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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 (矢车菊的断章)



墨蓝色的头发,因为颜色太深的缘故,都已经将近夜色。

漆黑的眼罩遮住右眼,仅露出的眼睛,泛出鎏金色的光彩。

衣服是燕尾服的样式,里面搭配着白衬衫和西装马甲,还有风格妥帖的细领带。

――燕尾服的里衬,装点着伊达家的仙台竹家纹。

“我是――”

男人刚说出两个字,就大惊失色的卡住了。

“――信、信长公???!”

少女慢慢眯起眼睛。

“你……认识我?”

“哎?咦??怎么回事?”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慌乱的四处张望,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从锻刀炉里重新出来一次。

而织田信长,已经把视线停留在了男人腰间的本体上。

“……这把太刀,我认识。”

她低声说。

“你是、哪一把,光忠?”

还处在大惊恐中的男人,被曾经的主人用这种语气一发问,条件反射就回答了:

“我是,烛台切光忠。因为斩杀家臣时连同青铜烛台一并斩断,因此命名。”

……

等、等等!!

烛台切光忠脸色一变,发现少女的表情瞬间阴郁了起来。

啊啊啊条件反射要命了!这种话,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完蛋了!!!如果这真是信长公的话――他不可能看错――那这句话不是直戳爆点吗!!

黑发红瞳的少女冷笑了一下,抬起右手。

他赶快跪坐下去,温顺的低下头。

沁凉的手指,缓缓抚摸着眼罩的边缘,顺着眼廓下的肌肤游走。

带着怒意审视的那种视线,宛如实质,一点点剜过每一寸皮肤。

“这不是……我取的名字。”织田信长说,嗓音低沉,令人不由自主瑟缩起来。“是谁,给了你名字?”

烛台切光忠小小的深呼吸一口气:

“伊达政宗。”他回答。

注意到少女拧着眉思索的表情,他小声解释。

“您……过世的时候,政宗公、才十几岁,来着。”被魔王用手指按着眼窝,他一点也不敢动,就低垂着眼睛回答,“是秀吉……接手了您的刀剑。后来,就被政宗公――”

“政宗公?”少女冷笑了一下,用力戳了戳男人的眼皮,看着他痛得“嘶”了一声。“叫的倒很亲热嘛。”

“那么……实休呢?”

织田信长端详着这张面孔,不高兴的发问,“实休光忠呢?”

就知道魔王肯定会问到光忠的尼桑、她曾经的爱刀,烛台切苦笑着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织田信长突然丧生本能寺之后,和他分散开的实休光忠去了哪里。

不知道还能不能实装、在本丸再见一面。

少女沉默了一下,执着的戳着他的眼罩。

“这是怎么回事?”她固执起来,不爽的把男人的脸颊当面团揉捏。“怎么会戴眼罩?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种恶俗的爱好!”

“……”烛台切挣扎了一下,小声尝试:“因为,1932年关东大地震,遭遇到了火灾,所以、留下了……伤痕?”

“你以为你在骗谁?”

织田信长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男人,瑰丽的红瞳里,怒火凝聚的阴云一点点升腾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因为政宗公、啊,我是说――伊达政宗,他带着单边眼罩啊!”

深知惹怒了织田信长是什么下场,还不想刚出场就一点也不帅气的跳刀解池,烛台切光忠苦兮兮的讨饶了。

“物似主人形――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信长公冷静一下呜哇啊啊啊啊――!!!”

被筋力B、敏捷也是B的英灵按住,霸道的把眼罩直接从脑袋上狠狠拽掉、直接甩手扔进了锻刀炉的火焰里。

再怎么遐想过被审神者唤醒后的生活,烛台切光忠也懵了。

而第六天魔王还不解恨,用力掐着他的下颌、直直望进那双鎏金色的双瞳里:

“既然是我的刀――不管怎么说,都不准带上别人的烙印。”

霸道、自大又自私的魔王,坦然给自己和其他人制定了迥异的双标。

“假如、你再以什么‘政宗公的刀剑’自居的话――”

少女想了想,险恶的眯起眼睛一笑:

“我就,把你的刘海剪掉。”

……

“在战斗中倒下是常事。虽说如此,就没办法保持帅气了呢。”

默念着碎刀台词,烛台切光忠,卒。

作者有话要说:
妈的有生之年!!终于让信长公亲手把咪总的眼罩摘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沼民狂喜乱舞)

――2016年9月30日

给10月刀剑动画的应援yooooo~

我的人生真是圆满了啊啊啊啊啊啊咪总的眼罩啊啊啊啊啊啊!(烛沼民已经爆炸成天边的烟花)





第7章 手♂入♂室
侍奉旧主,是怎么样一种体验呢?

