伸手,将她捞到眼前。
“徐祀!”初月的挣扎被完全吞咽,他捏住了初月的下巴,那双手也如同他的长相那样,完美的无可挑剔,可他原形毕露,丢开了克制,从容,仿佛捕食者,只要对她进行全方面的侵略,和她纠缠在一起。
初月很怕,到处都很黑,她手指颤抖。
徐祀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知道,自己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只能,也只有依赖他。
初月恼怒的咬着徐祀,徐祀的手压着她后脑勺,修长的手指迫--使她抬头,让她继续承受着这个吻。
“初月,看清楚我是谁。”
“徐祀……”初月咽喉微微发紧,这么近的距离,她清楚看到徐祀眼底的兴奋,快意,和势在必得。
“还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再被我发现你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在一起,我就c了你。”他锁牢了她的手腕,看着初月那双已经被吻的微微发红的唇瓣,兴致来势汹汹。
他身上压-迫和侵略的气息太重了。
徐祀看向她。
初月红着眼尾,眼睛雾蒙蒙的,让他徐徐掠夺。
“在这里,还是回家,初月。”
徐祀的手指在她唇角一摩挲,他看着她,“初月,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车子在公寓地下车库内停稳。
徐祀将她打横抱起,初月一脸湿漉漉的泪,委屈又别扭的看着他,他们通过室内电梯直接回家。
初月被徐祀抱着回到家,电梯门打开时,初月不由得怔住了。
家里一片漆黑,初月什么都看不清,只好抱紧了徐祀的脖颈,这样下意识的举动也让徐祀十分受用。
她浑身湿的其实不多,但因为感冒刚好,身体颤抖的厉害,在徐祀的怀里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黑暗中,当视觉几乎全部失去,她的无感就会越灵敏。
徐祀的存在感仍旧很强。
少年喜欢用的木质冷香其实味道很淡,现在初月却仿佛被包裹其中。
徐祀从来不会允许自己出现狼狈,现在因为被雨淋过的缘故,头发略显得凌乱,向来平整的衬衫微微褶皱,什么都没做,但却有难以言说的暧昧丛生。
又像是暗中涌动的微妙的邪恶,格外汹涌,让她无处可逃。
初月把头枕在他肩上,往他肩颈间埋了埋脑袋,“……我怕黑,可不可以开灯?”
她的长发被雨水打湿了,贴在了细嫩的脸色上,随着呼吸在轻颤着。
从齿关到气息,闷得透不过气。
初月强-迫着自己的理智回笼,她能感觉得自己口腔里那股淡淡的铁锈味,不用猜也知道徐祀的唇被她咬破了。
她很害怕这一刻的徐祀。
尽管他依旧骄矜而优雅,却更像个即将杀人的罪犯,有条不紊的打算把她彻底的吃掉。
“开灯好不好?”初月只能察觉到自己被抱到了沙发上,她纤长的睫毛不安的垂落,“徐祀……求求你。”
无论如何,家里总要比车上好得多。
哪怕是今晚真的要跟徐祀做唉,初月也不希望被他完全掌控着主动权。
初月的夜盲症很严重,她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只敢坐在原地纹丝不动,稍微起身走路都像是盲人那样,一不注意就会摔跤。
所以她不会知道,她现在慌乱的的模样,落在徐祀眼底是怎么样的动人。
永远澄澈漂亮的眼睛弥漫着雾气,漾着茫然,含着慌张。
诱人而不自知。
唇色如樱桃那般,被吻的过分嫣红,呼出来的气息温热香甜。
整个人都写满了——
求你,求求你。
徐祀终于从某种极端的妒意和醋意中走出来,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因为这一刻,初月眼底终于只有他一个人了。
明明他才是从小一起长大,无所不能的竹马哥哥。
不出意外,也是她最完美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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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她企图接近的男人,也统统都被他解决掉了。
初月的脸颊被徐祀的手指握紧,他的掌心将她的脸摆正,温和的哄着她,“我就在你身边,不要怕,初月。”
“你要惩罚我……”初月张了张唇,气息很轻,“就算我做错事,你也不应该这样。”
“不应该?”徐祀的手指就沿着她的脖颈轻轻向下,强势又不容她拒绝的缠弄着,比一寸寸的吮瑶更加让人难耐。
他用好听的嗓音,一字一顿,“宋连绪和林栖比我还要好?初月,你知道,你只要求我……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的,包括你爸爸的一切。”
初月别过脸,她下意识的后退,但马上又被捉住,轻而易举把她拽回来。
“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心里不清楚吗,初月,你爸爸的手术费对我来说也压根什么都算不算,我讨厌你为了这点钱去求其他男人。”
“那……我不想求你了,我会还给你的,我保证。”女孩的话音越说越微弱。
徐祀鼻尖暧昧地碰了碰她的,唇角带笑,声音忽然压得很低,“你打算怎么还?”
