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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男主的豪门后妈(白桃九)


其实她也没有愧疚,就是有种被迫参与了纷争的无奈。
叶栩的语气冷静:“是我把她赶走的,而且我也才十六七岁。”
阮龄:“……”
说得也有道理。
想了想,阮龄问:“你真的不想去和他们玩?”
叶栩迅速答:“不去。”
顿了顿,似乎是担心自己拒绝得太生硬,他又补充:“我不想和说你坏话的人一起玩。”
这话乍一听有些幼稚。
然而,阮龄却莫名觉得有些感动。
“好。”阮龄笑,“那就不去。”
两人对视了片刻,叶栩的表情逐渐开始不自在。
他的眼神飘向别处:“半个红豆馅铜锣烧,你先吃还是我先吃?”
阮龄:“……”
她收回刚才感动的想法!
吃完那半个红豆沙馅的铜锣烧,阮龄喝了好几口饮料压惊。
之后,她又和叶栩一起参加了切蛋糕的环节。
苏君若穿了一件银白色的小礼裙,头发上还戴着一顶钻石王冠,是今晚当之无愧的公主。
众人都在苏君若的身边围着,等待她许愿。
阮龄稍微留意了一下,发现刚刚那个来找叶栩的女孩并不在其中,不知道去哪里了。
许愿结束之后,众人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苏君若,送上祝福。
摄影师让大家聚在一起,在蛋糕前合了一张影。
阮龄带着叶栩一起,被邀请站在了苏君若的右边,另一边是苏君若的妈妈。
接着,宾客们又开始该吃的吃,该玩的玩。
别墅里布置了许多自助餐台和饮料台,确保每个宾客都可以酒足饭饱。
阮龄和叶栩去拿了些吃的,坐下慢慢吃。
吃到一半,苏君若过来了一趟。
刚刚温心悦过来找叶栩的事情,苏君若似乎并不知情。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先和阮龄随意聊了聊,接着又问了阮龄有什么特别爱吃的甜品。
说是让甜点师再多做一些,过几天送到叶家。
之后,苏君若的妈妈也过来和阮龄叶栩打了个招呼。
阮龄借此机会,又和苏琴聊了几句工作室的事情。
不过苏琴作为宴会的主办人非常忙,只停留了片刻又去招待别的宾客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侍者来到了阮龄和叶栩的这桌。
侍者上了一瓶红酒,临走前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阮龄和叶栩对视一眼。
想了想,阮龄把纸条拿了过来,缓缓展开。
阮龄眯了眯眼。
字条上的字迹很好看,笔锋遒劲有力,赏心悦目。
内容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别墅顶层露台。”
阮龄不明就里。
这是什么?生日宴的后半程,难不成还有什么解谜游戏之类的余兴活动吗?
阮龄看向叶栩,却发现少年的表情并不像自己一样困惑。
反倒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神色。
阮龄:“你认识这个字迹?”
叶栩抿了抿唇,没回答。
阮龄探究地看着叶栩:“是谁?”
叶栩犹豫了一下:“……有点熟悉,但是我忘了。”
阮龄狐疑地看了叶栩一眼。
“不会是你爸吧?”她问。
叶栩:“……”
看到叶栩的这个表情,阮龄就猜到了大半。
想了想,阮龄说:“这么晚了,我有点害怕,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闻言,叶栩的表情瞬间变得纠结起来。
阮龄好整以暇地看着叶栩犹豫了半天,终于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阮龄说,“那我先去了。你不用特意等我,到时候我再给你发信息。”
别墅共有三层,阮龄向管家问了路,得知从三层的楼梯上去就是一整片开放的露台。
一层和二层都是娱乐区域,宾客们也大多都在这两层。
不过在得知了阮龄的身份之后,管家恭敬地将阮龄带到了三层的楼梯旁。
“您从这里上楼,就是顶层的露台了。”
阮龄向管家道了谢,走上楼梯。
顶层的露台比她想象的还要宽阔许多,不仅有许多植物,还有烧烤器具和桌椅。
不远处甚至还有一个温泉池,以及一架秋千摇椅。
阮龄环视了一圈,唯独没看到有人在。
想了想,她走到那架秋千旁,坐下。
阮龄先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清凉的夏风拂过面颊的舒适。
接着她双手合十,作许愿状。
阮龄喃喃道:“既然是乞巧节,那小女子诚心诚意地向王母娘娘许愿,请王母娘娘多赐我几个俊俏的美男子吧。”

秋千椅忽然被人推动了一下。
纵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阮龄还是低呼了一声,迅速伸手抓住一旁的扶手。
身后传来男人沉沉的笑声。
秋千椅只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
阮龄转头, 看向始作俑者。
“叶景池。”她控诉, “你竟然吓我!”
叶景池的手还搭在椅背上,俯身看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不敢。”
阮龄轻哼了一声:“你哪里不敢?我看你不仅很敢, 还吓我吓得很开心。”
说着她从秋千上站起来,怀疑地看他一眼:“你不会是来报复我的吧?”
叶景池的声音透露出明显的愉悦:“报复什么?”
