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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四个反派女婿(北港初晴)


“有那空闲时间,挣得钱都够给我老婆换个貂了。”
“警告你,你再胡言乱语,到地我就告我妈,你女的我不好动手,让我妈治你。”
室外雨一直下。
室内气氛不太融洽。
王华无聊地按着电视遥控器不断换着台,耳边是老娘絮絮叨叨的声音。
“我跟村长讲过,等天晴了把晒谷场给收拾出来摆流水席,一周七天咋不得一天两头猪吃,当天杀当天吃。”
“杀猪!”
黄敏君惊呼,想起某年过年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她抖了抖胳膊,问王华,“妈,为什么不直接在酒店请。”
杀猪后地面血淋淋的,水冲也冲不干净,还怎么穿洁白的婚纱?
王华张了张嘴。
“酒店有啥好。”
王母说:“你堂哥当年结婚,你堂嫂非要在酒店办,结果那菜一上桌才占个盘底,吃都吃不饱,咱们农村大席才热闹呢,分量还足。”
“……”
黄敏君嘴角抽了抽,想和姥姥说那叫摆盘,讲究一个美和精致。
谁赴宴奔着吃饱去的。
可她看了眼王华,抿了抿嘴没说,之后就是不太爱搭话了。
倒是四四。
“姥姥,杀猪好玩吗?”
“姥姥,能杀兔子吗?”
“姥姥,我能自己杀吗?”
王母抱着她,有求必应。
“到时候姥让人教你,扒下来的兔子皮鞣了做小靴子,可暖和了。”
“哇!”
王华揉了揉耳朵,低头看了眼手机,又按了一下遥控器,电视里传来“大朗,起来喝药了。”
王母立马精神起来,按住王华的手要看这个。
一套已经重播过一遍,可惜她没认全一百零八个人是谁,就想再看一遍。
眼睛盯着潘金莲,嘴巴不忘询问王华。
“乡里老石头烧席的手艺最好,特别是那大肘子,做出来油红油红的,你结婚的席我打算找他来烧,行不?”
“行,听你的。”
王华想到什么,扭头看了眼老娘白白胖胖的模样。
原身记忆里,她小时候老娘可瘦了,浑身就一层皮包骨头,半点肉都摸不到。
后来条件好起来,慢慢才开始吃胖。
“妈,你今年体检报告呢,拿我看看。”
王母不看王华,“这都几月了,那几张纸早就燎锅底了。”
王华眯起眼,打算一会找老爹问问。
七十多岁的人了,三高可不是开玩笑。
王母能明显感觉到女儿不相信的眼神。
她扭过头,“我看外面雨小了点,你趁小明不在去看看文清。”
“……”
王华也确实坐不住。
她顺势站起身,王义带了俩人跟着,撑着伞爬上山坡,泥泞的路王华走得特不习惯。
一脚深一脚浅,根据原身记忆找到位置后,才发现没那么严重。
乡下土葬讲究不多,没墓碑,没阴宅,只高高一个土包压上两块田头土,插根柳条枝,就是一个坟包。
连续下雨,坟包被冲塌了。
王义踩着铁锹添上土,又专门捡来石头压在土上,不发洪,单纯下雨是能应对的。
王华跟闫文清无话可说,站在那太受原身情绪影响,心里闷闷的,所以等王义一弄好,她就下山。
没回家,屯里有条松江分流的小河。
王华站在河边,就瞧见水已经同河边堤岸持平。
“王义,在这河边插个牌子吧。”
到处都是水坑,一不留神踩进河里,捞都来不及。
王义带人在忙,王华稍稍抬高伞,仰头看了下还在不断落雨的天空。
“老天爷,都是小说世界了,给条生路啊。”
轰隆——
“得得得,知道了。”
“我女配,我闭嘴。”

她听见脚步踩在水坑里, 叽呀一响,还有木棍咕哧插入泥土里的声音。
河水随风啪啪拍打着堤岸,癞疙宝哇哇乱叫, 一切声音变得清晰明了。
王华眨眨眼,盯着伞枝上逐渐变小的雨滴。
王义欣喜大喊,“老板, 雨停了。”
王华挪开伞,湿润的空气中不见半点雨滴。
她仰头眨眨眼,认真地放下伞双手合十。
“老天爷,我向你道歉。”
“对不起, 我不该怀疑你。”
“我错了, 是我小人之心度你天空大肚。”
“如果你愿意接下来再晴两个月, 我就捐款给松江修堤坝。”
“你不反对,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拜托拜托。”
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儒家又相信有鬼神, 正念若衰, 邪念则主。
从今天开始,王华也信。
待王华见到明渊领着闫丽影夫妻出现,从一一口中得知明珠住进省城医院后, 不禁沉思。
“你们昨天几点到的?”
