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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恋情开始的方式(朝时雪)


向来秉行着速战速决的行事准则的他,也不想把今晚搜一带出的问题拖延太久。
虽然但是,索菲亚猜得没错,松田阵平就是搭了顺风车。
既然是被揭穿了目的,松田阵平更加理不直气也壮了。
刚才在和索菲亚的斗嘴上输了一回合,他要马上掰回来。
他连思考的停顿都没有,直接换了个角度,没头没尾地说了句:“羽仁你小子体力真好,还有力气怼我。”
这么说着,他居然就把视线转到了身边发小的身上,随即露出了一个全都被他懂完了的眼神。
索菲亚:“……”
想也知道松田阵平在暗示的是她和萩原研二之间发生了什么的事。
毕竟关于落日酒吧前厅的药物信息,还是他从麻薬取締部那边问来的。那玩意会有什么药效,白天萩原研二缺勤那么久,又是和索菲亚待在一起,他能不懂吗。
突然被卷入斗嘴之争中的萩原研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随后微笑着给发小的脑袋上来了一拳。
“小阵平,你再乱说话一会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松田阵平一把推开了按在自己头顶的好友的手,语气嚣张:“无所谓,我会自己叫计程车。”
斗嘴的话到这里为止,索菲亚当然不可能把两人就这么晾在公寓门口。
既是松田阵平这不读空气地上门,定然是重要的事,索菲亚不可能真的不去听。
“会议”在公寓的餐厅里进行。
餐桌上摆好了萩原研二照着索菲亚需求点下的餐食,索菲亚坐在主位上,一边进食一边听着松田阵平的“汇报”。
昨晚被索菲亚当场逮捕的犯人,在今天下午被取保释放。
听起来很离谱,但事实就是如此。
大前俊太,30岁,前职业拳击手。
早年间因为家暴,被前妻起诉离婚,尔后更是各种私生活混乱的丑闻频出不穷,退出职业界转而去当业余教练。
从这样经历来看,大前俊太简直完美符合了夜袭事件凶手的侧写。
严重不致死的伤害——因为离婚而导致对女性的仇恨,躲避搜寻的反侦察意识——这是他作为曾经的公众人物躲避狗仔积累下的经验。
听完这个开头,索菲亚就惊讶地放下了手里的叉子。
“哈?这也能保释?”
保释就意味着,在送检乃至公审前的这段时间,警方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如若他还起了歹心,极有可能还会有女性受害者出现。
松田阵平:“这个人渣只承认了昨晚袭击你的事而否认和前两起夜袭事件有关,那是被你抓了现场才不好不承认吧?”
索菲亚:“我提交的那把刀具的证物呢?和之前两名受害女性身上的伤口不匹配吗?”
松田阵平:“和第二起事件受害人的伤口不匹配。”
索菲亚:“那第一起的呢?”
松田阵平:“受害人拒绝再次验伤。”
索菲亚:“……”
很现实的结果。
即便验伤是在配合警方调查,可那也是对受害者的再度伤害。
原本死里逃生保住性命就已经精神受到了刺激,如果再听到已经落网的犯人成了个不确定因素需要再次验证……心里当然受不了。
索菲亚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下午,事件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反转。
索菲亚:“那现在课里现在是怎么处理的?”