烛台切光忠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受。

……不过,刚出锻刀炉,就被强烈的打击到了,这倒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QAQ!我的眼罩!我的刘海!

本丸池面担当默默哭晕在锻刀炉前面,而且由于不敢再惹魔王生气的缘故,连抽泣都不敢发出声音(并不)。

好不容易对锻刀这件事情积极一点的织田信长,又因为锻出了意想之外的、在自己死后归属于别人的刀剑,想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却被其他人夺走”——这种叫人瞬间火冒三丈的事情,立刻火气十足的摔门走了出去。

从依稀听见的声音里,她直接带着自己手上的刀剑、去一图其余的几个地点斩杀敌刀去了。

……

也就是说,连一把能够给他介绍下这个本丸的刀剑,都没有留下。

烛台切光忠一脸木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种、熟悉的,无力感。

怎么说,果然不愧是信长公吧。

任性的要命,时常心血来潮的做点儿别人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却又因为过于强大的实力,偏偏能够让其余所有不满的声音消失殆尽。

烛台切把手搭在锻刀室的障子门上面,感觉自己仿佛还能体味到,少女愤怒砸上纸门的力道。

哎……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直到户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面孔上,烛台切光忠,才真真正正的、有了“化身为付丧神、重新见到了信长公”——这样的实感。

这个,是真的啊。

真的又见到信长公了呢。

被霸道烧掉了眼罩的男人,有些不适应的闭上了一只眼睛。

他静默的伫立了一会儿,才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包裹在皮革里的手指是真实的。能够自如行走的双腿是真实的。而那个可怜兮兮在锻刀炉里化为灰烬的眼罩,不正是见证了一切的铁证?

烛台切光忠抬手把刘海拨去一边,露出鎏金色的双眼来。

啊啊,这可真是,许久未有的姿态了。

不是在信长公丧生火海之后、从各家被转手,最后被伊达政宗巧妙的骗到了手里。

不是烧毁在那场关东的大火里,被后世的人类发现,作为烧刀展示出来。

就好像时光倒流,他依旧是织田信长所持有的二十五把光忠之一。他是崭新的,依然被主人珍惜的拿着,用干净的御刀纸擦拭着刃面,滴上好闻的丁子油,最后扑簌簌扫去云刀粉。他是织田信长的爱刀。不是主人死亡之后四处颠沛流离的那个,不是最终同自己的主人一样、丧生于火海的那个。

烛台切忍不住笑,又觉得有些软弱的情绪从胸口喷涌而出。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锻刀室,最后凝视着那个仿佛象征着疲累不堪的时光、象征着流浪数百年的眼罩,转回了头。

烛台切光忠迈开脚步,转身离开。

***

……等到烛台切光忠特别自觉的换好了内番服、自己找到了厨房,翻箱倒柜找出了政府免费发放的食物。

说实在的,他还挺纠结。

虽然说,政府绝对不会在这方面小气啦。

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品尝他亲手制作的饭菜的,是织田信长。

是织田信长啊,是那个织田信长耶。

心情好的时候哪怕塞个什么都没有的白米饭团也能吃的开开心心,要是发起脾气来,就算是浓姬亲手熬煮的鱼汤,织田信长也能抬手狠狠打翻。

脾气暴躁的时候像个暴君的少女,年少时是怎么同那位公主相处的,光忠半点也不想知道。

是啊。浓姬,是织田信长的妻子。这没什么好怀疑的。

出自于政治上的联姻、却让那位美浓蝮蛇的女儿,在嫁过来之后很短的时间里,就完全倒戈了。

亲自写信给父亲说“织田信长是此世最优秀的女婿”,并且在美浓道三决意对付信长的时候,果决的向信长报了信。

哪怕因为这份婚姻、丧失了亲自生育自己子嗣的机会,也能让美浓的公主死心塌地。

——织田信长这个人所拥有的、魔性的人格魅力,仿佛是生来就有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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