“一点还是两点?”闫丽影回头问关知家。
“两点, 我们一出站,她突发急病。”
她想起原文经常出现的一句话。
她一笑, 天都放晴了。
怪不得昨天雨停得那么突兀。
关知家微笑道,“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水土不服, 妈, 你放心, 我不会让她影响你婚礼。”
闫丽影回头看他一眼, “让你多事,就说不要带她。”
“恩,老婆说的对。”关知家抓着她手亲一口。
“你收敛点。”闫丽影娇嗔道。
她转过头,却发现她妈被五爸霸占了。
王华问明渊,“明珠一个人留在医院里?”
万一女主真有止雨的功效,那可是个大宝贝。她的那点情绪,和数万家庭的安慰比起来,微不足道。
要验证一下。
“我就是昨晚没睡好,你再陪我睡一会。”
“好。”
明渊知道,王华有话说。
昨天还说雨水会下到九月,现在就天晴了,肯定出了什么意外。
回到房间里。
王华还在纠结要怎么和明渊说。
还拿做梦当借口?
可要怎么解释明珠有可能是停雨的媒介,她自己都还不确定。
王华眉头越皱越深,明渊瞧见,拉着她在床边坐下,伸手揉了开打结的眉头。
“你慢慢理,我先说?”
“啊?”
“中部地区长期降雨,现在已经引起重视,松江各地已经派人去检查。”
他没说,其实松江上游已经发过一次洪,屯位置在中下游,所以没被波及,但逐渐上涨的水位也在说明,王华梦见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
好在现在天晴,让人看到了希望。
“捐献的物资已经上路,我们多往好的地方想想,你不想说的,就不说。”
“要是不方便说的呢?”
“那就直接告诉我怎么做。”明渊大拇指抚了抚王华脸颊,“阿华,我是信你的。”
王华仰头,望进明渊宁静如湖泊的眼眸里,心跟着安定下来。
“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没做梦了,先看看这天能晴几天吧。”
王华岔开这个话题,“倒是明珠,你见了吗?病的严不严重,如果是水土不服,早早把她送走吧。”
“好。”
王华诧异明渊答应的这么痛快。
她眼神闪烁,试探道,“你去吧。”
王华已经在心里斟酌好,如果明渊问为什么,她就说……
“可以,但要阿华陪。”
王华一度觉得,明渊知道她想干什么。
关知家得知岳母要亲自去医院看明珠,心里头十分内疚。
晚饭后故意挑王华单身一人时去找她。
“妈,明珠的病不厉害,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你一个长辈专门去看她,她多大面子。”
王华掀起眼皮看关知家。
关知家摸摸鼻子,眼神躲开。
王华不欲和他细说明珠的事情,转而提起翁志磊。
“他的身份都准备好了吗?”
“弄好了,等他手术恢复好,去补张照片就行。”
“恢复的怎么样?”
“一一回来时,他面部手术刚做完,等恢复后还要视情况调整,现在没办法确定,不过一一说整完虽然伤口还有些肿,但看着和以前就不像,恢复期间我安排了人教他粤语。”
以后他就是香江人,不会说粤语可不行。
就是,“妈,这人救他有什么用?”
花钱给他治病。
花钱给他整容。
还花钱给他前女友请律师。
怎么想怎么像冤大头。
“他倒是很想见你,说是要报恩,就他那病恹恹的样子,能干啥?”
