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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游戏里只有我能召唤怪物(Iphigenie)


“谢谢。”棱子说。已经没有开心了,他不会对谁都这么说吧?
他如言咬住,脸颊微微鼓动,因为不适应而快速眨眼,睫毛扑闪其实还是可爱。
棱子按下打火机,火苗一闪,周围的藤蔓瞬间躁动。棱子脚下的阴影笼罩着他们,守护出小小的封闭空间。
她像是突然想到一样补充,“不过学校里的男生,我是不会让他们抽的。”
“香烟是神圣的,尼古丁让我很快乐,我恨他们。”
“真正伤害过我的人我就不会给。”
“谢谢。”他说,“谢谢,我很荣幸。”
他看起来要哭了。
虽然之前颇有不良棱子带坏乖乖女的即视感。
可真抽起来他还是熟练的。细细的吸气,眯眼吐出,衣服经过一番游戏也变得皱巴巴的了,手臂舒展,温吞的倦怠感。
他吐烟时有意转过头去,烟雾也在扩散到棱子前被阴影薄薄的挡住。
隔着阴影,棱子盯了他几秒。突然说,“你长得像我前男友啊。”
上班族有点无法理解的看她。
他好像是想笑,从嘴边纹路的扩散来看明显是想笑,但最后没有,
他“嗯?”的表示听不懂,低下头去,微笑。
“怎么感觉你突然好大家闺秀女学生。”棱子吐槽。
棱子交过两任男朋友。第一任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棱子上初中,男朋友比她大八岁,二十三,在日本留学,是个穷极无聊的有钱人。
学校组织去日本旅行时遇到的。
【开跑车的男人】,他的车库像赛车漫画开头的车型介绍页。
虽然说男朋友,但棱子只是跟着他。
“对初中生出手还是有点那个。”棱子比划着。
每次出现,她总是抓着他的手臂。
旁边的女人们或是依靠着男友,或是整个抱住他。而棱子看起来只是依赖着他。
两人的关系充其量是别人问“你的男朋友?”而棱子不否认,低头笑。
她抽烟就是那个时候学的。
他很爱抽烟,叼着烟低头手放在方向盘上时,眼角的纹路细细延伸开来,让人着迷。
他开车时棱子坐副驾驶,他拿打火机点火,棱子开窗透气,手臂撑着窗沿,脸和手都伸出去。
妈妈怀她的时候心情不好,棱子是早产儿,身体很差(明明是不良少女?)。
他让她把窗关上,其实他只是觉得棱子把手臂和脸伸出去,有点危险。
关上后车内烟雾的浓度升高,最高级的换气系统,但如果你就坐在他旁边,那其实也没用,棱子开始咳嗽。
大学生把烟掐掉,从此再也没在棱子面前抽过。
不过棱子自己倒是会抽。
她没法接受二手烟,自己感觉烟雾在肺里过了一遍的时候,倒有种静静的新奇感。
“和他的那些朋友们在一起。”她笑,“总会染上大大小小的坏毛病。”
上班族静静看着她。
他的眼睛像很深很深的海。棱子大声说,“那时候最最最开心了。”
那段时间棱子买很多东西,刷他的卡,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地方可以去。

那段时间棱子买很多东西,刷他的卡,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地方可以去。
她没有遵从学校的旅行指导,晚上老师点人的时候,棱子也从来不在,甚至他们回去时棱子都没上飞机。
她留在那里,住酒店套房,只要按铃或者打内线电话就什么都能送到。后面连卡都不带了,棱子那时记下了他的名字和地址,“到现在也不会忘。”,去商店就报这个。
账单寄到他那里。他低头签字,棱子笑着手臂撑在沙发上面看他,那个时候最兴奋。
他从来、从来不问棱子买什么,不管束她。
她觉得大学生像爸爸,两人没有接吻过,没有拥抱,连牵手都没有。
真的是不求回报的纵容,棱子想如果他是我爸爸就好了。
“如果妈妈当时出轨,他让她怀孕了,而之后他一直都在日本,直到妈妈死后我十几岁,现在为了弥补,才来找我就好了。”
棱子说,这种设想谁听谁都骂不道德。
“反正妈妈为那个男的守身也是徒劳。”棱子笑。
她基本最恨父亲的时候都还叫‘爸爸’,毕竟给了生活费,不过现在叫‘那个男的’。
“但是不是,当然不是。”棱子叹气。
