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好奇,小芮会不会再一次醒来,然后想起来丢的小猪崽其实是双胞胎啊?】
【郑重:你礼貌吗?】
不过好在这一次封疆也没有留下来。
离开的时候,他反手将门关上。
小木屋外,郑重的表情呆呆的:“这就完了?”
他“腾”得一下站了起来,“不是,到底是什么惩罚啊!”
【哈哈哈哈郑重也看得欲罢不能了是不是?】
【你想知道就赶紧去问啊!你可是导演!端起你导演的架子,拿上你导演的气势,逼问他!问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淦,我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惩罚惩罚惩罚。】
【小芮喝醉之后真是太危险了,千万别让她再沾酒了!尤其是不能在封狗旁边沾!实在想喝的话,可以把她送来我这边,我看着她喝还是可以的。】
【一把夺过你的如意算盘,是我的了。】
安保公司,晚上留下来值班的几个壮汉看着直播画面,直到封疆走出房间,都面红耳赤地面面相觑,谁也不吭声。
自从得了那个嗑cp上瘾症的绝症,他们就总是见缝插针地想看芮蕤和封疆在一块儿的镜头,不管他们是干什么,都好像围上了一层粉红泡泡。
即使只是视线无意中对视,看在他们眼里,也好像蓄谋已久。
得了这个病,不看直播难受,看了直播更难受。
心里头就好像揣了一座火山口,时不时就急需爆发。
虽然也面红耳赤,但还有思考能力的刘极正在捣鼓手机,很快就眼睛一亮:“兄弟们,我找到了可以缓解病症的好东西。”
其余几人立马搬着小板凳,吭哧吭哧围了过来:“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他们朝刘极的手机界面望去,只见顶端赫然写着几个字:土木cp超话。
字的前面还有一张漫画,是两只戴着兔子头套,靠在一起的小人。
“这是什么?”
刘极摸了摸后脑勺,得意一笑:“我看到很多病友都在这里放他俩呆在一块儿的图片和视频,这个土木,土就是说老板,木就是指芮小姐。”
另一个壮汉惊奇道:“他俩相个亲,网上还有人给起小名?”
刘极肯定地点点头:“现在就流行这个,他俩现在特别火。”
说着他就点开了某一条的视频。
芮蕤的脸立刻出现在屏幕上,伴随着封疆低沉的声音:“谢谢主人夸奖。”
“快,快别放这段了,怪难为情的。”几个壮汉七手八脚地关上了这条视频,结果又不小心点开了下一条,还是封疆的声音:“因为,小狗只想看着主人啊。”
手机啪嗒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几人的脸好像都冒着热气,像是即将开动的小火车。
最后还是刘极将手机拿了起来,关上了视频。
然后几人就齐刷刷地红着脸,高壮的身形手足无措地端坐在小板凳上。
“芮小姐真好看。”
“没错。”
“老板真不要脸。”
“没错。”
“还说自己是,是,是小狗,太不正经了。”
过了一会儿,气氛静悄悄,几人又同时背过身去,偷摸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这个“土木cp”的超话。
原来里头不止有照片截图和视频,还有许多人写的小段子、小短篇。
于是好奇地点开一篇同人文,看了几眼。
小火车又开动了:“这些人怎么,怎么比老板还不正经!”
晚上封疆与芮蕤的所有互动都被cp粉们快马加鞭地剪辑、上传到网上。
很快,各大博主都传疯了,土木cp在热搜上高高挂着。
伴随着视频的出圈,两人的cp粉阵营也不断壮大。
【真堪称今年嗑过最带感的cp!打架好嗑,不打架也好嗑!】
【他俩这一出圈,粉丝连线的报名人数再次突增,啊,我直接躺平,已经不抱希望能抽中了。】
【看完小木屋内的直播被刺激得恨不得出去跑圈,秉着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刺激的想法,刚才把小视频发到了室友群,好了,现在满宿舍都在哀嚎,我舒服了。】
湖边,许长久喝了口果酒,随口一提:“也不知道小芮到底要跟封疆说什么。”
钟钰钦的目光一直盯着小木屋,目光凝重。
其他几人也心不在焉,“要不就到这里吧。”
关子欣点点头:“我想去看看小芮,她刚才的脸这么红,酒量应该很差,这么快就出来,总感觉不太放心。”
其他人也同意,于是聚餐就这么散了。
几人收拾好东西,结伴着走回了小木屋,打算去找芮蕤,刚一进去,就正好遇到了下楼的封疆,见状便直接问道:“小芮呢?”
封疆站在楼梯上,慢条斯理地将袖子卷了起来:“她已经睡了。”
几个男人微妙地一顿,眼尖地发现,他的衬衣有些皱。
许长久也发现了,但立刻自认为找到了原因:“你俩刚才又打架了?”
封疆笑了笑,似乎是默认了。
“唉,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不成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套?”
