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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 (矢车菊的断章)



常年征战、在小细节方面相当放得开的少女,干干脆脆的一撩衣摆,随便坐下来了。

她也没理会始终僵硬着站在原地、想要把自己本体拿回来,又莫名其妙没有伸手的打刀,而是将刀身竖起,细细打量起来。

“你知道,我给宗三左文字刻下的铭文是什么吧?”魔王漫不经心的问,“哦对,不要告诉我,你还不认识我?嗯?没有认出来我是谁吗,你这家伙?”

“……”大俱利伽罗硬邦邦的,低声回答,“织田信长。又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倒还真敢说呢。对你自己的新主人,也是这种态度,没关系吗?”织田信长轻轻笑了笑,让旁边欲哭无泪的鹤丸齐刷刷一抖,“记住你自己说的这句话。等一会儿可不要求饶哦。”

月光从大开的障子门外映进来,把魔王的一半面孔埋在了阴影下面,只露出愉快挑起的嘴角。

鹤丸基本已经绝望了。他木然仰着脸,默默瞪着大俱利伽罗,而褐肤的青年默默瞪了回去,抿着嘴唇,不说话。

“‘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義元討補刻彼所持持刀織田尾張守信長’。”织田信长说着,用手指弹了弹刀刃,听它锋锐的嗡鸣。“宗三——义元左文字,他是我的战利品。我打磨他、烙印他,让他从无铭的打刀,变成我织田信长的所有物,——因为我喜欢。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义元左文字是我的。我给了他别的名字,我把我的姓名镌刻在他身上,哪怕他最后折断了,也要背负着我的阴影而死去。我就是这种人,想要抗议吗?我不允许。就连自行刀解的权利,我也不会给你,大俱利伽罗。”

魔王轻声念出了打刀的名字。

在场的刀剑,忍不住都轻轻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惧怕,不是因为恐慌。

是因为——无与伦比的幸福。

身为刀剑,至高的荣誉,不正是被主人所拥有、所喜爱、所使用,直至折断吗?!

啊啊。他们因想象中的画面,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织田信长正是拥有此种魄力的人。她用简简单单的话语,擦亮着刀刃上无形的锈渍,把这些禁锢在时间夹缝之中的刀剑,全部带回到那个血与火并存的战场上去,叫他们心潮澎湃,无法自已。

而魔王还并没有结束。

“至于你,你不是我的战利品。”她说,话语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你是我的刀剑所捡回来的,从地图里,从别的时空的影子里。你不过是千万把大俱利伽罗之一,还曾经被伊达政宗拥有过,有什么资格叫我喜欢呢?”织田信长停下来,细细端详着大俱利伽罗的表情,从他绷紧到快要凝固的脸孔,到忍不住死死握紧的拳头。然后,第六天魔王满意的笑了,“——不过,嘛,我的确还是喜欢你的。因为你对我‘不屑一顾’。”

她抬手招了招。药研从门外偷偷聚拢来的刀剑之中走了出来,把自己的本体呈上。

“太长了,药研,”织田信长抱怨,“用短刀的话,怎么都没有刻刀方便嘛。”

“现在还没有刻刀实装出来的付丧神呢,”药研好脾气的回答着,“大将,实在难以使用的话——”

他停了下来,因为,尽管,这可能会是一个合理的建议,但药研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像是“使用厨房里的水果刀吧”、这种话语。

崇敬与爱意,虔诚与执着。这些拥有躯壳后成百倍涌现出的感情,像甘泉和毒液,同时浸透了刀剑们的身体。

而刀剑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心甘情愿。

“……主人。”

又一个声音开了口。

不动行光走上前来。

“仅仅使用刀尖的话,是足够的吧?”半堕落的短刀建议道,“这样的话,把后半段折断就可以了。”

织田信长忍不住笑,“怎么,你是在提议我、把药研给斩断吗,行光?”

“怎么可能。”短刀断然否认,“我怎么会将这份荣耀拱手让给他人。”他镇定自若的说,“我已经丧失了上战场杀敌的资格,虽然无法再陪伴在主人身边,让我几乎要心痛至死。但倘若能让信长公展颜,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

第六天魔王对这句话纵声大笑了起来!

“你总是这样一根筋,笨蛋。”少女用手指擦着眼角,“行光呦,倘若唯独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你的价值,那我这个主人也太失败了!”