是的话会交涉的,会和爸爸交涉的,大学生让妈妈怀孕还让爸爸给他养了那么久小孩,不道德到家了,但有钱的话怎么样都能过,他会把棱子带到他身边。
而且这两人只差八岁啊。
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两人实在不能说是情侣,她也是事后回想才说“是我初恋”的。
他周边围绕着很多女性,棱子并不将其视作问题,那些人中也没有人嫉妒她。她像所有人的妹妹。
那一年棱子的生日,女人们精心准备。棱子买了下面(酒店附近全是奢侈品店)的新品包包,抱着回到房间。
打开门,迎面飘来彩带,用小推车推来的蛋糕和满满一架子的精致甜点,还有精心包装的礼物。
女人们围绕着她,拍手唱生日快乐歌,他在后面笑着看。
那是棱子最幸福的时候,第一次有人给她过生日。
“可能之前也有吧,但我的印象中只有那一次。”
爸爸根本没能让她留下印象,那就算没有。
这一切的终结是爸爸找上门来(他去死吧)。
不知道他和大学生说了什么,“你回去上学吧。”大学生对她说。
她那天回酒店,倒是可以无论多久都住下去,套房被长期包了下来,他说她放假可以回来。
他的话对棱子像从远处飘来的,而且虚伪的可以。
棱子在房间里面翻找,剪碎了所有的裙子和卡,大学生敲门时,棱子把这些扔给他。
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从回忆中收回,棱子看着上班族,说“你和他长得很像啊。”
“或者说一模一样。”
“......现在才说?”上班族嘀咕。还以为她没有认出来。
因为那时的棱子就只望着窗外,聚会里撑着脸坐着,永远只看没有人的地方。
轻飘飘的神态,一张好像什么都记不住、什么都留不下痕迹,随时会消失的脸。
又漂亮得异常。
她苍白的靠着墙站,黑发被打湿,压着额头,从侧面看,眼睛带着饱满的水意,像泡在雨中河流,被冲刷已久的宝石。
她整个人带着细细的,随时要断掉的惊惶,好像无处可去——确实无处可去。
那时她和同学们出来,在异国语言不通的陌生街道,下雨、没有伞、一个人被丢下。
他和朋友沿公路飙完两圈,站在小店的门沿下抽烟。朋友戳他,第一次被这么用力提醒,他顺着看去,一瞬间几乎忘了语言。
旁边朋友呼吸也轻轻的。
人看到美丽的东西首先会失声,首先会被完全震撼。
他第一次在朋友身上感觉到一种朝拜感。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朋友冒雨跑出去给她递伞,把她半拉的请到小店,棱子(“好可爱的名字“)肩上披着毛巾,双手放在杯壁,热巧克力升腾着往上冒热气,头顶黄色的灯光把雾气照得氤氲。
她有点不好意思,又很轻的对他们笑。说谢谢。
他感到心跳扑通。
扑通、扑通。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心跳。好像重新有人给了他一颗心脏。
比他们小一轮的女孩子。稚嫩的眉眼。娇小,没法碰到地面,脚踩着椅子的横杆的体型。
朋友在她面前,也完全沉默腼腆起来,什么话都不敢说。
首先是害怕伤害到美丽的东西,希望保护她。希望她露出笑容。
他静静在一边看,旁观朋友的恋爱(确实一见钟情了,确实坠入爱河了),自己半无不可的抽着烟。
可烟没有点燃,被檐下的雨打湿了,他一直捏着,站在原地身体半弓着,手插在口袋里,困似的垂着眼,偶尔往上抬时,眼睛总在看她。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直直的,不是阴鸷,也没有炽热的情感,就是一直在看她。
“因为是比一般的明星更帅的长相啊——不然女孩子们也不会一起缠过来——不太可能会忘记的。”
“嗯,就是现在太不起眼了。”
棱子把他的刘海往上撩,露出额头和漂亮的眼睛。
漂亮而不带攻击性,轻眨着,好像还不能确认现状的看她。
其实有攻击性的时候会更漂亮。飙车比赛时她也为他尖叫过哦。棱子轻轻的笑了。
“因为需要确认啊。”棱子轻松地说。
“如果堕落成了上班族的话——初恋堕落成了上班族,那就干脆没认出来好了。”
“会拉低我的格调。”棱子笑。
“你性格越来越差劲了。”上班族说。
“所以是吗?”她看他。到底是和前男友长得很像的陌生人呢,还是就是前男友?
