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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文男主的豪门后妈(白桃九)


露台的边缘有一圈黄色灯带,阮龄就坐在灯带的前方,单手托腮看着叶景池,眼神专注又期待。
她的脸微微向上扬起,黑色的瞳孔反射着灯带发出的光,双眼亮晶晶的。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迷人。
叶景池毫无征兆地呼吸一滞,眸中有暗光涌动。
阮龄毫无所觉地冲他挥手,催促:“来讲呀。”
叶景池的声音很沉,甚至有些沙哑:“嗯。”
男人缓缓走到阮龄对面的椅子旁,坐下。
安静了片刻,阮龄眨了眨眼:“嗯?还不开始吗?”
总不至于讲个故事,还要卖关子吧。
叶景池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终于开口。
“苏君若的母亲叫苏琴,是大我几级的本科校友。我入学那年她刚毕业不久,在学校里算是小有名气。”
男人的语气嗓音清冽,语气低沉而平和,讲起故事来有种娓娓道来之感。
阮龄很快就进入了状态,顺着他说:“是吗?那她肯定是有过人之处了。”
她看过叶景池的履历,本科是国内最有名的那几所学校之一。苏君若的母亲能在这样的学校里出名,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叶景池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又继续道:“很多人知道苏琴,是因为她一毕业,就嫁给了当地很有名的富商。”
阮龄微微睁大眼睛:“这样。”
其实此时如果细想一下,这些所谓的“八卦轶事”从叶景池的口中说出,似乎是有些奇怪。
但叶景池讲的时候表情很平静,语气也淡淡的,仿佛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陈述事实,并没有任何“说人闲话”的成分。
因此阮龄也没觉得有什么违和感,只是好奇地听着。
叶景池接着说:“婚后第五年,她的丈夫意外去世了,是车祸。”
阮龄听得入神:“然后呢?”
叶景池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由于婚前协议,遗产都由对方的父母继承。苏琴和还在上幼儿园的女儿没有得到一分钱,也没有获得任何股份。”
“据说那个婚前协议的期限是十年,当时很多人感慨她运气不好,在刚好熬到一半的时候出了意外。”
阮龄的表情难掩惊讶,
在叶景池真正开始讲之前,她没想到会是个这么戏剧性的故事。
不得不承认,阮龄被这个故事吸引了。
她不由自主地追问:“后来呢?”
叶景池的表情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令人惊讶:“后来苏琴凭借着五年婚姻积攒的人脉,从零开始进军服装行业。如今她丈夫留下的企业早已破产,苏琴创立的公司却一路发展到了现在。”
阮龄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发自内心地感叹:“她好厉害!”
据说叶栩所在的整个中学里,只有叶家的实力在苏家之上。
出于惯性思维和刻板印象,阮龄一直以为,苏君若的母亲是个有钱人家的全职太太。
她从未想过,苏君若的母亲身上竟然有着这样精彩又曲折的故事,简直可以写成一本励志小说了。
而且直到这个时候,阮龄才突然意识到,苏君若的母亲也姓苏。
也就是说,大概率来讲,苏琴是在丈夫去世后给苏君若改了姓,让女儿随自己的姓。
感慨完,阮龄又想起一件事,问叶景池:“这只是苏君若母亲的故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叶景池轻描淡写道:“她开始创业时亟需资金,但没人看好她,更没人愿意投资。那时候我刚好接手了叶氏,她来找我,我同意了。”
阮龄好奇:“为什么?难道那个时候你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潜力,预测到她日后会有一番大成就?”
叶景池讲的是他和苏琴为什么会认识,所以这两人之前肯定是没有交情的。
说实话,结合苏君若的长相和刚刚的故事,阮龄猜测苏君若的母亲容貌应该不差,但她不认为会是那方面的原因。
一小部分是出于她对叶景池的了解,但更多的是,阮龄觉得苏君若的母亲一定不是靠着外表的优势将企业做大的。
能成就这样一番事业,一定是凭借着自身的强大能力,而不是走所谓的捷径。
听到阮龄的猜测,叶景池低低地笑了一声。
“我在你的眼里,有这么神吗?”叶景池说。
这样回答就代表不是了。
阮龄更好奇了:“那是为什么?”
叶景池答:“因为她的商业计划书写得很好,谈判时也准备得非常充分,所以说服了我。”
阮龄:“……哦。”
这个回答很符合叶景池的风格,也非常合理。
只不过和刚刚跌宕起伏的情节相比,少了那么一点点的戏剧性。
叶景池失笑:“故事听完了,有什么感想?”
阮龄眨了眨眼:“感想就是,苏君若的妈妈真的很优秀!”
虽然叶景池近乎是平铺直叙,没有任何修饰地讲完了这个故事,但阮龄还是从中勾勒出了一名强大的女性形象。
聪慧,坚韧,胆大心细,有商业头脑,也懂得利用人脉优势。
只有这样,才能在丈夫去世后迅速振作,带着年幼的女儿,在几乎被男人占领的商业领域里创出一番天地。
又回味了一遍这个故事后,阮龄再次感叹:“真厉害啊,希望我今后也能像她那样。”
事业成功的女性,一向是阮龄敬佩和学习的对象。
她会坚持开自己的摄影工作室,除了想要实现曾经的梦想,也是出于对个人事业的追求。
闻言,叶景池意味深长地看了阮龄一眼:“哪样?”
