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中途夭折了不少,但至今存世的,也有十二位公主,十九位皇子!
听说,前不久,后宫一位美人又有了身孕来着……
要周年年说,原剧情里,姜鹤和姜钰两个人不受重视太正常了,一个在女儿里派十六,一个在儿子里排二十四,搁谁有这么多孩子,都记不起后头生的啊!
何况两人的母妃都不是那种位高权重或者极受宠爱的。
姜鹤的还好,她生母敦嫔还受过一阵宠,姜钰……他母亲就是个宫女,和皇帝一夜情后有的他,生下他时就难产走了……
可以说,姜钰是所有皇子里,地位最低的一个了,没有之一。
可就是这样可怜的姜钰,最后却一步步成为了这个王朝最尊贵的男人。
想到在原剧情里姜钰那些雷厉风行的严酷手段,周年年也忍不住打一个寒颤,真不知道,两人女主最后怎么会爱上姜钰,斯德哥摩吗?虽然他伤害了我,但是他是真的爱我?
周年年眼见着姜鹤离她越来越近,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她这个人,最识时务了,如今她就是一小宫女,要膝盖做什么?全当是在片场演戏了,给对手演员跪一跪,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周年年以为,她都这么乖觉了,姜鹤肯定会略过她,谁没事在乎路边的一个小宫女啊!
可偏偏,她人已经走过去了,又返了回来,站在周年年面前。
“你,抬起头来!”
作者有话说:
关于月例啊官职啊都是私设切勿考据。
第77章 低调宫女4
“……”公主您为什么要对一个路边的平凡小宫女感兴趣啊?周年年寻思自己安安分分的, 也不像林淼淼那样啊?
难不成她也顶了个主角光环?
心里无限吐槽,但面上却很听话的抬起头,但没有抬眼, 仍垂着眼眸。
“公主,瞧着是紫极殿的宫女。”姜鹤身边的宫女低声提醒道。这是在说, 说不得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不能轻易招惹。
不受宠的公主就是这样, 连自己父皇身边伺候的宫女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只能通过腰牌知道是在紫极殿当差的。
姜鹤本来也没打算对周年年做什么,她道:“你篮子里装的是什么?是桂花吗?”
她之所以叫住周年年, 不过是刚从经过她身边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她刚重生归来,前两日才去见了姜钰, 姜钰住在皇子所里,只被分配了一个小院子, 随着天气渐冷, 那屋子里潮得不行,还有一股怪味。
她本想送些熏香去,又觉得不妥,怕这样会伤害到姜钰的自尊心。正不知怎么办呢,刚才闻到的这股桂花香瞬间就提醒了她, 她可以折一些桂花枝送去呀,借口给他装饰屋子,这样就能帮他掩盖屋里的气味了!
只是她重生不久, 前世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 这宫里哪儿种着桂树, 一时之间她还真想不起来, 就想问一问这个小宫女。
周年年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桂花吸引的,她就说,她的技能点又没点在魅力上。
“回公主殿下,是桂花。”
“这桂花是从何处摘的?”
“郁香园。”
姜鹤迟疑了一会,“你能将你摘的桂花给本殿下吗?”郁香园离此处有些距离,而且离宫里德妃娘娘的住处很近,而她的生母敦嫔却是追随贤妃娘娘的,德贤二人正是死对头。
她刚回来,许多事都没弄清楚,不想给自己生母找麻烦。
周年年有些为难,不过几支桂花,给就给了,问题是,要给桂花,就得掀开篮子上的布,可掀开了篮子上的布,拿出了桂花,里头的医书势必也会被瞧见。
一个宫女,突然去借医书,想想都不好解释,何况对面是刚重生对什么都抱有怀疑的前女主姜鹤。
“公主殿下,这桂花奴婢拿回去是有用处的……”她还是给拒绝了。
姜鹤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知道,她在公主中不算什么,父皇记不记得有她这个女儿都说不定,但这也不代表,一个宫女也能将她不放在眼里。
是的,她以为,周年年之所以拒绝,是在看不起她。
死过一次的戾气还未排解,被这些天的仓惶压在心里,这会儿,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白英,去将她篮子里的桂花拿过来!若是她敢反抗,就掌她的嘴!区区一个宫女,竟敢在本殿下面前放肆!”
