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开封府搞内卷/我在开封府搞事业(点绛春)

吴氏盯着方胖子问道：“你有没有徒弟之类的,咱们酒楼里现在有吴顺，顾二娘子，刘青山还有周老伯，周老伯负责一些鸡蛋牛奶的活儿，吴顺管着招来的伙计,顾二继续采买，刘青山帮着管厨房的事儿,他们仨闲着的时候也得干些杂活，但是切菜备菜之累的得找点能打的，据说酒楼里切菜也有讲究,什么把豆腐切的比头发丝儿还细，胡萝卜跟黄瓜也极为考验……”
这些现有的人是不行的。
方胖子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若说徒弟他是没有，但是儿子跟女儿都会这些活儿。毕竟厨子也是吃饭的手艺,只要会一点儿日后就比别人更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现在这年头，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得打仗，那西夏的人见天黑着脸在大街上走来走去。
有点技能就能过的好，就算儿子被抓去打仗，会做饭还能去当火头军呢。
至于女儿，若是哪日年景不好，到了卖身为奴的地步，会点切菜做饭的活儿，就算同是奴才，成为厨房里的可能性也好。
那大家大院的，伺候公子娘子的活儿不好干。
但是厨房的活儿好，最起码能吃饱能穿暖。
现在，儿子跟女儿也被盯上了。
他想说没有。
但是万一这位大娘子用开封府的人查他呢。
他点点头：“儿子跟女儿都会点活儿，若是掌柜不嫌弃我就把她们带过来干活。”
“嗯！”吴氏点点头。
这些搞定还得聘用一些年轻机灵的小伙子当伙计。
至于儿子提起的也可以聘用年轻小娘子当伙计，吴氏一直在犹豫，她本身就是女子，知道这世道女子寻个谋生路有点难。
只是同样的，酒楼里用小娘子，万一酒楼里来了个混不灵的东西，胡搅难缠，动手动脚，会给她带来麻烦。
同样的事情，用小伙子就能减少很多麻烦。
只是，儿子说女人要帮助女人。
她视线落在小统统身上。
虽然小家伙是儿子从外头捡来的，但是养了这么久了，跟自己多了个女儿没有什么区别。
若是有一日，她也想小统统在外面感受到善意。
深深吸了一口气。
伙计用小娘子，挑战有些高。
但是厨房里洗碗的打杂的，可以聘用几个女子。
让顾二娘子帮着看顾一下，只要后厨自家聘用的人不去说些做些什么，就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若是聘用的人敢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儿。
该送衙门的送衙门，该辞退就辞退。
吴氏将自己想法跟小包勉说了一番，包勉点点头，这样也行。
酒楼前期准备做好。
就等着开张。
开张前。也发生了件大事儿，大宋跟西夏到底和谈了。
小包勉未曾去夜宴不知具体谈判了什么。
了解的零星细节都是包拯经过艺术加工后转述的。
死了个西夏的使臣后，西夏那边的人竟然没有如虎狼一般更加凶残，反而能听的进去人话，主战派觉得西夏内部有问题，可以趁机打过去。
但是主和派，引用各种典故，说明此刻不是打仗的时间。
大宋也需要休养生息，加上打仗会让无数人家失去子女，能和就和。
西夏使臣目的主战的强硬，本来的底线微微后退，岁币减半，会送西夏公主来和亲，但是要求把狄青调离西夏跟宋的边界。
主和派听见这个，自然是欣然同意。
主张打仗的一派声音被掩盖下去。
大宋太多的人想要继续安逸生活，歌舞升平多好。
官家也不爱打仗，于是就定了协议。
西夏称臣，会送来西夏的公主来和亲，作为诚意。
同样也要求大宋把公主送过去，原本想要年纪相仿的福康公主，结果发现福康公主毁容了，还是那种烫伤的伤疤，脸分两半，一半貌似仙女。