阮龄一怔,意识到她这句话似乎有歧义。
毕竟,这个励志故事的开端,是苏琴的丈夫出车祸去世了。
不过,阮龄也听出来叶景池是故意在奚落她。
于是阮龄不甘示弱地回他一句:“没关系,又不一定要丧偶,离婚也是一个道理。”
话音刚落,空气安静了。
叶景池的眼眸骤然一沉。
最近叶景池在阮龄面前,总是温文尔雅的,有时还很温柔。
以至于阮龄在看到他的这个眼神时,才骤然又回想起最初见到这个男人时,在内心对他做出的评价——
城府深沉,喜怒皆不形于色,不好惹。
阮龄也没想到,“离婚”两个字,会让叶景池有这么大的反应。
虽然两人之前从来没提起过,但这不应该是他们的共识吗?
无论是挟恩图报还是什么,总归是有两清的一天,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
更何况,她还不是很正式地提出这两个字,只是随口一说。
幸好就像阮龄不久前说过的,她的胆子很大。
于是在空气安静了几秒之后,阮龄镇定自若地开口:“怎么了吗?”
她以为叶景池也会若无其事地打个太极,就此揭过这件事,就像前几天散步时,他对待那对偶遇的夫妇一样。
然而男人依旧沉默不语地看着她,神色不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景池终于沉声开口:“你想要离婚?”
阮龄:“……”
如果依照本能,这个时候她可能已经干脆利落地回他一个“是”了。
但毕竟,由于那个超脱于自然的系统的存在,她是不可能现在就和叶景池离婚的。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她和这个男人,也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再生活不短的时日。
于情于理,把话说绝都没有好处。
阮龄:“……也没有。”
对上叶景池的眼神,她稍作迟疑,还是没忍住补充:“至少现在还不想。”
男人的双眸中承载着太多的情绪,反而让阮龄看不懂了。
叶景池的神色晦暗不明:“那就是以后想?”
阮龄没立刻回答,心里却忍不住在想——
他不是商人吗?不是应该圆滑世故,从不把话点透吗?
有些事情明明两个人心知肚明就好,怎么这个时候,他偏偏要刨根究底了?
犹豫了一会儿,阮龄终究还是不想说假话。
不过考虑到今后还要见面,她也没有直接回答叶景池刚才的问题。
“我以为,”阮龄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我们的婚姻,不是因为有爱情存在才开始的,对吧?”
良久的沉默。
叶景池:“嗯。”
阮龄舒了一口气,以为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这段对话可以结束了。
然而下一秒,叶景池又问:“那现在呢?”
阮龄一怔,下意识地反问:“现在什么?”
话出口的一刹那,她就想明白了。
几乎是同时,叶景池也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并且将问题补充完整。
“那现在,”叶景池说,“爱情存在吗?”
加速的心跳声,拍打着阮龄的耳膜。
阮龄缓慢,而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完全不存在吗?
好像不是。
她不是没有过心动。
但她将那归结于男人的一切外在条件,都完美地戳中了她的审美点。
以及,同住一屋檐下导致的频繁接触,和恰到好处的氛围。
所以,也不能说那就是爱情。
阮龄迷惑了。
半晌,她抬头看向叶景池:“我也不知道。”
闻言,叶景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的语气坦然,表情也无辜。
就这么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地,把问题抛回给了他。
可他却偏偏在这一瞬间,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
在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叶景池几乎立刻就后悔了。
从商十余年,他从没有过类似的体验。
而刚才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后悔,和害怕。
他怕她干脆利落地回他一个“不存在”。
如果真的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他又该如何回应?
叶景池此生第一次,这样想不透一个问题的答案。
在如实地回答了“不知道”之后,阮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气氛似乎也凝固了。
只是,当她准备以困了为借口溜之大吉的时候,叶景池忽然又开口了。
“好。”叶景池的语气温和,“那就以后再想吧。”
阮龄:“……?”
刚刚不是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现在又忽然间雨过天晴,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让阮龄更没想到是,接下来,男人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叶景池:“后天就是之前说的晚宴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阮龄:“……差不多吧,反正裙子是已经选好了。”
其实她没有很重视那个晚宴,所以挑好了礼裙和首饰之后,她就没再想过了。
叶景池微微颔首:“选了什么颜色?”
“红色。”阮龄不明就里,“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景池微笑:“我让老何帮我准备同色系的领带。”
阮龄:“……”
是谁说女人善变的?绝对是要不得的性别刻板印象!
明明是男人更善变!

【我以为你真的要离婚了!】
“我确实思考了这个问题。”阮龄一本正经地说,“就在刚刚叶景池问我是不是想离婚的时候。”
【?!】
“我当时在想。”阮龄慢悠悠地说,“如果我回答想离, 是不是就真离了, 你会不会瞬间消失。”
【……】
阮龄唇角微微扬起:“会吗?”