阮龄振振有词:“你肯定是偷听到我许的愿望了。”
叶景池眉梢一动:“哦?偷听?”
“我还以为。”叶景池的唇角微勾, “你是故意许给我听的呢。”
阮龄心虚了那么一秒, 然后立刻又恢复了理直气壮:“是又怎样?”
叶景池笑:“我听到了, 所以来帮你实现愿望。”
阮龄扬眉:“哪里实现了?”
“你说想要俊俏的美男子。”叶景池气定神闲道,“我不是刚好符合?”
阮龄没忍住笑了。
“叶景池。”阮龄盯着男人看,“我发现,你的脸皮好像越来越厚了。”
叶景池面不改色:“可能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久了。”
阮龄瞪眼:“哪里久了?这才两个月不到呢。”
叶景池深深地看她一眼, 指出事实:“从我们结婚到现在,刚好三个月。”
阮龄微微一怔。
时隔多日,她又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叶景池的试探。
阮龄甚至怀疑, 叶景池或许真的已经猜到些什么了, 毕竟她也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性格。
但转念一想,这副身体就是属于原主的。
叶景池再神通广大, 也无非是查到婚后的一个月她忽然性情大变。
想到这, 阮龄不仅丝毫不慌, 甚至还有心思倒打一耙:“你还好意思说。新婚之后那一个月, 你天天忙工作忙到半夜才回家。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回来, 和没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闻言,叶景池的眸光骤然一深。
阮龄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一时嘴快了。
果然,叶景池看着她沉声开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阮龄迅速抢白,“结婚后的第一个月不算,所以是两个月。”
叶景池的目光变得有些无奈,却还是顺着她说:“好,那就两个月。”
阮龄不想让男人再深究,干脆转移话题:“对了,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还神秘兮兮地传什么纸条。”
叶景池淡淡地说:“我想你吃吃喝喝了这么久,到现在也该无聊了,于是叫你上来透透气。”
阮龄扬了扬眉毛。
都这个时候了,还卖关子?
如果把她特意叫过来,只是为了“透透气”的话,她就不得不怀疑叶景池这样的情商,是怎么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了。
不过今天是难得的节日,阮龄还是配合地作出失望的表情:“就这样?”
叶景池不动声色道:“还想荡秋千吗?我帮你推。”
阮龄想了想:“好吧。”
现在的温度正好,习习的凉风吹在身上也很舒服。
她刚刚吃饱了饭,休息一下正好。
叶景池的声音极为温柔:“那你坐下。”
阮龄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了秋千椅上。
叶景池俯身在她身边,问:“那我开始推了?”
男人靠近说话带来的温热气息,弄得阮龄耳朵痒痒的,身体也微微一颤。
她的反应让叶景池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下子那种酥麻的感觉更明显了。
阮龄转过头瞪叶景池:“你怎么这么磨蹭?能不能快一点?还有,不要离我这么近。”
“好,好。”叶景池无奈地应道。
男人终于站起身,开始帮她推起秋千来。
秋千是木质的,中间的椅子被麻绳拴在秋千架上,荡起来的幅度不大,但很稳。
正适合饭后不想做剧烈运动的时候,稍微地放松一下。
阮龄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这里离市中心有些远,也没有什么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
但也正因如此,抬头就能看到空旷的天幕。
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什么云,一轮银白色的上弦月挂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月明星稀,甚是宜人。
欣赏了一会儿月亮,身后又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
“想不想闭上眼睛?”
阮龄的嘴角微微扬起:“闭上眼睛,你就不怕我睡着了吗?”
摇晃了半天,她真的有一点点倦意了。
叶景池低低地笑了一声:“那我就只好和上次一样,抱你回家了。”
阮龄当然记得男人口中的“上次”。
那次是参加慈善晚宴,也是在市郊,结果她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她就被叶景池以公主抱的姿势搂在了怀里,最后还莫名其妙地霸占了叶景池的房间。
阮龄没接话,只是说:“好了,我已经闭眼了。”
她猜,叶景池应该是要给她什么惊喜。
或许是前几天他给她看的那几张图片里,其中的一枚戒指。
安静了片刻,天空忽然传来了一声哨鸣。
阮龄惊讶地睁开眼,刚好看到烟花炸开的那一瞬间。
她的瞳孔微微地放大。
阮龄其实看过很多次烟花表演。
小时候过年的时候,长大后去主题乐园,还有其他各种场合……
只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不用提前和人抢位置,也不用在周围人举起的手机中,艰难地寻觅一方属于自己的天空。
这是第一次,只为她一个人绽放的烟花。
阮龄的第一反应是,有钱真好啊。
这样的烟花表演,花费肯定不会小,搞不好还要申请什么许可。
刚开始看的时候,阮龄的脑袋被各种思绪充斥着。
她先是想,这样放一次烟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如果是她,就算花得起肯定也会舍不得。
接着又想,没想到叶景池也会选择这么“土”的方式,她还以为他会不屑于这么大众的惊喜呢。
不过很快,阮龄就没空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美是具有直击人心的力量的,足以让她抛下那些有的没的念头,沉浸其中。
烟花的声响很大,噼里啪啦的动静也引起了别墅里其他宾客的注意。
阮龄在露台看不太清,依稀看到像是有不少宾客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随着五光十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楼下也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阮龄坐在秋千上,唇角微微上扬,全心全意地欣赏着这场夜空中的盛大表演。
忽然,阮龄眯了眯眼。
绽开的烟花似乎是组成了一个形状,看着有些眼熟。
只是太过短暂,阮龄还没来得及再仔细确认,烟花就已经消失了。
她想去问叶景池,但下一秒,同样的形状再次出现在了夜空中。
依稀能听到楼下一个大嗓门在惊呼:“好像是鱼!”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不过阮龄没空去分辨,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烟花吸引了。
“是鱼灯……”阮龄喃喃道。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这个形状她太熟悉了。
工作室里的鱼灯是她亲手做的,修改了无数次的图案早已烂熟于心。
烟花的配色和形状,完全和她花了大半天制作的鱼灯如出一辙。
阮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感叹般地重复了一遍:“是鱼灯。”
叶景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她身后走到了旁边。
他眼角带笑,语调平静又柔和:“嗯,是鱼灯。”
阮龄也笑了。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柔软。
如果说这场烟花只是意外之喜,那么在认出鱼灯的那一瞬间,阮龄的心就是真真切切地被幸福感填满了。
她和来参加这次宴会的所有宾客一起,见证了这场绚丽的花火。
但其中的秘密,却只有她和身边人知道。
这种隐秘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几乎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而且,还有什么比花了大价钱,同时又用了心思的礼物更完美呢?