松田阵平:“还能怎么处理,放人呗,课长可是在会议上大发雷霆,”
索菲亚:“想也是……”
不发火才怪。
明明都已经抓捕到位的犯人,却因为没有能联系到前两起恶劣事件的证据,甚至还被以事件未遂且没有造成恶劣影响给保释出去。
这可是给警视厅丢了大脸。
昨夜的伤害未遂,还不是因为第三起事件的“受害人”是索菲亚,所以才没有造成恶劣影响。
如若在米花公寓的是位普通女性,指不定已经重伤入院了。
“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能把大前俊太和前面的事件联系到一起,之后以当前的证据链送检,最后判决指不定只是个缓刑。”
松田阵平越说越暴躁了起来,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烟,咬在嘴里,考虑到索菲亚的状态,他又没有点燃。
毕竟伤害未遂,指不定还会被辩方律师把索菲亚的行为打成“警方的抓捕行动”而非“事件受害者的正当防卫”。
“你要抽就抽吧。”
索菲亚摆了摆手给烟瘾上头的松田阵平解了禁令。
很快就飘起的缭绕烟雾之中,她嘲讽地冷哼了一声:“呵,有时候真的会希望私刑能合法。”
当然,只是有时候。
这个社会的正义,还是需要他们来守护。
说完这件事,松田阵平便没有在索菲亚的公寓里久留。抽完那支被索菲亚应允的烟之后,点了个头就离开了。
他就算再不读空气,也不想继续坐在那里当一个瓦数越来越高的灯泡。就像他说的,他可以坐计程车回去。
萩原研二也没有在索菲亚的公寓里过夜,其实在刚带着晚饭上门,看到索菲亚状态还不错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心了。
之后的几天,几人就按照在落日酒吧后台的会客室里谈论出的那个计划那样,循序渐进。
索菲亚的重点不在搜一,哪怕回去报了道之后,她还是得回小柳屋,试探着这边的消息。
松田阵平那不合群的孤狼式调查法,让课里的目暮十三也很是无奈。
好在索菲亚提前和课长申请了和松田阵平一起的长期外勤搜查,两人的工作轨迹,倒也不再受限。
毫无头绪平静的这几日,在索菲亚意想不到的地方被打破了。
那位奔波于各类政.治.活动的渡边昭一大臣,居然屈尊纡贵来了小柳屋。
目的当然是找索菲亚,为的是他的女儿渡边玲玲。
自那日渡边玲玲来小柳屋交检讨书后,就失踪了。

渡边昭一来小柳屋的时候, 索菲亚还在里面洗狗。
这位厚劳省的一把手就这么被晾在了门口,等了好一会。他的秘书叶山跟在旁边,也不敢说话。
店里不断传出猫猫狗狗的叫声,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这样的场合里,显得格格不入。
如果说索菲亚的无视是因为她的背景强硬,那作为“一般市民”的小柳康心, 他也没太把人当回事。
在问过索菲亚那人是谁,得到了“不太重要的人”的回答后, 小柳康心便也一起无视了门口的那两人。
也不知道是他不认识渡边昭一的无知无畏,还是有什么其他别的原因。
等索菲亚处理完狗狗的事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她才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 问起了来意:“找我吗?什么事呀?”
叶山毕恭毕敬地颔着首, 语气恭顺:“还请羽仁小姐到车上再谈,车就停在那边巷口。”
索菲亚顺着叶山的指向, 巷口的位置确实露出了一辆黑色轿车的车头。
收回视线再撇向渡边昭一,他也一样, 微微垂头,姿态放得很低,凝重的面色看起来真的是有什么严重的事要谈。
对方面子都已经给足了, 索菲亚如果再拒绝,那架子也太大了些。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会故意为难人的大恶人, 眼下渡边昭一亲自站在他眼中的“庶民场所”等了几十分钟, 确实是很有诚意了。
必要时候愿意低头, 能屈能伸,也难怪渡边昭一走得到今天的位置。
再者, 索菲亚也有些事想要旁敲侧击试探看看——落日酒吧的药物,是否在背后有什么厚生局的后台。
坐进了那辆高级的公务车内, 渡边昭一张口就是政.治家们那套经典的、冗长繁杂、没什么屁用的废话文学开场白:“羽仁小姐,如此冒昧的造访我感到万分失礼,但是这件事实在……”
索菲亚皱着眉毛就把话给打断了:“有事直接说事,我想渡边大臣亲自来这里找我应该不是来和我说废话的。”
空气尴尬地安静了两秒,渡边昭一才改口道:“玲玲失踪了。”
这开门见山的说辞让索菲亚感到惊讶,可渡边玲玲的事找她干嘛?
总不会是那天早上那孩子来小柳屋找她做所谓的朗读检讨书之后,就不见了的吧?
索菲亚:“这件事你应该报警解决而不是私下来找我。”
渡边昭一露出了几分为难:“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索菲亚:“不想闹大?”