少年的手指探入她的脑后,微微将她脑袋抬起来迎合自己。
像是狩猎游戏里已经胜券在握的捕食者,享用美食前还要对她进行不紧不慢的玩--弄。
“我已经考上大学了,这期间可以做兼职,而且我毕业后还可以用工资还钱。”初月柔柔的,“我报考计算机专业,出来后进大厂也会赚很多。”
徐祀伸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一颗扣子,露出明晰的锁骨,比起白天那副优雅又风度翩翩的模样,多了些色气和明眼可见的欲气。
他没有立刻反驳女孩,即便眼底的破坏欲愈发明显,但好像觉得这样更加有趣,弯了弯唇。
“初月,我送你的礼物都不算数,那些钱你没必要还给我。你只需要按我高三为你付的补习费,学校的赞助费,你爸爸这一年间住院和大大小小手术费用,包括我让我家请来的专家……”
徐祀顿了顿,“这些钱都是小数,我就按照HUAWEI和Tencent毕业生的基本薪酬,算你一年赚二十万。”
十年两百万。
就算她工作顺利不断晋升,不会发生任何风险,按照国内两大厂顶尖的薪资来算,最多……十五年到二十年能把外债还清。
这还要她不吃不喝把所有的钱都攒下来才可以。
眼见女孩吓得脸色又泛白了,徐祀把人拥入怀里,咬了下她的耳垂,诱-哄道,“初月,让我亲你吗。”
“照你这么说,我除了艾草没有别的办法了。”
徐祀笑起来,耐心的纠正,“只能在我审下乖乖艾草。”
她的脚踝又被握住,裙子也被托掉了大半,这具身体实在过分美丽和纤弱,脚踝又弱,又细,好像能一折就断的程度。
初月被摁道在沙发上,他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让我亲亲你,宝宝,我保证会让你很舒复的。”
“……你不要这样,徐祀。”她觉得黏腻的厉害,只好伸手摸索着,徐祀索性让她环抱着自己的脖颈,另一手撑在她的耳边。
初月这下才能真实的捕捉到那张英俊的有些不太真实的面容,铺天盖地的雄性荷尔蒙让她不能自控的战栗,耳畔嗡嗡出声。
她摇头,“你有未婚妻了,我只是你养在这里见不得人的小三……如果只是宋连绪的事情,我只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的,你不用生气。”
“你错了,初月。”徐祀玩着她的手指,再次纠正,“从始至终,他不配和我比较。只不过因为你跟他在一起,我才愿意以竞争对手的身份看看他。”
手指被函咬住,徐祀声音低低的,“还有,你不是小三,是我未来的女友,也是和我度过一生的妻子。我和林烟只是各取所需,我们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我和她都被那些追求者骚扰的不胜其烦,才作出这个决定的。我从小喜欢你,青春期有意识起,我就想跟你左——”
初月听不下去了,挣扎着用另外那只手捂住他的嘴,“你想干坏事,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涩,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学校里听到别的男生说话都会皱眉头啊?”
