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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成为人生赢家(青鱼不白)


玥薇郡主背后有什么人?当然沐王府的王爷王妃喽。
据说玥薇郡主是沐王夫妇婚后所生的嫡长女,她出生那天,京城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雨忽然停止,雨过天晴,空中出现彩虹。
沐王夫妇大喜,认为女儿有大福气,不等孩子满月,就立刻进宫向皇帝请封为郡主。
玥薇郡主在京城出了名的受宠,别看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但她比弟弟们更受宠,是王府中的娇娇女,要星星不给月亮那种。
那么她背后的人……
咏妃紧紧拧着的眉头忽然往上一挑,呼吸停滞,眼中露出惊骇。
闵总管他说的……该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来人。”她气息不稳跌坐在榻上,立刻喊来自己的心腹嬷嬷。
“娘娘有何吩咐?”嬷嬷见闵总管离开后,咏妃就一直魂不守舍,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便想要为她解忧。
“你……”咏妃犹豫片刻,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精光四射,仿佛下定什么决心,“马上启用安排在坤德宫的暗桩,让她随时盯着皇后娘娘的动作,看是否有异常。”
入宫二十几年,咏妃能屹立不倒,当然没少培植自己的势力,她没有家世,所以安插在别的宫中的暗桩都非常珍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启用。
眼下,她就相信闵总管一回。
言诉回到住处后不久,想起原身那位被关在静亭侯府后院十几年,被贬妻为妾后日日吃斋念佛的生母颜瑾,他食指无意识在桌上敲了敲,立刻召来手下吩咐了几句。
手下听到总管吩咐自己派人偷偷将静亭侯府那位颜夫人偷出来,送出京城找个秘密的宅子安顿下来,立刻瞪大双眼,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们总管先前命人调查颜家当年的旧事,现在又要将颜夫人带走,莫非总管与颜家有旧?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立刻领命而去。

静亭侯府。
姜平康一脸得意的从外面归来, 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容,进门后先是用目光搜寻了几下,没看到儿子姜灼的身影, 才走到梳妆镜前问妻子纪姣:“灼儿呢?今日怎么没见他?”
纪姣将发髻上一支红宝石的步摇取下来,小心翼翼放进首饰盒里, 才回头望向丈夫:“侯爷您忘了?玥薇郡主昨天进宫参加皇后娘娘的宴会,灼儿负责接送她,听说五皇子那里又有重要差事交给他办,灼儿这几日忙得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
听完妻子的话,姜平康嘴角笑容越扯越大。
心里不由暗自赞叹, 自己当年真是做了个好选择啊。
幸亏他在颜家灭族之后, 听从纪姣的建议,把嫡长子姜曦卖给了拍花子的,将颜瑾贬妻为妾,把她关在后院,不许出门交际。
又审时度势,揣摩穆德帝的圣意, 把心爱的表妹接回侯府扶正, 请封姜灼为世子,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啊。
不得不说, 姜灼这个儿子是真给他争气, 好学上进,善于交际,做了五皇子的伴读,把五皇子哄得服服帖帖, 成为王皇后一派的心腹之人。
还能引得沐王府的玥薇郡主为他神魂颠倒, 非他不嫁, 订下这样好的一门亲事。
试问整个京城,还有谁家儿郎比他儿子更争气的?