王华扭头,就对上关知家一脸牙疼的模样。
她笑道,“赚钱啊,接下来要开始大把大把花钱了。”
待建的科技城、地铁线,正在研发的智能机和网站,近期要往灾区捐赠的物资,还有,她许给老天爷的堤坝。
嘶,这花钱的地也太多了。
“对了,妈,鲁玉娟一审胜了,姓马的二审上诉,不过律师有把握维持一审原判。”
“恩。”
反正明珠病着,直接担架抬着走一边长江两岸?
“妈,有件事。”
“恩?”
是不是还得让明珠笑,要不让明渊出卖一下色相?
“明珠不对劲。”
“哪?”
这全程跑一趟,暑假肯定不够,老娘那怎么说?
“来的路上明珠莫名其妙跟我说,姓郑的有个私生子,可明珠从来没有过出境记录,她怎么知道郑家的情况?”
“郑家?”
王华回神,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没能抓住。
关知家点头,一脸神神叨叨。
“妈,明珠是不是……”
“什么?”
“她是不是鬼上身了?我发现,她每次提起你的情绪都不对!”
王华双眼陡然一亮。
原文女主是重生的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你说的对。”
“是吧,妈你也感觉到了吧,明珠身上那小鬼肯定是察觉到你高人的身份,害怕了!”
“……你说是就是吧,明珠身边你留人了吗?”
关知家清了清嗓子。
“有什么事要办,妈你尽管直说。”
“你这样……”
省医院。
明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挠着胳膊上的红点,抓出一道道红痕,却越抓越痒。
医生说她水土不服。
呵,骗人。
她身体一向很好,一定是王华想阻拦她见明渊。
仰头看着还在滴的点滴,咬牙忍着浑身痒意拔掉针头,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门口。
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
关知家说得好听,是留下来帮忙,实际就是监视。
透过门上的窗口看出去,两人手里拿着烟没点火,时不时放鼻子下面闻一闻。
左边人埋怨,“真晦气,难得抓住机会陪关总来参加王董婚礼,现在却被留在医院里。”
右边人安慰,“婚礼都不一定办成,听洪明说,好像是到处都在下雨,王董娘家靠松江,担心发水。”
洪明是跟在大小姐身边的,知道的消息比他们多。
他说的,九成是真的。
“那这么说,不去还是好事,万一真出事……”
“呸呸呸,乌鸦嘴,盼着老板出事,下个月谁给你发工资。”
外面连个嬉笑起来,听见两人对话的明珠心砰砰直跳。
上辈子洪水无情,毁了好多地方。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机会!
明珠靠着墙,一片阴冷,刺激着她头脑清明。
重生以来,她可以做生意,可以做研究,利用上辈子的记忆,可选择的方向有很多。
但那些都需要时间和资金。
她想拥有话语权,就必须有足够重的分量。
就像这一次,她如果同王华一般有钱,或者如叶国涛姑父那样有权,干爹敢说解除关系就解除关系?
追根究底,是她没有威胁。
如果这次能帮助官方成功挽救一场灾难……
明珠按着胸口,感受着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背后紧张地出了一层薄汗。
冷静一点。
明珠看向门外,首先要想想办法离开医院。
她视线定格在洗手间。
关知家安排的是间单人病房,配有厕所。
明珠心里有了想法,回到病床边,看到床头摆放着她进医院之前穿的那身衣服,抱着走进洗手间。
换下衣服,将病号服穿在自己的衣服外面,扣子紧紧扣到最上面一个,挡住里面的衣服。
忍着热意和浑身痒意,从柜子里找出垃圾袋,抖开,团皱,丢进便池里。
一连丢下七八个,厕所终于被堵上。
转身要喊人时,看到竖在墙角的皮搋,咬着唇,从自己的小包里找出修眉刀,把皮搋割出几个口子。
把工具收拾好,看着一切准备就绪。
明珠洗把脸,压下热红的脸蛋,一把拉开洗手间的门,冲外面喊。
“厕所堵了,你们谁会通?”