仅仅只是困惑了半秒,索菲亚马上就想通了为什么渡边昭一不报警。
以渡边玲玲那多次虐待动物后被强行保下的经历,一旦以失踪的前提警方介入,她的那点过去怕是会人尽皆知。
索菲亚:“哦~我明白了,选举在即,渡边大臣担心自己的支持率受影响?”
渡边昭一沉默了。
一边是选举,一边是女儿,他两边都不想放手。
索菲亚:“那这种事情私底下找我也没用,我相信以渡边大臣的人脉,应该认识不少警衔在我之上的人才是。”
这一次,是秘书叶山代为开口,回答道:“搜寻玲玲小姐的工作一直都在进行中,但毕竟我们不是警察,没有执法权,有些调查工作在推进上可能会有一点为难,能够搜查的部分我们已经搜查过了,就是小柳屋附近的监控录像……”
索菲亚:“小柳屋附近的监控怎么?”
叶山:“征求调查配合的过程中受到点阻碍,还希望羽仁小姐能不计前嫌,能够同意让我们查看玲玲小姐失踪的这段时间内的录像,如若您觉得必要,我们可以与门店签署保密协议,绝对不会将录像内容外泄。”
索菲亚:“调不了小柳屋外的监控?店长不配合你们吗?”
叶山:“玲玲小姐之前确实给您的店里添了麻烦,我也替她再度向您表示歉意,但是调查的事……还请羽仁小姐能通融。”
叶山把小柳屋误会成了索菲亚做主的门店了,觉得只要索菲亚开了口,一切都好办。
这就是他们这类从.政.人士的脑回路,在外办事一定要找关系,说话也总是不找重点地描边,话里套话的,就是不明明白白地说一句是不是“小柳康心拒绝提供录像”。
非得索菲亚亲自把话问得明白:“是店长明确拒绝了你们的调查配合?”
叶山:“嗯。”
索菲亚:“最近我也没见到有人来店里问这个事。”
叶山:“因为……因为来的时候羽仁小姐都不在店里。”
索菲亚:“……”
他们的算盘倒是打得好。
因为渡边玲玲得罪过索菲亚,怕索菲亚这边难通过,所以去找的他们以为的更好说话的“一般市民”小柳康心。
叶山:“还希望羽仁小姐通融一下。”
渡边昭一亦是低下了头:“我这边也拜托羽仁小姐,能够通融。”
索菲亚皱起眉毛,沉默了。
她觉得这不是通融不通融的问题,这几日她确实因为回了搜查一课而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整天的时间都待在店里,而是小柳康心根本就没有和她提过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的话。
小柳康心就算记仇,应该也不会拒绝这种事关一个女孩人身安全的要求的吧?
就算店里的那个小柳康心有问题,演戏应该也要演全套。
要么,就是小柳康心有其他原因不能的监控录像。
也许他在监控录像里也有不能见人的部分,已经被删除了提供不了了。就像索菲亚删除了含有诸伏景光的那段画面一样。
删除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又拿什么提供呢?
想到这里,索菲亚推开车门从车里钻了出来。
叶山:“羽仁小姐,你……”
“哎呀你别着急,我没有要走。”
下了车后甩上车门,索菲亚向车头方向走了几步。
她站在车身的另一侧,正好能遮挡住身体,以这里的视角远远朝着小柳屋的方向看去。
穿过门店的玻璃,可以看到小柳康心在店内忙碌的身影。
可光是这样看……也看不出小柳康心有什么问题,再者索菲亚回到小柳屋的这段时间,她也试探过,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答案。
她总不可能怼着小柳康心的脸直接发问你到底是谁吧?
原本还打算问问渡边昭一他以前的选区即落日酒吧所在的区内的事,现在不同的问题居然在这里有了个交汇点——落在小柳康心身上的焦点。
说来也巧,在索菲亚此刻没什么头绪还在盯着小柳屋思考的时候,松田阵平给她打来了电话。
后者一贯喜欢给她发简讯,能到打电话的地步,想来是有急事。
才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对方带着一丝沙哑感的低沉声线马上就传了出来:“羽仁,来一趟米花中央病院。”
索菲亚:“医院?什么事?”