系统激动道:【你这个问题太危险了!我拒绝回答!】
“好吧。”阮龄叹了口气,“那只能我自己找机会试试了。”
系统的语速瞬间变快:【不可以!剧情产生这么大的变动非常危险,我也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未知的严重后果!】
阮龄轻飘飘地“哦”了一声:“是吗?”
【!】好像又被套话了。
【总之你要记住, 除非是主线任务要求,否则不能随便提离婚!】
“好了好了。”阮龄百无聊赖地挥了挥手, “你先退下吧。”
系统执着:【你先回应我一下!】
“知道了。”阮龄的唇角微微勾起, “我也没说我想离婚呀。”
【……?】怎么感觉, 宿主好像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人类的情绪,果然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
第二天起床,阮龄发现,今天自己竟然没什么事情要忙。
之前的照片已经处理完了,之后的客人又要下周才会来工作室。
久违的清闲, 阮龄先是看了一部电影,然后又看了几集最近热门的电视剧。
吃过午饭后,阮龄小憩了片刻, 接着去健身房锻炼了一会儿身体。
接着她又有些手痒, 于是干脆把之前给叶栩拍的那些照片翻了出来。
“上镜”是一门学问,有的人上镜会被削弱美貌, 有的人在镜头里反而比现实还惊艳。
但叶栩两者都不是, 他本人已经足够好看, 镜头又几乎原原本本地将他的美貌还原了出来。
因此阮龄基本上没有动照片中的人像部分, 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色调和构图,轻松且赏心悦目。
不到二十分钟, 阮龄就把图片都处理好了。
她让佣人帮忙操作,把照片投屏到了一层的影音室。
接着阮龄上楼,敲响了叶栩的房门。
少年很快开了门。
“有时间吗?”阮龄微笑着问。
叶栩看了看她,认命地离开房间:“看电视剧,还是打游戏?”
阮龄卖关子:“都不是。”
叶栩:“那是什么?”
阮龄笑眯眯地:“看帅哥。”
叶栩:“……?”
脚步迟疑了一下,少年还是跟着阮龄走了。
直到阮龄打开影音室的门,叶栩看了一眼幕布上的照片,整个身体一僵。
阮龄怀疑,现在叶栩的内心肯定是很想拔腿就走。
“这是……什么?”叶栩艰难地问。
阮龄理直气壮:“是我刚刚给你修好的照片。怎么样,是不是放大了你的帅气?”
叶栩无声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阮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喃喃道:“这些照片拍的这么好,就这么压箱底,感觉好可惜啊。”
叶栩:“不是发到群里过了吗?”
“不,我在想——”阮龄煞有介事地说,“要不要挑几张放大,做成相框或者摆台。”
阮龄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她估摸着叶栩大概不是那种喜欢把照片贴在房间,自我欣赏的人。
然而叶栩却鬼使神差地问:“做成相框,放在哪里?”
“嗯?”阮龄一怔,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是哦,除了叶栩自己的房间,还可以放在别处的。
她的房间首先可以排除,虽然她确实很欣赏叶栩的长相,但想到每天一睁眼就看到继子的脸,还是有点诡异的。
“要不摆在你爸书房的桌子上?”阮龄一本正经地提议,“这样他工作的时候,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你的模样,就当培养一下父子感情了。”
叶栩沉默了一下,幽幽地开口:“他看了十几年,可能早就已经看腻了。”
阮龄笑出声。
她发现叶栩最近越来越爱开玩笑了。
“那……”阮龄想了想又说,“要不印出来,贴在我工作室的墙上?就当是作品展示了。”
叶栩:“……你想印的话,也可以。”
阮龄的眉梢动了动:“嗯?”这么好说话的?
她得寸进尺:“那我再发个朋友圈宣传一下?说不定还能吸引一下新顾客。”
叶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都行。”
阮龄惊奇地睁大了双眼:“真的?”
叶栩别过脸,不回答。
阮龄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叶栩,心想他今天为什么这么百依百顺。
叶栩突然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看其他的人,他们偶尔也会发这些。”
他虽然不喜欢交际,但毕竟平常和想和叶氏套近乎的人太多。
叶栩的通讯录里,难免有各种场合添加的长辈的联系方式。
对上阮龄惊异的眼神,叶栩又小声补充:“我就是说说,没有想让你发的意思。”
阮龄眨了眨眼。
以她对叶栩的了解,这句话可以反着理解。
所以,就是想让她发咯?
说起来,阮龄确实很少听说,有小孩会主动愿意让家长发自己的照片的。
以前她朋友圈里也有不少亲戚,热衷于发自己拍摄的小孩的照片,但拍摄角度大多十分奇怪。
阮龄还听说,有亲戚家小孩因为不想被发丑照,和父母大吵了一顿。
但叶景池的朋友圈到现在为止还是空的,自然是没发过叶栩的照片。
那么叶栩从小到大,肯定是没有体验过被长辈发照片支配的恐惧。
俗话说得好,越缺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阮龄琢磨了一下,拿出手机:“好!”
叶栩眉心一动:“什么?”
阮龄干劲十足:“你不是想让我发吗?那我现在就编辑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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