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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小龟今天也在找人干架(海盐芝士卷)


白若弯了弯唇角,是春天的味道。
她凑近小树,额头贴上他的额头,鼻尖相触。
小树的脸骤然烧了起来,染上一片绯红。
呼吸交缠间,白若低声道:“那就先给你兑一个,小奖励……”
白若注视着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小树,轻轻贴上了他的唇瓣。
干净、柔软而温热。
这个瞬间,小树的脑中好像炸开一道白光。
他的灵魂像是从躯壳里抽离,逐渐飘远。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在胸腔里发出有力的声音。
白若只觉得周身的木香愈发浓厚了,她的心跳好似也快了起来。
平常一分钟才跳一次的心脏,在刚刚居然连跳了两下。
白若极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稍稍往后退了一寸。
小树还没从突如其来的惊喜中缓过神来,直到白若好奇地拨了两下他头顶的叶子。
他才打了一个哆嗦,“你……我……”
白若有些好笑,轻轻弹了一下他的叶子,“你什么,我什么?”
小树下意识舔了一下唇,对上白若意味深长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刚刚他舔的位置,正是白若触碰过的地方。
小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整棵树都晕乎乎的,比之前吃了酒酿圆子晕得还厉害。
他不自觉地喃喃道:“亲一下,也会醉吗?”
白若这下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小树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傻话,一把用手捂住了脸。
白若笑得更大声了。
小树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同手同脚地冲了出去,“我去洗把脸。”
他得好好冷静冷静。
隔日,小树身上的木香更加浓郁了。
就连厨房里的调料味都遮不住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香气。
祸斗连着抽了两下鼻子,绕着小树转了两圈,“你怎么回事,是要开花了吗?”
二难不懂树族开花的含义,疑惑地重复道:“开花?”
小树的脸猛然涨红,他抬手闻了两下,结巴道:“没有吧?”
祸斗坚定道:“我的鼻子不会骗妖。”
小树不安地搓搓手,对二难道:“今天就先学到这里。”
说罢,他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二难还是个单纯小龟,他一脸迷惑地问祸斗,“小树要开花了?开花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祸斗甩了甩尾巴,面无表情道:“树族开花,俗称‘发情’。”
二难顿时张大了嘴巴。
同一时间,小树把自己完全埋进了土里。
他的根须不断向地下蔓延,冰凉的泥土带着潮湿的气息让他躁动的心情稍稍平复。
满树枝叶在风中哗啦作响,昭示着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小树想到自己今天带着满身木香招摇过市,就恨不得把叶子都钻进地底下
虽然他早就是一株成年树了,但是开花……
怎么会突然就要开花了呢?
小树突然想起昨天那个吻。
他的叶子抖得更厉害了,只是亲一下就开花,也太丢树了……
直到天色渐暗,过了小树平日回来的时间,白若才觉得有些不对。
难道是今天和二难的教学课拖堂了?
白若溜达着去了厨房,却只看到独自练习的二难。
她敲敲窗户,惊动了自我沉浸的二难。
“小树呢?”
二难发出一丝疑惑的气音,“小树,他今天早就走了呀。”
白若叩窗的手一顿,“走了?”
二难连忙道:“他好像要开花了,祸斗说他身上香得厉害……”
白若想起昨日闻到的那股木香,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二难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白若轻啧一声。
和小树在一起后,她可是提前补习过各种树族小知识的。
开花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
白若的神情有些微妙。
这也太纯情了,亲一下就那么大反应吗?
白若迎着夜风慢慢溜达。
按照小树的性子,这会儿应该躲在哪个角落害羞吧。
走着走着,风中忽然飘来一股熟悉的木香。
白若翘了一下唇角。
她顺着香气传来的方向走去。
香气渐浓,白若看到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静静地伫立在小路尽头。
满树绿叶随风而动,沙沙作响。
几枚小小的花骨朵在枝桠上悄然冒出,在莹白澄澈的月光下舒然绽放。
白若看着眼前这幕静谧美好的画面,放轻了脚步。
然而脚步再轻,小树也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存在。
枝头的小花颤巍巍地缩了起来,躲到了浓密的叶子背后。
白若眉目含笑,走到小树跟前站定,伸出手指戳了戳树干。
“躲什么?”
小花躲得更深了,连叶子都羞涩地蜷起了弧度。
白若拨开遮挡的树叶,露出后头嫩黄的小花,“还挺可爱的。”
枝叶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越发响亮。
白若还想去碰碰这朵小花,一根枝条“嗖”地从侧面蹿出来,勾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白若动了动手腕,没有挣脱。
她的声音有些低哑,“不能碰吗?”