有那么一瞬间,阮龄甚至在想——
此时此刻,无论叶景池和她说些什么,她都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
但被巨大幸福包裹的感觉,确实会令人丧失理智,沉溺其中。
阮龄几乎忘了,其实叶景池还从未明确地和她表明过心意。
在鱼灯的形状又出现了几次之后,这场盛大的烟花秀,终于落下帷幕。
夜空又重归平静。
刚才,阮龄的目光一直舍不得从夜幕中离开。
直到此时,她才看向身边的男人。
叶景池早就已经在看她了。
见她望过来,叶景池云淡风轻地开口:“喜欢吗?”
阮龄笑出声。
有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吐槽一下这个男人。
但这个礼物她实在很满意,所以犹豫了一下,她没和他呛声。
阮龄点点头:“嗯,喜欢。”
在她看来,这个礼物比一枚她不喜欢的戒指要难忘多了。
阮龄想,哪怕是很久之后因为各种原因,她和叶景池分开了。
那她也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的烟花,还有“鱼灯”出现的那一瞬间,她既惊讶,又极度惊喜的心情。
安静了片刻,阮龄还是没忍住问:“那之前你给我看的那些戒指呢,就不送了吗?”
阮龄的本意,是想为难一下叶景池。
毕竟叶景池问出“喜欢吗”这三个字时,神色就如同问她“吃没吃饭”一样平静。
她的内心这么触动,他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阮龄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
阮龄并不知道,她这副仿佛在打什么坏主意的灵动模样,同样让人心动。
叶景池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沉声开口:“没有戒指,不过……”
他顿了顿:“你再闭一下眼睛。”
阮龄扬起眉毛:“为什么?总不能再来一次烟花吧。”
不过这么说着,她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等待惊喜的过程还是很令人享受的,她也乐于配合。
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阮龄正觉得有些好奇,忽然一阵冰凉的触感落在了她的胸口。
阮龄微微一颤。
紧接着,叶景池的手指又来到了她的后脖颈。
他指尖的触感略有些粗糙,在她的肌肤上引发了一连串的颤栗酥麻。
阮龄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感受着男人的动作。
她知道,他是在帮她戴项链。
她只是随口为难他,却没想到除了那场烟花,叶景池居然真的还准备了别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叶景池的动作似乎是有些笨拙,过去了十几秒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伴随着叶景池手部的动作,阮龄脑后的长发也跟着动来动去,让她觉得有些痒。
阮龄忍不住出声提醒:“你先把头发拨到前面呀,头发挡着怎么戴,还弄得我好痒。”
话音刚落,在她脖颈处“作乱”的那双手一顿。
叶景池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抱歉。”
顿了顿,他又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戴项链,没什么经验。”
阮龄:“……”
这让她还能说什么呢,怪他没有多给几个女孩送项链?
阮龄:“没事,你继续吧。”
叶景池一只手拉着项链不让它掉下去,另一只手轻柔地将她的长发拢起。
单手不是那么地好操作,男人的手指又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几次。
阮龄的后颈皮肤有些敏感,被他弄得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动。
她在心里默念,这可是叶景池送的项链,搞不好价值几百万。
自己要是乱动导致项链掉下去摔碎了,那可就亏大了。
如此,她才凭借着“意志力”,乖乖地坐着不动让叶景池操作。
终于,阮龄的长发被分成了两部分,搭在了她的身前。
她的脖颈纤长,洁白如玉的肌肤和乌黑的长发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有视觉冲击力。
叶景池的目光顿住,眼眸深邃无比。
直到过了几秒,阮龄忍不住开口催他:“你继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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