姜平康心里越想越美,自从成为沐王的亲家后,朝中那些同僚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沐王可是穆德帝的股肱之臣,手握大权,在朝中地位非同一般。
五皇子又是陛下心尖尖上的儿子,板上钉钉的未来皇帝,姜灼这是一下子有了两个强势的靠山啊。
姜平康美的甚至哼起小曲来。
纪姣卸掉脸上的脂粉,见丈夫面色春风得意,显然在为她儿子感到骄傲,心里忍不住也有些膨胀。
当初她看好姜平康做夫君,忍辱负重做了外室,被无数人嘲笑,受了那么多苦,到底还是苦尽甘来了。
“夫君。”
纪姣眼神变得越发温柔,纤纤玉手接过姜平康换下的衣服,装作不经意道:“西院那位近几日病的越发厉害了,妾身请了京城好几位名医,都说疯病难医,恐怕没几天活头了。妾身想着如今灼儿和玥薇郡主的婚事操办在即,家里有个病人实在不吉利,夫君您看要不要请太医院的人来看看,妾身不求别的,只担心将来玥薇郡主进门,见灼儿有个疯疯癫癫的庶母,恐怕心生不喜。”
她说着擦拭了一下眼睛,垂着的眼眸中闪过狠辣。
让那贱人白活这么多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如今姜灼眼看就要成婚,娶的还是位皇室郡主,静亭侯府将来是他们母子的天下,绝不容许颜瑾的存在,她得尽快除掉此人。
姜平康本来心情不错,听她说起西院那个晦气的存在,顿时一张脸拉下来,心情也变得糟糕:“她那样身份的人如何配请太医?我们养了她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京中名医都说她快不行了,那你就看着草草帮她处理一下后事,别耽误了灼儿娶亲。”
言下之意,竟是不打算让颜瑾活命。
院子里做打扫的夏嬷嬷听见房内侯爷夫人的谈话,顿时大吃一惊,趁人不备,丢下手里的扫把,匆匆去了西院。
西院正是颜瑾的住处,这里本来是个放杂物的院子,颜瑾疯掉之后,就被姜平康贬妻为妾挪到了这里。
平时照顾她的只有两个下等婆子,那俩婆子伺候她并不尽心,整天只想着偷奸耍滑,不打扫卫生,不及时给她送饭,也不照顾她的起居。
颜瑾顶着一头蓬乱的乌发,穿着十几年前的旧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脸上脏兮兮的,似乎很多天没洗脸了,抬头望着天空,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守她的两个婆子并不在意,自顾自躲在屋子里纳凉聊天。
夏嬷嬷悄摸找到颜瑾时,她正对着太阳自言自语,浑身上下狼狈得如同乞丐,哪里还有半点当年侯夫人的威严。
夏嬷嬷心中一痛,夫人当年是多么威风凛凛的将军府嫡女啊,一等一的家世,可惜侯爷不长眼,竟将她磋磨成这样。
“夫人,长话短说,我刚刚探听到世子马上要成婚了,侯爷夫人嫌弃你碍眼,打算除掉你,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啊!”夏嬷嬷语重心长地低声嘱咐她。
颜瑾那张充满傻气的脸上凝滞片刻,紧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薅了根狗尾巴草自玩自乐。
见她傻的无知无觉,夏嬷嬷叹了口气。
夫人,老奴也只能帮您到这里了。
深夜,颜瑾躺在硬得硌腰的床板上,手里摩挲着一个旧得看不出颜色的荷包。
这是十几年前,姜曦走丢前,她亲手给儿子做的,做了好几个,里面放着安眠的药材,让儿子轮流换着戴,用的是最柔软不伤身的布料。
如今她手头的旧物,只剩下这一个了,其他随身携带的首饰玉佩,都被那两个婆子抢走了。
当初她嫁进静亭侯府,父母给她陪嫁了十里红妆的嫁妆,哪怕在贵女圈都能引起轰动,羡煞旁人,可那些财产早已被纪姣霸占。
如今侯府那些新进的下人时常羡慕纪姣手头富裕,各种款式漂亮的首饰轮流戴,私库里不知堆积了多少财产,可那些本该属于她这个前任侯夫人。
颜瑾越想越觉得心中凄凉,财产什么的她不在乎,可是爹娘兄嫂去世后,她只剩下姜曦一个亲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但姜平康却为了保住侯府的荣华富贵,不惜放弃她和姜曦这两个身上流着戴罪之人血脉的妻儿。
姜曦丢失以后,她哭过求过,跪在姜平康面前求他派人把儿子找回来,但姜平康却冷然拒绝,还打发走她从娘家带来的陪房,让她在侯府孤立无援。
那一刻颜瑾无比绝望,她想过了断自己的性命,想一死了之,可是只要想到她那丢失的儿子还在这世上某个角落里受苦受难,她就不忍心抛弃他。
为了活下来,她装疯卖傻十几年,眼睁睁看着姜平康和纪姣过得越来越好。
为什么?凭什么?
这对狗男女做了那么多坏事,凭什么他们依旧当着高高在上的侯爷侯夫人,他们的儿子还能成为五皇子的心腹,被沐王看中选做女婿?