松田阵平:“渡边玲玲被人捅成重伤,现在在米花中央抢救。”
索菲亚:“渡边玲玲?”
松田阵平:“对,是她,我现在说这是因果报应会不会显得很不看场合?”
索菲亚哼笑了一声:“你平时说话确实挺不看场合的,但现在……很合适。”
那就是因果报应。
或许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天收。
松田阵平:“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通知到她的家里人,那位渡边大臣应该忙得要死吧?或者能联系到他那个叫叶山的秘书也行。”
索菲亚:“巧了,渡边昭一就在我边上。”
松田阵平:“哈?”
索菲亚:“他一早就来小柳屋等我,和我谈渡边玲玲失踪的事,希望我帮忙,他们想要调取查看小柳屋周围的线控录像。”
松田阵平:“人都失踪了为什么不直接报警?”
索菲亚:“为了面子呗。”
这话听得松田阵平差点发笑:“呵他们搞政.治的那套我真是一点都理解不了,女儿都失踪了还死要面子,现在好了,人已经被捅了,非得出了什么事才愿意被警察知道?”
“谁知道他们的脑回路长什么样。”索菲亚亦是冷笑了一声,“总之我先让他们也来医院吧。”
松田阵平:“嗯,先这样吧,还有什么其他事我们见面再谈。”
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索菲亚又走到后座的车门前,敲了敲车玻璃。
车窗被摇下后,她也没有再上车,纤长好看的手指没什么指向地勾了勾,开口:“不用通融什么调查监控录像的事了,渡边玲玲找到了,现在在米花中央病院。”
“医院?!”
“重伤抢救中,你准备直接这么赶过去吗?厚劳省大臣的车和车牌,应该会被人注意到的吧?”
后半句话是索菲亚的嘲讽,她倒要看看现在的渡边昭一要的是面子还是女儿。
车里的中年男人沉默了几秒,抬手摘下他的金丝框眼镜,轻柔眉心的手指好像在颤抖。
重新戴上眼镜的渡边昭一也整理好了情绪,他亲自从里面给索菲亚打开了车后座的门:“羽仁小姐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去一趟医院吧。”

第25章 意识
有那么一刹那, 索菲亚在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看到的不是那个让人望之生怯的厚劳省大臣,而是一个父亲最本初的姿态。
那副高贵的金丝框眼镜似乎也泛起了黯淡的颜色,镜片背后的双眼浑浊又疲惫, 甚至眼神中还透着几分无助感。
或许是常年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关心家人,所以渡边昭一才用另一种方式来变相地填补这里的空缺——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尽他所能地对女儿渡边玲玲无条件溺爱。
无条件地包容女儿的一切,无条件地为女儿各种善后, 哪怕是虐待动物那种有违动保法的恶劣事迹。
这也是渡边玲玲养成了那种目无王法、娇纵蛮横性子的诱因。
看着那双属于“父亲”的眼睛,索菲亚沉默了一会。
因为她其实也有类似的体会。
早年间, 索菲亚的父亲羽仁淳也忙碌得不着家, 索菲亚在电视上见父亲的机会都比在家里见到的机会多。
后者曾答应过她会来的高中毕业典礼, 但最终爽约没有来参加。
因为这件事,羽仁淳还被索菲亚气呼呼地说了一句堪称女儿奴扎心语录榜首的“最讨厌爸爸了(パパ大嫌いだ!)”。
不过, 类似的前提下索菲亚被造就的性格是越发独立,和渡边玲玲完全不同。
所以果然人和人之间是有差别的, 背景前提只是养成那种性格必要不充分条件罢了。
思索了一番后,索菲亚还是拒绝了渡边昭一的顺风车邀请。
“就不劳烦渡边大臣了,我自己开车去医院就好。”
微微欠身行礼, 礼节做全地拒绝了之后,索菲亚再度关上了车门, 转身离去。
不是索菲亚不相信渡边昭一那担心女儿的真心, 再怎么说这家伙也是“圈层里”老狐狸, 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他真的想阴自己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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