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 (矢车菊的断章)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矢车菊的断章
- 入库:04.09
“我不介意,”织田信长说,“我是个君主,容人的肚量怎么会没有。我很好奇——”她伸手把玩着军帽,将小老虎的爪子塞进去、又拿出来。有着漂亮条纹的老虎全程乖巧不动,假装自己只是一个填充玩偶。“——你们那个时代,是怎样灭亡的?”
“倒幕,反对幕府的浪人。然后西方人啊、先进的武器啊,还有协议啊,什么的。”加州清光挠了挠脸颊,“我不知道耶。我们又不是名门的刀……”
“但是,漂亮又实用,已经很足够了!”和泉守兼定不顾堀川的暗示,一定要说这句话。
“可咱们的时代已经被枪炮取代了啊,”陆奥守吉行说,“咱是土佐的名刀,可是咱也承认啊!刀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既然来到新世界,为什么不能好好把握住呢?”
这句话引来了新撰组刀剑的怒目而视。
长曾弥虎彻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掀桌而起。他之所以没有拔刀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第六天魔王坐在这里而已。
可是,织田信长沉吟着,同意了陆奥守吉行的话。
“我也这样想。”她说。
“我是什么人,你们也知道的。我是怎么赢得了桶狭间战役的,我不信这里还有人不清楚。我的武器是三千火绳枪——而我的时代、距离你们的时代,中间差了多少年呢?”织田信长说着,露出一丝冷笑,“可是,到最后差一点亡/国的原因,又是因为什么呢?”
刀剑们没有话说,纷纷沉默下来。
织田信长显然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不过,在继续之前,她突然啧了一声:
“你有什么事,山姥切?”
而并没有接受到自家兄弟眼皮都快抽筋的暗示,山姥切国广只是满脸通红、头上都快要冒烟的说:
“信、信长公,”山姥切眼神飘忽着,过度紧张,以至于忽略了所有不对劲的地方。“我,我之前错了!对不起!请请请请原谅我――!”
山姥切国广说完,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探出来,将一对毛绒绒的猫耳、戴在了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BOOOOOOOOOM!被被爆炸
――2017年6月5日
谢谢捉虫。我这个总是把清光名字写成加贺清光的破毛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对不起!土下座道歉!
第23章 醉酒惨案
“哈哈哈哈哈哈哈——”织田信长盛大的爆笑出声,用手背擦着眼角,指着山姥切国广,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笑得向后仰过去,靠在廊柱上,殷红的瞳孔也泛出泪水来。嘴角带上了并非讥笑和冷笑,而是非常松融的笑意。
——被信长公笑意盈盈的望着,有那么一瞬间,山姥切觉得,就算抛弃了羞耻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下一秒,他的视线左右扫过,看见了目瞪口呆的新撰组刀剑。
山姥切:“……”
山姥切:“…………”
山姥切:“!!!!!!!!”
火山爆发一样,从山姥切国广的头顶爆发出蘑菇云。
“啊啊,真讨厌啊……”山姥切生无可恋的念着碎刀台词,“在我消失之后……”
二花打刀,卒。
织田信长笑够了,看着整个人都灰暗下来的山姥切国广,深呼吸一口气,招手让他过来。
就算在吐魂状态、也依旧不自觉追随着主人命令的打刀,木着一张脸走到了近前。
魔王伸长手臂,摸了摸戴在金发上、那对米白色的粉嫩猫耳,又忍不住短促的笑了一声。然后,她把五虎退的小老虎举起来,拎起一只肉垫、拍在青年打刀的额头上。
“好啦,”她对恍然回过神的打刀说,神情头一次这么柔和,“我原谅你了。虽然因为可爱过头,让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再放置你一段时间、会给我一个更大的惊喜呢?”
魔王坏笑着说,看着打刀的脸色差点被吓得刷白。
“逗你的,笨蛋。”织田信长亲昵的责备着,把小老虎往打刀头顶整个儿一放,自己拍了拍衣摆,站起了身。
山姥切国广一动也不敢动,头上顶着一只同样不敢动弹一步的小老虎,僵在那里。
——漂亮打刀、年幼的猫科动物,搭配上从两只猫耳中间、小老虎探出头的那个模样,基本上是暴击吧。
就连织田信长也忍不住再次回头,顺着小老虎的被毛、径直揉乱了山姥切柔软的金发。
“我很开心,”她嘴角噙着笑,冲新撰组、陆奥守吉行,还有山姥切国广,一挥手,“不过,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因为太开心了,反而不想去嘲笑那些缺乏魄力的蠢货——说真的,不同时代的英杰,为什么不能多出现几个呢?”织田信长抱怨着,“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够见见你们倍加欣赏的主人就好了。‘冲田总司’,天才剑客,嗯?”