【唉,这几只小猪还被蒙在鼓里呢,真可怜。】
【封疆真是扮狗吃老虎!太坏了!】
既然芮蕤已经睡下,几人便也不再去打扰她,各自回房。
刚好其他人也都喝了些酒,此刻微醺,回房很快倒头就睡。
而二楼剩下的最后一间房,最后还是被许长久给占了。
直播就到这里结束,观众们还是在评论区盘踞着,讨论了好一会儿封疆和芮蕤所说的惩罚到底是什么,讨论无果,才接连散去。
夜深人静,芮蕤在床上醒来。
窗户开着,隔着一层纱窗,帘子被风吹得飘了起来,依稀能看见外面的夜空。
她慢慢坐起了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睡意朦胧的意识终于重新回到身体里。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睡过这样深、这样熟的觉了。
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她知道自己睡前喝过一口果酒,因为是一口倒的体质,所以她一直避之不及,但是如果酒精可以带来这样的睡眠,偶尔喝一下似乎也没事。
芮蕤揉了两下太阳穴,随后动作突然一停——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这些声音虽然没有画面,也连不成句子,但其中最关键的词汇还是逐渐清晰。
小猪崽。
小狗。
在这些简单的词汇当中,只有封疆跟她单独说的那几个字练成了句,显得格外明晰。
芮蕤呼吸一滞,头脑中有如巨型风暴卷过。
随后她面无表情地再次躺回了床,然后将被子拉起,蒙上了脸。
不过三秒后,头顶就传来了什么细碎的声响。
她掀开被子,眯起眼,仰头朝屋顶望去。
但那道动静只响了一瞬,就消失不见。
芮蕤垂眸想到了什么。
她轻手轻脚下床,在抽屉里拿出什么别在腰间,随后打开了窗户,踩着窗台一跃而起,两手顺利地攀着屋檐,灵活地翻身上了房顶。
果然,封疆正懒懒地坐在上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封疆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也不意外,低低地笑:“主人,你醒了?”
放轻了的声音被寂静的夜色包裹上了磁性的外衣。
芮蕤不为所动,一步步沿着屋脊朝他走去。
他又笑着叫了一声:“主人?”
下一秒,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把木刀指向他:“再叫一声,杀了你。”
“好吧。”封疆微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站了起来,接着说:“你是说,不可以叫你——主人?”
那木刀飞快朝他心脏部位攻去。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动手?”
封疆朝右一侧,躲了过去,面上还是带笑。
“为什么不可以?”
芮蕤继续在窄窄的屋脊上前进,手一挥,木刀断了他继续右侧的路。
“你说呢?”
封疆稳稳后退,闪过刀尖。
“你都想起来了?”
木刀骤然转向,自他下巴向上挑起。
“我不该想起来吗?”
封疆仰头朝后一压,平平躲过。
“那你应该也记得,你晚上的时候,可是应了的。”
刀柄眨眼间就横向他。
“我不记得。”
封疆嘴角一扬,脚步似乎在屋脊上滑了一下,随后向后微微倒去。
木刀刀尖霎时穿过他的衣领一勾,他又被勾了回来。
不过衣领顶端的一颗扣子却也被勾动,接着应声而落。
“谢谢主人。”
下一秒,木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芮蕤冷冷说:“你慢了。”
“主人真厉害。”封疆又低头望了眼没有开刃的刀,嘴角一扬:“可是,糟糕,这样好像还杀不了我。”
“闭嘴。”芮蕤握着刀的手纹丝不动:“我有话问你。”
他好整以暇道:“你说。”
芮蕤紧紧盯着他,上身逐渐凑近:“我上次……真的是那样惩罚你的?”
“上次?”封疆看着她被风吹得微颤的睫毛,笑意渐深。
就在两人脚下的房间里,酒水喝多了的许长久睡得迷迷糊糊间打算起夜去卫生间,然而她刚拿起外套,就听到头上传来什么动静。
她猛然朝屋顶望去。
接着声音又响起来了,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那道声音不大,像是交织的脚步声,快速移动着,很有规律。
许长久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顶,听着咚咚作响的声音,忍不住抱紧了被子,在床角缩成一团。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顶的声音停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许长久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接着飞也似地直奔芮蕤的房间,快速敲响了房门。
门没人开,她不知道芮蕤是不是还醉着。
回头望着漆黑的走廊,更是不安,又过来一阵,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她看到屋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长久?”是芮蕤的话音,听上去如往常一样让人安心,许长久立刻松了口气:“是我,太好了小芮,你已经醒酒了啊。”
“嗯,怎么了?”
许长久往门里挤了挤,“小芮,我有点儿怕。”
“怕?”
“嗯!”许长久一脸的惊惶:“你刚才没有听到屋顶什么动静吗?”
芮蕤一顿,“什么动静?”
“闹鬼的动静啊。”
“就是,刚才我那块屋顶上好像有两个鬼在……”许长久迟疑了一下,靠近她,小声说:“在跳踢踏舞。”
“特别快乐。”
“……”
许长久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继续说:“你没听到吗?那个动静,真是太可怕了。”
“可能你睡着了。”
“但是你说,怎么刚搭好的新房子也能闹鬼呢?”