“不是。”上班族即答,“忘了吧。我觉得你那个男朋友不靠谱,和初中女生交往。”
“都说了没交往。后面才觉得是初恋啦。上小学时玩过家家的男生,后面提起时说【我的初恋超棒的】。请你这么理解。”
他脸红了。
爸爸去找他,只说了一句话。
“你觉得和你在一起,她过得正常吗?”
不上学、什么也不做、疯狂消费,每次买东西就越觉得自己的空虚。没有承诺,过一天算一天。
所以当时爸爸一句话都没和棱子说。根本不用和她说。爸爸明白这种情况怎么解决。
他果然放她走了。
其实还有希望,其实还想再联系。毕业会怎么样呢?能不能来这里修学旅行?我也有钱的我可以养你。一个人生活其实还是会寂寞吧。
不过棱子把所有东西都剪碎了。那无所谓,可她哭了。剪刀划到手血静静的流,很细很细的血,他看着,竟觉恐慌,像缠住他脖颈的绳子。
他再没打扰过她。
他觉得很对不起。
不过回去后才是麻烦。镜棱子在东京的经历怎么样都会传开,(旅馆点名没到的时候,同学们就已经面面相觑了)。
她收获了十几岁就被包养的流言。她从那之后就不怎么去上学了。
这些话棱子并不准备和他说。
“那段时间最最最开心了。”她大声说。
他抽烟,一根都还没有抽完,抓过旁边的易拉罐,大灌一口。
黑色的石油一样的液体,滑入口腔。
阴影包裹着两人,表面像海潮一样起伏,时不时显出藤蔓突刺的痕迹。周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植物在朝他们靠近,无论如何都想熄灭这团火。
咕咚,棱子看到他喉结的滚动。
“然后,快跑吧。”
上班族推她一把。
棱子拔足狂奔。
阴影在她脚下构建出一个平坦的通道。植物应该一下子就吞噬了他,并开始消化。
感觉到世界本身都在蠕动。棱子想这家伙可真兴奋。
就算点火也没用,植物的核心在很里面很里面,它最怕火了,烧起来也会断尾求生。
只有它主动吸收,并且在愤怒中一口气吃下大餐才行。这也是胖子留下的后门,日记里面写了的。
这么牛逼了,却偏偏自己不去做,等别人来做,这才是最离谱的!烂游戏。
不过棱子也清楚,这应该是在长时间的被控制中,他的求生和报复本能最后的一点挣扎。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棱子想。
来到了加油站的边缘,封锁的防护罩越来越弱,危机正在解除。
正常应该逃跑,不过棱子的话,就会想把衰弱的怪物杀掉。
她的系统是通过打败对手,来将对方纳入麾下的。
“我有点累了。”棱子小声说。
她回望商店,天花板已经被藤蔓破出了几个洞,不过它冒出头来也只是雪上加霜,
“连地球的空气都受不了,可怜的家伙。”
藤蔓似乎也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朝她攻击,棱子一一化解了。
她脚踩在地面。没有变动过位置。
棱子从烟盒中拿了根新的,叼在嘴里面,没抬头,烟在嘴里上下动示意了一下,双生鬼灵就扑了上去。
她吐出一口气,抬脸用枪射击。
之前积攒起来的弹药,现在一口气倾泻而出——很多很多的畏惧。
眼睁睁的看着植物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危险度在视野里面显示的是红光,莫名有种在游戏里看着血条减少的感觉,相当畅快。
搞不好那天小梢在校门口开枪,也是这种心情。
植物终于倒下。她都没有见过最底部的植物核心,对方就这么倒下了。
一方面是毒素渗透植物全身,阴影也是直接渗入的,无视物理防御。还有畏惧的子弹,只要打在敌人身上的任意部分,就能作用于它全身。真和游戏一样。