手腕处的枝条下意识放松,紧接着又迅速收紧。
白若看着缠在手腕上的深色枝条,柔软的肌肤在收紧的枝条下微微凹陷,泛起淡红的痕迹。
她脑中忽然浮现最近定制的树族小话本……
白若猛地摇摇头,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理出去。
她在心里默念三遍循序渐进。
对于亲一下就这么大反应的小树来说,她脑子想的不可描述有点太超前了。
白若深吸两口气,反手勾着手上的枝条,在手指间缱绻地绕了两圈。
下一秒,这根枝条就像被烫到一般,“噌”得缩了回去。
白若拍拍树干,笑盈盈道:“别在这罚站了,在这站一夜,风能把你的花香吹遍整个族地。到时候所有妖都知道你开花了……”
此言一出,小树当即变回了人形,唯有眼神闪烁,不敢和白若轻易对视。
白若的目光停在他的脑袋上,那里的绿叶子已经被一朵小黄花取代,在夜风里羞怯地垂着花瓣。
白若忍住伸手摸一摸的冲动,拉着他往回走。
“走吧,该回去睡觉了。”
小树听到“睡觉”两个字,又是一抖。
白若脚步一顿,强调道:“睡觉,不是睡你,慌什么。”
小树的脸彻底红透了。

有二难和祸斗这两个大嘴巴, 小树开花的事还是悄悄传开了。
第二天,祖龟奶奶就语重心长地来找白若开小会,祖龟爷爷也把小树拉走了。
祖龟奶奶刚认认真真地和白若科普了一通妖族两性知识, 就不小心看到了她书桌上堆成山的宜欢城小话本。
祖龟奶奶轻咳两声,“看来你已经提前学过不少,我就不多说了。”
“不过我们龟族以前也没有和树族喜结连理的先例,很多事, 还要靠你自己研究……”
白若默默抽出两本压箱底的树族定制话本。
祖龟奶奶瞥了两眼, 用力咳嗽两下, “年轻人体力好,不过也要悠着点, 别过火了。”
白若老实点头,“我明白。”
车速太快, 她怕把小树吓跑。
这两本定制话本, 她都是趁小树不在的时候偷偷看的。
祖龟奶奶离开后不久, 小树也结束了和祖龟爷爷的谈话。
他神思不属地走回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若眼看着他差点撞上桌角,连忙伸手拉了一把,在他眼前挥挥手, “想什么呢, 那么出神。”
小树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他想到祖龟爷爷和他念的一长串食补方子, 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祖龟爷爷真是多虑了,他还没到用那些方子的时候呢……
小树瞟一眼白若堆积如山的话本, 脚步微顿。
不过提前准备起来好像也不是不行, 有备无患。
白若感觉小树自打那天和祖龟爷爷聊完, 就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每天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在厨房捣鼓什么。
白若找到同样天天往厨房跑的二难,“你每天都能在厨房碰到小树吧?”
二难点点头,“怎么了?”
白若问道:“你知道他最近在捣鼓什么吗?在厨房那么长时间,给我的下午茶却没变多,难道他偷偷在外面投喂别的妖了?”
二难猛得打了个激灵,果断维护小树的清白。
“怎么可能,他每天两点一线,哪有时间去投喂别的妖。”
“这样吧,我帮你看看,他在做什么,说不定是在研发新菜呢。”
白若得了二难这句保证,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
二难接了任务,便在练习菜色之余开始偷偷观察小树。
观察着观察着,他觉得有些不对了。
以前小树做菜的时候,可从来不忌讳他们旁观。
反正按照他们的手艺,光明正大偷师也学不会。
现在就不一样了,小树谨慎得很,避妖耳目地处理食材,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丢进锅里,速度快得他根本看不清。
二难没忍住问了一句,小树也是含含糊糊,没有正面回答。
当晚,和白若接头的二难不免有些心虚,他上次的话似乎说得太满了。
白若看到二难犹犹豫豫的神色,不禁催促道:“有话快说。”
二难一咬牙,狠心道:“小树该不会真的再给外面的妖开小灶吧。”
白若:“……你看到了?”
二难:“我没看到,但他炖东西的时候,明显防着妖。”
白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所以你还是没搞清楚他在做什么。”
二难羞愧垂头,“只知道是在炖东西,味道怪怪的,也不香。”
二难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恍然道:“仔细想想,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白若摸摸下巴,思忖道:“难道是在做药膳?”
二难盯着白若上下打量,“你生病了?”
白若横他一眼,“你才生病了,我身体好着呢。”
二难的神情更加惊恐,“不是你生病,那难道是小树病了?”
白若目露疑惑,“不应该啊,他看着挺健康的。”
尤其是小脸泛红的时候,气色好得很。
二难左右张望片刻,凑到白若耳边小声道:“该不会是,那种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又不能轻易对妖言的隐疾吧?”
白若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瞪向二难。
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和她后半辈子的□□息息相关!
二难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肯定地朝白若点点头。
“你要是不信,我想办法偷一点他炖的东西,再找药长老看看就知道了。”
白若一脸沉重,“那就先这么办吧。”
晚上,白若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入眠。
树族能开花,那方面的功能应该是正常的吧。
总不能是徒有其花,中看不中用?
悉悉簌簌的声音不断响起,惊醒了浅眠的小树,“你睡不着吗?”
