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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王爷的娇憨小侍卫(一只鱼)


“讨厌~。”十三娘娇笑的推了他一下,反又惹得对方一阵粗笑。
十三娘一边推拒,一边又拿出小酒坛子分给众军士后,这才引开了士兵们的目光。
士兵们见十三娘如此识趣,便对着酒车一顿草草乱戳后,便将两人放了过去。
酒车入了城,待十三娘的酒车入了闹市,平云初便趁着空挡从车底翻出。
这一滚,路上便多了个粗布脏衣,满脸灰土的小乞丐。
平云初蹲在墙角看着,见往来人群里少有衣冠整洁的大启人。
就像毛十四所说,丰州的启人除了商人,大都被当作牛马对待,哪里需要苦力了,便当街将人拉走干活。
平云初正看的出神,不妨旁边有人倒飞过来。
他下意识的想要将人一掌拍开,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手腕藏进衣袖里,一个后仰还是接住了对方。
平云初低头一看,竟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孩。
小孩此时口吐鲜血,竟是被那北契士兵当胸一脚踹吐了血。
周围的人群见了纷纷往后退去,那北契士兵却如赶牛羊般的挥着马鞭道:“将他们拉去牧场!”
平云初稍一迟疑,还是被人推挤着往前走去。
他抱着孩子拉了一下那士兵,却反而挨了一鞭子。
只听士兵道:“该死的下等人,竟敢触碰我的衣服,来人,将他带到采石场去!”
平云初‘唔唔唔’的被连拉带踹,却还是紧紧的护着怀中的孩子。
他一边挨着打,一边检查了下孩子的肺腑,见孩子又吐出血来,心道要糟。
就在这时,一道黑袍身影阻止了凶残的士兵,随即蹲下身,对着平云初道:“让我看看这孩子的伤,好吗?”
平云初侧头朝黑袍人看去,却见那人已经挑开了孩子的衣服给他号起了脉。
“唔——伤的有些重,要是再不治疗,怕是要没命了。”
说着,他又瞧了平云初一眼:“跟我回去吧,我会治好他的。”
平云初眯着眼,挡了挡光线,随即便听孩子咳了一声,朝他叫了声‘哥哥。’
他正迟疑时,便见士兵对着那人拱手道:“使臣何必发善心,不过是一群下等人。”
那人摆摆手道:“无妨。”
他说完看向平云初道:“你可决定好了?”
平云初闻言只得抱起孩子跟在了那人身后。
那人见他皮开肉绽的却一声不发,心中不由对他越发好奇起来。
黑袍人回了自己的落脚处,仆人见了他都躬身行礼,不敢直视,平云初只是扫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仅看服饰就不是北契人,平云初想到那声使臣,不由敛了神色,不敢把心中猜测表现出来。
待黑袍人给孩子看完病又开了药,平云初这才安下心来。
他给小孩喂完了药,见黑袍人还在看着自己,不由比划着手势朝黑袍人道了谢。
黑袍人见了,心道,竟是个哑巴吗?
平云初此时嗓音嘶哑,又不想说话,便干脆装起了哑巴。
黑袍人摆摆手,让他好好休息后,便退出了房间。
之后,又有小厮给平云初送了药来,他稍一犹豫,还是用在了伤口上。
晚间,小孩又发起了高烧,平云初捧了外面的雪水帮他降温。
他不知道管不管用,他只记得他小时候就是这么降温的,况且如今也没药,他便时不时的看顾着小孩直到天亮。
平云初一夜没睡,心里的消息却已经整理了七七八八。
看这府邸上至主人,下至仆从,服饰纹理显然是南洋人。
虽然不好判断他们是南洋哪国,但这些人千里迢迢到北契显然不安好心。
使臣不在王庭却在丰城,这是为何?就算两国开打,这些人也不应该出现在前线才是!
小孩嘤咛一声后,平云初低头看去,却见对方转了转头,小手抓到他的衣裳后才放松的呼出一口气。
平云初见他目光毫无焦距,不由一怔,这竟是个盲童吗?
“哥哥?”