另一半则是女鬼。
没有年龄相仿的公主，和亲一说就只有西夏公主过来。
小包勉听见这些消息，整个人都迷茫起来。
大宋可真怂呀！
他要带着赵昕跟王祁好好练武，到时候他们仨接替狄青大将军，一个守在辽国边境，一个守在西夏，还有一个驻守汴京，给他们提供各项支持。
当然大宋周围除却辽国，西夏，还有什么高丽、回鹘、真腊、大理、大食等国家。
这些小国也得提防起来，等他去了书院，定然要寻找一个打仗的好手，早早给狄青叔叔送过去，培养起来。
大秦有白起蒙恬，大汉有霍去病卫青……到了大唐那武将更多。
唯有大宋文治，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是不对的呀！
不管哪个朝代都能文能武，大宋疆域富饶，只文不武那岂不是就是三岁小儿抱着好大的金子。
宋祖脑壳肯定有点问题。
小包勉这么想的，但是他不会跟人说。
叔叔说了，这种话在心里嘀咕一下就好了，若是被人听见了，是十恶不赦。
会牵连好多人。
他马上就七岁了。
到时候就不是小孩子了。
言行居住不能再推辞童言无忌了，从现在开始就得好生谨慎，养成谨言慎行的习惯。
到了七岁，就不是童言无忌啦。
说出来的话都得负责。
时间就这般过去。
这几日将招来额伙计统一培训一番，主要原则，不能歧视任何人，态度要好。卫生必须达标。
厨艺上……
方胖子见吴家竟然有一种叫辣子的调料。
不管何种美食，只要加上辣子，就能变成另一种风格。
辣子这个东西完全可以衍生出一个菜系啊！
只可惜量不多，不能放开了用。
除了辣子还有什么西红柿跟土豆。这个东西他听过，但是没吃过没见过没尝过。
吴氏在夜市摆摊偶尔会上一次这个，然而，吃到这个需要极好的运气，一般人没有。
好些人去吴氏那边摊位买小食，就是为了碰碰运气，尝试一下土豆跟西红柿。
方胖子作为一个合格的厨子，炒出来的土豆不仅美味，还好看了许多，那土豆丝比吴氏切得好看多了。
每一根都是一般的粗细，还往里切了些胡萝卜丝混在一起。
视觉上好看许多呢。
果然厨子手艺不是白学的。
炒土豆，凉拌土豆，还有什么土豆泥，土豆饼，方胖子从吴氏口中知道土豆各种吃法以后，一个人就把土豆给玩出花来，衍生出更多吃法。
吴氏尝了味道以后扭头看小包勉。
“我听说南边天气比较暖，有些东西可以一年两次收获，要不咱找些人去南边种土豆。”
包勉眨眨眼。
这个似乎可以啊！
“统统，南方现在还可以种植土豆不。”
系统缩了缩屁股，不想回。
宿主把她当成免费的度娘了，还不给她吃好吃的。
“我把咱们一吨的可乐留给你一大半，等你长大了，剩下的一半都是你的，我不喝，未来的你可以吨吨吨，白天吨吨，晚上吨吨打嗝都是吨吨味儿。”
小包勉画出来的大饼太圆了。
系统忍不住被诱惑，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天天吨吨，多舒坦呀。
“可以种植的，宿主，九月份就可以种植啦，到12月能收货。”系统主动解释。
小包勉点了点自己小脑壳，突然说道：“我昨日做梦，梦见有个地方土豆都死啦，种植多了……”
“那是爱尔蓝土豆事件，不过咱们的土豆种子不会这样啦，系统出品必是精品，只要不连作不跟茄科轮作就好了。”
系统解释。
小包勉乐呵起来。
昨日做梦以后，他都吓了一跳，小叔要走那些土豆的打算他看的明白。
不就是怜悯穷苦人吃不饱么。
系统给的土豆种子产量那么高，味道又极好，比肉都好吃呢。
叔父尝了以后动了心思了，想的是啥他能不知。
“娘，咱们认识人少，叔父认识人多，而且他也有一点点土豆，如果知道南边可以再种一茬，估计会心动的，你问问他可以帮咱们把土豆种下去不。”
南方呢，他们去过最南的地方就是庐州。
吴氏乐呵呵的应了下来。
这些年她可没让包黑子做什么事儿，这次她提了要求，包拯肯定会应下来的。
想到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土豆吃，吴氏心里那叫满足。