无数个寂静的深夜,颜瑾都恨苍天无眼,恨眼瞎耳聋的穆德帝将她忠心耿耿的父兄打成反贼,恨静亭侯一家包括长辈都无情无义,恨世道不公。
眼下姜平康和纪姣的儿子要成婚了,他们就想趁机除掉她这个绊脚石,想得美!
颜瑾冷笑着,暗暗思考保命的方法,她还没有找到她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轻易死去。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到房顶似乎有动静,屋顶的瓦片被揭开,颜瑾无意识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两个蒙面黑衣人跳了下来。
“你们是……”她心里一紧,忘了装疯,难道姜平康和纪姣这么快就动手了吗?
没等她说出口,嘴巴就被捂住了。
“不要乱叫,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黑衣人在她耳边悄声道。
颜瑾一头雾水,心里越来越糊涂,这些黑衣人不会伤害她?那他们想做什么?
紧接着,她就看到黑衣人丢了个不知从哪弄来的尸体在床上,然后将火点燃,帷幔烧着了。
颜瑾瞳孔一缩,他们这是要干嘛?
不等她想明白,就感觉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颜瑾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白天,她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那两个黑衣人仍旧蒙着面,用那种尖锐的嗓音道:“颜夫人,这个宅院远离京城,非常安全,大人命我们将你安置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颜瑾从小也是当做贵女培养的,每年都要跟着爹娘进宫,对宫里太监的体貌特征多少有些熟悉,昏迷前她太紧张,一时没听出来,可这会儿她却听得清清楚楚,这两个黑衣蒙面人的声音都非正常男性,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太监。
所以将她带离侯府的人竟然来自宫里?
心里转过无数念头,颜瑾却没有表现出来,假如这些人背后的指挥者是皇帝,那她还得继续装疯,绝不能让人看出她其实精神正常。
她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假装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颜夫人,这个荷包是大人命我们交给你的,说是您一看就明白他是谁了。”
“嘻嘻。”颜瑾歪着脑袋从他手中拽走荷包,本想拿在手里揉捏着玩一会儿就扔掉,不料看到褪色的荷包上熟悉的针脚,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她将荷包从里到外翻来覆去详细看了好几遍,顾不得装疯,颤抖着手抓住黑衣人的胳膊:“他在哪?你们那个大人到底是谁?快让我见一见他!”
两个黑衣人早就调查过,知道颜瑾为了在侯府活命装疯卖傻,此刻发现她见了荷包忽然恢复正常,都有些惊讶:“我们大人岂是你能随便见到的?好了,大人的吩咐我们已经办到,现在也该回去复命了。”
“是啊,大人说你如果想见他,就在这栋宅子里好好等着,他办完了事自然会来见你。”
两个黑衣人离开后,颜瑾捧着荷包看了半天,捂着嘴痛哭出声,十几年了,她无数次绝望过,害怕过,怕再也见不到儿子。
可现在,她的儿子总算有了消息,总算要回来了。
她的儿子还活着。
“将军,陛下身边的闵总管来了,正在营帐里等候您。”
自从颜将军被灭族后,穆德帝对朝中武将的信任与日俱减,不断打压他们,削减他们手中的权势,宇文苍就是其中之一。
他如今虽然留在京城,手下掌握着几万大军,但实际上穆德帝并不信任他,军中的将士们只认虎符不认人,而虎符被牢牢握在穆德帝手里。
就这样,明明有着雄才大志的宇文苍被迫呆在京城,每天在郊外校场上训练士兵,闲出屁来,过着如同过家家一样的生活。
“闵总管?”宇文苍眉头紧皱,深得能夹死苍蝇,正要掀开帘子的手顿了顿。
身为朝中大臣,奸宦闵溪的大名他当然听说过,据说此人年纪轻轻,不到二十岁,却有着一张巧言令色的嘴,舌如灿花,马屁拍得天花乱坠,所以深受穆德帝信赖,让他做了身边手握大权的总管太监。
但闵溪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此,他借着手中的权势屡次插手朝中大事,排除异己,在皇帝跟前进谗言,除掉自己看不顺眼的大臣。
此人的名声早就发臭发烂了,在民间甚至有止小儿夜啼的功效。
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宇文苍这样想着,一掀帘子,进了营帐。
言诉已等候他许久,小口小口啜着粗糙的茶水,脸上没有半点嫌弃之意,反倒有些随遇而安的味道,跟传闻中那个非价值万金贡茶不喝的奸宦大相径庭。
察觉到这一点,宇文苍眼神暗了暗,大步走到他跟前拱了拱手道:“不知闵总管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言诉放下茶杯,手中的拂尘拍了拍手心,面对宇文苍笑得古怪:“好说好说,杂家不过是替陛下传个口信给宇文将军,将军不必如此诚惶诚恐。”
说着,他做了个手势,身后两个小太监悄无声息退出营帐。
宇文苍听到“诚惶诚恐”四个字,脸上闪过一阵恼怒,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拳头,像是在努力压抑着胸腔中的怒气,他低着头半晌,仿佛内心经历了一场天人交战,等平息掉所有情绪,才重新抬起头抹了把脸,问:“敢问闵总管,陛下给微臣传了什么口谕?”