白若安静下来,轻声道:“没事,你睡吧。”
小树瞒着她偷偷做药膳,应当就是不想让她发现。
为了小树的自尊心,她还是先当不知道吧。
白若默默叹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入睡。
也有可能,是二难想岔了呢。
隔日,二难费尽心机,从小树的炖锅里取样了一小勺汤汁。
他第一时间拉着白若去找了药长老。
药长老看着二难宝贝般捧在手心的小碗,以及碗底那一点浅褐色的汤汁,额角跳了两跳,“这是做什么?”
二难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想请您掌掌眼,帮忙看看这汤?”
药长老奇怪地瞅他一眼,接过汤碗轻轻嗅了嗅。
他抬起头,看着二难的神色有些复杂。
二难眼含期待,“怎么样?”
药长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小指沾取少取,浅尝了一下。
他清清嗓子,做出判断:“是衍宗汤,熬得挺好,就是火候还差了一点,再多煮几个时辰,效果更好。”
二难嘿嘿一笑。
他中途从小树的锅里捞出来的,可不是差点火候嘛。
白若听到“衍宗汤”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二难还在追问:“所以这衍宗汤,是干什么用的?”
药长老斜睨他一眼,擦去指尖残余的汤汁,“你拿来的汤,你不知道它的用处?”
二难避开药长老的目光,解释道:“咳,是我一个朋友用的……”
药长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一个朋友。
这种借口他听得多了。
他只做不知,悠悠道:“单身龟最好别乱用,要是不能及时疏解,容易伤身。不过你要是真有问题,喝点倒也无妨……”
二难顿时反应过来药长老误会了,他摆摆手,慌忙道:“我那朋友不是龟。”
药长老敷衍地点点头,“嗯,知道了,不是龟。”
白若无暇顾及二难和药长老之间的小误会,她满脑子只飘荡着一句话——
完了,居然一语成谶了!
电光火石间,白若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储物袋里翻出了以前小白龙送的那枚龙鳞果。
“您看看,这东西能用吗?”
药长老眼睛一亮,捧着龙鳞果左看右看,笑呵呵道:“这是好东西啊,成色、品相皆是上乘。这一枚果子下去,定能药到病除。”
白若试探道:“这果子,直接吃就行吗?”
药长老见猎心喜,将龙鳞果摸了又摸,“直接吃也行,若是提炼成药液,纯度更高,效果更猛。就看你怎么想了……”
白若慎重地握住药长老的手,将龙鳞果牢牢锁在他的掌心,“提炼药液的事,就拜托您了。”
药长老点点头,“你放心,二难可是我们族里的小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二难面露疲惫,“不是,是我的朋友……”
药长老立即改口,“二难的朋友,就是我们龟族的朋友,他的事也是我的事。”
药长老确实把这件事当成了重中之重。
在熬了三个通宵后,他把一小瓶提纯的药液交到了白若手中,同时叮嘱道:“这件事急不来,一定要放松心态。”
“药量可以慢慢增加,一滴大概就是起一点助兴的作用。我还对药液进行了一点小小的处理,和衍宗汤不会发生冲突,可以放心服用。不过要是两种同时服用,大概就是干柴烈火的效果……”
白若对药长老真诚道谢,小心翼翼地收好龙鳞果药液回去了。
晚餐时分,白若看着小树面前的汤碗,极其自然地端了起来,“我帮你盛。”
小树毫无防备地将汤匙递给她。
白若一边舀汤,一边不着痕迹地袖中的药液滴入其中,用汤匙搅动均匀。
小树接过汤碗,喝了一口,眉头微动。
白若面色镇定道:“怎么了?”
小树有些不确定,“味道好像不太一样,难道是我今天放的调料出错了?”
白若给自己也盛了一碗,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不会啊,跟平时一样好喝。”
小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白若看着小树把整碗汤喝得干干净净,他的脸上渐渐浮现一团红晕。
小树似乎觉得有些热,将领口稍稍松开些许。
白若配合地将窗推开一半,“是不是吃饭吃热了,吹点风。”
小树应了一声。
晚风拂面,小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
他觉得自己又想开花了。
白若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脖颈,伸手在他额上探了一下,“有点烫。”
小树下意识在白若微凉的掌心蹭了蹭。
白若一愣,看着小树的眼神渐渐深了。
小树几乎把脸全部贴到了白若的手心,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气音。
比之前更加浓烈的木香将他们彻底笼罩,白若在这浓郁的香气中,甚至也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小树贴得更近了,他将脑袋埋在白若的肩窝,呼出的潮湿热气拂过颈侧,白若缩了一下脖子。
她刚想起身扶住小树,却被小树直接圈在了椅子之间。
“好热……”
白若被缠得动弹不得,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迷茫。
药长老不是说,一滴就是助兴用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下一瞬,白若眉心一跳。
隔着两层衣服,都能感觉到那灼热而明显的触感。
她伸手探去,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就现在这个情况,小树有喝衍宗汤的必要吗?
白若不知道究竟是龙鳞果的效果太强,还是哪里出了差错。
但作为一只有责任感的小龟,自己惹出来的火自己灭。
白若看着眼神迷离的小树,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秀色可餐,不外如是。
修长灵活的手指解开腰间系带,拨开冗余繁复的外袍,顺着劲瘦有力的腰腹一路向上,滑过每一寸柔韧结实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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