周年年终于抬起了眼,懵懵懂懂问道:“公主,这是皇上要用的,您真的要拿吗?”
白英伸出去的脚立刻又缩了回去,迟疑不定地看着姜鹤。
若是皇上知道了,怪罪起来怎么办?
姜鹤笑了,是气笑的,“父皇要用的桂花,本殿下自然不敢拿,但你的命,本殿下要了!”她就不信,父皇还真会因为这个治她的罪!
区区一个宫女罢了,敢不敬公主,便是到了父皇面前她也有理可争。
她既发了话,她身后的宫人再担心,也是得照做的。
周年年此时才感受到了麻烦,以往都是她对着别人喊打喊杀,这如今轮到自己了还挺新奇。
才当宫女不到一天,就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地位之别。
周年年脑子转得飞快,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个危机,不远处就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皇姐,这是怎么了?”
众人都看了过去,走过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身量不高,身上的衣裳也半新不旧,仔细看去,袖口的边缘还有些许磨损。
少年身姿纤瘦,衣裳紧紧地贴合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一种不健康的白色。一双眼生得极黑,但那黑色的瞳孔却像是九幽深处的寒窟,又冷又暗。
他的嘴唇很薄,此时紧紧抿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人物面板上金黄色的字样闪闪发亮。
“男主:姜钰;状态:发烧;好感度:0%。”
原来发烧了啊,难怪耳朵有些红。
果然是男主,周年年心中咂舌,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少年男主哎,别的不说,好青涩啊!
这个时期的姜钰正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受尽欺辱,但心性到底没有长大后那般成熟,所以即便他表现得再冷漠,还是多少给人一种装大人的感觉。
“皇弟,你怎么会在这?”姜鹤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虽然下定了决心要提前抱这个弟弟的大腿,但只要一想到上一世里听闻的他干的那些事,心中不免生出惶恐。
而且,她也不希望自己此时惩治宫女的形象落入姜钰眼中,那会破坏她的计划。
她心思一转,温声道:“你来得正好,你可还记得我前两日与你说的,想要不被人看不起,就得自己立起来。”
她望向周年年,“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
姜鹤不傻,她这会惩治周年年自然不是为了逞一时之气,她早就想过了,要改变自己的现状与未来,就是要在父皇的心里有一席之地,母妃不受宠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
可父皇有那么多的女儿,哪里会记起她?她必须得想办法引得父皇的注意。一个动辄打杀宫女的公主名声固然不会很好听,但在父皇的心里,一定比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公主要印象深刻。
本来,她是想自己一个人做这件事的,但现在碰到了姜钰,那不如把这个机会共享,这样也可以拉近两人的关系。
她以为姜钰不会拒绝,毕竟,以姜钰的性子,他不会在乎一个宫女的性命。
可事实与她想的相反。
姜钰却让她放过周年年,“不过一个宫女罢了,皇姐何必与其置气?”
可是……
“行吧,既是你说的,那就放过她了。”姜鹤到底不愿与姜钰起争执,现在第一要紧的就是搞好与姜钰的关系,至于在父皇那出头,有的是机会。
但她还是有点不高兴,声音淡了些,“那我先走了。”
也不看还跪着的周年年,径直带着人离开。
在两人说话期间,周年年努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见姜鹤走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可等了半天,另一位却仍站在那里。
天气凉了,这地砖也凉,她跪得有些累了,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姜钰一眼,他正巧也在看她。
“?”这位少年,你有事?
“二十四皇子?”这皇子多了,叫起来都得多说两个字。
姜钰眼睛微眯,“你认识我?”
靠,大意了!