说到这里, 她话音突然一停, 下意识朝房间内看了看:“我怎么感觉,你这房里也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芮蕤不动声色地朝右跨了一小步:“有吗?可能是你听错了。”
“是吗?”许长久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算了,不管有没有听错了, 小芮, 过会儿我跟你一块儿睡好不好?我还挺害怕的, 刚才直接就冲过来了。”
面对许长久真诚的眼神,芮蕤顿了顿, 还是点了下头, “好,那你先回去等我吧, 我还要收拾点东西。”
许长久一喜:“太好了,刚好我要去上厕所的,我等你哦。”
随即她走了出去,身后,她听到芮蕤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直到走出去几步,许长久停下脚步, 才发觉疑惑,马上还要去她房里的,芮蕤为什么还要特意关上门?
芮蕤背靠着门板,重新看向房内。
窗边正倚着个高大的身影。
封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窗台, 失去了一颗纽扣的衣领半开着,月光给他露出来的锁骨搭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她一会儿要跟你一起睡?”
“关你什么事?”芮蕤的心情还是不那么愉悦。
不是第一次被封疆看到醉倒的样子, 但是这一次是直播,被他一个人看到,跟被千万人看到是不一样的。
他低声说:“我也怕。”
芮蕤缓缓微笑:“怕死得不够快吗?”
封疆浅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冷情。”
芮蕤立即收起了笑容,语气不算客气:“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他垂眸看着她冷淡的神色。
对她多年的了解,让他很清楚她的底线,于是也不再开玩笑,笑着转身,就要跳出窗口。
芮蕤在身后挑眉:“又要翻窗?”
封疆回过头:“怎么?”
芮蕤意有所指:“总是翻别人的窗,不是个好习惯。”
封疆收腿,定定地看着她,有一半轮廓都隐入了黑暗,剩下的一半,在银灰色的月光照耀下显出几分妖异的俊美来。
他突然笑了:“可是,这个坏习惯……可还是你教我的。”
芮蕤被他这句话带入了某种情绪,许久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传来了许长久的脚步声,她才出声:“记得这么牢?”
封疆笑着说:“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芮蕤的语气平淡:“那我还叫你不要叛出皇室,你怎么没听?”
封疆一时也沉默了下来。
下一秒,房门被咚咚敲响了两声:“小芮?”
是许长久试探的声音。
“瞧,正门走不了了。”封疆意味深长:“这种时候,不翻窗,还有什么出路呢?”
许长久在门口不安,她总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听到自芮蕤的房间里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声,这个认知简直把她吓得寒毛直竖。
再看向黑黢黢的走廊,也总觉得其中隐藏着什么形容可怖的妖魔鬼怪,对她虎视眈眈,等着扑上来。
不过当她贴着门板再仔细听去,又没有声音了。
她想,这次或许真的是她听错了,门里头的可是芮蕤,有她在,哪个鬼敢近身?
没等多久,门缓缓开了,芮蕤的脸出现,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任何异常,“进来吧。”
果然,一定是她听错了。
她刚才已经回自己的房间拿了枕头和被子,在芮蕤的帮助下挤进了门:“嘿嘿,我刚才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我房间了,就直接在你这儿睡吧,反正都一样。”
不过一抬头,她就皱起了眉:“你这房间的窗户怎么开着啊?”
芮蕤随口说道:“透透气。”
“那至少纱窗也得关上啊,这边虫子可多了。”
她将被褥一股脑地都放在了芮蕤的床上,随即帮着她将窗户关上,“我房间里就有特别多的大蚊子,你瞧我这满胳膊满腿的包,不过一晚上而已。”
芮蕤笑了一下:“蚊子不咬我。”
许长久小声道:“真羡慕,看来蚊子都知道欺软怕硬。”
芮蕤的床不大不小,刚好能容得下两人。
重新铺好了床,两人并排躺进了自己的被窝。
“小芮,你可真好。”许长久躺在床上,抱住了她的胳膊。
随即继续说:“靠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特别有安全感,要是没有你,我今晚不得吓死。”
芮蕤:“要是没有我,你今晚就不会被吓死了。”
许长久没有听清,抬头,困惑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哦。”
“我还是第一次跟人睡一张床,虽然之前咱俩也有睡过一个帐篷,但是感觉跟床还是不一样的。”许长久的话很多,比白天的话还要多,现在闭上了眼,就一直嘀嘀咕咕。
芮蕤随口问道:“第一次?小的时候没有跟父母一起睡吗?”
许长久沉默了一下,才低声说:“没有,我父母生下我之后感情一直不太好,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们之间也不亲近。”
芮蕤一顿。
对她来说,幼年时四处漂泊,在贫民窟和垃圾堆里辗转长大,能好好活着都是奢望,而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许长久有父母,即使离异,也已经比她强上许多,但她的人生是不正常的成长环境使然。
她并不觉得,因为父母离婚而伤心,会在她这种人生经历下被衬托成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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