平云初闻言却没出声,他拍了拍小孩的背后,便将他抱了起来。
仿佛找到了安全地带般,小孩圈住了他的脖子后也不再出声。
平云初一路出去时,竟没遇到阻拦。
他却不知,当他踏出府邸的那一刻,便有人跟在他身后了。
仆从对着黑袍人道:“大祭司,为何要跟在那人身后?
城守那边登记的便是哥哥哑巴,弟弟眼盲,没有出入。”
大祭司却笑道:“好久没见到如此有血性的启人了。
大可汗占据丰城以北多年,竟未收服这些人,反而如猪如狗般的对待他们。真是可惜。”
仆从却道:“启人自恃天朝上国,礼仪之邦,怎会真心归顺大可汗,想来大可汗也是如此想法,才将他们贬入尘埃。”
“是啊,所以,我想看看若他们遇到绝境的时候会如何?”
见仆从不解,如今形势,难道还不算绝境吗?
大祭司却没再多说。
而敏锐如云初,自然是知道有人跟在自己身后的。
他一路慢慢的走着,时不时的还要躲避执着长矛的士兵,以免被抓去当苦力。
当他寻着路线经过凤十三他们的铺面时,便看到了刚出笼的白面馒头。
“哥哥,饿了。”
平云初拍拍他的小手,就算是他,肚子也饿的叫了起来。
他看了周围一眼,就像个真的乞丐一样蹲在了凤十三铺面的墙角。
买包子的渐渐散去了,他慢慢起身,瞅着空档趁着小二不注意,拿了包子就往自己嘴里塞。
小二见了抄起家伙追赶道:“抓小偷啦,老板娘,有人抢包子!”
凤十三闻言,风风火火的也拿了把刀追了出来。
平云初见状,将包子往怀里一踹,抱着小孩就往人群里穿梭着。
好不容易将身后的尾巴都甩掉后,平云初才飞出一个石子,被凤十三一把抓在了掌心中。
几日后,赶到延边的赵嵩便收到了‘初一’的消息,“丰城有疑似南洋使臣停留,着黑袍,会医术。恐有后手,将军小心。”
赵嵩见了这条消息却皱起了眉头,因为上辈子的丰城解决熊部虽不轻松,但他确实也没留意到什么南洋使臣。
赵嵩来了,李骁自然是要来觐见的。
听赵嵩将疑惑问出口,李骁一时间竟也答不上来:“末将一直镇守北方,虽也接触过南方人,但南洋人却从没见过。”
他见赵嵩皱眉,眼珠转了转,连忙道:“殿下若不忌,不如找个商人问问,他们说不得知道的还多一些。”
赵嵩听了随即道:“还不快去,要找靠谱的。”
李骁闻言脚步一转,便抱拳出了郡王府。

李骁走后,便见阿右脚步匆匆的进了书房,见赵嵩正查看各方来报,不敢出声。
直到赵嵩看过来时,阿右才轻声道:“云初家中并未有留宿痕迹,满屋尽是尘土,想必他未曾回来过。”
赵嵩闻言不由皱眉,心想,难道那小子始终没有相信自己,还是被皇城牢狱里吓破了胆,已经逃之夭夭了?
他这么想着,心中不由失望,嘴里还是道:“罢了,战场诡谲,他若能平安于世也是好的。”
阿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稍一迟疑,便见赵嵩冷声道:“收拾一下,直接去雁北...”
阿右知道,赵嵩中途在延边停留休整本是想要等一下云初。
如今人根本没来延边,连阿右都不知道要怎么替云初说话了。
本以为他即使来了延边,也会投奔李骁的,可惜连李骁也没见过他。
当李骁带着人来的时候,便听赵嵩道:“去雁北前线,消息路上说。”
李骁见赵嵩说着便上了马车,连忙对着明成礼道:“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的表现了”。
明成礼却面露难色,他虽走南闯北的,但到底还是往北方来的多一些。
随即,在李骁的催促下,明成礼还是爬上了车。
明成礼见赵嵩即使上了车,还在翻看着文书,一时间也不敢打扰。
他几次想问问云初是否可好,但一想到可能牵扯军机,他又不敢开口了。
赵嵩汇聚各方消息后,才合上册子,对着明成礼道:“这几日,要辛苦先生随行了。”
明成礼闻言,忙道不敢,见赵嵩看向自己,明成礼连忙道:“能为殿下分忧,是在下的福气。”
赵嵩唇角微勾,问道:“先生何许人?”