说出这话时,他声音沙哑到十分艰涩,生怕从言诉嘴里听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怪他防备心如此重,毕竟那样一位不仁不义的皇帝,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宇文苍站在原地,佝偻着身子,肩上仿佛压着沉重的大山,他想起两年前,自家刚刚及笄的女儿被逼着嫁给王皇后弟弟的场景,突然就觉得呼吸不过来。
“昨日,皇后娘娘给陛下进言,说她娘家弟媳成婚两年未能生育,怕是身子坏了,希望将军家再抬一位千金嫁入王家做贵妾,好给小国舅延续香火。”
“陛下答应了,命杂家特来传口谕给宇文将军。”
伴随着言诉那有些刺耳的声音,宇文苍只觉得脑子轰隆隆的,一道惊天大雷响彻耳际。
他面容扭曲了一瞬,一把抓住言诉的衣襟,青筋暴起的手背昭示着他的愤怒:“你说什么?陛下竟然同意这种荒唐事?他莫不是……”
未尽的话被吞入腹中,宇文苍恶狠狠盯着言诉,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窟窿。
“宇文将军息怒,这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旨意,杂家只不过奉旨传话而已。”言诉拂开宇文苍抓着自己衣襟的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好整以暇看着他,眼中适时露出同情。
“将军一定很不满吧?”
宇文苍脑子正乱成一团,一面觉得可悲,一面又不得不计划着对策。
听他这么说,铜铃似的两眼瞪了过去:“你什么意思?”
言诉轻笑一声:“将军家里共有两女一子,两年前,贵府大千金生日那天乘马车去庙里进香,不料中途被皇后娘娘的弟弟王翔见色起意,将其掳走并……”
“事后令千金上吊自尽被救下,将军告到陛下跟前,想要个说法,不料在皇后娘娘的劝说下,陛下竟然命你把女儿嫁给刚丧妻的王翔,好瞒下这桩丑事……”
“闭嘴!”
听他讲述起两年前的丑事,宇文苍大吼一声,目眦尽裂瞪着他,仿佛把他当做仇人似的,恨不能撕成两半。
他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一个在沙场上流血都不吭一声的男人,此刻竟然哭了。
是他无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在女儿被王翔那畜生侮辱后,反倒在陛下与皇后的逼迫下把她嫁了过去。
当初他是想拼死反抗的,但宇文家不止有他们一家五口,还有上下几百个族人,有颜家被灭族在前,他毫不怀疑穆德帝的心狠手辣。
王皇后是穆德帝的心尖宠,她本是王家一小小庶女,一朝被接进宫封为皇后,连带着她的生母和弟弟也翻了身。
王翔以前只是王家一个不起眼的庶子,分家产都没他的份儿,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当了皇后,他也越过家中的嫡出兄弟,成为王家最有权势的人,人称小国舅。
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连宇文苍这个三品将军都不放在眼里。
言诉默了默,静静等宇文苍哭完,擦干眼泪,才重新道:“将军难道就甘心再送上家中女儿,给王翔当贵妾吗?”
宇文苍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看上去十分魁梧,但他两个女儿都如花似玉,一个赛一个漂亮,所以也就招来王翔的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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