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最左边，一个在最右边。
得知乔茜被求婚的少年精神恍惚，奥菲利亚也忍着叹息解释道，“乔茜的男朋友是和她一起长大的竹马，不是伊戈尔·何，那个男孩子是乔茜爸爸的学生，和你同岁，在上个赛季末乔茜拿下世锦赛冠军的时候向乔茜求婚了。”
“什么？”少年一脸不可置信。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完全调节不过来自己，他无法想象没有乔茜的日子，就像是没有太阳的日子，当一个人没有的太阳，那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到现在他完全意识到了乔茜对他的重要性。
不是简单的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妻，也不是未来的妻子。
她构成了他的整个青春，成为了给予他温暖的太阳，她贯穿他的一生，带给他无数美好的回忆。
从一开始就进入到他的人生当中，然后就再也分不开了。
可是这个构成了他整个青春的女孩现在不属于他，将来也不可能属于他。
他几乎是木着脸为乔茜的《洛丽塔》送上掌声。
他想起第一次亲眼看到乔茜的《洛丽塔》是在表演滑上。
加大了青年组时的难度，艺术表现力也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游刃有余，陷入洛丽塔的角色中的少女从一开始就轻而易举的俘获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这场也不例外，少女的下腰鲍步一向做的优美，这次却与他的目光对上，少女仰过头冲他眨眼笑了笑。
时光一下子倒流回他第一次看少女的比赛。
《雨中曲》，2010年，下腰鲍步，眨眼笑。
少年的眼神中有了光彩。
在演出结束羽生像是发了疯一样奔向乔茜退场的地方，奥菲利亚根本来不及拦住他，一脸的惊愕。
看！乔茜还是会在表演时和他小小的互动！
她还记得他！还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
少女将裙摆拢好，套上外套，拨弄一下头发，冲着身边的工作人员一笑，然后小跑。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少年在奔跑中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是他不熟悉的世界。
可是这个乔茜还是他熟悉的姑娘。
一步，两步，三步。
他在心里默念，在少女迈出第七步将要摔倒时稳稳的扶住了她。
少年带着欢欣雀跃低头看着她，少女先是一脸茫然，在看见羽生时露出了一个笑容。
对了，乔茜下了冰场小跑七步就会摔倒。
对了，这个笑容是熟悉的。
对了，这个熟悉的笑容不是给他的。
羽生清楚的看见少女的笑容是越过他的，那个眼神仿佛把他流放到了寒冬的西伯利亚。
乔茜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少年，依稀想起这是队里男单的目标，“啊……羽生君？”
她有些费劲的念出了他的名字，却没有看见少年煞白的脸色。
“thank you very much！”女孩笑吟吟的从他怀里迅速的站好，她给予笑容的那个人也从走了过来。
然后顺理成章的站在她身边。
少年的眼神迷茫而无措。
乔茜用中文小声的告诉自己的未婚夫，“是天天的目标……就是男单里最厉害的……是世界第一了呢。”
比她高很多的男子弯腰迁就着她，还配合的点点头，右手一直虚环在少女腰后，省的她过于淘气而摔倒。
羽生试图张口说些什么，却茫然的看着这一对般配的情侣。
最后眨了眨眼睛。
“祝你们幸福。”
仿佛丢了魂一样转身离开，身后少女叽叽喳喳的吵着‘他刚刚在说什么啊？？！！’‘不知道啊大小姐！Joey还在休息室里等着呢今天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好好！走走走！’
奥菲利亚找到少年时就已经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了，半天她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话来，“你别难过了，至少她找到了幸福。”