她朗声笑着,抬手抽出药研藤四郎的本体,魔力灌注刀刃,行云流水般在刀柄上书写起来。

“——给我记住了,大俱利伽罗。”织田信长说,“你不再是万千‘大俱利伽罗’之一,不再是伊达政宗的打刀。你是我的,你属于织田信长本人,哪怕你战死在战场上。这灵魂也属于我。”

黑发红瞳的少女站起身,反手一甩刀刃。

清清楚楚的四字铭文,入木三分。

——“织田信长”。

作者有话要说:
正是这份冷漠打动了织田信长。
信长公: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打刀。

——2017年5月29日

信长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迷妹呐喊)在我身上写也可以的!标记超性感!
本丸,拔刀。




第16章 江雪不高兴
“……”

“……”

背光的角落里,褐肤青年默默的蹲着。

他穿着没什么战斗力的内番服,黑底红边的运动服卷着袖子,像是在表示自己的不为所动。但他偏偏又忍不住,每隔几分钟,就要用手掌去抚摸自己的左臂。

——俱利伽罗龙的纹身上方,端端正正的,浮现出了织田家、木瓜纹的家徽。

哪怕是铭文这种事,也非得要压原主人一头。织田信长这家伙的霸道秉性,真是叫人不知道该做出来什么反应为好。

大俱利伽罗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内侧。他还是一张欠缺表情的脸,全不在意似的。……其实已经凝固住了。

他是无铭刀。曾经是。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刚刚被审神者的灵力唤醒,就突然被刻上了铭文。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是那些无铭的“大俱利伽罗”了。

面无表情的三花打刀突然深吸一口气,猛地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

被织田信长的灵力贯穿刀柄的那种感觉,想必是再也无法忘掉了。

用尽了多少力气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在这么多刀剑面前失态呢?大俱利伽罗拒绝回忆那个瞬间。

“……”

“……”

持续不断的低压从旁边传来。

大俱利伽罗从臂弯里抬起眼睛,瞥一眼。

金发碧眼的青年打刀,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姿势,默默蹲着。

他看起来比大俱利伽罗还要夸张,简直像是想要整个人都藏进这片影子里头去。失去了遮挡脸孔的白布,山姥切国广看上去像是被剥了壳一样惊慌失措。哪怕是樱树上的叶子掉下来,也让他条件反射的做一个掀白布的动作。

可他同时又在抵抗这种本能。

面容漂亮却不愿意被比较也好,从作为仿品诞生起就伴随着的自卑也好,沉默寡言不善交际也好。

山姥切在默然的、拼命抵抗着。

还能因为什么呢?不过是因为织田信长的命令而已。

被亲口承认了“独一无二”、被亲口允诺了,“只要将原品折断,你就再也不是什么仿品”——这种狂气十足的话语。

山姥切默默把一切记在心里,竭力同想要时刻藏起来的冲动作斗争。……嗯,作斗争中。

“……”

“……”

这两个交流障碍份子默默无语,蹲在一起,像两只背光的蘑菇。

“……真好啊。”

一个声音突然说。

大俱利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光忠!”他低声喊,“你怎么——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啊?!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蹲在大俱利伽罗旁边、超出极限般发挥了隐蔽性数值的太刀,默默叹了口气。

烛台切光忠也穿着内番服,如出一辙的将袖子卷了起来,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没戴眼罩的烛台切,忧郁的将下巴抵在手臂上。

“我也想要嘛,”他压根没回答大俱利伽罗的咆哮,整个人都阴沉着,盯着他同伴的胳膊。“铭文什么的……信长公的铭文啊,我也想要呐。”

“……”大俱利伽罗瞪着他,看起来像是要抓住烛台切的肩膀使劲摇晃、让他醒一醒。

“喂,你怎么了。”大俱利把疑问句说的像是个平平板板的陈述句,“以前你最讨厌在身上留伤疤的不是吗。”

“那又不是伤疤,是信长公的铭文的说。”烛台切闷闷回答,连帅气的刘海也耷拉下来。

“……算了,没兴趣知道。”大俱利深吸一口气。

这、这本丸要完蛋了。

并排蹲着的三个,烛台切光忠烧掉了眼罩,山姥切国广扔了白布,大俱利伽罗多了一个纹身。

怎么说呢。好像没有什么别的词,还能够形容这种无法言喻的现状了。

……大概,也就是、“不愧是信长公的本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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