“青州明家,明成礼。”
赵嵩挑了挑眉,心道,还真是巧。
他也没多问便,直接道:“先生可到过南洋?给本王说说。”
明成礼见赵嵩态度客气有礼,便也稍稍放松下来。
他走南闯北见的风俗人情自然比一般人要多,且他虽是商人,身上却带着江湖侠气。
“南洋诸国也是纷争不断,富裕之地有,穷山恶水也有。
在下最远也只到过仙莱,然而那一次却是商队被抢后无意中到达的。
仙莱人算的热情好客,他们世居海岛,物产也算丰饶。”
“哦?那他们的风俗服饰如何?”
“他们着白袍,服饰优雅大气,并不像我们大启般繁复隆重。”
“那你可见过着黑袍的人?”
明成礼一愣,随即道:“自然见过,说起来那次商队被抢便是他们干的。”
见赵嵩有兴致,明成礼便道:“他们那边恶匪颇多,地形复杂,瘴气横生,百人团伙便能打一场仗,建一个国。
他们信仰蛇头巫师,信奉大祭司,医术蛊术都颇为高明。说起来他们的大祭司,身份竟还比国主高...”
两人一路侃侃而谈,赵嵩收获颇丰,对着明成礼神色不免又温和了些。
直到两人下了车,明成礼才大着胆子道:“殿下可知平云初?”
赵嵩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他侧过身看着明成礼道:“自然是知道的。”
明成礼心想,云初那样出色,怎会不被殿下记着呢,他见赵嵩还等着,连忙道:“殿下,实不相瞒,云初乃在下继子。
上回青州一别也没顾得上好好说话,但在下见他神色郁郁,不知是否办事不力?
若是如此,请殿下看在他年纪还小,又很是勤奋的份上多加指点。
他如今又不知在哪,担了什么差,咱们家里也不敢问,就是可别因着情绪误了差事。”
赵嵩闻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见明成礼笑着告退后才皱着眉头看向阿右。
阿右见了只得道:“殿下,如今可不是找人的时候啊。云初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赵嵩自然知道轻重,他只是为自己之前埋怨云初而自责罢了。
放飞一只鹰隼后,他翻身上马,对着李骁道:“今日务必赶到雁北,还有要事商议。”
李骁闻言自然加紧速度。
当晚,鹰隼带着赵嵩的信到了军机处,信上是他对南北局势的分析,他要皇帝加强南疆布防。
他可还记得,上辈子大启腹背受敌,几乎成了饺子般被包围分食。
如今看来,周边诸国早有预谋。
也许是大启这两年对军政的重视,使得周边诸国提前行动起来。
北契,黑袍祭司,竟不约而同的聚在丰城,若他没猜错,雁北将要迎来一次大战!
“驾——”
赵嵩一抽马鞭,恨不得立刻到达雁北城。
而雁北城外,趁着李骁不在,熊族首领已经发起了冲锋。
就像平云初和赵嵩早就分析的那样,熊族首领必要拿下雁北,不然他将失去大可汗的信任,失去丰城的占有权。
而丰城里北契士兵们披坚执锐,清扫街道,宽阔的马路上已经没了行人。
平云初抱着小孩挤在人堆里,心里正在想着,现在到处戒备森严,要尽快联系上十三娘他们。
他们正想着心事,不妨被人拍了一下,不知何时,他身边竟换了一个人。
他暗自懊恼了一下,随即便见对方伸出手比划了下,对方在说‘他是我弟弟,请还给我。’
云初是训练过手语的,他虽然看懂了,但此时周围乱糟糟的,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别人。
那人见他迟疑,没有恼怒,反而温和的笑了笑。
随即他伸出手来握了下小孩,两人腕上的青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孩听见了,连忙握住了对方的手,软软的喊了声:“哥哥。”
既然小孩认出了兄长,平云初便递了出去。
只是,事也真巧,对方竟是个哑巴。
做了几天乞丐,平云初已经渐渐了解到,北契对这些遗留下来的大启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前朝梁人,对他们的管制的非常严格的。
因为他们没有户籍只有数字,他们的相貌特征都会被记录在案。
哪天多了一个梁人,就多了一个数字,死了,便直接将数字划去。
平云初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这样的管制下,存活这么些年的,若是他...他实在是无法想象。
哑巴哥哥将平云初拉到一个角落里,他比着手势道:“你从哪里来?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平云初摇摇头,也比划道:“好像要打仗了,你们打算如何?”