少年颓丧的摇了摇头，“不………”他念念有词，“这是在梦里，这是在做梦。”
梦醒了，一切就会回来的吧。
奥菲利亚的眼神也迷茫了起来，“是梦？”她看着少年，恳求少年的肯定。
啊，是梦的话她的少年就会回来了。
“结弦——”
少女的声音伴随着阳光和鸟鸣，穿着衬衣毛衣制服裙的少女跪坐在他床边，上趴着亮晶晶的眼睛刚刚好对上他的眼睛。
几乎是一蹦三尺高的从床上跳起来，羽生紧紧的抱住了少女，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头里。
乔茜这才感受到了男女之间力量的巨大差别。
“学长！！你要干什么啊！”乔茜调笑着呐喊道，考入早稻田大学的她顺利成章的成为了正在念研究生的结弦的学妹。
婚后两个人因为学业居住在仙台的家里。
扑鼻而来的是熟悉的味道，少女的头发柔软而蓬松，身上的衣服带着洗涤剂的清香，熟悉的房间里充斥着阳光的味道。
“我………做了一个…不，做了两个梦。”
“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乔茜想了想，用力的推开了羽生，没去看他一脸错愕，反倒是从书桌里翻出了一个陀螺。
乔茜将陀螺放在地上旋转，在两个人的注视下陀螺旋转后慢慢的停了下来。
乔茜拉过他的手，让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笑道，“你看，我是真的，陀螺停下来了，你不是在做梦。”
第30章 part 24
不知道组委会什么心态，所有比赛都结束了最后才比女子单人滑，乔茜参加比赛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能来看了，大家估计怀揣着‘反正我们已经比完了不如来凑个热闹瞅两眼’这样的心态来看的。
确实女单比赛很有看头，高手云集，年轻力量充足，异军突起的年轻一代，实力不减的金猫等人都可堪称年度大戏。
乔茜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上了场，临上场之前她都能够听见前排亚古丁的呐喊。
团体赛上她的短节目得分79.85分，不仅是自己个人的最好成绩，而且她再次刷新了世界纪录。
早在大奖赛上她一路夺冠，压倒性的成绩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79.85分？
她面朝裁判席轻轻一笑。
决不满足于此。
个人赛短节目得分79.11分，全场最高分。
全场欢呼，与短节目第二名的金妍儿拉开了有5分之多，只要自由滑不劈叉，夺冠的几率很大，非常的大。
乔茜想想自己好歹目前是第一名，虽然没有破掉之前的纪录，但是总比被人反超了强。
第二天的自由滑比赛，乔茜压轴比赛，前面的安迪琳娜·斯托尼科娃已经出了一个224.59的成绩，虽有怀疑，但是却不容小觑，倒数第二个出场的金妍儿总得分219.11分。
乔茜想要夺冠，至少要滑出145分以上的自由滑。
“I can.”她微笑着这样告诉李明珠教练。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缀有黑色轻柔羽毛的裙子，收敛了以往飘扬的裙摆，肩胛骨出绘制出黑色的巨大双翼，墨黑色的眼线拉的又黑又长，头发被盘的无比严谨，黑羽的发饰几乎要掩住半张脸。
邪恶而又优雅。
她站在场中央，几乎是一个深下腰，以头仰天，整个人都绷的紧紧的，这是黑天鹅的姿态。
曼妙而又妖异。
“来自中国的乔茜，今年18岁，配乐是《天鹅湖》，但是她可不是白天鹅，她像是阴影一样将黑天鹅的恐怖带给了所有人，一个沉重的阴影，看看她服装上的黑色羽翼，她让我想起了08年娜塔莉·波特曼的电影《黑天鹅》。”
黑天鹅的一出场音乐就是激昂的，少女轻抬下巴，带着一股自傲的气息，开场乔克塔步蓄力，变刃转三加换足转三直接跳出一个后内结环三周跳，纯粹的自信与对实力的确信，落冰燕式旋转，然后是芭蕾舞里经典的倾斜式阿拉贝斯·旁舍，动作标准优美的引来观众的鼓掌。
她气势非凡，眼神透露出一股邪气，神速大一字变莫霍克，高速的滑行带起风带起羽毛阵阵，外刃助滑进勾手三周跳，滑出燕式滑行，双臂纤长有力的挥舞着芭蕾舞中的Crossed 4th手位，脚下三个转三变反向转体莫霍克直接进入后外结环三周跳，落冰成功，乔茜回身露出一个笑容来，脚下一套接续步，黑天鹅在极力的诱惑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