踩着脚边藤蔓的影子,棱子割破手,把血滴在上面。
契约进行中。
双生鬼灵一点一点的渗入吞噬植物的全身。
明明藤蔓倒在地上没有动,它的影子却像沸腾的水一样滚动了起来。
棱子的脚踩得死死的,低眼看它。
一时半会搞不定,这可是个大工程。日头西照,阳光洒在她身上——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对了。”突然想起,摸索着裙子口袋,列车上还收缴了一个炸弹,纽扣样式的,加油站里油很多,阴影消化完□□干脆以那个为火种把炸弹也转化了。转化后外形变成手榴弹模样,威力增加了百分之三十,能对灵体起效——一直没找到机会用。
现在棱子坏笑着,维持踩住的姿势,用嘴咬开拉环,弯腰,裙子很长的好处就是这姿势也不怕走光。
双生鬼灵把植物的影子掀开一个小口,棱子轻快说“走咯。”,把手榴弹塞了进去。
它在影子的通道中一路下落,抵达植物最核心。
“轰!”被削弱过无数倍的声音,隐隐的震动传来。
烟灰一抖,一点红色落在地上,慢慢熄灭了。
植物虚弱到极限,契约终于成立。
游戏提示【副本的危险解除,可以沿公路脱离】

正常来说连开这么多枪,后坐力会让手臂骨折,只能两手垂着在路上奔跑。
但真正做起来,后坐力小得像假的。棱子说“谢谢。”知道这都是双生鬼灵的功劳。
契约了新的魔物,植物很好操控,闭眼感受它传来的隐约情感,是畏惧。
最后才丢手榴弹有点多此一举,不过因此给它留下了心理阴影。
先温柔地安抚它吧。
真论起来棱子现在比它要弱,就算洗白了变弱了,植物也有八级,双生鬼灵现在才六级呢。
但它怕她,它降临到这个星球,自觉低调的只是盘踞在荒野加油站,警察都不管,她闯进来,用火烧它,快乐的指派手下(资深者是她的手下吧?还是分支根?)拿刀砍它,开枪,弄坏了它唯一的拟态饵,喂它毒药。还有最后的大爆炸!
它怕死她了。人类好恐怖。
亲密度显示是32。满值100,了不起的数字,棱子还以为是个位数或负数呢。
“植物也有斯德哥尔摩?”她嘟囔。
双生鬼灵就没亲密度,不是一百,它直接显示【——】,刚刚驯服时的特效也是它渗入植物全身,大概【双生】,预示了这个初始怪物的不同吧。
游戏里第一个拥有的卡牌都是看板娘啊!
棱子沿路慢慢的往前走,夕阳的余晖染黄了路面,橘红色的太阳在她眼前一点一点下沉。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初生朝阳吗?明明之前经历过这么惨烈的战斗。
棱子身后一片狼藉,而她身上干净异常:裙子被烟灰烧破了一个洞、脸上手臂上带着点别人的血,但不是很多、有一些浮尘,她用手拍掉就完事了。
她想这么干净真的没问题吗?又莫名想到上班族说的“莫非要拿我做祭品?”
她轻微一抖。
棱子明明知道打不过,还是和他一起下去,该不会不仅仅是他,棱子自己也早有预料了吧?
【那个人会牺牲自己】。
棱子营造出了某种氛围,等着他做出这样的行动。包括资深者他们也是。她果然是魔女,‘棱子小姐也很会操控人心呢’
如果拍成电影,现在就是她露出阴郁笑容的时候了。
怪物片,最后唯一幸存的女主角,楚楚可怜满身正义,露出了大反派的笑。
而观众别说惊吓了,搞不好还早有预料——看你之前的行动,这人果然不正常!
“说到底之前的事情是纯巧合吗?”她咕哝。
爸爸继母私生子同学一个接一个完蛋,该不会棱子有个双重人格什么的,在她睡着后跑出来作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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