皇子公主的服饰不难认,但这宫里皇子公主太多,谁是谁还真挺难分辨,原身一个紫极殿宫女,姜钰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从未见过,她这般肯定地教出他的排序,的确奇怪。
周年年不说话,周年年只盯着姜钰的袖子。
姜钰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轻笑了一下,“你倒是聪明。”
也是,这宫里,除了他,还有哪位皇子过得这般寒酸呢?连件新衣也没有。
姜钰是个小可怜,先前说了。
这不止体现在他的生母是一个宫女,更体现在他的生母生他难产死后,皇帝并没有将他交给哪位嫔妃抚养,而是交给了太监宫女抚养。
太监宫女,那都是做惯了奴才的,少有心理不变态的,抚养一个皇上压根就不在意的皇子,又能有多尽心呢?
姜钰从小到大,没少被奴才们欺压。可以说,要不是有男主光环,他根本长不到这么大。
相比其他有母亲的皇子,便是生母位分再低,给孩子做一件衣裳的布总是有的。但姜钰,想要有新衣服,就只能等尚衣局发了。
可他这个皇子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尚衣局那儿忘了他的衣裳也不是罕事,所以,他一件衣裳穿一两年也是有的。
他这人自尊心又格外强,为了防止衣裳经常洗而破损,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出去的时候就把外衣穿上,等回了皇子所,就立刻脱掉,宁愿冻着也只着单衣。
可饶是这样,时间一长,衣裳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磨损的痕迹。
周年年听见他这么说,只道:“多谢皇子刚刚替奴婢解围。”她像是毫无防备的,憨憨一笑。
没遇见就算了,遇见了就顺便做做任务嘛。
姜钰没有预料到她这一笑,愣了一秒,嘴角也轻微勾起。
他有了笑意,周年年才发现,原来姜钰的眼尾有一颗小痣,平常不明显,可一笑起来就能看到了。
他长相本就是偏阴柔的那一挂,有了这颗眼尾痣后,竟多添了一丝勾人之态。
“本殿下瞧着,便是本殿下不出现,你也不惧十六公主。”
这会不喊皇姐了?周年年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公主不会真的杀奴婢的。”她自信道,“公主只是想要桂花,奴婢再去为她摘几支就是了。”
“若她仍是不肯放过你呢?”姜钰追问。
周年年睁大眼睛,清澈的眼睛里漫出笑意,“那就算了呗,死就死嘛。”她又在后面接了一句,“做奴才的,都有赴死的觉悟的。”
但姜钰却只听到了前半句。
死就死嘛。是啊,死就死嘛,不过一条命而已,他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呢?一个小宫女都有这样的觉悟,他姜钰又有何惧?这样一想,那件事也算不上什么了。大不了,拼了这条命罢了。
“当前攻略进度:5%。”
诶?怎么进度条就涨了。
就见姜钰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走吧。”
周年年听他这么说,慢慢站了起来,忍住双腿的酸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钰盯了一会她的背影,又看向姜鹤离开的方向。
发热引起的燥意让他浑身滚烫,可他的头脑却无比清明。
一个莫名其妙对他示好的皇姐?
嗤,亲情这种东西,他从未得到过,自然也从不稀罕。
若是有用便罢了,若是无用……姜钰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周年年回紫极殿的路上, 也在想着姜钰。
多有意思,这么巧,他也出现在这里, 并恰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放弃与姜鹤联手拉近关系的机会,就是为了对她这么一个小宫女发善心?
腰间的腰牌随着走动轻微摇晃, 秋水的话犹在耳边,“紫极殿的宫女, 绝不能插手皇子间的事。”
她在紫极殿里的确只是个送膳小宫女, 可小宫女利用好了,用处可不小。
姜钰是谁?一个妥妥的心机boy, 回顾原剧情,抛开那些男女主之间的情情爱爱仔细思量,姜钰受了伤, 为何要躲在紫极殿附近的假山中?