身披军服的少女径直往外走,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
“‘冲田总司’。……唔哼,我记住了。”
徒留身后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
这天的织田信长,似乎对闲逛本丸,产生了相当程度的兴趣。
她漫无目的的在本丸里走走停停,看见了好风景就停下来鉴赏,或者伸手抚摸一下樱树,或者在中庭的池塘边驻足。刀剑们好奇的从主人身边走过,想要凑上前去亲昵,又不知道信长公是不是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不敢随意打扰。
少女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确凿的目的。她似乎也仅仅只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再次朝一个方向、慢慢举步。
这个本丸,已经同最开始的时候,有了完全迥异的变化。
最开始的时候,这也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同任何别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的本丸而已。
一点点填满这个地点,把一个普通的本丸变成“织田信长的本丸”的,正是这些忠心而热忱的刀剑。
织田信长漫不经心的想。
她其实并不会为这种事情费心。织田信长总是拥有这种倨傲,她体恤自己的臣民,而臣民们回报给她相当的忠诚和狂热,这几乎是一种默认的事实。她才不会为得不到什么人的喜爱而担忧。
而这,放在刀剑付丧神身上的时候,感觉更像是一种理所当然。
她是“织田信长”,是无论谁提到战国史、都必须要提到的豪杰。无论是歌功颂德、还是恨之入骨,没有人能够忽视她。
所以,被织田信长所有的刀剑,理应自行感激涕零。
——如果是单纯的刀剑本身,那么,织田信长才不会去想什么刀剑的意愿、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荒唐事情。
而在来到这个时空夹缝之后,织田信长意识到的某种“真实”,已经证明了来自刀剑的、这种情感的——危险性。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谁也无法强迫她。如果将织田信长惹恼,就算是本丸、也要爆炸给你看!——这种豪言壮语,不是早在刚刚抵达的时候,就已经对着药研说过了吗!
现在,即便时之政/府已经想办法拖延——
但是,时间已经到了。
织田信长用手指摸了摸下唇,露出一个危险性十足的笑容。
适当的耐心当然有必要,但更多的时候、能够随心所欲的时候,第六天魔王显然更乐意赌上一把。
在最后的飨宴之前,让这些什么也不明白的刀剑们消遣一会儿,也未尝不可。
有视线投注在她背后,已经有一阵子了。
织田信长慢悠悠的转回身,抓住一把偷偷摸摸看过来的四花太刀。
古备前的皇室御物愣了一下,有点窘迫的笑了。
“信长公。”莺丸正坐着,向主人伏低了上身,“打扰了。”
明显正在回廊上喝茶、却不小心盯着主人看愣了神的太刀,歉意的说。
“无妨。”织田信长温声回答,歪头向障子门里看了看,“你们在喝酒?白天,嗯?”
“……”
完成日课不久、刚刚想要满足些酒瘾就被逮到的几把刀剑,默默溜出来,挨个跪坐好。
次郎太刀低下头,和日本号几乎是同时的,把酒坛子向背后藏了藏。
而不幸已经被灌晕的另两把枪,就只好晕头转向的努力坐直了身体。
最后一把出来的是太郎太刀,这把平日里一直沉稳可靠的大太刀满脸羞愧,写满了“没有管教好兄弟都是我的错”。――织田信长总觉得如果有一双狗狗耳朵的话,这会儿太郎太刀的耳朵也一定早就耷拉了下来。而因为这种想象的画面太有趣了,所以魔王也压根就没有生气。
――但是,看到他们战战兢兢的怕信长公发火,又实在过于好玩。
缺乏同情心的魔王,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
她其实不用假装,只要神色淡漠下来,戎马一生所带来的肃杀与狂气,自然叫人无法逼视。
“别的惩罚措施,已经没什么新意了吧,”织田信长淡淡的说,“清理马厩,打扰温泉,在头发上扎着蝴蝶结去万屋,吃一顿三日月宗近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