“儿子西红柿跟辣子可以去那边再来一茬不……”

二人排排坐,等着包拯晚上归家。
夜色笼罩大地，月亮藏在云层后头，外头一片静谧，就连知了都不叫了。
包拯才从府衙,喝着家里煮出来的饮子,只觉神清气爽,他听完吴氏的话，扭头看向包勉：“一年种植两次？”
“对呀对呀。”小包勉点头。
包拯觉也不睡了吨吨把凉茶喝完，转身再次往开封府走去。
关乎民生的问题，他知道这个消息,如何也睡不着了。
吴氏则是思考起来，既然是酒楼，那就得有酒水。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路边摊酒水也得安排上。
戳了戳小包勉：“咱家酒楼先前的掌柜买了制酒的权利，咱们还能用两年，你先前不是说会搞什么酒……”
“啤酒！”包勉扬生说道。
“就是要把大麦洗干净发成麦芽,再烘烤一下磨成粉粉倒进去最好的最干净水温水隔着水煮啊煮，煮开后晾一下,过滤继续煮再放进去啤酒花现在叫蛇麻草一起煮，晾凉以后就得加入酒曲，就好啦！”
“？？”酒水是这样酿造出来的吗？
吴氏不是很信,她脑袋里只有煮啊煮啊煮啊。
但是，到现在为止，儿子还没有说过大话，或许是可以试试的。
专业的事情得交给专业的人做,吴氏寻了个酿酒的老人家，因为现在制酒的制度，老汉买不起那份额，索性不自己制酒，从其他家买来兑上水，贱卖挣钱。
吴氏寻他酿酒，他着实惊讶一番。
然后听见吴氏说的酿酒的方法。
蛇麻草？
这哪儿有人把蛇麻草放进去呢。
想说胡闹，但是到底手瘾犯了，好些年没有自己酿酒了，现在得了一次机会，可不是要好生珍惜。
“要不这样吴娘子，我按着自己手艺酿点酒，再用您说的法子弄点酒，酒水出来后尝尝味道，哪个味道好些您就往酒楼放哪个？”
酿酒老汉用最积极聪明的头脑给吴氏出了个主意。
吴氏点头应下来。
毕竟她听过桃花酒，杏花酒，果子酒，唯独这个啤酒，没听过。还是做两手准备的好。
沉迷做学问，研究晏殊的小包勉对此丝毫不在意。
啤酒可是会风靡起来的，怎么可能会口感不佳呢，如果当真口感不佳，只能……
寻人叫名字去，获得详细的啤酒制作。
他现在已经寻到一处刷名字得奖励的的好地方。
六月份最后一个名额就是那样用出去的，去瓦肆勾栏去赌坊，瞧见有什么逼良为娼的，为了还赌债卖儿鬻女的，上去掺和一下，就能间接改变命运。
六月那次救了个被人逼良为娼的小娘子，奖励了五十桶的泡面。
嘿嘿！泡面真好吃。
只可惜泡面数量少，不能日日吃，得节省一些。
少到他都没舍得拿出来给叔父跟娘亲尝。
这东西得等到叔父跟娘亲生日拿出来，煮个面往里放个鸡蛋，再放小葱跟调料。香味浓郁……
生辰也会快乐加倍。
为什么泡面不是树上长出来的呢，如果今年种下一桶泡面，来年收获好多泡面，多好呀。
那位小娘子自尽时被他阻止了，他拖展昭把人安顿在开封府后厨里，给厨娘打下手。那个性格倔强的姑娘干活麻利，为人敦实，厨娘用的非常顺手，小包勉就没管后续了。
赌坊这地方，天天都有坏了根儿的领着妻女出去抵债的。他遇见过一次那种情况，他上去帮忙，让展昭剁了坏人手手，从中救下差点被卖的赌徒妻女，却还被赌徒的妻子反咬一口，那情况，小包勉震惊了好久。
用了好长时间才接受现实。
并不是帮助人就会得到感谢，得看看这些人值得帮助不。
想清楚这些，心里那些芥蒂就消失了。
他继续做他应该做的，至于其他人什么反应，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
稍稍明事理的人，会抓住机会让生活变个样子变个方式生活。
不明事理的……那只能在泥潭深陷下去。
小包勉学累了就会走出去。
这日清早，包拯带着老农寻找小包勉，指了指西红柿：“这东西种子从哪儿获取？”
“这个我知道……”
小包勉乐滋滋开口。
如果在年初那会他是不知道怎么留种子的。