病房门先被敲响。
“明小姐,怎么了?”
明珠拉开门,指着洗手间,“厕所堵了,我着急用,你们快去看看。”
站在左边的人进去,右边的依旧留守。
明珠扫他一眼,很快进去的人拿着坏掉的皮搋出来。
“工具不行,你去向医院再借一个好的来。”
“行。”
明珠看着离开的背影,焦躁地催促。
“你能不能行,我着急呢,你要弄不好,我去公厕。”
“很快就好,稍等一下。”
“那你还不赶紧弄,快去快去。”
明珠握着门把手的手不停在出汗,轻轻按下锁扣,看着对方拿着皮搋走进厕所,一个闪身跑出病房,关上房门拔腿就跑。
厕所里,保镖听到动静,丢下那明显人工毁坏的皮搋。
握住门把,拧了拧才发现被反锁上了。
打开锁,门外已经有人等着。
“人跑了?”
“进公共厕所了,估计要换掉病服。”
回头一看,床上的衣服已经没了。
“那你跟着,我去给关总报信。”

王家的座机, 为方便老两口能听清楚,声音调得都很大。
于是,坐在明渊身旁的王华, 靠着漏音也听了个大概。
明珠打着明家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人现在被拘留了。
罪名:传播迷信。
王华看到明渊挂断电话,假惺惺地关心一句。
“我都听见了, 明玉打电话来, 是想让你去捞人?也是, 明珠还是个孩子, 坐牢留案底影响一辈子, 你去吧, 这两天我已经跟爸妈铺垫好了,婚礼延后。”
也幸好王母之前记仇有些人说她小话,就想着悄悄准备, 然后当天惊艳所有人。
“消息先前只通知了自家人, 现在延后也没影响。”
王华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劲。
她一扭头, 就见明渊直直地看她,浑身气压有点低。
为个明珠出事,难受成这样?
王华心里不舒坦, 语气也硬起来。
“正好你有是离开, 我跟爸妈那边也好说。”
明渊叹口气, “阿华, 明玉打电话是专门来叮嘱我,不许去帮明珠。”
“你是不是忘记了,明珠现在和我没关系,她这次……”明渊皱起眉,“也算是个好机会,明玉已经和家里姻亲说清楚,避免明珠再打着明家的旗号。”
明玉说,明珠单纯是被关几天,可明家受她牵连,地方好几个年底能升一升的小辈,现在都按住不提了。
这次挂落,只能明家吃。
阿华背后推动得这事没瞒着他,事已至此,也不必再多一个人忧心,别她再自责。
明渊没去,却也没打算如明玉说的那样完全不管。
人可以关着长教训,但档案上不能留案底。
吩咐出去后,明渊就没再去关注。
他挑了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一车车聘礼送到王家,认认真真表达出对王华的重视。
屯里有些人看得眼酸。
“不知道王妮这个男人能活几年。”
“都说有钱人最惜命,他知道王妮克夫吗?”
“说起来,她这新男人和头一个长得怪像。”
明渊路过,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他和闫文清像?
好像是,一一也说过。
“那不能比,我听我爷讲,当年王妮追在闫知青的屁股追了好久,家里给她的好吃的,鸡蛋饼干啥的成天往知青点送,为了嫁闫知青,专门等在回知青点的路上跳河。”
“跳河?”
“你们小年轻不懂了吧,早些年抓作风抓流氓,大街上男女走近一点就直接抓去批,闫知青把王妮就上来,又搂又抱的,不娶能行?”
明渊皱起眉头,轻咳一声,吓得靠草垛的几个人魂不附体。
“谁啊!”
男人凶巴巴地转过身,看到明渊浑身不自在。
嘴人家媳妇被抓个正着,瞅着他理袖子那动作,别是想动手吧。
“呀,我媳妇让我出门买盐,我得赶紧去小卖部了。”
几个人如鸟兽散去,匆匆忙忙的跑了。
明渊眼神闪了闪,继续往山坡上走。
山上小道没修路,泥泞的路面两个日头就晒干了,却不甚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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