而林淼淼的故意接近,姜钰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有些事, 就不能深思, 否则就会发现,那些裹满了糖霜的内里,全是□□。
她刚走到住的院子门前,就看见林淼淼急匆匆地提着食盒要出去,看见她, 脚步略顿一瞬,颇有些不自在道:“你回来了?我有事出去一趟。”也不等她回答就快步离开。
以往林淼淼自然不屑与她打招呼的,可闻到她食盒里飘出来的浅浅栗子香味, 周年年明了, 林淼淼还真的舍得为姜钰花钱啊。
摇摇头, 周年年进了屋, 随意地将桂花枝插在一个普通小瓷瓶里,然后爬上了床。
没办法,秋水也在屋里做女红,她又不想当着旁人的面看书,只好躲在床上了。
暗是暗了点,但也不妨碍。
粗略地将那两本医书翻了一遍,果然和脑海中的理论知识对上了,周年年终于放下了心,她现在就是需要找几个人实践实践,不过也不能随便找人,慢慢来吧。
收好两本医书,周年年又拿出了复印的《毒宗》,这才是重头戏。
她很快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上面,这一看,就到了傍晚。
林淼淼回来了,她今日是最后一班的差,不过皇上今日翻了牌子,不会住在紫极殿,她也就没事了。
一进屋,林淼淼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她下意识便皱起了眉头,看向桌上的瓷瓶。
没记错的话,刚刚,她似乎在姜钰身上也闻见了一股桂花香。
“秋水,这桂花是谁摘回来的?”她问的是秋水,眼睛看向地却是周年年的床铺。
“年年,怎么了?”
果然是她!林淼淼最怕的就是姜钰发现当初给他糕点的人不是她,只要周年年与姜钰有一丁点联系,她脑海里的警钟就会拉响。
这会她已经在怀疑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周年年又遇见了姜钰?
她毫不犹豫地掀开周年年的床帘。
早在听到她回来的动静时,周年年就收好了书,闭目躺在床上。
床帘被掀开,她也装作被吓了一跳。
“淼淼,你做什么?”
“你今天去哪了?见了谁?”林淼淼张口就是质问。
只要是个正常人被这样质问都会感到莫名其妙。
原身看起来软萌,可并非是没有脾气的人,反而因为没受过磋磨,从小被太妃宫里的老人们护着,也养出了一丝娇性。只是原身生性乐天洒脱,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旁人都觉得她好相处,但真遇到事了,就更多一分执拗。
此时周年年便不高兴了,下了床,拿了茶壶给自己倒水喝。
“你是我的谁?我去了哪见了谁还得一一禀告给你听不成?”
她从未展现过这样的脾气,屋里的人都诧异地看向她。
林淼淼心里不舒服,她自异世而来,这些人在她眼里,都是腐朽愚蠢的“古代女人”,她从来是看不上的。
尤其是这周年年,素来软绵的性子今日居然敢与她叫板?莫不是真的认识了姜钰觉得自己有人撑腰了?
她蹙眉道:“你的桂花是从哪摘的,你是不是遇见了……”她到底没有把姜钰说出来,只警告道:“我告诉你,不该接触的别接触!”
“嗤!”冬雪心直口快,“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这话最该听的是你自己了吧?”她是与林淼淼最不对付的,都是宫女,你还是新来的,有什么可神气的?
秋水观察人最仔细,对周年年突来的脾气有几分了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又和事佬般地对林淼淼道:“不过几支桂花,你若是也想摘,好好问年年就是了。咱们是住一个屋的,你与年年又都是两个月前才分来,比旁人多一份缘分,更该交好才是。”
她好意说和,林淼淼却不乐意下这个台阶,恨恨地瞪了周年年一眼,“谁稀罕和你们一个屋!”
“嘭”的一声摔门离开了。
冬雪又要气得跳起来了,“成天摔门,摔坏了你赔啊!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秋水脸色也不好看,林淼淼这般,不也是在下她的面子?
这林淼淼,真是谁都不怕得罪啊,周年年表示佩服,然后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喝吧喝吧,消消气。”
而另一边,林淼淼气冲冲地离开屋子,也没看路,也不知走到了哪,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她头脑顿时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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