也只有她,会把跟左哎有关的星行为都解释成这样的行为。
“初月,我要继续做坏事了,张嘴。”他半是诱惑半是命令的说道,初月睫毛眨动,感受着他剧烈的川息。
她沉默两秒,问:“你会娶我吗,徐祀。”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细细密密的吻从唇,又蔓延到她的脖颈,徐祀非常强势,流连到齿关,手指戴着光滑的尾戒,手劲也越来越大。
戒指硌的她有点疼。
那双看起来完美修长,很有教养的手指,却在群百下撩农,轻佻的很。
“……你不怕我杀了你骗保?”初月有点受不住,眼眸带了层蒙蒙的水雾。
黑夜让她的触觉的反应无限放大,比平时更加更加民感。
徐祀很轻地笑了下,强势到让人无路可退,“你尽管来,不过,我的个人信托基金数额绝对比保险公司给你的钱多得多,杀掉你的老公,好像不太值。。”
看起来,哪怕能死在她手下,他也很乐意。
他的气息又缠又腻,初月微微侧过脸,轻咬着唇,“我怕你没办法让我满意……徐祀,你今天才开始。”
徐祀嗓音冷然,掐着她的下巴,“好,那你就试试。”
动作只停下了几秒。
下一瞬,他让初月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徐祀也很满意。
女孩始终抱着她,她可怜到什么都看不见,像飘荡的小船,只能依靠着他。
“初月,满意吗,喜欢我吗。”
她眼睛只能看他,徐祀看她毫无力气,知道她没任何力气应声了。
徐祀摘下了自己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戴的纯银色的戒指。
很细,设计的也简约,是他对女孩的承诺。
“初月,我把我的一切交给你。”
他的声音少了点少年感。多了些满足,还有深情款款。
“我喜欢你。不,初月……我爱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她睁不开眼睛,哭的压根提不起力气,整整睡了一天。
初月觉得,这简直比自己高考前感冒着复习还要难受,尤其是徐祀又跟黏在了她身上似的,压根不肯放手。
次日,如果不是徐祀的爸爸打电话让他同行去打高尔夫,初月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发出振动声,初月睫羽缓缓扇了扇,这才缓缓的抬起手臂拿着手机到眼前。
是一直在照顾爸爸的阿姨!
初月一看到头像马上就醒了,她挣扎着起身,顾不上身尚过分夸张的,红红紫紫的很技,接了电话,“阿姨?是我爸爸出事了吗?”
阿姨在那边轻咳好几声,“初月,嗯咳咳咳咳,没事。是我今天好像感冒了身体不太舒服,我不能去给先生送饭了,我害怕传染到他。”
“没事的,阿姨,我去给爸爸送,你在家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
“咳咳咳……初月,你不会做饭……”
初月马上打断了她,“阿姨,我可以的,现在很多厨房都可以帮忙做,我先去买菜然后付点加工费就好,你好好休息,一定要早点好起来。”
阿姨在那边不放心的又叮嘱了许多句。
初月挂掉电话,还是担心,给阿姨转了2000块,看着她收下,才轻轻舒了口气。
阿姨是以前就在家里照顾姜父的人了。
公司破产后,姜父把最后那套房子卖掉,给了家里每个佣人一笔钱,让他们都离开了家,去找新的工作。
得知姜父住院后,阿姨一边在另外的家里做保姆,平时会抽出点时间给爸爸送饭,要不是初月强硬的给阿姨付钱,她还真不一定愿意收。
明明,她也很辛苦,家里还有个女儿要照顾呢。
初月每次都会把徐祀送给自己的奢侈品卖掉,再把钱拿去给阿姨,平时还会给那个可爱的小女孩送些学习用具和书本。
她起床,看到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痕迹也被吓了一跳。
徐祀开了荤,同为初男,比宋连绪还要可怕和不知节制。
初月从衣柜翻出了件长袖的蓝白条纹衬衫,里面搭了件奶呼呼的短T,一身看起来宽松随意,用遮瑕膏把暴露出的痕迹遮了个七七八八,她这才把头发在脑袋后用抓夹随意一抓,出了门。
阿姨微信特别叮嘱过,让初月不要买超市里的有机菜,要去早市那里买点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初月站在人来人往,热闹不已的早市市场门口,犯了难。
要、要怎么买?
露天的摊上摆着新鲜的瓜果蔬菜,老远处还能看到杂粮糕点,肉禽蛋类,各种商贩都在尽力吆喝着,整个市场很大,充满了烟火气。
“小姑娘,看看这些!都是今天才送过来,好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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