那个时候做梦梦见的东西少，脑子里只藏着少许的记忆。
现在不一样了，夜夜做梦，梦里那个世界好神奇的一！
若是能有机会去那里玩就好了。
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他指了指西红柿里面的小点点：“就这个了，这个需要挖出来，经过挖籽，发酵，选取，保存，还有哦得选择长势比较好的植株上第二个或者第三个果子留种最好。”
老农将自己疑惑一一问出来。
有些小包勉不懂，但是他有统统。
原本系统不会免费告诉他一些只有系统知道的东西。
但是，小包勉对画大饼这个业务已经非常熟练了。
系统统就这么迷迷糊糊交代出来。
老农呼出一口气，还好他照料西红柿跟辣椒比较用心，分得清哪颗长势比较好，哪颗上，第二三个还没收获采摘。
他会非常严谨的按照要求来把种子留出来的。
包拯将老农送走。
视线落在小包勉身上。
“以往我是不信鬼神的，信鬼神不若信自己，在无助时不管如何祈求祈祷神明，都不会得到一丝帮助。
但是唯有你身上发生的这些……”
除了神明，没有办法解释。
但是，即使这般，他依旧觉得世上无神。
他小侄子只是恰逢奇遇，得了一些奇怪的本事。
“学的如何了？”包拯问小包勉。
入学考试就在九月初、
现在已经七月中旬，如今家里没有合适的老师，小侄子不懂的只能等他晚上归来或者去寻公孙策跟范希文。
这般获取学问就有些难。
“那位晏相公现在已经是丞相了吗？”包勉问道。
包拯点头，确实如此，晏公也是主张推进新政的人。
大宋跟西夏和谈后，朝廷上的人有更多的机会处理内部事情。
比如，好些官员被砍下来，好些连带关系被审！
一切都在大刀阔斧的进展。
虽说有不少反对新政的人寻官家哭诉，但是官家这次倒没犹豫，坚决支持新政，一切都顺利进行。
“那韩亿是真的什么都不做了呀！”小包勉想到自己的老朋友。
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包拯盯着小侄子。
这孩子可真会交朋友，从老的到小的。
个个都是亲朋好友。
“已经闭门不再招待客人了。”包拯说道。
小包勉点点头：“那咱家酒楼开张，我得寻他去凑热闹，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呀，看看他要不要开展臭豆腐事业！”
包拯有些听不懂。
臭豆腐是什么？
韩亿堂堂一个丞相，就算不再朝堂为官，手里也不少资产。
用不着去摆摊。
而且虽然韩亿不当官了，但是他那几个到了年纪的儿子稍稍有些脑子的都安排了去处。
可以说在家享清福就是。能愿意摆摊吗，夜市热闹人多，什么人都有。
好好的一个丞相……
小包勉跟包拯说了会话，就抱着统统去寻找韩亿。
韩家确实闭门谢客，但是小包勉不再被挡的人中。
其他人来这里更多的是走关系，想要点什么好处，六岁的小娃带着个三个月不到的小婴儿，能弄走什么好处，。
顶多就是从韩家弄点牛乳喝。
而且小包勉带着一篮子小食。
韩家守门的乐呵呵把小包勉迎进去：“小公子你可算来了，这两日我们老爷心情不好，您一过去，他肯定高兴。”
小包勉迈出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在家呆久了不开心，那肯定是闷的呀，出去走走就开心人。人活着就得动起来。

这可不行，胖了以后体质就降低。
他拉着老韩大人说起臭豆腐的做法,还拿了一盘的辣味田螺出来。
“臭豆腐上用的辣椒也是这样的辣，您尝尝，有这个当佐料，到时候汴京最受欢迎的小摊子定然是你的。”
韩亿瞧一眼炒田螺。
这玩意好吃啊！
尤其是包家的田螺处理的最为干净。
据说有人专门监工,田螺洗的不干净,会被辞退,这家给钱给的稳定，也不会随意克扣，唯一跟其他家不同的就是质量要求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