“你要离开吗?”哑巴哥哥问道,他黑乎乎的脸上满是一道道脏污,但眼神却亮的惊人。
平云初点点头,他道:“我要去做点什么,我不想在这里等死。”
“你要怎么做?外面太危险了!”
“我知道危险,走一步看一步。”
平云初说完,便掏出胸口剩下的包子塞到了小孩手中。
他知道这些人都没什么自保的能力,但他更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
所以,他只能对着哑巴道:“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被他们抓到。”
平云初在大家睡着后离开了。
哑巴哥哥一直没有睡,他睁开眼,看着平云初离开的背影想:‘我会躲好的。’
云初一脚踏进夜色,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里,要很远才能看见火把的光芒,那是北契士兵在巡逻。
他没有朝着那束光走去,而是摸着黑,七弯八拐的找到了凤十三的铺面。
“谁?”凤十三听见动静握住了身旁的佩剑。
平云初五指一弯,连扣三下后,凤十三才开了门。
“你来啦。”
凤十三见他一身乞丐装,连白皙的脸蛋都抹的油黑,不禁感叹道:“那日差点没认出你来。”
平云初压了压手道:“熊部已经开始攻城,你们有什么打算?”
凤十三却没着急说,她掀开一处暗格,将平云初领到密室后才道:“丰城若拿不下来,我们的任务便是失败。
如今消息封锁太严,就算是鹰隼也会被射下来。
我们打算刺杀熊部首领,你怎么看?”
平云初没回答,只是问道:“十四呢?”
“十四在看店,他让其他人找地方躲起来了。”
凤十三见他不答,便笑道:“你是否有别的想法?不如说说?”
云初正在斟酌怎么开口,便听凤十三又道:“我们这些人向来听惯了命令,如今被困城中,唯一想到的却还是孤注一掷。
若是死了也算是死在了战场上,你与我们总是不同的。”
平云初道:“如何不同,十三娘不用太过悲观。”
凤十三看着平云初忽然低下头,心绪低迷的笑了笑,她道:“你可知十四本要死的,他是山匪出身,发配边疆后本以为建了功业总有清明的一天。
谁知他太英勇了,每每抱着必死的决心杀敌却总能死里逃生,因此被选入了密处。”
“而我,家族犯了事,被牵连,发配入了军营,你知道吧,女人进了军营只有一个去处。”
平云初当然知道,他没想到凤十三竟是军妓出身。
这样的话总是难以启齿的,谁知凤十三又笑道:“是十四拉了我一把,毕竟我也是不甘心日日被人欺辱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刀头舔血。”
平云初没有问她是如何从军妓变成凤十三的,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他只是道:“十三娘不用太高看我,我家也是平民出身,况且这里虽然危险了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平云初说着,便沾了沾茶水在木桌上画道:“雁北城易守难攻,熊族首领定会接连进攻。
届时,我会寻机刺杀,到时不管成败,消息定会传出。
你们需要断其粮草,届时直接往宁谷城而去,拦截对方斥候,传令兵,给李将军争取时间拿下丰城。”
十四此时从角门转过来,听了平云初的言语不由道:“那你呢?”
平云初笑道:“放心,我不会死的。”
不会死便是敢死,三人对视一眼,再次完善一番地形图和巡逻走向后才定下计划。

平云初在凤十三这里休整一番后,赵嵩已经到了雁北城。
李骁跟在他身后一路到了城墙上,熊部攻势虽猛,但雁北城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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